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东墙窥宋【完结】
时间:2024-06-27 23:09:41

  郎琢喝一口凉茶,心头的滚热未散,轻声道:“你的诉求我会考虑,但现在时机不成熟,等合适的时候,会让你们姐妹团聚。”
  红衣女子知道再求无用,只好道:“大王让奴服侍你,实际是为了让舒棠探听大人的秘事……”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郎琢打断,“知道,他若没别的嘱咐,这几日你就跟在我吧,一切由你把握,注意分寸就好。”
  拓跋琅的心思他清楚,但这姑娘是他秘密培养出来的人,是安插在盛乐的眼线,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红衣女子的脸上这才稍稍浮现出些许喜色,躬身朝郎琢一拜,才道:“大人饮了酒可好好安歇,舒棠到旁边耳房候着。”
  郎琢没有做声,算是默许。
  舒棠便退去了耳房。
  说是耳房,不过就是屋子太过宽大,将有床榻的一面同摆着书案的一面用一个屏风隔开了。
  舒棠便坐在书案前,无聊中以写小字打发时光,总会窸窸窣窣弄出声响来。
  即便有怕屏风相隔,郎琢也无法忽视屋里多出来的一个人,浑身不自在,却有不能赶走。
  不但不能赶走,还要让拓跋琅以为他和舒棠很亲近才行。
  不自在中,郎琢侧躺在榻上动也不敢动,又有些庆幸北笙没有跟来。
  迷迷糊糊中渐渐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门扉吱呀响了一声,有人蹑手蹑脚的出去。
  只听到舒棠压着声对守在门口的斡风和青阳道:“大人刚刚安睡了,奴婢去洗漱一番,等大人醒了奴婢再来服侍大人。”
  斡风笑眯眯的道:“我们大人喜欢姑娘,姑娘可要早来呀,不能让大人等久了。”
  舒棠娇羞一笑:“记住了。”
  待舒棠走远了,斡风和青阳立马冲了进去。
  但看到大人衣冠整齐的躺在床上安睡,两人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大人没被那个红衣姑娘给糟蹋。
  但又狐疑起来,即便大人能持身守正,但那个姑娘可是拓跋琅派来的,不是个善茬,就这么放任大人睡了?
  郎琢舟车劳顿的疲惫和饮酒后的困乏,在这一刻全部袭来,他睁开眼睛,看向斡风青阳:“你们看什么呢?”
  斡风和青阳一惊,青阳嘿嘿一笑,“原来大人还醒着,刚才那姑娘没对您做什么吧?”
  郎琢瞪他们一眼,“那姑娘是自己人,菩然的亲妹妹,你们心头有数知道该怎么做就行,其余不要多问。”
  斡风瞪大了眼睛:“菩然的亲妹妹,我说怎么和菩然看上去有三分像呢,还以为盛乐姑娘都长一个模样。”
  郎琢累的不行,还要同他们解释这些,只道:“出去,我想睡会儿,再我醒之前,任何人来都不要打搅!”
  “是。”
  我风和青阳面面相觑,偷偷一笑,退了出去,阖上了房门。
  出了门,斡风才敢压着声道:“幸亏大人没和旁人做什么,不然让徐二姑娘知晓,大人的命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青阳也一阵后怕胆寒,今日幸亏拓跋琅安排的是菩然的妹妹,但若明日后日再换一个人来呢?
  大人还能招架得住?
  若大人沦陷在拓跋琅设的温柔窝里,若被徐二姑娘知道端倪,只怕一剂毒药会送大人上西天。
  怎么想,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还是等大人睡醒了,回驿馆安歇才是上策。
  郎琢亦也有同样的担忧,斡风和青阳说话的声音并不小,隔着门扉他在里头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的疲惫和困倦,被一担忧挡得干干净净。
  舒棠再次来时,郎琢已经洗漱更过衣了,浑无酒气,隐隐有股香薰过的味道,但这味道与旁人的不同,似乎夹在了某种药材,又似在医馆中待过,沾染上的那股药味儿。
  舒棠说不上来是难闻,只觉得是特别。
  她一来,斡风和青阳便放了她进来,还朝她一笑。
  舒棠看不懂他们的笑中的意味,只半羞涩的点了点头。
  郎琢的腰用革带束紧,并未穿外裳。看见舒棠进来,便从书案前起身,脊背到脖颈挺得笔直,多了几分清冷之气。
  舒棠还未行礼问安,郎琢就问:“拓跋琅问你什么了?”
  舒棠眼眸微垂,耳尖泛红,轻声道:“大王问得很详细,还差了一个老妇人检查奴婢的身体,知道奴婢已非完璧,大王很是高兴,说要把奴婢赐给大人。”
  “奴婢也向大王说了大人的好话,将大人手下人说的那些话都说给大王听了,大王听了后还赞大人对盛乐忠心,让奴婢继续伺候大王。”
  郎琢听着眉头不禁蹙紧,他手下人说的话,是斡风和青阳故意在门外说了些他喜欢盛乐的姑娘之类的。
  但舒棠的身体已非完璧,这她又是如何做到的?他并未碰过舒棠分毫。
  舒棠抬眼偷扫了一眼郎琢,见他脸色不对,急忙跪倒在地:“大人莫要误会,乐师彭崃一直在追求奴婢,奴婢一直未应。从大人房中出去后奴婢知道搪塞不过大王,是以找彭崃做了那种事。”
  郎琢眼眸微微一闪,问:“这个彭崃可靠吗?”
  舒棠眼神躲闪,不敢说话。
  郎琢也垂下了目光。
  既然是乐师,那刚才的宴席上也一定在场。
  那么彭崃也一定看见拓跋琅将舒棠指来伺候他,若是这样,那彭崃又怎会再知道舒棠还是完璧的情况下要了她?
  郎琢淡淡的问:“是你苦求的彭崃替你圆谎,还是你一提,彭崃就兴高采烈答应了?”
  舒棠语气中带了些许委屈和无奈,“奴婢找到他说,大人醉的不省人事,奴婢没有完成大王交代的任务。他对奴婢苦求不得,奴婢一说他便知道奴婢是什么意思了,是以奴婢没有费什么功夫,他便答应了。”
  郎琢呼吸都滞涩了片刻,朝外喊道:“斡风你进来!”
  门扉是掩上的,斡风听见里头的语气带着七分怒气,急忙推门进去,还不等问何事,郎琢就道:
  “诛杀乐师彭崃!”
第154章 杀你的原因
  斡风眼皮跳了跳,抬眸再看时,那女子已经跪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他没敢问大人杀人的原因,便默默退了出来,去打听谁是乐师彭崃。
  斡风从后院去了前院。
  不敢明目张胆的逢人就问谁是彭崃,只查看那些之前在宴席上鼓瑟吹笙的人去了哪里,悄悄摸了过去。
  他原本想既然是大人要他杀彭崃,那彭崃一定是窥见了大人的端倪,又或是知道了菩然妹妹的秘密。
  所以准备想藏在暗处,等天黑之后所有人都安睡时,悄悄潜进彭崃的卧房将其毙命。
  没想到,在树后藏了一会儿,就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一个道:“我从未见过大靖的人长什么模样,今日算是见到了,他们的衣服比我们的华丽精细,一个个说话也温声细语,我虽听不懂大靖的话,但觉得他们的声音很好听。”
  另一个叹了一口气,有些愤愤:“只是蒙的皮不一样,其他的还不是同我们盛乐人一样!位高权重的人穿的好看,他们的老百姓过得还不是一样惨,大靖今年饿死了多少人你没听说吗?”
  他们都说的是盛乐话,斡风听着有些吃力,但隐约还是能辨别明白。
  只听见那人又道:“盛乐和大靖都是一样的,位高权重的人吃喝玩乐睡女人,底下的百姓食不果腹,饿死路边谁会过问?”
  有人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道:“彭崃,你是见舒棠被大王送给了那郎大人伤心了,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惹来麻烦。”
  彭崃?斡风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愁不知道谁是彭崃,不巧这就遇上了。
  听他们的对话,舒棠和这个彭崃关系匪浅,难怪大人要他杀了彭崃,只怕他真的知道舒棠的真实身份了。
  但现在天色未暗,院中还有人来往,彭崃还有同伴在,斡风不敢这个时候跑出来杀人,他继续缩在大树后面。
  彭崃不说话了,良久之后,斡风才听见他道:“我们都是大王的奴隶,身不由己,好在舒棠不是个负心的,说她攀上郎大人是为了让郎大人带她去京城和她姐姐团聚,她姐姐在郎大人手下经营一个很大的酒楼,届时就带我一起过去。”
  “大靖的京城很是繁华,舒棠说那里的人一点打赏都能比我们一年赚的都多,我把我身上的铜币都给了舒棠,等到了大靖我们就成婚。”
  斡风听着心头苦笑,彭崃在此憧憬着未来,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
  斡风虽然不知道舒棠在大人耳边说了什么,引得大人要下令杀了彭崃,但必然是舒棠说了些利己不利人的话。
  他一直等到月牙挂上树梢私下无人时才从树后闪身出来,径直去了彭崃最后进的一间房门。
  房中的长铺上睡了好几个人,斡风却轻巧的找到彭崃的位置,悄悄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彭崃一下惊醒,窗外投进来的那点幽光他也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只觉得衣着身形像是大靖人。
  他正要问他是谁,斡风一掌急忙捂了他的嘴,悄声道:“别说话,舒棠姑娘让我来找你,穿上衣服跟我走。”
  即便被捂着嘴,彭崃一听舒棠的名字,眼眸里有了笑意。
  他点了点头,斡风便放开了他,先他一步出了房门,在外头等他。
  彭崃拿了盖在身上的兽袍,披在身上便下了地出了门,顺手拉上了房门。
  到了院中孤灯之下,斡风才看清彭崃一脸稚气,十七八岁未开窍的模样。
  斡风很随意的将手臂搭在了彭崃的肩膀上,袖中藏着的短匕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他看看左右无人,才用生硬别扭的盛乐话问:“那个舒棠是你什么人?”
  彭崃一愣,脸上生出惧色:“不是舒棠让你来找我的?”
  斡风淡然一笑,捂了彭崃的嘴,将人往幽暗之处勾去。
  拓跋琅的府上四处都有巡守的人,手里打着火把拿着长刀,来来回回,眼睛如同夜魈似的,透着森森之光。
  斡风可不想被拓跋琅的人发现,这宅子里的路他早就摸过了一遍,径直将彭崃带去了一间上了锁的杂物房。
  那锁也不过是一把坏锁,斡风轻轻用胳膊肘一砸,便哗啦一声连同锁链落在了地上。
  彭崍即便战栗,却没有反抗,被斡风推进了屋里,他才壮着胆子道:“我记得你,你是郎大人身边的人。”
  心头隐隐觉得斡风找他是为了什么了。
  斡风从内关上了门,即便没有灯烛,借着窗外的月色也能看清两人脸上的表情。
  斡风只是一笑,“舒棠在我们大人面前花言巧语,但我们大人不敢信,听说你同舒棠最熟,是以让我来问问你舒棠平日品性如何?对大王可是忠诚?”
  说着,袖中藏着的短匕已经滑到了他的掌心,暮色之中锋刃上反射出来的寒光让彭崍后退了两步。
  彭崍一脸恐惧,直到退到了墙角无可再退,才颤栗着反驳:“舒棠自小在盛乐长大,怎会对大王不忠心?”
  斡风缓缓向他逼近,“难道她不曾向你承诺会带你一起去京城?”
  彭崃目光躲闪,支吾许久才道:“可她的姐姐在为你们大人效力!你们大人同我们大王称兄道弟,这不算是对大王不忠心吧。”
  斡风拿着短匕在掌心拍了两下,眉头一蹙,又问:“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要撺掇我们大人指派我来杀你?是你拿去京城的事威胁她了?还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彭崃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信,“是舒棠要我死?怎么可能?”
  斡风看着短匕的锋光,这些年他用这把刀暗杀过很多人,每次杀人他都知晓来龙去脉。
  唯独这一次,他却不清楚内情,盲目的应下了大人的差事。
  若是没有听到彭崃和旁人的对话也就罢了,偏偏让他听到了,总觉的彭崃是个不该杀的。
  斡风点了点头,“我们大人初来乍到,也是头一回见舒棠就喜欢她,自然对她话深信不疑,你死前有什么想说的遗言,就说出来,我心情好的话会替你办。”
第155章 大事临头
  彭崃年纪轻不禁吓,一双腿软得根面条一样瘫倒在地上,似乎想明白了斡风为什么要杀他了。
  他道:“下午舒棠来找我,说郎大人不愿碰她,我还很高兴。但她却说,她要博得大王和郎大人的信任,求我帮她,让她失身,这样又可以让大王以为她伺候了郎大人,又可以让郎大人信任她的忠心。”
  “可她是我最宝贵的人,我不想就这么草草的做这种事,我一直等着和她到了京城在她姐姐面前成婚,所以我不同意,但他苦苦求我,求我给她破身……”
  彭崃已经涕泪横流,他实在没有想到舒棠会转身变脸让他死。
  斡风已经明白郎大人为何要杀彭崃了,郎大人自然不会因为彭崃和舒棠做了苟且之事而杀他,而是担心彭崃知道舒棠的真实身份而杀他。
  事实也是如此,彭崃知道舒棠的姐姐在京城做酒楼生意,只是不知还有多少人知道舒棠和菩然的关系?
  斡风突然将匕首收了,将彭崃从地上拉了起来,好生问道:“你们还对谁说过想去京城的事?”
  彭崃摇摇头,忽而想了起来,又道:“只今天下午同敲鼓的稚童说过,再无旁人了。”
  斡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刹那之间,寒光一闪,彭崃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冰凉刺痛,他伸手去摸时,热乎乎的血浆已经冒了出来。
  喉管发出咕咕的声音,目光微闪着盯着斡风,再也说不出话来。
  坚持不过片刻,便横倒在地上。
  斡风身上却干干净净,不管是身上,还是刀刃上,未沾丝毫血腥之气。
  闪身出门,躲过巡守,再次钻入伶人安歇的寝房,又将稚童刺杀于睡梦之中。
  刀刃划过稚童嗓喉的那刻,稚童睁开了眼睛,但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眼神涣散到看不清眼前的幽影是谁。
  直到他的热血流向旁边,旁侧睡的人被一片血腥的濡湿弄醒,发出了尖叫之声,众人这才发现稚童被人于睡梦之中刺杀。
  第二日清早,便有两具尸体盖着白布放在了拓跋琅的眼前,两人均是被人割喉而死。
  拓跋琅是何等敏锐的人,第一时间就将嫌疑锁在了郎琢身上,却没有实际的证据。
  死的终究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伶人,郎琢杀两个伶人做什么?
  况且,他的人来报说,舒棠进了郎琢的门后就再未出来,夜半都能听到里头男女的嬉笑声。
  郎琢这般好色,怎么又有空去杀人呢?
  郎琢那边的人一早听说无端死了人,还以此为由要搬出去住,拓跋琅即便想要留人再无证据,不得已已经答应让郎琢一行搬去宝定驿站去住。
  纵然脱离拓跋琅的直接监视,但郎琢已然无法掉以轻心,难保不会驿站之中或是旁的地方有拓跋琅或者乐平王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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