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重生夫君求抱抱——水边的芦苇【完结】
时间:2024-07-03 23:09:10

  它不光能护住二姨夫,还能发出声响引起方老太爷注意呢,老褚家那帮人真要下黑手,也得惦量惦量有没有那个本事。
  看着马车驶出巷子,秦氏便转头回去了,她现在心里有些乱,一时兴奋,一时紧张的,整得她都快要乱死了。
  相公能将此事办妥吧?
  以后他们是不是再也不用受褚氏的挟制了?
  真的、真的要重新开宗了吗?
  开宗好是好,可他们没有儿子,又是单门独户的,会不会被人瞧不起啊……
  褚静虽不知道她想什么,但见她脸色不好,就说道,“娘,时辰还早,你要是还困,就再睡会吧,饭菜我给您留锅里,几时起来几时吃。”
  秦氏反应有些迟钝,“嗯,我去歇会……”
  说着她便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只是没走几步,她突然回头说道,“树春,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啊,你二姨夫和宁宁都不在家,小灰灰也被他们带走了,万一褚守信那狗东西来生事……,你不在家可不行。”
  曲树春点头,“我知道了,二姨放心。”
  等秦氏回了屋,褚静才说道,“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你去就是,五叔他不会来的。”
  他巴不得别人给他养儿子呢,这时候怎么可能会露面。
  曲树春说道,“我是有事要出去下,你在家关好门户,谁来了也别开门,我很快就会回来,真若有事也别怕。”
  听他说有事,褚静下意识的就问道,“什么事啊?”
  问完才感觉不妥,“那个,那个……”
  曲树春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她都问了,便直说道,“替表妹送封信,很快就回来。”
  褚静就说道,“现在就去,是不是早了?”
  “嗯,那便饭后吧。”
  “好,我现在就去做饭。”
  曲树春笑道,“那我去提水。”
  两人并肩去了后院,一个烧火做饭,一个提水砍柴,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清晨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很快过去了,曲树春瞧见时辰不早了,快速用了早饭,便揣着褚宁的书信出了门。
  颜文瑾听说是他是褚家人,便亲自见了他,接过信后,又客客气气的将他送了出去。
  他站在窗前捏着书信露出一抹笑,这丫头还在生气呢。
  还真是个气性大的。
  想着吴家的晚宴,颜文瑾勾起唇角,不赴约也无妨,左右晚上会见面。
  “大家都给评评理啊,褚守礼他发达了就不认穷亲戚,对自己的亲兄弟见死不救……”
  曲树春还没拐进巷子,就听到有妇人在哭闹,还以为又是哪家婆媳打架呢,不成想她竟扯上了褚守礼,不由得大怒,这些人也太欺负人了。
  褚家门前,桑氏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的褚守信嚎啕大哭,“丧良心啊,都是自家兄弟,你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一群街坊稀稀拉拉的站在不远处瞧热闹,但没有一个跑到跟前八卦的。
  瞧他们这样,桑氏心里有些没底,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看看紧闭的大门,再瞧瞧躲得远远的街坊,她越发的不安,嚎了这半晌,她嗓子都快哑了,还累得一身臭汗,可一点作用也没用,里面照样不开门,那些瞧热闹的照样不帮腔。
  这可怎么办。
  看这样,她就是把嗓子扯破了,也没用啊。
  “张捕快,就是他们,一大早的来堵门挑事。”
  曲树春远远瞧见大门紧闭,就放心地准备去报官,恰好遇到在附近巡逻的张捕快他们,他便把人喊了来。
第192章
  “什么人?一大清早的堵着别人家的大门闹事?”
  张捕快一声暴喝,把装死的褚守信吓得差点蹦起来,该死的,姓曲的王八羔子竟然把官差喊了来,这可叫他怎么讹银子啊。
  桑氏也是吓得够呛,“官、官爷,我们没有闹事……”
  “没有闹事,在人家门前哭什么?”
  见来这些捕快还算讲理,桑氏的胆子大了起来,“官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褚守礼他……”
  她一指褚家大门,“就是这户人家的爷们,他可是我相公的亲三哥啊,竟然见死不救……”
  桑氏正不遗余力的抹黑褚守礼呢,怀中的褚守信突然嗷的就是一嗓子,“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原来是曲树春趁人不备,狠狠踩了他一脚。
  正所谓十指连心,手指受伤本来就疼,曲树春踩的又是断指那里,可不是就把他疼疯了吗。
  “姓曲的!老子要杀了你!”
  褚守信被疼痛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蹦起来就要跟曲树春拼命,可惜他还没有碰到曲树春的衣角,就被张捕快他们按住了。
  “狗东西,当着官爷的面还想杀人,挺嚣张啊。”
  张捕快挥挥手,“带回去!”
  这狗东西先是装死讹人,后又要杀人害命,不管是哪一条都够他吃板子的,所以必须带走。
  褚守信被两个衙差从地上拉起来时还在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又没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
  凭这里是县城。
  凭这里是县太爷亲自管辖的地方。
  县太爷说要严管,那就要严管,谁也别想在临邕县生事做乱。
  褚守信见这些衙差是动真格的,不由得又惊又惧,“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抓我,我告诉你们,我侄女可是方家未过门的……”
  曲树春挥起拳头就要揍,却没想到张捕快动作更快,他是直接挥着手中的大刀直接砍,直得桑氏吓的没命的叫,“啊啊啊——,杀人了!”
  张捕快被她喊得烦,手下的力度更大了些,砰一下把褚守信敲晕了过去,“带走!”
  蠢货,都不看看刀有没有拔出来吗,就知道喊,“一块带走。”
  曲树春怔了下,迅速收回拳头,“真是给兄弟们添麻烦了,等回头我二姨夫回来了,请大家喝酒。”
  张捕快笑着挥挥手,“好说,好说。”
  褚守信被人象拖死狗一样拖进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随后砰一声直接扔到了地上,直接把他给磕醒了,不过他神智尚不清醒,双眼迷茫的瞪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牢狱!这里竟然是牢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杀人,我、我就是说气话而已,你们凭什么抓人!放我出去!”
  他不能待在这里,万一被褚大郎知道了去,想逃都没地方逃。
  这一刻,褚守信无比地后悔。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不该趁着褚守礼和褚宁不在,就想去他家里讹钱的。
  可是、可是,谁能想到褚守礼那个窝囊废,现在居然混的这么好,都能跟官差老爷说上话了,就连姓曲的那臭小子也能跟官差称兄道弟。
  有钱真是好啊,什么人都给面子。
  如此想着,褚守信更气了。
  凭什么那个窝囊废,可以做个体面的城里人,他这么聪明的人,却活得跟阴沟里的老鼠是的,天天东躲西藏的?
  啊啊啊——
  气死他了!
  就在褚守信发疯的时候,褚宁和褚守礼也到了西寨村,褚平贵乍一看到父女两个还挺高兴,上次闹得那么凶,可没过多久,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看来这个儿子心里还是割舍不掉这份亲情的。
  就在褚平贵浮想翩翩,暗自得意时,褚守礼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他死死的盯着褚守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褚守礼顶着他吃人的目光,艰难的说道,“我要脱离褚氏一族。”
  听他这么说,褚平贵脑子嗡一下,直接炸了。
  老陈氏也是震惊到失语。
  褚守仁,褚守义和褚守智等人也都是难以置信。
  就在刚才,褚守仁看到褚六郎就跟看到仇人一样,也不管孩子害不害怕,逮着他就是一通逼问,还威胁他不说出他爹娘的下落,就把他扔到山里喂狼。
  这不是正闹着呢,就听褚守礼说什么要分宗,他惊讶的连褚六郎也顾不得了,“老三,你是不是疯了?”
  褚守礼稳了稳情绪,再次沉声说道,“这是我想很久才做的决定,不是一时义气用事。”
  老陈氏嗷一嗓子就要扑上去挠人,“老娘打死你!”
  褚宁一甩头,“小灰灰,上!”
  老陈氏顿时僵住不动了。
  褚守礼看着傻住了的褚平贵说道,“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了,以后、以后你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吧……”
  他话未说完,褚平贵就爆发了,“不行!”
  “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发达了就不想认老子了,不可能!”
  褚守礼出奇的冷静,“断亲时,我什么也没有,是空着手走出这个家的。”
  他的家业都是离开褚家后,靠着闺女置办下来的,非是先发达后断亲,这一点,他问心无愧。
  “放屁!”
  老陈氏气得头顶冒烟,可被小灰灰盯着,她又不敢动手,只能扯着嗓子骂,“你们走时明明拉了好几车的好东西,你个狗娘养的竟然说空着手……”
  “噗嗤~”
  褚宁没忍住,哧哧笑了起来,“您老不光骂别人,就是骂自个也骂得挺狠呀。”
  老陈氏骂人属于本能,根本不过脑子,现在被褚宁笑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也顾不得追究这个,只一个劲要跟褚守礼算帐,“你闺女买的那些好东西,你可是一点也没给老娘留……”
  褚守礼无奈道,“娘也说那是宁儿买的,我怎么能……”
  “老娘不管!老娘生你养你就是要你养老的,你个混帐王八羔子休想撇开老娘,自个过好日子!”
  要不是死老头子说什么不能闹,不然大郎就做不了官了,她早就去县城过好日子去了。
  什么断不断亲的,她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就是她的,别说是银子了,就连命都是她的,她想收回去,就能收回去!
  这憋犊子玩意竟敢跟她唱反调,还想撇开她自个过好日子,简直就是活腻了!
  老陈氏疯狂叫嚣,“想跟老娘断亲,可以!把老娘给你的血肉还回来!”
  褚宁挑眉,老虔婆竟然还会这招,跟谁学的?
第193章
  褚守礼对老陈氏早就不抱什么念想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没有太难以接受,只是平静地说道,“从小你们就教我要听话,要孝顺,我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自打记事起,他就跟着大人在地头做农活,长大了一些,就开始打零工赚银子,然后全部交到家里,一文也不留,就是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小家,也从来没有攒过私房钱。
  而且家里的农活,也几乎以他为主,不管是夏忙,还是秋忙,他都会累掉一层皮……
  想到过往,褚守礼心里有些堵。
  若是重来一次,他大概是受不了那些苦了。
  压下纷乱的思绪,褚守礼说道,“……我自问是能对得起爹娘的……”
  老陈氏吼道,“那都是为人子该做的!老娘给你一条命,让你做什么都应该!”
  褚宁翻了个白眼,“爹,这老虔婆是想给你洗脑呢,别听她的。”
  褚守礼也知道跟老陈氏没法讲道理,听了闺女这话,便点点头,沉声说道,“好,咱们回去。”
  见状,褚平贵急了,“老三!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脱离褚氏!”
  褚宁都被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还没有你的同意,你的意见很重要吗?”
  他们就是回来说一声而已,还当是寻问他们意见呐,真是好笑。
  再说了,就褚家这样的小家族,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们有那玩意吗,能跟他们打声招呼,已经是瞧得起他们了,还想怎么样。
  褚宁刚才说走,小灰灰也赶忙跟上去,就没有再盯着老陈氏,这下她可自由了,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撒泼,“不活了,我不活了,生了这么个不孝玩意,我是没有脸见褚家列祖列宗了!”
  听她提到褚家列祖列宗,褚守礼眼底露出一丝挣扎,他、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褚宁见状,不由暗暗叹气,“爹,你怎么还没看明白,她这么说不过是想拿捏你,真要是想着褚家列祖列宗,她就不会对亲曾孙不管不问了。”
  褚守礼心头一凛。
  七月的天里,他楞是感觉阵阵寒意浸体。
  褚大郎弑子的事,褚宁没有明说,褚守礼就算有些猜测,也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敢相信,而褚宁也没有挑明。
  不过在上次遇到褚大郎后,褚宁就和方盛宇查了查他的底细,知道他现在攀上了季家,还巴结上了刘常玉,为了防止他背后搞小动作,褚宁便把他做得那些恶事,都跟褚守礼说了。
  也因此,褚守礼更加坚定了脱离褚氏一族的想法。
  现在听褚宁再次提起这件事,褚守礼混沌的大脑立时清明起来,“爹,娘,你们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吧,我、我走了。”
  老陈氏气疯了,“好啊,好啊,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是吧,那你把命留下!”
  褚平贵大约也是气到失去了理智,“生养之恩大于天!你想要走,那就削骨还父,削肉还母!”
  听了这话,褚守仁也立时支楞了起来,“对,想离开褚家可以,你削骨还父,削肉还母吧。”
  褚守礼呆呆的看着褚平贵,心底一片冰冷,“爹,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见他又被别人牵着情绪走,褚宁很无奈,“爹,你不想想,凭他们哪会说什么削骨还父,削肉还母的话,这里面定又是褚大郎的手笔,你可别上当啊。”
  褚守礼如醒醐灌鼎,顿时心里明亮起来,他深深地看了褚平贵一眼,转头对褚宁说道,“闺女,咱们走吧。”
  眼瞧着他的心理防线都快要崩了,结果褚宁一句话,他又心硬起来,褚平贵都快要气死了,“褚守礼!你要真敢跟老子断绝关系,老子吊死在你家门前!”
  褚宁冷哼,“得了吧,少拿这一套唬人了,就你这样的,比谁都怕死,装什么装。”
  大约是褚平贵不够气,接着她又道,“也别用告官那套来吓人,我还真不怕,大不了上了公堂,咱们就把老褚家这些事掰扯掰扯就是了,反正丢人大家一起丢,就是不知道你那大孙子,乐不乐意。”
  见她又拿褚大郎威胁,褚平贵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褚守仁也有些慌乱,“爹?”
  千万不能让这死丫头坏了大郎的名声啊,不然他就没法做官了。
  躺在地上乱扑腾的老陈氏,听到褚宁提褚大郎,急得都顾不上撒泼了,“你个死丫头,要是敢坏了大郎的前程,看我不撕了你!”
  被威胁了,褚宁非但不怕,反而还乐了,“看来褚大郎做的好事,你们都知道呀,哈哈,我还当你们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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