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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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咒术幼稚园?”五条母亲飞速眨眼。大脑运转快要跟不上眼前两位年轻人。“东京还是京都?”
“东京。京都是被保守派包围的,不利于那些孩子的身心健康。”
五条母亲:“……”
有一大堆问号,但不知从何问起。
“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们哦。”但她最终什么都没问。五条母亲依旧尊重五条悟的所有决定。
突如其来的建设幼稚园计划以及来自东京的紧急任务,打乱了卿鸟与五条悟原本逗留京都过年的计划。五条悟生日过后不到一周,两人便要回东京。
五条优子知道五条悟不喜欢京都的咒术氛围,便也没说什么。或许再过个几年,等整个咒术界被他们翻个天,她可爱又强大的悟酱就会和小鸟一起回来了。
五条悟接了紧急任务去到更远的地方。
卿鸟带着真希和真依回到东京,并把两位女孩的小侄子一起接上。
东京咒术幼稚园的头三位学生都是禅院家的人,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福报。
五条悟回归后咒术界四平八稳下来,卿鸟得回归则让以为自己可以再度嚣张起来的高层熄了心中的灯火。所以七海建人这半个月都在高专里读书,写论文与报告,过得忙碌充实,但不算糟心。
嗯。如果不是卿鸟忽然把三个小孩丢给他,并送给他一套术式围裙。就真的一点都不糟心了!
超级奶爸什么的,也是狗屎!
卿鸟三天后回到咒术高专,带着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其实找到她们不算难,但要劝她们一起走着实费力。两个孩子认准了夏油杰,说什么都要在原地等。
五条悟出差一周回来后,卿鸟想要的咒术幼稚园初具规模。
她端了盘星教,留下可以照顾孩子的家伙作为初代员工。并给教会换了招牌和logo,左边一只鸟,右边一只戴着墨镜的猫。
两眼等号无比无语的伏黑小惠坐在第一排,身边是他的姑姑真依,身后还是他的姑姑真希,再往后是另一对双胞胎。
五个小孩坐在偌大的教室里——之前是盘星教大会堂,看向前方拿着话筒大放厥词的五条悟。
一时间很难评,到底他们是小孩还是眼前这个一米九的家伙是幼稚鬼。
家入硝子、七海建人、灰原雄以及伊地知拿着卿鸟与五条悟手绘的邀请函,站在大会堂的侧边看他们的幼稚园揭幕仪式。
槽点实在太多,吐一辈子估计都吐不完。
但会堂前方的两人玩得很开心。会堂中心的五个孩子,好像心情也没那么糟糕。有一种微妙的安全感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我想想……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去找忧太吧。那也是个需要照顾的家伙呢。”
揭幕仪式结束,卿鸟还在掰手指壮大自己的“童子军”。
五条悟在长廊暗处将她推至墙上。薄唇摩挲她的唇,软软的。
“说了不要喊忧太那么亲密!”
“忧太在这个世界真的还是个孩子诶,讲点道理啊你!”
“不讲。”
他舔她的唇。
连续出差一周,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他又咬她的唇。
欲望与占有欲一起迸发。
少年的攻势不算强硬,但拉扯着不放,缠绵又带点撒娇。卿鸟很快败下来,短暂遗忘心里的招揽名单,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五条悟身上。
出差这几天,少年最多的短信就是吐槽当地的食物难吃,一点不合口味。
“午饭想吃什么?”
“吃鸟。”
“……除了这个!”
“就吃这个。”
小别七天的情侣在长廊上肆无忌惮拥吻,勾着对方的舌,吞没对方呼出的热气。
良久。
“小鸟……”
“嗯?”身体发软的卿鸟靠着身后的墙。她无意识亲亲他微凉的鼻球。
“后天圣诞夜,我们去圣诞老人的故乡过吧。”
……
哈?!
第113章 一起上大学(六)
辛苦的学长和学姐要去圣诞老人的故乡执行任务!这几天就拜托七海君和灰原君有空照看一下孩子们啦!
五条悟留下魔音绕梁后霎时消失在咒术高专。
“好的!”灰原雄干劲满满。
七海建人合上被吹翻两页的小说, 眉头蹙起一脸无语。“圣诞节去圣诞老人的故乡执行什么任务,祓除圣诞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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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延误,下飞机的时候当地时间刚过凌晨12点。几个小时的时差让人感觉像被偷偷多塞了几个小时。过了又没过。
罗瓦涅米的机场很小。
即便明天才是圣诞夜, 但对于这里的人而言, 庆祝圣诞的活动已经持续近一个月。
机场的小商品区满是与圣诞相关的纪念品,咖啡杯上也有白胡子的老爷爷。背景音乐也是教堂里合唱或乐团演奏的圣诞曲目。
五条悟一手拖着拉杆箱一手牵着卿鸟往前走。一米九二的少年哪怕到了这里也不会淹没在人群中。诚如他自恋时所言——人群中最闪亮的五条悟。
卿鸟跟着五条悟的步伐,冷不防看着不远处圣诞老人的摆件冒出一句:“半夜私闯民宅的老爷爷。”
五条悟:“……”
离开机场,本该白茫一片的雪景掩藏在夜色中。视野里是天地一色的泼墨黑, 零星灯光闪烁,比不过满天星辰来得璀璨。
宏达的视觉冲击总让人油然而生一种陌生、距离与自我渺小的复杂情绪。
比起穿越,此刻眼前的画面才真正让卿鸟感觉自己来到了异世界。有一丝空洞与寂寞。
少女与白毛相握的那只手下意识稍稍用力。
五条悟疑惑回头,但卿鸟神色如常, 也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样子。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地小恶作剧。
于是白毛捏捏她的掌心。
从罗瓦涅米到圣诞老人村附近还有一段距离。五条悟懒得折腾这里的交通,他准备来一些五条式作风。
研究完坐标的五条悟一把抱住卿鸟, 单手提着行李。在她耳边用欠扁的口吻道:“起~飞~咯~”
两个人与一只行李箱霎时消失在原地。
出口边,一个弹着尤克里里, 手边放着一瓶伏特加的六旬老人打了一个酒嗝,吓得瞬间清醒。
下一秒,消失的两人出现在酒店上方。轻松落到门口。
酒店前台的金发美女上一秒还在回朋友消息,无车无声无灯的, 门口兀地多了两道人影,吓得她手机掉在桌子上。
五条悟在登记处办理入住手续。高挑挺拔的身姿,完美的脸蛋哪怕是在国外,也格外引人注意。
金发碧眼的美女几乎睡意全无, 甚至忘了这位少年刚才的登场方式何其诡异。笑着与他攀谈起来。
说英语的五条悟有点陌生。卿鸟站在一边看他, 但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五条悟在问天亮后哪里会有活动与集市, 以及去圣诞老人村的“正常”方式。结果一低头就见一只Q版的术式卿鸟站在他手边看他, 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
“……”
少年不管自己的行为在金发美女眼里有多奇怪,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Q版的卿鸟。这只鸟下了飞机后好像有点粘人。从前少年不懂,以为是庵歌姬说的那样,小鸟害怕寂寞。
现在想来,其实这是她内心不安小人的缩影。不安的原因有很多,可能卿鸟自己也理不清。
五条悟低眸看她。算了,有什么问题睡一觉休息一下起来再问吧。“我们走吧,小鸟。”
少年定了当地的两层玻璃别墅,躺下即有枕着星星入眠的感觉。虽是通透的玻璃房,四下的树木与隐蔽设计又很妙,丝毫不会影响隐私。正是人烟稀少与土地广袤的双重优势才能拥有的绝佳体验。
进门后是一间起居室,典型北欧式的简约布艺沙发边铺设巨幅毛绒地毯。矮茶几前,四四方方的电子壁炉内火光摇曳。
窗外飞起鹅毛大雪,银装素裹,寒风喧嚣。屋内温暖安静。
有些爱有些人,会让你见到世界的盛大与灿烂。不论是精神世界还是眼中真实的世界。
五条悟自身后抱住卿鸟,语气轻快,幼稚地问:“困不困?累不累?饿不饿?”
时差还在傍晚时分的卿鸟不困,吃过飞机餐所以也不饿,累就更谈不上了,这一路都是她跟着他,一点没劳驾到大脑。于是卿鸟在他的手背上画圈,以同样的口吻把问题还给他。
“你困吗?”
“不困。”
“那饿吗?”
“不饿。”
“那要亲亲吗?”
“不——”条件反射的回答戛然而止。
五条悟把怀里的坏鸟掰过来,脸对着自己。果然,差一点得逞的少女乐开了花。她的鼻球冻红了,笑起来模样傻乎乎的。
可恶诶!
心思不纯的小猫霎时扑倒没有任何反抗的鸟。
地毯很软,卿鸟坐在茶几边,背倚沙发仰头,她的猫跪坐在她身前,两手撑在她的耳侧。两人厚实的外套随手丢在沙发边,镜腿折起的墨镜落在羽绒服上。
天地广阔,世界无边无际,此刻真真正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低头吻她,少女手指勾着他的衣领。即便沙发很软,楼上的双人床也很大,但五条悟喜欢这样将她“围堵”在角落里的姿势。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亲吻和拥抱都在这时显得如此亲昵与亲密。
炙热的唇摩挲少女的耳根。
从地毯到沙发,从沙发到浴室。两人在玻璃房内,在星夜下,在漫天飞雪灯火摇曳的背景前,指尖或唇舌,于强烈背德感与放纵中探索彼此,抚触对方,每一寸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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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暖气很足,酣睡中的小情侣蹬掉被子,四仰八叉。睡姿都不算规矩的家伙以相拥的姿势入眠,最后却是和楼下那两件可怜外衣差不多形态。
五条悟先醒,把贴着床边背对他的卿鸟卷进自己怀里,再将几乎完全掉到床下的被子捞上来。
九点敲过十分钟,卿鸟被肌肤上的触感痒醒。她睁开眼,发现是身前的少年用手指在她脸上鬼画符。
“早啊小鸟。”
浑身酸疼的卿鸟蔫了吧唧地蜷缩成一团,哼哼两声算作回应。疯是两个一起疯的,没有踹他恼他的理由。
难得清闲,没有任务也无人打搅的时光,五条悟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玩着身边那团圆溜溜的鸟。掐掐她的脸,再掐掐她的腰,脚背勾住她的脚踝玩抬腿运动。
直到完全把卿鸟闹醒。
尚有一些起床气的少女黑着脸坐起身,她瞪向白毛。
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不知道是何危险的五条悟灿烂一笑。下一秒,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个家伙,居然用术式非礼他!
卿鸟掀开被子,心情由阴转晴,屁颠屁颠去浴室刷牙。
没过一会儿,被术式袭击的少年跟着走进狭小的浴室里,两人站在一起有点挤。卿鸟在刷牙,五条悟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贴身站立。
“我被小鸟的术式袭击了,你要负责。”
卿鸟顶着一嘴牙膏泡泡从镜子里看他。那从初见开始她可袭击太多次了。卿鸟吐掉口中的泡泡漱了一个口,然后问:“怎么负责?”
“帮我刷牙。”少年露出两排洁白到反光的牙。
“……”已经做好再被少年缠着要亲热的卿鸟,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的脑洞是这样的。
卿鸟被五条悟放到洗手盆边坐好——今天凌晨也以相同的姿势坐过。他弯腰凑近她,张开嘴。卿鸟一手拖着他的下巴,一手拿挤好牙膏的牙刷细细地帮五条悟刷牙。
这下真的感觉和养了一只猫一样。不过给猫咪刷牙的时候,它可不会那么配合听话。
于是少女起了玩心,牙刷在少年口中肆意霍霍。凌乱白毛下的蓝眸看着她微动,五条悟吞了口唾沫,夹杂着清凉的牙膏味。
滚动的喉结与泛红的耳根。卿鸟手上的动作一滞。
“舌苔要不要刷?”她随便找个借口,作势放下牙刷。
五条悟凝视她所有的微表情与动作,包括垂眸时颤抖一下的睫毛。他抬手用手腕擦去唇边滴下的牙膏水,撑住卿鸟身边的空间不让她趁机逃跑,自己侧身单手接了杯水漱口。
两人口中是一样的清凉气味。
“薄荷味的。”他勾着她的唇,厮磨着吮吸。“小鸟现在是薄荷味的猫薄荷。”
青涩的少年愈来愈熟练。
他懂她喜欢的节奏,迎合她喜欢的方式。思想奇奇怪怪,还爱捉弄人,但这不影响坦诚相对时身体最本能的回应。
两人最后闹完,换上外出的衣服。时钟已经敲过11点。
“饿死了!”
卿鸟才抱怨了一句,反手就被五条悟用围巾整个把脸埋进去。
于是,素来不爱社交惧怕社交,走在路上看到亲朋好友都希望不要开口打招呼的北欧人,瞪圆了眼睛看着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呈现“追杀”的姿态,从自己眼前飞奔而过。
说着肚子真的快要饿扁了,结果也完全没有往餐厅的方向跑。
夜晚的暗色令人惧怕,此刻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又令人萌生想要置身其中仰望天空的心绪。
五条悟开了无下限,在前方跑得欢腾。卿鸟为自己想象了一套雪天护具,倒也是跑不过前方腿比她命还长的少年。
于是卿鸟一屁股原地坐下。
也不是不能想点让自己起飞的工具出来,但深谙猫薄荷原理的少女是被宠坏的,偶尔也要玩点小心机。
果不其然,飞扬在苍茫雪景里的五条悟霎时折返回来。
他以为她是摔倒的,正要伸手把卿鸟抱起来,结果被雪团砸了个正着。
“……”
得逞的鸟笑容明媚。
可以,打雪仗是吧?
白毛后退一步,「苍」之吸引力团起周围一大片的雪白。
卿鸟站起身,想象的龙卷风刮起一阵不小暴风雪。
不远处,独自一人安静冰钓的芬兰人,一转头发现天有异象,吓得鱼竿掉落。
总而言之,闹得一身冰与雪的五条悟和卿鸟正式抵达餐厅,已经是十二点之后的事了。两个彻底饿扁的家伙面颊凹陷,在餐桌边扑街。
服务员:“……”这两个人,点了三只火鸡?真的假的?
第114章 一起上大学(七)
北极圈的十二月完美演绎着昼短夜长。十点才亮起的天, 下午两三点又会逐渐暗下。
两个随心所欲的家伙出来玩,谁也不会有什么规划,全凭喜好与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