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甘心的缘故，各方势力都有发消息来确认事情的真假，顺便试图打探出些有用的信息。
五条悟随意地扫了眼九九加的消息，最后只给亲爹回了两个字——真的，然后就收起手机，不准备理会人了。
他公开这个消息就是单纯想秀恩爱，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也懒得管高层怎么想。
“小天生，我们去吃晚饭吧，去外面吃。”他笑着开口道。
比起理会讨人厌的烂橘子，还是带女朋友吃晚饭更重要，他准备先去吃饭，再去逛街，正好有段时间没给对方买新衣服了。
啊，对了，还要给对方买珍珠，买上百八十颗的。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老父亲补发了条消息，让对方给自己转钱，理直气壮地索要恋爱经费。
老婆要富养，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
五条悟对于自己成功脱单这件事着实亢奋了几天，每天都呲个牙笑得开心，但几天后他发现事情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就……没有任何变化！
他和天生牙的相处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对方会陪他上课，陪他训练，陪他出任务，和他形影不离，但也只是这样了，对方只是跟着他而已。
这恋爱谈得跟没谈一样，牵手、拥抱、亲吻什么的，通通没有。
对方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以前把他当主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现在就还是怎么样的。
再回想起确定关系那天，他意图亲吻对方时对方的反应，他不得不清楚地认识到一个现实。
——少女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想想也正常，天生牙以前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还曾在他洗澡时随意闯入，对方连基础的性别意识都没有，怎么可能懂那些事。
这样可不行。
五条悟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先想办法让对方开窍，至少得让对方明白成为恋人意味着什么，于是带着天生牙去看电影了。
他财大气粗地包场了一个影厅，并让影院播放了经典的《泰坦尼克号》。
少女全程看得很认真，他觉得有戏，电影一结束就迫不及待询问对方有什么感想。
天生牙想了想如实感慨道：“人类好脆弱，好容易死掉啊，还好悟很厉害。”
五条悟：“……”
“就没有别的感想吗？”五条悟不死心地追问。
天生牙摇摇头，无辜地反问道：“我还要有什么感想啊？”
五条悟：“……”
五条悟死心了，开始思考问题出在哪里，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没选对电影的问题。
他决定换个电影再试试，纠结了会儿后选择了《美女与野兽》。
他觉得这次肯定没问题，真爱之吻解除诅咒什么的，这不得让对方直接顿悟。
电影结束，他再次迫不及待地询问对方感想。
“这只野兽不好看，完全没有主人的原型威风。”天生牙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五条悟：“……”
“就没有别的感想吗？”五条悟再次不死心地追问。
“他的人形也没有主人好看。”天生牙说着又机智地补充道，“也没有悟好看。”
五条悟：“……”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然后再次让工作人员播放新的影片，这回选择了《睡美人》。
他们今天白天有任务，是晚上出来玩的，两部电影看下来，时间就更晚了。天生牙有些犯困，已经不想看了，但她以为五条悟想看，于是选择强撑着精神继续看。
可惜越看越困，越看越困，她到底还是没能坚持看完，中途就睡着了。
五条悟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心塞地呼出一口气，决定明天再带对方来看，他不着急……个屁。
啊啊，他什么时候才能谈上甜甜的恋爱啊。
第82章 教育
五条悟很着急, 哪怕七月份已经开始忙起来，他也依旧坚持每天陪天生牙看电影。
两人连着看了半个月的电影，把网上推荐的情侣必看影片看了个遍，然而当事人依旧不开窍。
简直让人绝望。
看电影这个办法显然是行不通了, 五条悟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得已向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寻求帮助。
趁着天生牙乖乖回自己宿舍睡觉, 他大晚上的把两人喊出来聊天, 诉说自己最近的苦恼。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听完后都有些无语。
“悟,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前者无奈地提醒道，“你们正式交往都还没到一个月。”
“你们男生脑子里只有那些肮脏的东西吗？”后者则是毫不客气地吐槽。
两人都以为五条悟单纯是在因为不能亲天生牙而苦恼。
“你们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我不是在苦恼这个。”五条悟心塞地反驳，“我就是觉得她依旧在把我当主人。”
虽然他是很想亲女朋友，但他不是单纯因为不能亲而苦恼，真正苦恼的是对方什么都不懂，依旧在把他当主人对待。
他解释了半天, 总算勉强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夏油杰听完觉得问题不大。
“天生什么都不懂是因为以前没在人类社会生活，现在进入人类社会生活了, 该懂的以后自然而然会懂的。”
所有人小时候都不懂那些，学校也不教怎么恋爱，但长大后大家还不是该恋爱恋爱, 该结婚结婚。
家入硝子对此却是不赞同的观点。
“天生的情况和普通人肯定不一样, 她平时接触的人少, 自己又不会上网，她可没机会懂那些。”
普通人能懂那些是因为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 能从各种渠道获取相关知识。
五条悟认同家入硝子的话, 而且他觉得就少女那一根筋的性子, 他不做点什么，对方这辈子都不会开窍。
“所以该怎么办？快帮我想想办法。”他心累地要求道。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三人凑在一起讨论半天，最后决定再找个老师。
天生牙已经有个专门教文化课的老师，现在他们决定再给对方找个负责生理教育的老师。这样不仅可以让少女意识到男女有别，还能让少女拥有该有的常识。
比如……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衣服。
天生牙现在当然不会再那样做，但那纯粹是因为五条悟要求她不能那样做，而不是自己明白不能那样做。
……
五条悟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给天生牙安排了生理课老师。
人是五条家送来的，因为现在暗地里盯着天生牙的人很多，让高专帮忙安排的话，很可能会被安排别有用心的人过来，所以他选择让家里帮忙搞定。
天生牙就这么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突然被增加了生理健康教育课程。
上课的第一天，老师就讲解了男性和女性的不同身体特征。
她直接一整个被震惊住，有种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的感觉。
她是能区分性别的，知道自己是女性，知道家入硝子是女性，也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是男性，但这种区分单纯靠直觉。
——她潜意识里会判定身材娇小，脸部轮廓柔和，声音尖细的是女性，身材高大，脸部轮廓硬朗，声音低沉的是男性。
总之，她只知道男性和女性在外貌上会有细微的差别，完全不知道身体构造还有那么大的不同。
震惊，非常震惊。
好奇，非常好奇。
天生牙在震惊过后变得好奇起来，很想亲眼看看不同的地方。
老师讲课讲得比较委婉，给看的图也是简化的人体解剖图，她单凭想象完全想象不出来。
可惜老师不可能提供实物照片给她看，她只能带着好奇心继续上课。
等下了课，天生牙立刻和隔壁上课的五条悟三人汇合，随后大家一起前往食堂用餐。
路上，五条悟笑着询问道：“小天生，你课上得怎么样啊？”
天生牙闻言本能地扭头看向对方，然后视线下移，光明正大地停在了不该停的地方。
五条悟被看得身体一僵。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瞬间变得神色微妙。
“老师讲了男性和女性不同的身体构造。”天生牙如实回答道，然后不等大家说什么，期待地问道，“悟，我能看一下吗？”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五条悟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什么？这是能看的吗？这是能大庭广众之下看的吗？
“不能。”他皮笑肉不笑地拒绝。
“哦。”天生牙失望地收回视线，然后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夏油杰，想问问对方给不给看。
只是没等她开口，察觉到她意图的五条悟果断伸手将她的脑袋强行转回来，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杰的更不行！”
“就看一眼也不行吗？”天生牙还不死心。
她是真的好奇，并且因为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也不觉得别人的身体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行。”五条悟严词拒绝。
“好吧。”天生牙委屈巴巴地应了声，神色明显有些失望。
“噗。”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实在没憋住，突然齐齐笑出了声。
五条悟见少女这副模样，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解释道：“这种事要结婚以后才可以，不要再瞎想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天生牙立刻追问道，“可以现在就结婚吗？”
五条悟：“……”
对于结婚，五条悟倒是挺想答应下来的，奈何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他还有五个月年满十八。
“不行，暂时还不能结婚。”
“为什么？”天生牙不解，不是约定好了要结婚的吗？
“因为他还没成年。”夏油杰笑着帮忙解释道。
“那悟什么时候成年啊？”天生牙顺势问道。
“我记得是今年。”夏油杰看向好友，“悟，你应该今年生日后就满十八了吧？”
“嗯。”五条悟随意地点点头。
天生牙是记得对方的生日的，在十二月，当即确认道：“那我们十二月就能结婚了吗？结婚后就可以看吗？”
五条悟：“……”
想到对方刚刚的拒绝，可能是不喜欢被人看，她又补充道，“我就看一眼。”
五条悟：“……”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五条悟选择强行结束这个话题。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毕竟总不能到时候真脱裤子给看吧，那样会显得他像个变态啊。
第83章 灰原
五条悟是真的怕了天生牙的好奇心了。
所幸安排来的老师是专业的, 并且知道少女的情况特殊，除了科普必要的常识，还有在引导少女树立正确的观念。
这么上了一段时间的课后，天生牙总算有了基本的性别意识, 知道不能随意裸露自己的身体, 也不能随意看异性的身体。
她没再向五条悟提离谱的要求, 甚至开始自己收拾贴身衣物。
五条悟对此表示很欣慰, 然后将少女胡乱塞进衣柜的贴身衣物全部拿出来重新整理好。
算了, 有这种意识就行，整理的工作还是他来吧。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他突然也没那么急了，准备让对方慢慢来，就当是体验养成的快乐了。
……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咒灵大量增加, 大家不可避免地忙碌起来，其中五条悟和夏油杰作为特级咒术师是最忙的。
七月底开始, 两人几乎每天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天生牙也因此忙碌起来，每天跟着五条悟东奔西跑，不过她被要求正常上课, 所以通常是上午的课结束后再通过冥道找过去。
另外, 如果是半夜三更的紧急任务, 五条悟也不会专门喊她，她还是该睡觉睡觉。
这天中午, 她照常上完课准备去找五条悟, 但离开前先去了趟自动贩卖机处, 因为五条悟发消息让她带罐可乐。
在自动贩卖机上买可乐的时候，她遇见了同样过来买可乐的灰原雄。
“天生前辈, 中午好。”少年元气满满地主动和她打了招呼。
“中午好。”天生牙眉眼弯弯地回应道，说完目光重新看向迟迟没有下来的可乐，机器好像故障了。
“前辈已经投币了吗？”灰原雄凑过来问道。
“嗯。”天生牙点点头。
灰原雄见状突然对着贩卖机砰砰捶打了两下，贩卖机随即恢复正常，可乐正常掉落。
“这台贩卖机有时候是会这样，拍两下就好了。”他笑着解释道。
“谢谢。”天生牙开心地道谢，伸手取出可乐，然后看着贩卖机开始纠结自己喝什么。
“天生前辈，五条前辈呢？”灰原雄好奇地问道，他很少单独看见天生牙，每次遇到都是两人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