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刷过短视频,看到别人家里放着那么高的圣诞树。
他淡淡的回,“行。”
徐导看着那一幕,摇头跟身边的人发出感叹,“霍总真宠妻。”
“还别说,我也是第一回 见。”
“我可不是第一次见咯,温庭还送花给太太,你们说多浪漫。”
“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太太我也宠。”
时商掏出时机对着圣诞树拍了一张照片,她觉得有点冷,抱着霍温庭的胳膊说,“要不我们回去了吧。”
“你外套呢?”
“一直待在火炉边热就给脱了。”
服务生拿着时商的外套小跑过来,霍温庭接过给时商穿上,牵着她手离开酒庄。
“霍总对时商也太宠了吧。”
“是真的好宠。”
“我刚刚听到我家那位说时商好像是霍总的太太。”
霍太太,夭寿了。
-
雨雾中的横城郊区宛如仙境。
灯光云雾缭绕之下,远处的建筑若隐若现。
平流雾好似在车外伴随飘雨轻拂蔓延,灯光都显迷离。
车上开了暖气。
时商莫名觉得有点闷,非要把车窗给降下来。
雨雾都灌进来,带点潮湿的凉意浸过时商的眉眼,心里跟着凉快了许多。
霍温庭瞥一眼,眉头微皱,“窗户关起来,冷。”
时商知道他一向不怕冷,她转头就瞪了他一眼,“哪里冷了,现在刚刚好。”
瞪人还在笑,是不是傻?
霍温庭把她捞进怀中,“暖气给你关了看你还会不会觉得刚好,别靠近车门,傻吗你。”
雨都飘进来。
阿诚默默看着后视镜,少爷您就宠着少夫人吧。
时商后知后觉想起来,“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东西?”
霍温庭手顺着她发丝往下,“忘了什么?”
“我的果酒。”
“人早就送到车上来了,在后备箱放着。”
“是吗?真上道。”
这都是看霍温庭的面子,时商扶额轻叹,“那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了?”
霍温庭眼神专注看着她,淡淡的笑掠过唇畔,“陪你几天还不够?”
哪儿够?
分明不够。
但她也不能留下他。
时商声音突然掐了水的媚,“那下次再来呗。”
瞧她说得多轻松。
霍温庭没回,手指挑起她下巴,眸光打量过她眼角眉梢,“刚刚跟她们烧烤,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对呀。”
她天生上翘的眼尾晕出一点点红,脸上出现酒醉的媚态。
她刚刚还吹风。
霍温庭把车窗升了起来。
时商一看到就咋咋呼呼起来,“你把车窗关上了会闷。”
“哦。”他不咸不淡的口吻,“那就闷着吧。”
时商,“……”
还是不是人。
时商要重新打开车窗,阿诚机灵地锁上中控锁,时商按了几下没反应,抬头喊阿诚,“阿诚,开窗。”
霍温庭慢条斯理把她脑袋按回来,“阿诚不开。”
阿诚,“……”
你们高兴就好。
时商气得很,“你有病吗?”
霍温庭将她按在怀中不让她动弹,低声警告,“弄你信不信。”
时商好烦他。
这人也就偶尔才体恤她,真大直男一个。
时商呼出的气息带果酒的香甜味,“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横城。”
“下次。”
“好吧。”
车子停在酒店外时时商已经昏昏欲睡,倒在他怀里不成样子。
“时商,到了。”
时商娇娇懒懒,“不想动。”
霍温庭把她抱下车,偏头说,“后备箱里的酒拿回少夫人酒店房间那里放。”
“好的少爷。”
霍温庭把时商抱回酒店。
大床上,时商囫囵爬起来,头发凌乱,“还没洗澡,我去洗个澡。”
第254章 喝几口把你醉成这样
还记得洗澡这回事。
霍温庭气笑了,怕她倒在浴室,把她抱进去放在浴缸里打开喷头就对着她冲下来。
时商闭着眼睛胡乱伸手就要抢,“我自己来。”
霍温庭只是微微抬高手,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行?”
时商气势汹汹反问,“怎么不行?”
“行,你来。”
霍温庭抱着手臂在一旁盯着她动,时商抓着花洒都没抓稳,“啪”的一声掉在浴缸里了,她摸不着,还张着五指傻傻在眼前晃了晃,“怎么有虚影?”
霍温庭重新捡起花洒,忍着那点微末的耐心,“喝了几口把你醉成这样。”
时商顶嘴,“没醉!”
“行。”
霍温庭蹲下身,摁着她给她草草冲了个澡,不顾时商尖叫挣扎,平时都敌不过他,更何况喝了酒的时候。
霍温庭抱着她回到床上,见她头发湿了找吹风机来给她吹,一转身她已经钻到了被窝里。
霍温庭把人捞出来撩起她头发给她吹,又重新把她给塞回被窝。
见她不闹了,霍温庭这才去洗澡。
身后的火炉贴上来,时商迷迷糊糊伸手去推,抬脚踹到他结实的小腿上,埋怨着,“热。”
大冬天热什么热。
霍温庭手指撩起她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扯就开了,把人转过来按进怀中。
时商真觉得热,她睁开眼看到他下颚,目光往下,是敞开的诱人的胸肌。
再看,睡裙都被解开了,要挂不挂的留在身上。
时商挠他下巴,“霍温庭。”
霍温庭垂眸,眼里深暗的一片,“不睡?”
棕色的眸子好漂亮,像被吸了进去,时商喉咙莫名发干,“我想喝水。”
霍温庭盯着她,好几秒无言。
时商眼里有渴望,巴巴又吐出一个字眼,“水。”
霍温庭起身去给她倒水,还喂到她唇边,时商喝了一半,不慎打翻一半。
湿了她衣襟。
凉了一片。
霍温庭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还喝吗?”
时商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缩回被子里,“不喝了。”
霍温庭放下水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时商直接炸毛,“让不让人睡了?”
“你让不让我睡,你衣服湿的。”霍温庭目光梭巡过她,下令,“脱了。”
时商推他手,“又不是你的湿。”
霍温庭眉眼一沉,“还犟嘴。”
他直接三两下把她身上的布料扯了下来,时商懵了,眼睛瞪大着拉过被子盖住。
一转头,闭眼装死,“不行,晕,我真要睡了。”
霍温庭把她压在被子里,抓起她的手贴在他胸前,“不是走了吗?”
他说着,有点委屈。
时商脑袋转回来,抬起眼皮瞧他,“是,可…”
霍温庭捕捉着她唇亲吻下来。
唇瓣传来的轻微疼意使得时商清醒了一瞬,陷落那双棕眸里时,她没推开霍温庭,动作急切地扯开他睡袍带子,两手钻了进去……
熟悉的闹钟铃声响起。
时商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是霍温庭关掉闹钟的。
时商缩在他怀中捂着脑袋轻声嘟囔着,“霍温庭,我头疼。”
霍温庭探了探她体温,有点不正常。
霍温庭把她拢怀里来,眼底情绪深浓,“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时商挣扎着拒绝,“我不去。”
霍温庭拧眉,“别闹。”
时商还是摇头,“吃药就好,我不去医院,我不爱去,你忘了么。”
这臭毛病。
霍温庭打电话让酒店管家送药来,之后又一通电话打到徐导那儿,沉冷一句,“时商今天停工。”
没待徐导吭声,电话就被挂了。
酒店管家连带着早餐和药一起送来,霍温庭把时商抱到餐厅,时商红着眼睛问他,“我头为什么会疼。”
“喝酒又吹风,你不疼谁疼。”霍温庭低声骂,“还作吗?”
时商低头抱着脑袋,就很纳闷,“不是说果酒没度数吗?你朋友骗我啊。”
霍温庭扯着唇笑,“不然为什么叫酒,怎么不叫饮料?”
好有道理,时商无言以对,她支棱起来慢吞吞吃着早餐,“我今天怎么上工?”
霍温庭波澜不惊,“给你请假了。”
时商一下子惊了,“啊?你给我请假了?”
霍温庭蹙眉,“请了,吃你的,别管那么多。”
“哦。”
时商吃完就回床上继续躺着了。
头疼,没有睡意,累累的,时商蜷缩在床上,手枕在脸边,“你几点的飞机回京?”
霍温庭看她一眼,“推了。”
时商眼里漫起笑,“专门陪我么?”
霍温庭轻哂,“女混蛋还会生病。”
时商突然气愤,“一定是因为你。”
霍温庭拧她脸,现在是没脸没皮了她,他撩起一阵轻笑,“东怪西怪。”
时商拍掉他的手,有理有据追责,“是谁变态看我醉了还那样?”
霍温庭有几秒的哑口无言。
时商得意的哼,“说不出话来了吧。”
霍温庭从另一侧上床将时商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背,“等你好了我再回京。”
时商脸埋他怀里,贪恋片刻的温存,“嗯。”
-
那之后,霍温庭没再来横城。
年底的时间他比谁都忙,谁让他姓霍。
徐导蛮人性的,过年给全剧组放假三天。
时商直接让笑笑回老家,她带着阿诚回到京城。
霍婉站在阶梯上殷殷切切望着大门方向,看到车子徐徐靠近,霍婉高兴得直招手。
“商商!”
“商商!”
时商下了车,霍婉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拉着她进家门,“终于回来了。”
家里温暖,霍老跟凤奉下棋,宋女士闲情逸致喝花茶,电视机还在开着,肯定是富婆看的。
时商看着大家,浅笑盈盈,“爷爷,师父,妈,我回来了。”
几人都投来关切的目光。
时商甜甜笑了笑。
霍温庭傍晚才回来,吃过饭,时商和霍温庭送凤奉出门。
凤奉问,“明天来师父家过年吗?”
时商点点头,“初一我要回剧组了,年夜饭后我和温庭一块过去。”
隆冬腊月。
大雪覆盖京城。
霍家年夜饭喜气洋洋。
佣人突然来说,“少夫人,我看到有人站在大门外,像是…像是时家的人。”
第255章 时堰判五年有期徒刑
霍老爷子笑容一收,询问时商,“商商,你要出去见见他们吗?”
时商微笑着说,“不见了。”
霍婉对时家人一向憎恶,“没什么好见的,他们要站就让他们站着呗,谁理他们。”
时商夹了块佛跳墙放到霍婉碗里,“姑姑,别让不重要的人影响了心情。”
时商要去奉家拜访,佣人来来回回搬东西到车上,家里给准备了时商登门的礼物。
霍婉目送着两人离开,不忘提醒,“商商宝宝,十二点前要回来放烟花哦。”
霍温庭开着车驶出霍家庄园大门。
门外矗立几道人影,雪花落了肩头他们也没管。
时商平静地看着前方,跟戴着口罩依然可以看到眼角伤疤的时烬对上眸光。
那一刻,时烬挖不出时商眼里还有一丝丝感情,她的冷、漠,比这天还要盛。
“时商。”苏怀玉伸手拦车,脸色透着焦急。
霍温庭单手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要停吗?”
时商展颜一笑,“别耽误时间,要不然师父骂你我可不会帮你说话哦。”
霍温庭松散的笑,轻慢的打趣,“你现在可真厉害了你。”
“轰”一声,霍温庭一脚轰油门,车子快速经过外面几人向前。
时野转过头,心尖泛起疼痛,时商根本不愿见他们,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苏怀玉用力一闭眼,无能为力看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冰天雪地里。
孤立无援的感觉爬遍全身,苏怀玉问身边的人,“现在怎么办?你们大哥要怎么办?”
车上,霍温庭冷不丁的一句,“时堰被抓了。”
时商扭头看向他,不太理解这几个字,“啊,怎么回事?”
“时堰依靠时烬那笔巨大的赔偿金,加上他个人私产跟人合伙开了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被人当成跳板抓进去了,走私罪,处以五年有期徒刑,已经判了。”
时商蹙眉,要笑不笑的,“他是傻吗他?”
“急功近利、识人不清。”霍温庭不咸不淡的开口,“他们应该是来求你想办法。”
时商手支着车窗,红唇轻阖,嗤一声没搭话。
求她想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时家人心里怎么想她能不懂么,先说服她,再让她开口向霍家寻求帮助。
打这算盘,他们可真会想啊。
国家严查走私,霍家绝对不可能碰这些东西,时商也不会脑抽了去搭理。
时堰自己愚蠢被人下套,怪得了谁。
没人帮得了他。
时商偏头看窗外,冷漠无情的一句,“他们和我没关系。”
凤家四合院里里外外挂着红灯笼,门上贴着红对联,喜气热闹的一片。
风青正的几个孩子回来了,凤兰也带着两个孩子来过年。
除了登门礼,时商还提前准备了新年红包给孩子们。
当然,时商也收到了凤家几位长辈给的红包,每个都好大,时商捧着红包跟霍温庭无声炫耀。
霍温庭帮她把红包全都装包里,怪不得她这趟拿了蛮大一个单肩包过来。
“姐姐,姐姐,我们来玩啊。”
时商漂亮,凤兰的孩子特别喜欢时商,要拉着她一块玩儿,到门前的空地放烟花。
始终有点小孩子心性。
霍温庭和凤家父子在喝茶,烫过的茶叶带出阵阵芳香,凤奉听着外面笑笑闹闹的声音,也跟着乐,“从没见过商商这么开心的样子。”
霍温庭看着门外雪地里欢乐的人影,“现在没有什么能影响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