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权臣的掌心宠——七枝月【完结】
时间:2024-07-03 14:45:51

  “先把她拉上来,其余人快让他们上马车!”
  魏宁再看身后追来的黑影刺客,当即让车夫和徐掌柜拉萧吴氏上车,而后让百姓躲进马车,快速往另一方向而去。
  此时夜深,京都灯火已熄只要惊动受城士兵,他们就能得救了!
  “阁主请看,又是那个女子!”
  不远处,顾着和虞侯爷打斗的黑衣人手中刀剑一顿,而后对身侧男子沉声禀报。
  冷月月影之下,苍溟松去手中力道。
  他仔细看向不远处的女子,心口又止不住隐隐作痛,为了抵制这种痛楚,只能当先飞身屋檐上隐没夜色而去。
  这时,卫展离满脸疑惑放下兵器近前:“侯爷奇怪了,九扇门的人都自动撤了。”
  近日京都多有江湖九扇门死士作乱,侯爷早有准备在城门处设下埋伏,本以为要大战一场才会罢休,这倒好不攻自破缴械投降了。
  “你先将马车内的百姓带下来,我们护送他们回去。”
  虞泯寒立定城门之下,赤铁铠甲裹身,冷硬面孔不怒自威,冷冷将长剑插入鞘口,提步朝不远处马车而去。
  方才一切他已看得分明,是她不惜救无辜百姓,涉险让他们躲进马车,这份善心做不得假,不由令他再次改观。
  萧吴氏被车夫粗鲁拉下马车,双脚落地之时手中竟飞快划过一抹银光。
  簪子迅速刺去,眼看划破肌肤显现血痕,再入两分便要没入颈项,此刻不知何处飞镖击落此簪。
  “贱人!去死吧!我让你为我儿陪葬!”
  萧吴氏当即双腿发软,跪地吓傻:“是何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一声惨叫嘎然而止,黑衣妇人当场颈脖刺破而亡。
  “属下等参加首辅大人!”几名守城士兵上前,立即将尸体抬走。
  卫副将去安抚受惊百姓。
  虞侯爷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再上前皱紧眉头看向二人。
  魏宁来不及反应,只见人如此近距离死在面前,说是不恐惧是假的!
  她捂住伤口,扯住他衣袖哑声问:“你杀了她?…”
第76章
  虞泯寒负手,冷冷将面前二人望着。
  一对生就冷傲眸子,不经意扫过二人交握之手。
  “容大人也有这般心狠手辣的时候,比起我们征战沙场的武将,竟也毫不逊色。”
  眼前女子面色苍白清透,暗灰色夜行衣上隐约可见几滴血迹,明艳面孔虽未施粉黛和装扮,仍旧令人看一眼便挪不开眼。
  她微咬牙忍耐痛楚,手却暗暗排斥身侧男子的搀扶。
  方才那冷血飞镖刺入妇人颈脖,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惧意。
  虞泯寒看出她在不安,心中竟有丝上前阻拦道冲动。
  容洵微冷笑道:“虞侯爷过奖了。”
  他听出虞侯爷话中嘲讽,亦有觊觎怀中之人的意思。
  他收紧抱着她的手,不动声色旋身。
  “保护内人是本官职责,恕不奉陪。”将靠在胸前女子横抱起,从虞侯爷面前擦身而过。
  魏宁听到头顶传来柔声安慰:“回去我慢慢与你说。”
  “夫人受伤了,快回府。”
  一路被大权臣抱回去,穿过容府亭台楼阁,抱着自己的男子轻踢格门,向卧榻缓缓走去,将她轻柔放在了绵软锦被中。
  “姨娘,夫人这是怎么了?”惜雯不可思议看向方才那两道人影,在姨娘身边惊声说道。
  再侧头去看,姨娘难看脸色令她又是一惊。
  顾明芸咬牙恨道:“他们二人如此晚归来,若不是我派人查看大人行踪,竟不知大人如此在乎她!”
  看来,是她小瞧魏氏了!
  这边的澜月阁刚点灯,好在揪出萧吴氏,魏宁乖顺躺在榻上,任身侧男子为她清理伤口。
  容大人一袭清风白衣,与窗前月光交融,倘若不细看如此圣洁之色令人恍惚了眼。
  她心事未了,急切轻扯他衣袖:“大人,你能不能帮我找出…”
  “你先别说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谁知换来对方柔声打断。
  容洵上完了药。
  他将药放在床头,淡淡收回了手。
  紫菱静悄悄撤下杂物,瞧了夫人伤处,大人心细如尘将夫人包扎的很好。
  “去街道之前,我命人查出萧吴氏在城外庄子设下圈套,在京都恶意打压魏家生意事,今夜我会将那庄子洗劫一空,你可以向贺兰商交差了。”
  他到底是不忍心,果然与他所想无所出,可没料到到底是伤了她。
  他派人去了城郊,只为让她安心,可心头浮现的是方才她一路对他的抗拒与疏离。
  魏宁心有余悸,口舌干燥道:“多谢大人相助。”
  “你我何必客气,此事算是了结了,这阵子你必得静养,若是再私逃出府…”
  容洵看了一眼窗外黑沉夜色,复而又看她。
  “不敢了,大人放心!”答应得倒是爽快。
  他还有朝中要事未办,便没多留离开了澜月阁。
  只余床上女子犹在出神,微微发呆看向那道离去月白人影。
  容洵走入回廊,凌朔正在书房处等候他。
  “大人,几名官员已在书房等候大人了。”
  书房中静立几人,见了大人步入纷纷恭敬行礼。
  他们今夜秘密行事是因皇宫近日异动,太后频繁召见贺兰使者入宫,朝廷上吏部和兵部眼线也暗中被太后革职,再不有所动作太后定会借机生事,抢占先机拉内阁下水。
  “太后近日与贺兰大皇子往来十分密切,那贺兰人直接住进了皇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大人打算如何动手?”
  边域亦有异动,贺兰一旦有异心,大祁边域必受战乱。
  “太后怕是有所察觉了,迟早会动地舆图的心思,不止容府,太后也必会对虞侯府出手。”
  容大人长身立于书案边,摊开几则信鸽传书。
  修长手指执笔寥寥洒洒写下几笔,于窗前放飞白鸽。
  “你们寻个时机提点虞老侯爷一番,看虞家是否愿意合作。”
  待大人吩咐完毕,几人面色才放松下来。
  如此紧要关头,还得大人出主意才是。
  “太后为一己私欲已丧失民心,大权旁落是迟早的事,还是大人思虑周全。”
  *
  侯府门前传来骏马嘶鸣声,小厮拉了侯爷坐骑去喂水。
  只见侯爷一人独自归来,乐华公主听到动静闻声而出,等至半夜的焦心此刻化作欢喜,高兴迎了上去。
  “侯爷回来了?听卫将军说侯爷今夜去了城门?”冰冷刺骨的回应声。
  虞泯寒有些不耐,语气却并不算差。
  他掀开衣袍跨坐桌旁,拾起茶盏饮了杯冷茶。
  “我早已说过,公主不必操心我的事。”
  乐华公主已习惯他的冰冷,可今夜他愿意来主屋,她心中止不住高兴,上次算来已是一月前,上次母后寿宴他亦是不曾与她多说几句话。
  她跟着坐下,径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跟侯爷说说开心的事,我在魏夫人首饰铺买了不少珠钗,这模样实在是好,容夫人是我的故交,这样镶嵌贺兰宝石的珠钗也只有她能做出来!”
  乐华公主止不住夸赞,用手扶正发上珠钗,眼神希冀看向侯爷,似是希望他能多看几眼。
  “侯爷瞧着,可还好看?”
  自古以来女为悦己者容,她虽贵为公主,为了心爱男子亦该如此,容夫人的话令她参透许多,盈姑姑亦让她多多向侯爷放低姿态,如此才能得到侯爷道心。
  虞泯寒忽而语意一重:“你是说,容夫人与贺兰族有来往?”
  他盯住乐华公主的面容,看不出喜还是怒。
  乐华公主犹豫片刻,记起侯爷曾恼怒她提起容夫人。
  可细看侯爷神色,并无生气恼怒的意思。
  她向来心直口快,没忍住道:“我早说过,容夫人不是一般女子,是侯爷对她有偏见,魏家如今生意在京城数一数二,贺兰外族也愿与之合作,侯爷有何惊奇的?”
  虞泯寒听到这些,紧绷思绪渐渐松懈。
  他亦听说过这些传闻,只是但凡涉及贺兰二字,他便有了警惕之心。
  贺兰倚仗太后假意臣服大祁,可贺兰王已老,掌政大皇子贺兰骑绝非善类,不服贺兰骑继位统治部落争相内斗,贺兰商人此时入境之事必得好好一查。
  “是我多虑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侯爷终是没歇下,乐华公主只好起身相送。
  景明宫内宫人匆匆掌灯,迎苏妃娘娘入内。
  苏明珠行礼问安后,欲在宫女搀扶下坐下,座上便传来太后冷硬反问声,此话说完伴随两名小太监上前,为太后点上刺鼻的熏香。
  “哀家助你伴君左右,你便是这样回报哀家的?”
  袅袅熏烟中,太后遥遥看她一眼。
  苏明珠心下慌乱,当即惶恐跪下:“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实在没法子了,皇上对臣妾可谓不闻不问,不愿碰臣妾一根手指头,臣妾没用,求太后娘娘指条明路!”
  她颤巍巍抬起头,虽出身名门但此前嫌少入宫,坐在凤座上高高在上妇人周身散发威仪贵气之态。
  她听从母亲意思入宫,除了为母家争光亦是想报复憎恨之人,可今时不同往日,谁知皇上并不宠幸她!……
  太后见她颇惧,目的达到语气放缓:“好了哀家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该提点的哀家自会提点你。”
  “哀家如今不受朝臣待见,虽把控着皇上的意思看似风光,可哀家毕竟是女子,皇上又非哀家亲生,哀家也是想为你我寻条退路罢了。”
  往日她只是贵妃,好不容易爬上太后之尊,她初尝权力滋味绝不会就此放手!
  为了保住这尊崇位子,她必要用尽手段对付那些与她作对之人!
  太后冷声启唇,让苏妃先坐下:“你先起来回话吧。”
第77章
  “臣妾唯太后娘娘马首是瞻,全凭娘娘示下。”苏明珠敬小慎微入座,神色不敢有丝毫放松。
  她握拳手指收拢于膝上,很是紧张看向太后。
  那夜太后将她送入皇上寝宫,甚至美酒一应备齐,可皇上同榻而眠不与她多说一句,这几日更是拒绝见她,长此以往她必定在宫中举步维艰,太后又是苏氏最大倚仗,她绝不能惹恼太后。
  太后让老嬷嬷扶身而起,走近她道:“哀家果然没看错人,你母亲昨日也入宫了,哀家与她交谈半日,哀家的意思与她一样,都有意你来坐皇后这个位子…”
  苏明珠也不敢坐着,连忙跟着起身,一听太后此话激动得合不拢唇。
  “臣妾谢太后!臣妾若能登上中宫位子,定不忘太后大恩!”
  去瞧太后神色,比方才缓和许多,她以为太后终究消了气,还是要提携于她和苏氏的!
  过了半响,太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哀家自然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方才哀家也说了,哀家身单力薄,若要将你扶正必得大权在握才行,所以哀家要你帮哀家一件事。”
  太后继而含笑拍了拍她的手,眼中流露些许深意。
  苏明珠恭敬点头:“太后请讲!臣妾一定好好去办!”
  这时,太后缓缓转过了身去。
  服侍嬷嬷拿了一物上前,打开托盘上盖布,露出一方乳白宣纸,宣纸上描绘形似玉牌物什。
  “娘娘,此物是兵符的绘画。”流苏姑姑将画纸放入苏妃手中。
  苏明珠当下惊怔,紧了紧手里的东西。
  太后又是一笑对她道:“去皇上的御书房,拿一半羽林军兵符来,后妃近身远比那些个奴才容易,哀家到时会助你一臂之力,有了兵符哀家便能调动整个皇宫护卫作为我们坚实的后盾。”
  苏明珠神色越发慌张:“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又回到了凤座,锦袍宽袖搭在鎏金手背。
  她眸中暗藏贪婪之色,从先皇贵妃到太后,不过过了三十芳华,蛰伏这后宫这半辈子,侍奉先皇半辈子,不甘心什么都得不到,既然没能得一男半女,那就让她成为天下地位最尊崇的女子!
  “若皇上不在了,哀家便许你一个孩子,你登上皇后之位便是唾手可得,苏氏一族亦会在哀家提携下位极人臣,苏妃你觉得呢?”
  听此一言,苏明珠受惊吓不轻,脚步不听使唤后退两步。
  她差点惊呼出声,到底是在这后宫沉浮太少,太后如此算计实在太过大胆!
  “太后…臣妾,臣妾……”苏明珠只想得到权力,却不想登上至高位子需要如此之大的胆量。
  太后威逼利诱道:“你若不答应,亦是死路一条,苏家与哀家乃是同踏一条船,你可想好了。”
  给苏氏最后一次机会,若苏妃不愿意,苏氏在她手中便无翻身可能,也会寻找其他棋子取而代之。
  最终,苏妃面色苍白脚步不稳离去。
  此事已是十拿九稳。
  翌日晨时,太后更衣后传唤管事太监,景明宫外快步走进一名布衣人影,乃是皇宫外探听消息的小太监。
  “你们所说可属实?”
  “奴才不敢乱传话!贺兰大臣的确是这样说的!贺兰大皇子送了地舆图给九扇门,虞侯爷在营中也得了一张宝图,还有…还有容首辅…”
  太后一听此讯息,当即挥袖掀翻案上香炉。
  她指尖对向太监,怒声瞪斥:“大胆奴才!怎不早早告知哀家此事!”
  “太后娘娘恕罪啊!那贺兰大臣也是今日在驿馆传信得知此消息,奴才赶来才禀告太后您啊!”
  小太监吓得一激灵,一个劲儿拼命磕头。
  跪在底下的腿止不住抖动,头也死死压低不敢抬起。
  生怕不留神太后赐他一死,自从太后与贺兰使臣交好,便在城中开设驿馆,实则以此为头目探听各方虚实,亦是督促贺兰对大祁敬畏之心。
  可眼下得知贺兰背地不听话,太后必然勃然大怒!
  “即刻通知哀家在京都的眼线,命令他们将图盗取,若不成哀家再不会给她们解药!”
  太后下了道死令,小太监却长吁一口气。
  太后这是打算放过他,只要完成任务便相安无事!
  小太监忙不迭退下,偏殿伺候的流苏却近身道:“太后娘娘,郊外的萧吴氏身亡了,说是容府动的手脚,萧吴氏被容府夫人发现刺杀不成反被杀,府尹没敢继续往下查。”
  “好个容首辅!”太后面色愈发沉下几分。
  流苏姑姑一直伺候太后,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太后娘娘位高权重,耳目遍通皇宫内外,娘娘虽在气头上也不敢知情不报。
  片刻间,太后倒是舒缓了气息:“看来他对她那位夫人很是在意,凡是男子被女子牵动心思便是有隙可乘!晚些让容夫人入宫觐见哀家,哀家许久未曾会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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