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补充了一句,“年龄在25-40之间,男女均可。”
“工资2500,包吃包住,最好是身体没啥老毛病的。”
上次去接景爷两口子,见到人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为了安全性问题,还是得限制一下年龄和身体条件。
……
这招工启事在直播间发出去,就只得到十几个人的询问。
要不就是年纪不适合,要不就是身体有太多的陈旧毛病。
总之,就没有之前那么顺利了。
“主播,主播,咱们得桃花酿啥时候能酿好啊。”
“是啊,刚才尽顾着看它们做奶糖了,都把酿酒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唔,七天之后吧,第一波桃花酿就酿好了。”
“桃花酿不比酿其他酒,只需要一个礼拜左右,就会有那种微醺的感觉了。”
“七天正好是桃花酿风味最佳的时候,有没有感兴趣的?”
“我,我,我,我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猴儿酒,谁不想喝啊,我也想!”
“主播,等七天后,上车吧!我要买十罐!”
“我也要囤一箱,留给我孙子辈儿,那时候得多值钱啊。”
“楼上,你可真有先见之明,我也要囤!我囤一车!”
……
猴儿酒横空出世,这一消息传了出去。
在网上铺天盖地的疯狂传播着,阮清直播间直接上了热搜第一。
以往的直播视频也陆陆续续被扒了出来。
不少黑粉路人涌进了直播间,“啥猴儿酒,八成就是噱头,也就你们信。”
“家里搁一只猴子,卖的酒就猴儿酒啊,你们别这么好骗行不行啊。”
“这就一打着猴子的骗子主播,傻子才相信呢。”
……
阮清的直播间突然就被黑子包围了,她踢都踢不过来。
“系统,你不管管?你宿主都被人黑成这样了?”
“宿主应该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亲,我看好你哦。”说完,人就消失了。
阮清恨铁不成钢!
什么狗屁系统,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撕逼是吧,谁不会啊,就你们一群喷子有嘴?怎么这么能耐呢你们。”
“有这功夫回家喷去啊,别在外面豪横啊。人家愿意被我骗,你们管的着啊。”
“我可真是心疼你们,都没人骗你们呢。
你们知道骂人是吧,我就一个个把你们拉黑,让你们尝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玛德,真以为我好欺负?”阮清一边说,一边把人都拉进了黑名单里面。
风向渐渐的正常了起来。
“人红是非多,主播你别生气,为了那群喷子不值得。”
“就是,就是,就这些黑子,别理他们就得了,越说,他们越来劲儿。”
阮清看着直播间的评论,心情好了不少。
“我决定了,是你们喝酒,等我的景区正式营业的那天,你们来,酒水免费喝。”阮清这话,如同在河水里扔下一石头,水波四溅。
“主播,我截屏了,就冲你这话,你的山庄我去定了。”
“我一定要喝到猴儿酒。”
“咱们一鼓作气,把主播喝破产!”
“家人们谁懂啊,我刚才跟那群喷子吼的面红耳赤,脖子都粗了。”
“我也是!我还在地铁里面呢,现在真是丢脸死啦。”
……
第三天,阮清在照常直播的时候,接到阮鱼的电话。
动作还挺快啊。
“喂,凳子拿回来了?”阮清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
“阮清救命啊。”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喂,喂,阮鱼?阮鱼?”阮清再喊的时候,对面嘟嘟嘟的。
“这阮鱼搞什么鬼,突然就声了……”
刚才他喊什么来着,喊救命?
阮清给阮梅打了个电话,“喂。”
阮梅接到阮清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
“清清,你咋给我打电话了?”
“阮鱼在家不?”阮清直奔主题。
“还没回来呢,前两天说要去外地参加一个面试,说过两天就回来。”阮梅说着。
“你找他有事啊。”她对阮清现在是又恨又怕。
“没事儿,就是我这有个活儿,想问他来不来。”
“等他回家,让他来找我一趟。”说完,阮清就挂了。
现在还没回去,这人该不会出事了吧。
阮清抓起旁边的老龟,“诶,老伙计,打个商量,把你龟壳借我用用?”
“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我就算一卦。算完就还你,得不得?”
“一斤带灵气的鱼虾,怎么样?”
老龟转了转眼珠子,这买卖划算。
这人类不过就是借用一下龟壳罢了。
老龟褪下了身上的龟壳,整只龟身没入了水里面。
阮清从房梁上取下三枚铜钱,放入龟壳里面,摇动龟壳。
心中默念,“阮鱼安否。”
里面掉出铜钱,一阳二阴,一正二反,此为下卦。
跟寺庙里求的下下签差不多,是凶卦。
“六爻?易经里面的算卦,卧操,卧操,主播牛逼死了。”
“什么是六爻,我只听懂了算卦二字。”
“就是算命,主播会算命,超牛的诶!!!”
“卧操,卧操,看不出来啊,主播这么牛逼的嘛!”
“能不能给我也算一卦?”
……
阮清眼下没功夫搭理这些人,又卜了两卦,算了一下方位和吉凶。
“啊,这阮鱼,碰上大事了,真的是!”
人命关天,可不就是大事么。
阮清急匆匆的上楼,收拾了一下行囊。
“小姨,小姨,你去哪里啊?”
“我,有急事儿,你跟姥姥姥爷说,我去京都一趟,过几天就回来。”阮清交代了几句,急忙给林贝贝打电话,这林贝贝没接。
“陶陶,会开车不?”
“会啊,清姐咋了?”
“送我去机场,快。”阮清一把扯过人,塞进驾驶室。
晚了,就来不及了!
……
第101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阮父和黄母从地里面回来,就看见了坐在门槛墩子上的乐乐。
乐乐双手撑在膝盖上,扶着脸蛋,时不时看看天空。
那忧郁的小模样,像是有啥大事儿发生。
毕竟夫妻俩很少看到,乐乐不开心的样子。
夫妻俩肩膀上扛着锄头,时不时还说两句话。
“乐乐,你怎么在家门口坐着呢?”黄母问了一句孙子。
“姥姥,呜呜,小姨回去上班了,她不要乐乐,不要我们了。”乐乐抬起头看见黄母和阮父的那一瞬间,眼眶里面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被外孙一把搂住,还哭的这么伤心,夫妻俩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你小姨不要你,不要我们了,你小姨不就在家里吗?不在家里就在山上。”黄母赶紧把锄头拿下来,放在地上。
将乐乐拉远一些,她一身都是尘土呢。
别给孩子呛到了。
“不哭,咱们不哭啊。把眼泪擦干净,跟姥姥好好说说咋回事。”黄母用粗糙的指腹抹了抹。
看乐乐哭的这么伤心,她都跟着心塞了。
“嗝~嗝~,小姨小姨她回去上班了,她不要我们了。”乐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这说着说着又哭了呢?咱先别哭,不然姥姥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小宝,咱最乖了,先不哭好不好?”
黄母问着,乐乐哭着,这问也问不清楚。
心疼外孙的黄母直接就冲阮父喊了一句,“赶紧给阮清打电话问问咋回事?”
“没人接,正在通话中……”
“你多打几个呀,你没看见乐乐在哭吗?这清清也是,有啥事这么着急啊,不能等我们回来再说啊。”
阮父这边一直在打电话,连着打了五六个,也没有人接。
陶陶开着车回来了,摁了摁喇叭。
“瞧,你小姨,这不是回来了嘛,哭啥呀,咱们可是男子汉。”
“赶紧把眼泪擦干脸。我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呢。”黄母松了口气。
“小姨,小姨。”乐乐带着眼泪,飞奔过去。
陶陶刚一下车,就被人抱住了。
嘴里面还喊着小姨,这踏马尴尬了。
她只是个代驾的工具人啊,不负责哄娃啊。
这老板也没提前给她打声招呼。
“我,我不是你小姨,乐乐,我是你陶子姐。”陶陶赶紧开口,她一向恐娃。
“呜呜,姥姥,不是小姨,呜呜呜,我要小姨,我要小姨。”乐乐扑腾着小腿,哭闹着。
“哎呦,陶陶,怎么是你啊,怎么开着阮清的车回来了?阮清人呢?”黄母诧异,女儿的车一般都是她自己开。
“清姐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上海那边有点事儿,着急让她回去一趟。这不,让我开车送她去机场,送完以后,再开车回来。”陶陶解释了一两句。
真实的情况其实不然。
那时……
她被匆忙地塞进了驾驶室,充当了司机。
“到底是啥事啊,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着急呢。”
“还能啥事儿。人命关天的大事呗。这去晚了,说不定人就没了。”阮清淡定的拉过安全带,系紧安全带。
“啊,清姐你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混黑道的,要也是,江湖救命的女侠。”阮清手撑在车窗上,英气十足。
“清姐,你是不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会仙术。”
“是啊,我不仅会仙术,我还会算卦呢。要不给你算一卦?”
“好啊,好啊。”陶陶还一脸兴奋。
“切,我说说而已,你还认真了啊,好好开你的车吧。”
“清姐,你真会算卦啊?”陶陶穷追不舍。
“咋么了?你是有啥所求么?”
“嘿嘿,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就是,你要是会算卦,你给我算一卦呗,帮我算算,我啥时候能够结束母胎单身狗的职业生涯。”陶陶`着脸,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阮清上下打量了一眼。
“那些人都是眼睛有问题吧,这么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竟然都看不上?”
“你要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前凸后翘。赛过西施,压根就没话说啊,这要算啥。我不是很懂。”阮清摇了摇头。
“母胎solo啊。”
“你性格不好?”
“我觉得我性格挺好的,可一跟男生接触吧,没半个月,人家就把我当成哥们儿了,啥话也跟我说,就是不往那方面想。”
“那你就没引导引导?”
“我引导了啊……最后都成哥们了,清姐,我都快成感情博主了,可内里就是一感情小白。”陶陶哭丧着一张脸。
“那你再等一等,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回来就给你算一卦哈,保证给你把这根红线签到手。”阮清看了一眼外头,机场到了。
“清姐,这可是你说的。”
“我拍着胸脯跟你保证,我的员工的终身大事,我保证负责解决。”
“你们没嫁出去,我保证不嫁。”
景天:……媳妇儿,不带这么坑队友的啊。
阮清:……掏了掏耳朵,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清。
其他清姐啥也没跟她交代啊,她也不知道说啥,只能按照清姐说的,照猫画虎给重复一遍。
“乐乐哟,你先别哭了,人家陶陶姐都说了,你小姨是回上海处理事去了。”
“等她处理完事儿就回来了哈。”
“真的?陶陶姐,你不骗我?”
“我咋能骗你呢……”她都是按老板要求说的。
“那你跟我拉勾勾,我就相信你。”乐乐抹了抹眼泪,伸出小拇指。
“好,拉勾。”陶陶无奈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谁骗谁是小王八。
龟爷冒出头。
动了动嘴,打了个哈欠,是在喊它么?
睁开朦胧的眼睛,往外瞅了一眼,发现没人,有耍着尾巴,拖着笨重龟壳回水里面了。
陶陶:……清姐,你快回来啊,我不想变成小王八羔子。
刚下飞机的阮清打了个喷嚏,“啊去。”
一想二骂三感冒,是谁在想她么。
她才敢出门诶,应该是天气太凉了吧。
阮清拢了拢衣服,这BJ可真冷啊。
打了个滴滴,就去酒店了,阮鱼那小子,让他等着吧。
追个椅子,还能追出锅来,除了他阮鱼,也是没谁了。
阮鱼这被五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黑人看着。
他好心好意想救老爷子,反而被倒打一耙。
他算知道了,网上那些人说的出门在外别救人,最好见死不救。
……
第102章 此乃伸腿瞪眼丸
他刚才也是临时抱佛脚,到生死关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阮清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人指定觉得他是莫名其妙吧。
现在谁能来救救他,她就是他老子!
以后啥事儿他都听她的。
阮鱼心里面很懊悔,早知道就不救人了,现在网络上那么多救人,反而被告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他当真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阮鱼后悔的掩面而泣,他老妈子以后怎么办,没了他这个老儿子,老娘一定会吃不下睡不着觉的吧。
打从他爸跟那女人走了之后,就是老妈一手把他拉扯大,这么些年一路走过来,就是他们母子俩相互扶持。
以后没了他,他老娘可咋整哟。
他刚才给阮清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把老娘托付给她,以后就拜托了她照顾老娘才是。
“老娘是你的,要照顾自己照顾去,别成天想占我的便宜好不好。”阮清穿着一身黑走来,浑身散发着一股飒然之气。
阮鱼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我是不是活到头了,这幻觉都出现了。阮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阮鱼抱着头哭喊着。
“瞧你那点出息,死啥死,还没到你要死的时候呢。”
“真给我们阮家丢人,这啥情况还不知道,就觉得自己要死了?”阮清嘴里咬着棒棒糖,越过五个黑人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