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逆袭,科举路上她美又飒——会散【完结】
时间:2024-07-04 23:07:49

  也许可以这么说,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收服得了的。
  安初夏猜的不错,的确,这时候司珩的继弟司泽,正在军营的统帅帐篷里,与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厮混在一起。
  冀北的兵将听说后,都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表情,就这么个玩意还想代替他们将军发号施令,也不知道那个自封为帝的皇女,把这样的人派来边塞是怎么想的。
  而在另一个帐篷里,几个粗旷的男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放了一盆肉炖豆腐,里面还放了黄豆芽,旁边还有一只不知从哪淘来的熟鸡,边吃边喝着酒。
  在南方树叶还绿着的时候,此时北方已经进入了冬天。
  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一口气喝了半碗酒,用手抹了一把嘴唇,打了一个酒咯,粗声道:“他娘的,他以为他是谁,还想让咱们都听他的命令,去他奶奶的熊!”
  “我说老熊,你少喝点,小心你喝醉了,嘴没个把门的,出去胡咧咧,真要惹到了他,你也捞不到好。”
  “是呀,老钏档亩裕将军传来消息,让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由着这群京城来的龟孙在这蹦Q一段时间,等将军回来了,他自有安排。”
  坐在对面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罡苯,看着几人中相对儒雅的男人,“要说我们中,就数程明脑子好使。这次外出从窑子里赎了一个女人回来,给那位送去,这几天那位公子哥已经乐不思蜀了。
  也不整天找咱们这些人的麻烦,省的他每次斜着眼看老子,老子都想用大耳刮子扇他。”
  程明含笑没有说话,这个办法可不是他想出来的,他一个粗人,哪能想出这么刁钻的办法。
  这个办法可是他那个已经升到冀北城里,当教谕的妻子白云朵无意间提醒他的,读书人就是点子多。
  虽然当时真实情况是妻子被自己烦的,随口说了一句,投其所好,找件事让他沉迷其中,不就没有时间天天盯着你们,找你们麻烦了么。
  所以得到启发,举一反三的程明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在一次出去办事的时候,就去窑子里赎回了一个身材妖娆貌美的妓子。
  回来后也没有直接送给那位新来的司将军。
  等得到消息的司泽,听说大哥手下的副将带个女人进军营后,想要找他们的麻烦。
  出来后见到被程明带回来的女子,是一个*大腰细,眼神娇媚,司泽当时腿就酥软了。
  又听女子说家里已无长辈,孤苦无依,才会被恶霸追赶欺凌,幸好遇到程副将,才会被顺手救下。
  是在她的一再恳求下,程副将才会把她带回,只说等他事情处理好了,就会找个地方安顿自己。
  女子说的凄凄惨惨ii,眼中含泪,娇艳欲滴,让长着一颗怜香惜玉心的司泽。
  立马不顾四周兵将的眼神,搂着娇小柔弱的女子,回到自己的帐篷轻声安慰。
  看见司泽带回来的女人被司泽领进营帐,程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让司泽带来的人好一顿嘲笑。
  看事情办成,深藏功与名的程明,就这样悄悄的退场了。
  “只要他不找咱们兄弟们麻烦,我们也能落一个清闲,至于朝廷上的那些事,也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该想的事情。”
  “来,咱们兄弟干了!”
  “程副将说的是,我们这些粗人只管打仗,那些费脑子的事,还是让那些酸儒文人去干吧。”其中一位副将说道。
  程明端起酒碗和熊副将,罡苯几人碰了碰,昂头喝下,也不管溢出的酒水顺着脖子流下。
  想到妻子程明嘴角不由上扬,那时他们冀北军粮被抢,他听了当时还在军营当差木军医的话。
  去向当年还在威县当县令的安女君求救帮忙,就是在那次他认知了,当时还在威县当教谕的妻子。
  之后每年去那里采买军粮,自己都会找机会去看她,凭着我自己不要脸的功夫。
  总算把一心扑在教书育人上的女教谕感动,娶回家做了自己的爱妻,当时程明都要乐晕了。
  没想到他一个粗人,真的能够娶到一位进士娘子做媳妇,虽然妻子是同进士,程明还是觉得自己高攀了。
  这么多年把妻子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爱,他也在军营里努力,现在已经是五品校游将军了。
  就在程明几位副将喝酒的时候,前去冀北城办事,与司泽一起被派来冀北边塞监军的云千白。
  在得知司泽这几天,在军营里和一个女子厮混的事,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那样一个清风朗月的人,也不由气愤的摔了自己手中捧着的茶盏,“如此朽木,难当大任!”
第269章 269悲哀的墨子洛
  随从看见自家主子气红的脸,也真为自家主子不值,主子是南宁大族云家的公子。
  只是在一次外出游历时,遇到危险被当时路过的二皇女吩咐人所救,为了报答二皇女的这份恩情,这些年才会留在二皇女府做了一位幕僚。
  为二皇女出谋划策,招揽人才。
  可是就因为自家主子,在二皇女听从其他人的话,要在没有诏书和传国玉玺的情况下,强行自称为帝时,提出了反对意见。
  就被心中不悦的二皇女,派来这里做了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监军。
  不仅这样,自家主子还要每次跟在后面,给那个没有脑子的纨绔收拾烂摊子。
  冀北边塞军营现在被司泽搅得看似成了一锅粥,京城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宫里的二皇女因为没有诏书和玉玺,无法下达正规的圣旨,下达命令。
  每次早朝也只要自己提拔上来的那些官员,愿意配合自己处理朝政。
  其他的朝官虽然被她的手段震慑,不敢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但每天在朝堂上也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
  二皇女倒想把这些官员都换了,但她在清高孤傲的文人圈里,名声早就坏透了。
  根本就找不到几个,真正有学识和有能力的文人,愿意为她效力。
  这时候二皇女才明白当初云千白,为什么会反对她过早登基为帝,不过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先不说强行登上皇帝的二皇女,每天如何和躺在龙床上装死的庆安帝较量,用尽手段想要得到玉玺和诏书。
  此时在京城三品户部侍郎墨府里,墨子洛眼神冷然的看着哭哭啼啼的妻子,神色间是从来没有的坚定。
  墨子洛妻子文昌伯父二房嫡女陈氏,用帕子掩面哭泣,用眼角瞟向自己相公,见他此时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骤然心中一惊。
  以前不管怎么,只要她哭泣再加上娇蛮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虽然夫君也会不高兴,但是最后都会沉着脸离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当他默许了。
  陈氏看见墨子洛这次对自己哭死不为所动,暗自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就想撒泼。
  墨子洛一个冰冷似寒霜的眼神扫过来,陈氏心中一颤,浑身如坠冰窖,冷飕飕的让她不由轻颤了一下。
  “夫君!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两个孩子送回老家,由公婆抚养,难道我这个亲身母亲,文昌伯府的嫡小姐,还不如一个小地方的人,更会教养孩子。”
  “呵!”墨子洛被成亲十年的妻子气笑了,看着面前当年自己被文昌伯府邀请参加宴会,遭人算计,才成为墨家妇的女人,他也曾经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即使后来他查出了就是她和自己那位好岳家,发现他在仕途上很有发展,加上他长相还不错被当时的陈氏看上。
  这才有了之后自己误闯女眷换洗室,看见正在因为衣裙被丫鬟泼上茶水换衣服的陈氏。
  这些年就算自己明知道被陈家算计,看在那时候自己与陈氏已经成婚,并且怀孕的份上,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过。
  只因为自己知道,他不可能喜欢上陈氏,多少内心觉得有点亏欠。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助长了陈氏嚣张骄纵的气焰,这才把墨家带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二皇女趁着那起动乱掌控了皇宫,他当时已经和陈翰师弟商量过了,不参与其中。
  可是谁能想到文昌伯府已经暗地里从五皇女的阵营,改投到二皇女的门下。
  之后还丧心病狂的趁着自己没注意,把他的两个儿子,接入了文昌伯府,只为逼迫他站队二皇女。
  文昌伯府做的事,如果说陈氏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说没参与其中,恐怕是个人都不相信。
  墨子洛也不知道,陈氏一个外家女,为何一定要参与这样谋逆的事情里,一个不好,可是会连累墨家满门抄斩,甚至是株连九族。
  而墨家人里,还包括她亲生的两个孩子,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墨子洛也不想再费脑子。
  于是声音清冷,不容质疑,“此事我已决定,墨家子孙的未来,即使你是他们的母亲,也轮不到你做主!”
  “墨子洛你混蛋,我是她们的亲娘,难道我还会害他们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难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这个家好!”陈氏瞪着眼睛,嘶吼着。
  墨子洛对她说的话嗤之以鼻,“哼!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人带走做人质。
  逼迫自己夫君站队参与到混乱的朝局中,这就是为了他们好,为了这个家好。
  你这样的母亲,也是我孤陋寡闻,生平仅见。”
  说完墨子洛黑着脸,再也不愿意与陈氏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吵,愤然的甩袖离去。
  “墨子洛你回来,你这个无情之人,这么多年来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你心里藏着一个人,当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
  墨子洛并不理陈氏歇斯底里的叫嚷,大步走出了府邸,侯在前院的随从看见,想要跟随也被墨子洛挥手阻止。
  陈氏看着墨子洛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并发阴冷怨愤的恨意,唇角又忽然露出一个诡异嘲讽的笑容。
  又厉又尖锐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般,“墨子洛,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你心中藏的人到底是谁。”
  心中郁闷的墨子洛想要找一家酒馆,通过喝酒麻痹自己,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但是看着就从上次京城动乱后,变得萧条的街道,他心里难过,脆弱的想要流泪。
  他们都是外地考上来的科举,通过努力或者关系留在京城发展的京官,当真正遇到事的时候,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信任的友人倾诉都很难。
  就在墨子洛毫无归宿感的,像一个无头苍蝇,游荡在京城大街上的时候,一只大手放在了他肩膀上。
  墨子洛下意识的回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一瞬间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声音难掩艰涩的道:“陈师弟!你怎么来了。”
  “家里的仆人出来买东西,说在街上看见了你~”
  后面的话就算陈翰没说,墨子洛也知道回去禀报的仆人,是看出他的异样,才会告诉自家主子他在这里的吧。
第270章 269山匪
  京城两位师兄的事,安初夏现在也是鞭长莫及,管不了。
  这边司珩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禀报,他们窝在黑虎崖上隐蔽处已经观察了五天,那些山匪饮用的水源,是一个水源充沛的山泉,泉眼里流出来的水。
  而且他们每天打水的时间也很有规律,每天都在卯时和辰时之间。
  司珩派去的两人亲卫,不仅办事沉稳谨慎,脑子也非常灵活。
  探知到每天打水人的规律后,他们事先找了一处较近的地方藏起来,偷听了那些人的谈话。
  得知黑虎崖山匪的大当家叫上山虎,比喻下山吃饱了才上山的老虎,同样也要下山必然打劫的满载而归才上山的意思。
  不仅如此,两人还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在那些人口中,两人还听到关于安瑾辰和木檀的消息。
  “将军,安女君,属下偷听到那些人提到,黑虎崖上的山匪逼着木公子,给他们研制毒药。
  说什么有了这些毒药,他们大当家就可以收服,这一大片群山上的四匪八寨,成为这里真正的山大王。”
  “而且听说明天他们就要去攻打,一个叫月牙寨的地方。
  好像说那个山寨大多都是女子,在对战上比较弱,黑虎崖上的山匪才会选择她们,做最先攻占的山寨。”
  就是为了多探听一些消息,两人才用了五六天的时候。
  “那些人明天很早应该就会出发去攻打,那个叫月牙寨的地方,就算明天我们向泉水里撒上毒药,也很难药倒所有山匪。”安初夏分析道。
  温清一毕竟是年少,遇到突发变化的事情,他有些不知所措,“那我们要怎么办?”
  安初夏和司珩对视一眼,对于这件事,出乎他们预料的事情,两人沉稳的一批。
  谁也没有因为这件突发事件,而显露出慌乱。
  不过看着温清一和揽月神情间有些焦急,安初夏还是安抚的说道:“你们两个先别着急,虽然这件事情有了变化,没有像咱们想的那样,一包药把他们都处理了。”
  安初夏看得出来揽月的焦急,是更担心自己亲爹遇到危险,虽然他和哥哥都没挑明。
  可就从那天哥哥放血帮揽月解蛊毒后,她和哥哥都能感觉到揽月看他们时,眼神和态度的变化。
  看来这个秘密不知道小家伙在什么地方,早就知道了,只有四皇女觉得自己瞒的很严,揽月还不知道。
  “即便这样也并不妨碍,我们把你辰叔叔和木叔叔营救出来。”安初夏摸了一下揽月的头发。
  “真的吗?”揽月稚嫩的小脸抬起来,看着安初夏确定道。
  “老师何时骗过你!”
  安初夏安抚完揽月,转头看向司珩,“明天黑虎崖那帮山匪,要去攻打月牙寨,他们自己的土匪窝里留守的匪徒肯定不多。”
  司珩点点头,赞同安初夏的分析。
  安初夏看向坐成一圈的司珩,揽月,温清一,还有左望和林灿,以及两个禀报情况的亲卫。
  眼神幽深,语气平静的问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听听?”
  揽月和温清一处理事情正在学习阶段,两人坐在旁边并不说话,左望和林灿肯定是听命行事,两个亲卫禀报完黑虎崖的情况,也不再发表意见。
  一脸肃然的司珩好像猜到安初夏的想法,轻咳一声,“你的想法,是不是明天不仅要去把瑾辰和木檀救出来,还想去月牙寨看看情况。”
  安初夏好像对司珩能猜出自己的想法,并不感到意外,眼神中的锐利尽收眼底,“如果真如那个小二所说。
  这个黑虎崖的山匪和另一个叫幽魂山上的匪徒,不仅抢劫杀害过往的商贩,对并无还手之力的百姓,也能残忍的烧杀抢掠。
  我是有心想要做一回除暴安良的狭义之士。”
  对于另两个山头亦正亦邪的山匪,等到探知清楚后,没做伤天害理,大奸大恶之事的收服,不能收服的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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