寒门求生路:我用模拟器种田——曾甜【完结】
时间:2024-06-26 23:17:19

  他这次拿下的是很多衙役眼里的肥差。要是这次不能多搞点钱,他全家以后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就在他心里琢磨怎么搞钱的时候,驴车就慢悠悠的行驶到了村长陈七两的家门口。
  看着陈七两家的那造型怪异的大门,自诩为见多识广的于文书,也不免发出一声惊疑。
  “老赵,你看,这是陈家村村长家么?”
  赵衙役对县里各个村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抬眼一看,发现这村长陈七两家的大门特别的怪异,像个棺材,他重重地点了一个头。
  “于文书,这就是陈家村的村长家呢!”
  于文书纳罕:“怎的这大门像是个棺材的棺材盖啊?还黑乎乎的,真渗人。”
  赵大壮一听,当即就跟他解释了。
  “嗨,还不是乡下人都没多少钱么?他家的婆娘前几年有次病重,眼看着要死了,这村长陈七两就叫他几个儿子去了县城的棺材铺,给他老婆打副棺材。当时还交了一笔定金。”
  “后来嘛,他老婆不知怎的,很可能八字太硬,寿数还没完,就让她熬过来了。可县里棺材铺当时又把棺材盖给她打好了,再打下面的棺材盒,他家又拿不出钱来。棺材铺的老板老周,是我家的老相识,为人最忠厚老实了,见他们这般,就只得叫他们把棺材的盖背回去。”
  “哪知这户人家是个极其抠门的,棺材盖子背回来后,他们总觉得,把盖子放在家太不实在了,就将这东西削薄了,还弄成了两扇。做成了自家的大门。”
  于文书听到这话,心里大为震撼,盯着村长陈七两的大门久久不语。
  许久,他忍不住问道:“老赵,穿过这种门,会不会有什么忌讳?应该不会伤我们官府人的气运和财运吧?”
  赵大壮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那倒是不会!”
  “今年夏季都是我带着小吴一起过来收的税,就没倒霉过。”
  于文书听了,心里就放心了。
  叫一旁一直赶着驴车还不做声的衙役小吴敲门后,他们就一直等着。
  等到村长陈七两拄着拐杖,在儿子们的拥护下,打开房门,一脸热情的迎接他们时,他们三人才慢悠悠下了驴车。
  于文书一行三人走进村长陈七两的家里后,他就看见他家这所谓的青砖大瓦房,其实也不怎么样。
  也就比茅草屋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对村长陈七两的财力,于文书的心里很是失望。
  不过,当他开始打量陈七两一家人时,正巧,陈毅轩带着陈飞燕几个,从山上下来。
  路过陈七两敞开的大门时,于文书漫不经心的一瞥,突然就注意到了陈飞燕那红润光泽的面色,和她真心实意的笑。
第64章 他想拉皮条了
  “这妇人?”
  于文书刚刚开口问,一旁的衙役赵大壮立马就应和他了。
  “于文书,刚才路过的妇人,好像是……”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赵衙役就转过头问了村长陈七两。“村长,这妇人是谁啊?”
  陈七两注意到于文书的一双眼睛不大老实,他想了一下,就回答道:“那是张县尉家的张大老爷四太太的外甥媳妇。”
  赵衙役听到这话,本能的瞪大眼。
  “陈老,你可别糊弄咱们。张大老爷四太太的外甥媳妇,怎么就来了你们陈家村了?”
  陈七两听了,一脸疑惑,不由得高声反问道:“咋的了?赵老弟,你竟然把他家忘了?这妇人不是旁人呢。她可是陈毅轩的婆娘。”
  “陈毅轩你是知道他底细的。说起来,陈毅轩的太爷爷还是你们赵氏一族的恩公呢!要不是有他太爷爷当初提拔你们,你们赵氏哪里会有现在这般威风?”
  赵衙役听到这话,突然沉默了。
  而一旁站着的于文书,很快就明白了这层关系。
  想着陈毅轩以前祖上阔过,他家的姨妈又是跟赵家三足鼎立之一的张家,他犹豫了一下,就突然说了。
  “原来是有这般渊源。真是失敬失敬。”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存了别的心思。
  于文书本名叫于苏岑。
  他这人平日里,不爱抽大烟,不爱喝花酒,更不爱赌博。
  他唯一的癖好,就是在女色上。
  而且这种女色,跟别的男人喜欢的那种女色完全不同。
  在他看来,在追求女色上,别的男人都是肤浅的。
  他们大部分只喜欢年轻稚嫩的的黄花大闺女。毕竟那些黄花大闺女啥都不懂,好糊弄。
  而他,对自己的本事信心十足。
  他最爱结了婚的妇人。
  他现在明媒正娶娶进自个儿屋的一妻两妾,以前全是别人的老婆。还是那种死了男人的寡妇。
  ……脑子里一回忆起,自己先前的那惊鸿一瞥。那妇人红光满面,露出八颗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牙齿的灿烂笑容,于文书忍不住在心底纳罕。
  在这种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她还能笑的那样灿烂,可见这妇人的性子就是个乐观坚强的。
  说不定还是个极有自己的主意和见识的。
  于文书生平最欣赏的,就是乐观坚强的女子了。
  他娶进家门的那一妻二妾,性格都要强。都能独当一面。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们喜欢争风吃醋,喜欢天天围着他打转。
  想到家里的婆娘,于文书现在又恨不得赶紧的回家。好陪陪自己的几个老婆。
  赵衙役四五十岁的年纪,连亲孙子都有了。
  他人老成精。
  注意到于文书先去看到那长得不错的妇人后,一直都在走神。
  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她夫家。
  他立马就将这事儿记下心来。
  赵衙役是个老油条了。很会巴结人的那种。
  他现在的想法特别的简单。
  他心里寻思着自己以后,如果有合适机会了,自己又能跟于文书打好关系,自己一定会投其所好。把那妇人跟他凑作一堆。
  他同为男人,哪里不知道男人的那点心思啊?
  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
  这男人们出门在外,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平常大鱼大肉吃多了,就想吃点家常小菜,换换口味,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反正外面的那些女人,随便玩玩罢了。不用娶回家的。
  赵衙役在这里一边想着,怎么巴结县令老爷太太的亲侄儿,顺便拉拉皮条。一边又在心里头琢磨着,自己这一次该敲村长陈七两多少竹杠。
  陈七两知道这几人的来意。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就是来收钱的。
  收的钱多还是钱少,也是他们说了算。
  农民们生存也不容易。陈七两虽然是陈家村的村长,比村里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有钱。可他家里说到底也不富裕。
  他家儿子孙子一大堆。
  全家上上下下已经有了37口人。
  管着37口人的衣食住,劳心又费力。
  为了不让底下的那些小子们饿死,他们这些老家伙们都是拼了命的在田地里蛮干。
  然而,他们整日努力辛勤的干了,也就只能混个温饱而已。再想往上进一步,都不可能了。
  陈七两早就看明白了,三个人当中眼前这位年轻的于文书,他地位最高,分量最重。很有话语权。
  于是,陈七两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卯足了劲拍他的马屁。
  一会儿说他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出生不凡。一会儿又说他文采飞扬,乃文曲星下凡。
  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陈七两跟他那几个儿子拍马屁拍的特别直白,但也把于苏岑拍的特别的爽快。
  于苏岑以前开当铺,接触的都是县城那些祖上阔过的破落户。
  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读过书的,身子骨好似还有几分傲骨在。做不出如此直白坦然的拍他马屁的事。
  但是现在到了这陈家村,他感觉到一股特别强烈的新鲜感。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些看上去很无知的泥腿子,原来以前还真就读过几本书?
  要不然,他们咋能说出这些不同样的谄媚阿谀之词呢?
  好听的话,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们都爱听。
  于苏岑飘飘然了,可他还是没忘记这次要办的正经事儿。
  “老陈啊,行了,那些好听的话,你就别说了。我呢,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挑别人的刺,找别人茬的。”
  “按往年的规矩,咱官府夏秋之际都会收三成税。还是得用银子交。”
  陈七两听了,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大人啊!您有所不知,咱这村里家家户户为了交春季的人头税,夏季的粮税,已经到了典租老娘和老婆的地步了。这次要是真的按照三成税收,咱们小老百姓明年就得活生生饿死了!”
  于苏岑听了,就知道这老家伙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他其实也知道,这税要是照实收,根本就收不上来。
  他姑父姑母先去找过他,跟他说了这县里收税的事。
  其实按照朝廷以前派发下来的指示,这一般情况下,他们这只能种一季春小麦,也就是农作物一年只能收一次的地方,只在秋季交税。
  然而,他姑父的亲叔父,也就是前县令大人,以前就跟县里大户定好了规矩。
  朝廷的粮税,每年收两次。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朝廷总是会在跟北方诸多游牧部落打仗时,会有意强征多次税赋。到了那时候,他们县一级的官府要是没完成朝廷下发的任务,各个都要吃挂落。
  很多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知这事儿。
  等于说,他们收一季的麦子,总共交四到五成的粮税。
  而那些把田佃给农户们的地主乡绅们,为了得到一个好名声,也会有意打配合。表面上声称他们收四成,之后,他们给各个佃户,都给一些减免。基本上只收三成左右。
第65章 心灵手巧又贤惠?
  陈七两极其会看人脸色。
  见这太阳都落山了,于文书一个白嫩书生一脸疲惫,将他们迎进自己屋后,就要自家婆娘周氏给他们烧热水,给他们接风洗尘。
  接着,他还亲自给他们冲泡了一碗香茶。
  于文书见他用的是那种最低劣的茶沫子冲茶,递过来的茶碗像是用了几百年似的,瓷器的釉色都不亮堂,碗口处还有一些个肉眼可见的裂纹。他当即意识到,这茶碗以前应该碎裂的不成样子,后来就被补碗匠焗过。
  于苏岑作为一个读过书的,他哪怕再嫌弃陈七两他们手指甲黑乎乎的,满是泥土,他也没当面露出嫌弃的表情。
  从陈七两手里接过了那杯茶后,他还给面子的小小抿了一口。
  简单润润嗓子后,他就拿出一个账本和一个小算盘,开始给陈七两算这次的账了。
  陈七两见他一口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一看就是个会精打细算不好糊弄的,他只能下意识继续卖惨,哭他们陈家村的村民可怜了。
  于苏岑见陈七两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起过日子来,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见他全家没有鞋子穿,……后来给他们整一桌的菜端上来后,这桌子上全是一碗碗好似咸菜的东西,他心里头是真的有些不痛快了。
  赵衙役一直都在观察着于苏岑的脸色。
  注意到他脸上的不愉,他立马就对着陈七两发起了脾气。
  “我说老陈啊,我来你整这么一桌菜也就罢了,今儿个咱于大人来,你整这么一桌就有些不合适了呢!”
  “咱们于大人好不容易亲自来一趟,你不整几个大菜硬菜出来,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陈七两见赵衙役有意刁难,他心里大骂他猪狗不如。
  知道自己把于文书得罪了没什么好处,他只得叫周氏拿出大儿子在县里酒店当跑堂的钱,让小儿子去寻陈飞燕一家。
  陈飞燕家里不是养了不少的鸡鸭鹅还有猪么?
  找他们买一只最便宜的鸡鸭鹅啥的,也是好的。
  “大人,这桌菜确实是上不了台面。不过,它们全都是开胃小菜。硬菜都在后头炖着呢,待会儿等菜熟了,咱就叫我几个儿媳妇都端上来。”
  听到他还有几个儿媳妇,于苏岑眉眼一动。当即装作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也不知你们家做饭的手艺如何。”
  陈七两听了,仿佛极有信心,当时拍着胸膛保证了。
  “大人,这桌上的七八碗腌菜,全是那陈毅轩他媳妇儿亲自做的。送到县城的大饭馆,那些掌勺的都说好。不信您尝尝?”
  得知眼前这些闻着就酸了吧唧的小菜,竟然是那个妇人整的,于苏岑的心神立马一荡,伸出陈七两递过来的一双用开水烫过的筷子,小小的夹了一小根焉了吧唧的酸黄瓜。
  这酸黄瓜一进嘴,于苏岑嘴里的口水直流。
  香!酸!还带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回甘。
  吃完这根酸黄瓜,于苏岑又试了一小片黄色的萝卜片。
  香酸辣的滋味,也叫人回味无穷。
  就在于苏岑慢慢品尝之际,坐在旁边的赵衙役也在那吃着酸黄瓜条。
  “老陈,这酸黄瓜真不错啊!我没想到,你们村的妇人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陈七两听了,笑着说道:“可不是么?!栓子媳妇儿手艺这么好,我们以前也不知呢……”
  “栓子媳妇儿?谁啊?”一旁的于苏岑听了,皱了一下眉毛。
  陈七两赶紧解释道:“就是先前从咱们家走过的那个男人和他妇人。就是我刚才说的陈毅轩。他小名就叫栓子。”
  听到这话,于苏岑赶紧嗯了一声。接着,继续开吃酸豆角。
  一旁的赵衙役见他这样,当即就看着陈七两问道:“要是我家媳妇儿能跟着栓子媳妇儿,学这做腌菜的手艺就好了……”
  陈七两听到这话,立马就笑了。
  “哎呦,你想学这手艺那还不简单?我现在都可以亲自教你!”
  “栓子她媳妇儿前段时间,在她那个院子里教了不少人。各个都不如她双手灵巧。虽然都是同一做法,可别人腌的菜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小儿子陈正四,这会儿提着一篮子的东西回来了。
  见自己老爹跟城里来的几个贵人,都坐在院子里的饭桌上,他赶紧走了过去。
  从篮子里拿出了几个腌制过的两个咸鸡蛋,一个皮蛋,还有两个煮熟的鹅蛋。
  另外,还有陈飞燕今天还吃剩下的小半盘油香滑亮的脆骨炸子鸡。
  一旁的陈七两,见这五个鸡鸭鹅蛋就这么放着,不像回事,赶紧叫他老婆周氏拿刀将它们切了,摆成花盘。
  饭桌上额外添了一盘油乎乎的炸子鸡,又摆了一大盘切成二十瓣的各色咸蛋腌蛋和煮蛋。赵衙役吴衙役,还有于苏岑的脸上,都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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