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要走多久?”莱可瘫在座椅上,问他们三个。
“最少两个小时。”一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在莱可身边摆着一个通体黑色的箱子莱可提了一下分量不轻。
就拿这箱子砸人也能把人砸死。
莱可拍了拍箱子,冷漠出声,“你们的任务是守护好这个箱子,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不用你们操心。”
“是。”三个人齐齐应声。
莱可掏出手机卸下手机壳,碰上感应开关,手机变成了一台微型电脑。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闪过,一串串代码被敲出来,很快屏幕上呈现出了一个红点,半小时后的地方。
莱可邪肆的笑了笑,舔了舔唇角,把手机重新收好。
闭上眼睛睡觉养精蓄锐。
三个人一咳也不敢松懈,认真开车。
半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个烧烤摊面前。
“停车。”莱可睁开眼睛吩咐道。
三个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了车。
“猫爷,怎么了吗?”开车的人问。
“啊。”莱可活动了活动脖子和手腕,“没什么,就突然饿了,吃点烧烤。”
三个人:“……”您饿了,活动什么脖子手腕,不知道的以为您要动手呢?
说完莱可就自顾自的下了车,把箱子顺手拎了下来,伸手敲了敲车窗,“一起吃点?”
三个人哪里敢拒绝,一起下了车,莱可把箱子随便抛给了其中一个人。
这个烧烤摊还有别人大概十几个,一个个的长得很壮实,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莱可几个人下来的时候那十几个人打量了他们一眼。
莱可坐下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点了五十串儿烤虾仁,又让那三个人点,三个人随便点了些牛肉串羊肉串。
那个箱子放在桌子上。
“老板,虾仁串儿不要辣。”莱可一只胳膊撑着膝头大姐大的样子。
“你们呢?”莱可好心问了问他们三个。
“我们也不要。”三个人回答。
莱可目光扫了扫周围,目光落在啤酒上,“你,离酒最近的那个,拿几瓶酒过来。”
“哦,好的。”离酒最近的那人立马起身,拿了三瓶酒。
他是开车的那个,知道不能酒驾。
莱可随手拿过一瓶酒,在桌子上磕开,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来了,串儿来了。”老板把串端上来。
莱可没吃,看着那些串儿,她没吃另外三个人自然也不敢吃。
老板长得胖乎乎的,皮肤黝黑。
“老板。”莱可拿起一根串儿却没有要吃的意思,拿着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恶魔一样的笑了笑,“你这串儿不干净啊。”
老板笑笑,“怎么会不干净呢?”
“你吃给我看。”
莱可把串儿停在他嘴边,面上的狠戾之色越来越明显。空气霎时安静。
老板从背后掏出一把刀,还没等完全抽出来,莱可手里拿着的串儿有了动作插向了他的脖子。
血溅出来,弄了莱可一手衣服上也粘上了。
老板瞬间倒地没了气息。
“杀了他们!”刚才在这里吃饭的十来个人立马朝着这里扑过来。
“你们三个,别碍事,闪一边儿去。”莱可声音染了血一样。
三个人瞬间退到了一边儿,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莱可眼底的嗜血陡然迸发,一垂手,那把匕首从卫衣袖子里滑出来,握在手里。
接下来是她的主场!
她从下车开始就把这把匕首藏在了袖子里,在那些人扑过来的一瞬间,她的手臂瞬间朝着背后扫去,瞬间隔断了一个人的喉咙管,血染红了匕首,腥红的血染红了地板。
莱可一只手撑着桌子,一个翻身,一脚踹在了一个男人胸口,男人身体如断线风筝砸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莱可立在那,手里的匕首淌着血,脸上也沾了些血,身体里的那种暴戾涌上来。
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些人今天都要成为她刀下的亡魂。
一拳朝着莱可打来,莱可不躲,一只手掐住了他的手腕,向前一步,握住匕首的手瞬间穿过了他的脖子。
好快的速度!
有一个不要命的朝着她踢来一脚,莱可依旧没有躲,一个旋身手里的匕首直直朝他的腿袭去。那人还没有来得及惨叫,莱可的匕首就脱离了他的腿朝着他的心脏袭去。
心脏这个位置她研究过数万遍,一刀下去必死无疑。
莱可在十个人中间形成了一道残影,她的速度太快了,匕首也太快了,完全看不到她究竟是怎么出手了。
有人想要朝她开枪没等上膛,就被那把匕首卸了整只手。
一分钟!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趟在地上都没有了气息,莱可站在中间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没有任何生的气息。
第155章 这还是人吗?!
她手里的匕首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着血,她站在中间居高临下的扫视了周围几眼看到了一个毛巾,慢慢悠悠地走过去清理匕首。
那三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太他妈残暴了,这尼玛的还是人吗?!
莱可找到了一个水龙头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手捧着水泼倒自己脸上,重复了有十几次。
再次抬头的时候刚才眼底那种嗜血的疯狂如风卷残沙般的消失不见了。
她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水珠从额头上滑倒睫毛上,在睫毛上停留片刻滴下来。
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莱可深吸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调整状态。
莱可鬓角被水打湿了,重新戴上帽子恢复了冷漠疏离的状态。
莱可越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看那三个人还立在原地不动,略微蹙眉,“还不走?”
三个人立马回过神战战兢兢地上了车,继续行驶,车子里的空气都要结冰了,莱可周身萦绕着低气压,吓人的厉害。
其实三个人很想问,这猫爷究竟怎么知道那些串儿有问题的。
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开口,“猫……猫爷啊,你怎么知道那些串儿有问题的?”
三个人都在等着莱可的回答。
莱可不紧不慢的掀开了眼眸,“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
三个人:“……”他们蒙了。
那些人的身手明显就是雇佣,问题是一开始这位爷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莱可脚搭上后座箱子当成枕头,清冷的开口,“他们衣服上有一个很小的标识,你们可能没看见,而且我们一下车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盯上手里的箱子了。”
三个人一齐颔首点头,不愧是猫爷,这观察力这身手。
终于知道为什么猫耳朵被称为道上的狠人了。
狠是真狠。
莱可有点累了想睡会,就在后面迷瞪了一会儿。
她在梦中回到了过去大约是八岁的时候。
“我就不!”莱可满脸愤怒冲着前面高她好几个头的女孩喊。
八岁的莱可长得萌萌的,小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去,那双眼睛含水一般一眨一眨的,皮肤吹弹可破。
可就是这么个可爱的小孩脾气却非常不好,唇紧紧抿着,小手握的紧紧的。
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满是愠色。
莱雅站在她面前闻言蹙眉,“你再说一遍。”
莱可今天发脾气摔碎了一个母亲最喜欢的一个花瓶。让她去和母亲认个错,却又和大姐发脾气。
莱雅找了一个理由把爸妈支出去了,要是父母在肯定会护着她,不让莱雅对她凶教育她。
莱可毫不畏惧,一字一顿的说:“我,就,不!”
莱雅神色沉下来,山雨欲来的模样,“莱可,你欠揍是不是?”
莱可冷哼一声,一丁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十分嚣张,“你要打就打啊,又不是第一次打我,费什么话!”
真的是太不像话了,欠收拾。
莱雅真被她气急了,叫人拿来了一个竹板直接往她身上招呼,佣人们一个也不敢拦,莱家莱雅发起脾气来谁也拦不住,佣人也之见过莱雅和莱可发过脾气。
在他们眼中这位二小姐也该打,小小年纪脾气太差,冲爸妈发火,还绝不认错。
莱可被按在沙发上莱雅丝毫不留情的抽上去,莱可吃痛死死咬着唇咬出血也没有喊一声疼。
死倔死倔的脾气。
莱雅最后手里的动作缓了些力道也收了两分,可没有停手,她这脾气必须改。
“大姐!”莱端回来了,看见这一幕变了脸色,瞬间走过去,截住了莱雅手中的竹板。
莱端平时很宠这位妹妹,见不得她挨打,神色焦急,“大姐,别打了,她这么小不禁打的,万一打坏了就不好了。”
莱端没再说话,把趴在沙发的小孩儿抱起来,护在怀里,莱可因为生理疼痛留了眼泪,眼睛红通通的。
莱端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侧趴着以免压疼了。
小姑娘倔的很,从头到尾没有喊一声疼,但嘴唇都咬出了血不疼不可能。
莱端在她床边坐下来,剥了一颗牛奶糖放她嘴里,“吃颗糖吧。”
莱可把糖含在嘴里,奶香在嘴里弥漫。
莱端无奈的叹了口气,略微蹙眉,“很疼是不是?”
莱可摇头。
莱端:“……”你够硬气啊。
莱端翘起腿笑了声,拆穿了她,“不疼你哭什么,不疼你怎么都把嘴唇咬出血了?”
莱可:“……”不管,不疼我不疼!
莱可没说话,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看了莱端一眼,一副“小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真够倔的。
莱端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小年纪脾气这么倔呢。”
莱可含水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终于开口说话,“我这是随了谁啊?”
莱端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及笑着开口,“随了大姐。”
莱可把头埋进了枕头,不再说话。
莱端神色微微变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起身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莱端端进来一碗虾仁馄饨,莱可被香味吸引瞬间抬了头。
莱端把馄饨放在柜子上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双腿隔开了距离,把馄饨端过来,她自己捧着碗吃起来,腮帮子鼓鼓的,跟只小仓鼠一样。
“吃完去给大姐认个错。”莱端说。
莱可嘴里还含着馄饨闻言抬头看着哥哥。
莱端一笑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吃别人嘴短。”
这碗馄饨是莱雅做的。
莱可低头继续吃,含糊不清的哦了声。
小孩子说到做到,去找了大姐,最后大姐抱着怀里睡着的糯米团子去睡觉了。
梦境转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周围有些不知名的声音在响,脑子很乱,莱可倏地睁开了眼睛,胸口起伏着。
半晌恢复过来,她伸手手背盖在自己额头上,无声的流了两滴眼泪,拳头攥得吱嘎作响。
为什么……
第156章 啧,你可真血腥~
到底是为什么?!
莱可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调整过情绪。
前面三个人听到拳头被攥的吱嘎作响的声音,怕得不要不要的,担心这拳头会落到他们脸上。
……
星辰庄园。
凌墨站在院子里的花前,看着这里种着的白玫瑰。
孟烬已经走了去看他的那些货。
魏期从屋子里走过来,看见凌墨在赏花就来了这边。
荆棘是有眼色的看到魏期来了就自动退到了一边。
凌墨插着兜微微垂首赏花,这些白玫瑰被养的很好,花瓣没有一丁点瑕疵。
魏期走到凌墨身边,弯腰折了一朵开得很好的白玫瑰递到凌墨面前,“也只有大师兄能配得上这白玫瑰的高贵了。”
凌墨一笑,接了这朵白玫瑰拿在手里,“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凌墨没有和魏期绕弯子,他不能出来的时间太长得回去,这就要走了。
魏期垂眸,偏头看他直接开门见山,“大师兄对她有情吧?”
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语气,毕竟只要不是脑子少根弦儿的都能看出来。
凌墨没有否认,“是,又怎能怎样呢。”
他注定给不了她什么。
魏期看着他,似乎想要读取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样,“你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凌墨认识莱可比魏期早,要是凌墨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心意,可能都轮不到魏期。
凌墨眼中流露了些凄凉,语气平淡无波澜,“我,做不了她的心上人。”
既然已经注定他不能给她什么,那就没有表明自己心意的必要了。
就这样,挺好。
她叫你一声大师兄,你称呼她一声小师妹。
魏期着实看不懂这个男人心中所想,“不后悔吗?”
凌墨失笑摇摇头,“不悔。”
说了会痛苦,不说会安好,他宁可不说要安好,也不要说了要痛苦。
他内心最想要的是她幸福快乐。
魏期望着远方的天,舒了口气,“我是真的看不懂你啊。”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可以看懂他。
凌墨抬头享受着微风拂面的舒适,“魏期,我出现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而你出现在她生命中最需要一束光的时候。
你于她而言是光,你出现在她最需要光的时候,她生命中注定会有你的存在。”
魏期闻言转头看他,不由笑了,“光么,她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在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是她温暖了他。
凌墨的笑容似微风,让人非常舒服,把白玫瑰又递到魏面前,“魏期,我祝福你们。我的命早已注定了。”
魏期眉头微挑接过了白玫瑰,“谢谢,大师兄信命?”
凌墨十分淡然的回答,“不信,但,人啊,有的时候不得不向命屈服。”
在别人眼中凌墨一直是那样不染凡尘的人,他有时候自己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喜欢上一个人,但他却不能对那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只能把这个心思藏在心里折磨着自己。
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没有一丝一毫怨愤,只有真心实意的祝福。
凌墨拍了拍魏期的肩膀,“好好对她。”
“一定。”
凌墨颔首,算了下时间,“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