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东墙窥宋【完结】
时间:2024-06-27 23:09:41

  郎琢闷哼一笑,捡起衣裳披在肩头。
  已经开荤破戒了,便如打开了闸门,滔滔江水再也关不住了。
  他道:“将三楼徐家的人都叫下来,所有巡守的人都等在二楼,三楼不准上去!”
  斡风头皮一麻:“徐家的守卫只听徐二姑娘的,我们的话未必听啊!”
  “就说是我的命令!”
  郎琢说着抓起一件氅衣便出了门,斡风追出去时,他已经跑步上了楼。
  楼上徐家的守卫刚要过去问候,郎琢却已经砰一声推开了徐北笙的房门,大步迈进不过一瞬后,鹿竹和绾月竟被推搡踉跄着出来,随后方房门哐当一声从内关上。
  这一番举动,看着斡风额头的青筋都跳得止不住了。
  急忙叫上自己人,将徐二姑娘的房门给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徐家的人都挡下,不叫他们坏了大人的好事。
  北笙正准备沐浴,想要洗净刚才郎琢粘在她身上的污浊。
  衣衫半解,长发披散,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雾气当中。
  而整个屋子也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儿。
  北笙一条腿已经跨进浴桶里了,却被郎琢一把捞出来圈进自己怀中。
  覆压下来吻了半晌,好似被门外徐家人和郎府的人争执的声音吵到,郎琢才渐渐松开了北笙,气息有些乱的道:“你让你的人都走开,我有话同你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北笙也只能听郎琢的。
  她朝外喊了一声鹿竹,让他们先到二楼去,外面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第151章 兄弟
  郎琢脑袋搭在北笙肩膀,只觉得心头堵得慌,比绞腹痛还让他难受。
  万千情绪都积压在胸口,好半晌才有力气道:“到底我该如何做,你才肯信任我,原谅我?”
  徐北笙抿嘴不言。
  这本就是一个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要求,只有碰到合适的时机,或许她能原谅他,信任他。
  但现在没有。
  静默了好半晌,徐北笙也不想大半夜的让两个人都这么熬着,连累外头的那一帮兄弟都不得安生。
  既然他想要一个答案,那她就给他一个答案。
  只道:“乐平王死,太子登基的那一天,我便信你。”
  郎琢没有再还价,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好,那就到那一天。”
  北笙的长发被他弄的有些乱,郎琢万般怜惜的将乱发弄到了耳后,凝视她娇艳的唇瓣,终是没忍住,靠上一吻才罢休。
  这一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北笙明明疲累地要命,刚才沐浴时差点躺在浴桶里睡着,可到了床榻之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眼睁到了天亮。
  第二日,继续开拔朝北走,所有人都像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各自护着自己的主子上了马车。
  郎琢和北笙明明是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的,但彼此连一个招呼都未打。
  到了汝宁地界后,一路人马直接分成了两队,北笙的车马直接进了汝宁城,郎琢的车队继续北上。
  当青阳来报说徐北笙的车队朝汝宁方向去了时,郎琢只愣了愣,没有做声。
  等到了宝定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
  拓跋琅早就收到了菩然的飞鸽传信,从原先叫他进京,变成了郎琢会来宝定见他。
  盛乐那边也早就收到了大靖驿使的信,说大靖会派遣使臣出使盛乐,但大靖皇帝却不知道,盛乐王已经大靖的国土上待了有数月了。
  拓跋琅的手下人将郎琢一行引到一座宅邸前,郎琢望着那门上的门匾良久。
  巍巍门檐下,挂着三个字——拓跋府。
  穿着一身兽袍的拓跋琅从门里出来,学着大靖的礼仪,朝郎琢拱手,“兄长,终于来了!”
  郎琢眉眼微微一抬,朝拓跋琅行礼,道:“大靖使臣郎琢拜见盛乐王。”
  拓跋琅的手搭上了郎琢的肩膀,笑呵呵地道:“亲兄弟,还这么见外,快随弟弟进来,弟弟已经着人摆下了宴席,全是咱盛乐的美味!”
  跟着郎琢的人不止郎琢自己的人,还有很多宫廷的人。
  拓跋琅粗声大嗓门,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站在远处的人听不见似的。
  郎琢强忍着心中不适,同拓跋琅一同入内。
  这宅子虽然名为“拓跋府”,但一准儿的京城风格,没有一点点的盛乐风情。
  从他进门起,鼓乐就开始奏响,竟然是大靖雅乐,等到了宴厅,才换成了盛乐胡风,满是粗犷豪迈之音。
  郎琢一进宴厅的门,就看见了对门正案摆了一张供案,上面摆着一个牌位,供着果子点心,烛光熠熠、香烟袅袅。
  牌位上盛乐文字和大靖文字共写一列字——盛乐弘武王拓跋琥之位。
  拓跋琅鹰隼一般的犀利眼神一直盯着郎琢看,郎琢神色平平,走到牌位前,重新拾起三炷香,点燃插进了香炉内。
  朝牌位拱手道:“大靖使臣郎琢拜见盛乐先王,先王在天有灵,还请保佑盛乐和大靖永世交好。”
  拓跋琅的眼底划过一道幽光,呵呵笑了两声,拍拍郎琢的肩膀,道:“郎大人是头一回拜见先王灵位,先王一高兴,定然会保佑盛乐同大靖永世交好。来来,兄长快入座!”
  拓跋琅竟然推着郎琢入席,并一把将他按在了主位上,还对底下一众道:“大家勿惊,郎大人是本王兄长,又是大靖使臣,本王理应将主位让给郎大人来坐!”
  拓跋琅豪气爽朗,他手下一众对郎琢也是恭敬有加,一个个目光崇拜的盯着郎琢看。
  郎琢郎荆璞的名声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虽是大靖之臣,可他们的王一直当他是亲兄弟。
  他为大靖效力,却凭着手上的权利也为盛乐谋过不少力。不说其他,光是在寒冬腊月盛乐百姓衣食无依时,郎琢为他们从大靖搞来了粮食,救了不少盛乐百姓。
  很多盛乐百姓当郎琢是再生父母。
  是以,现在让郎琢坐主位,盛乐一众自然不会有异议。
  但跟着郎琢来的一众却很诧异了。
  从刚才盛乐王一口一个“兄长”再到让郎琢坐主位,已经很高的表明郎琢对盛乐来说意义不凡了。
  但郎琢视若无睹,看都不看盛乐一众,也不管此刻大靖一众所想。
  只朝拓跋琅笑笑,起身道:“本官前来代表大靖,是带着大靖圣意来与盛乐王商议的,坐在此可就喧宾夺主不合规矩了。”
  郎琢主动坐在了侧位,这次拓跋琅没有阻拦,随即在主位上坐下,其余人也各自落座。
  鼓乐聒噪,郎琢不得不朝拓跋琅靠近些才能说话,他道:“大靖太子正在遴选太子妃,选了一众贵女在宫中受教,我们圣上的意思是,既然盛乐同大靖已经休战和好,不如也送一个王女来京参选太子妃,这是对双方都好的美事,不知大王怎么想?”
  拓跋琅一楞,不敢信的看向郎琢。
  如今他和乐平王走得近,即便大靖皇帝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也该得了一些风声。
  现在派郎琢出使,让盛乐王女参选太子妃,大靖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拓跋琅稍一想,就知道了。
  他哈哈一笑,鹰隼一样的犀利眼神紧盯着郎琢,语气沉了三分:“要我王女去大靖,莫不是大靖想以此为质要挟牵制我盛乐?”
  郎琢主动给拓跋琅倒上了酒,“非也,我为大靖效力,对大靖目前的处境一清二楚。大靖皇帝只是想让大王选靠太子,而非乐平王。”
  拓跋琅提起了三分神思,双眸微微一虚,透出凌厉的光来,“选靠太子对我盛乐有何好处?”
  郎琢得意一笑:“将来太子登基为皇,盛乐王女为皇后,大靖的天下自然就成了萧氏和拓跋氏共享,大王还要什么好处?”
第152章 我是盛乐人
  拓跋琅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丝狐疑,用脚指头想,大靖怎么肯和盛乐共享天下?
  换一句话说,大靖的江山又怎肯让外族侵染?
  他的担心郎琢怎会不知,郎琢话锋一转,换了一条思路来分析利弊:
  “当然,大王选靠乐平王对大王来说也是一条出路,但乐平王终究是谋逆,大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他不动便好,一动定会被擒,这般时候,我又如何看着盛乐,看着我的亲兄弟跟着乐平王坠入悬崖,是以才自告奋勇,代表大靖来见大王。”
  “或许,大靖皇帝提议让盛乐王女参选太子妃有别的想法,但一切有本官在斡旋,大靖太子妃必定属于盛乐王女!”
  拓跋琅盯着郎琢,眼眸藏着几分辩不明白的笑,“有兄长在,本王自然放心,但本王已经承诺了乐平王,这失信于人不好吧。”
  郎琢面上表情很是平和自然,夹了一口狼肉,道:“这就是大王思量的事了,我只是给大王提供了另一条更好的路。不管大王怎么选,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一条走的是谋逆之路,一条走的是和亲之路,谋逆即便乐平王成功,以乐平王的为人,焉保不会狡兔死走狗烹。”
  “和亲即便盛乐王女当不上太子妃,成不了大靖皇后,大靖和盛乐依旧可以和睦相处。况且,我来时,圣上还承诺,若盛乐王愿意遣王女来大靖参选太子妃,那大靖也会送一公主嫁到盛乐来,公主的陪嫁也不会寒酸了,未来聘娶王女的聘礼也不会寒碜。”
  拓跋琅的眼神终于亮了三分,郎琢话中的陪嫁和聘礼指的是什么,拓跋琅已经臆想到了,这的确是一桩不会赔本的买卖。
  他敬了郎琢一杯酒,道:“既然这提议是大靖想的,那本王还是有些不放心,若大靖那边能先将公主送过来,待本王同公主成亲后,本王再将王女送过去。”
  拓跋琅当真是奸猾。
  郎琢想也未想,摇摇头,“这个圣上恐怕不会答应,最好是两边一起送,大王若还不放心,便在宝定交接。”
  他话锋一转,又道:“王妹那边大王也请放心,太子妃之位圣上虽未明说,但暗中已经向臣许了的,说只要盛乐王女品性端庄,便亦可选做太子妃。王妹小时我也曾见过的,人聪慧好学,性子也大方豪爽,容貌靓丽,到京中之后多加教导,成为太子妃不成问题。”
  郎琢这番保证,听得拓跋琅心头火热。
  若妹妹将来嫁给了太子,那他还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凑乐平王的热闹做什么呢?
  即便乐平王成功了,还真保不齐调转枪头对准盛乐。若是不成功,大靖的苦他也算是吃够了,从前那个安国公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了盛乐,以后也难保不会大靖的人来报复!
  拓跋琅心电急转,心下已经有了想法,便道:“兄长的话弟弟记住了,但给弟弟一些时间,同大臣们商议商议,兄长远道而来,弟弟陪兄长一醉方休。”
  今日郎琢的话说得很是赤忱,拓跋琅不会不动心。
  但上半年,拓跋钊没有活着回到盛乐,拓跋琅已经对郎琢起了疑心,有顾虑是正常的。
  这一场宴席下来,场上的人都未再商谈公事,盛乐的人讲盛乐的风土人情,大靖的人讲大靖的风俗习惯,也算其乐融融。
  席间,也有盛乐人喝醉了,踉跄着起身过来,端着酒盏来向郎琢敬酒。
  郎琢已经喝了不少,期间斡风乘人不备,酒壶里添了水。
  是以郎琢喝得有些上脸,却未醉。他是个文臣,跟盛乐那些粗犷的汉子比,细腻文雅稳重,同大靖的那些汉子比,眉宇间又多了三分英气。
  总之是与众不同,行止见引得周围那些伶人舞女频频向他看来,脉脉含情、目挑心招。
  但郎琢视而不见。
  旁人敬酒,他也还酒,总之和和气气,游刃有余,不叫盛乐人觉得失了面子。
  拓跋琅一直勾着郎琢的肩膀,见劝酒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大大咧咧的道:“你们去喝自己的,别老缠着郎大人,我们兄弟还有好些心里话还没说呢,你们将我兄长灌醉了可怎么成?”
  郎琢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意思还能再喝,但那些人已经被拓跋琅赶走,郎琢这才焉了。
  猛地落在椅子上,身形一晃就伏倒在桌上了,嘴得稀里糊涂地道:“见了盛乐人我高兴……我敬大家,……敬大家……”
  拓跋琅拍拍他的肩,道:“兄长,你我血脉相连,终究是不能断的。”
  郎琢轻轻蹙眉,嘴角一笑,“琅弟弟说得对,血脉相连,我是盛乐人……”
  拓跋琅朝一侧一个弹胡琴的红衣女子一招手,那红衣女子便放下胡琴就过来了。
  红衣女子注视郎琢很久了,拓跋琅喊她过来,她的眼眸却一直注视在郎琢身上。
  那女子精致的盛乐妆容,圆盘似的脸蛋还浮着几分妩媚,拓跋琅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子两颊已经红晕,羞涩的垂下了眼眸。
  别的姑娘也注视着她,一脸艳羡。
  拓跋琅嘱咐好了红衣女子,转而又附到郎琢耳边道:“兄长醉了,我让人扶兄长下去安歇。”
  郎琢醉得稀里糊涂,嘴里只“嗯哼”了一声。
  红衣女子身量纤纤,软软的往郎琢身上一靠,用蹩脚的大靖话说:“大人,奴婢扶您去安歇。”
  郎琢醉眼朦胧中瞧了那姑娘一眼,满意一笑,便顺势靠着那姑娘的肩头,两腿虚软的起身,一手勾着那姑娘的背,踉跄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青阳和斡风就在门外,郎琢出来,他们也立即跟上,却未将郎琢从那姑娘身上剥离,只缓缓的跟在后头。
  一直到了后宅一处庭院,那女子回过头来看了青阳斡风一眼,道:“两位就不要跟着了吧,奴婢会照顾好大人的。”
  青阳和斡风相视一笑,便守在了门口,那女子便推门送郎琢进去,不久就关上了房门。
  青阳故意在门口很大声地对斡风说:“我们大人这些年孤寡一个,一直看不上京中的姑娘,原来心里念叨着的是盛乐的姑娘。”
  斡风也顺着话道:“大人到底是盛乐人,骨子里是念叨着盛乐的,否则他不会婉拒了长公主介绍的贵女,而发誓要娶一个盛乐的姑娘。”
  青阳笑笑,“依我看,这次盛乐和大靖和亲,不如让盛乐王也找个匹配的,将大人的终身大事也办了。”
  斡风道:“我看行,改日向大人和盛乐王提一提。”
  ……
第153章 是自己人
  掩上房门,红衣女子便放开了郎琢,跪在了郎琢脚下:“大人,奴婢的姐姐在京城还好吗?”
  郎琢转身,坐在了高椅上,微微挑眉,“起来说话。”
  红衣女子小心翼翼站起,微垂的眉眼谨慎的抬起望向郎琢。
  郎琢虽没醉,只是掺了水的酒饮多了还是头晕,脸上红霞未退,自顾提了茶壶倒了水,一口饮下才道:“她很好,在京中也同样记挂着你,但害怕落人把柄,是以才没有让我带书信来。”
  红衣女子又垂下了眼眸,掩藏不住的失落,沉默一瞬后又跪了下来,“大人,求大人带奴婢回京,同姐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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