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她明天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商务拍摄,接下来在上海也有个活动,她打算明天到了联系他,给他个惊喜。
第二天中午,霓音到达上海,下午参加活动之前,姜贝贝突然告诉她一个惊愕的消息,说鲍诗筠爆出个花边新闻——
有个狗仔拍到她和一个男人说话的照片,正猜测俩人是何关系。
雨夜朦胧中,颀长挺拔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有个侧脸,鲍诗筠亮起盈盈双眸,唇畔带笑正看向他。
这图没什么暧昧的,就是配合这环境这构图,氛围莫名浪漫。
这新闻爆出没多久,就被压下去了,营销号也删帖了,只有鲍诗筠的超话有这件事的痕迹,粉丝们在激动讨论:
【老婆好美啊,这雨天这旗袍这眼神对视,太有氛围感了啊啊啊啊!】
【所以老婆是在和谁说话?这幕我磕到了,小说照进现实。】
【你们没人觉得这男的侧脸像森瑞的总裁贺行屿吗?】
【我靠,好像是真的!】
【俩人听说都是单身,成熟霸总vs明艳影后,我先磕为敬!】
【啊啊啊这对小情侣我可以!】
【难怪热搜上不去,这是贺总在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吗?】
粉丝们已经开始嗑生嗑死了。
霓音当然能看得出来那背影的确是贺行屿。
这张照片,没有任何过界的动作,但拍得颇有意境,令人往哪个方面猜想都合理。
姜贝贝无语:“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什么都没拍到,这些人磕个啥啊!还小情侣,简直荒谬!”
她身为霓音和贺行屿的头号CP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姜贝贝吐槽着,嘀咕着俩人怎么着都不可能,可心里不禁犯怵:“音音姐,这事儿你知道吗?”
霓音敛睫,末了只道:“别管了,先工作。”
霓音收了心,先去摄影棚,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点多。
从工作的地方出来,夜色空明,一轮弯月挂于天边。
霓音上了商务车,就收到夏千棠的信息,那头八卦雷达信号拉满,也知道了那张雨夜迈巴赫的图片。
她叫霓音一定要去管管:【音音,你必须雄起!彻查到底!】
霓音笑了笑,看着窗外的风景,犹豫了下,拨通了贺行屿的电话,十几秒后那头接听。
她傲娇问:“贺行屿,你在哪儿?”
那头愣了愣,“怎么了?”
“我问你在上海哪里,地址报给我。”
这语气,气势汹汹的。
贺行屿旋即报去地址,挑眉:“来上海了?”
霓音不回他这个问题:“你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吗?男的还是女的?”
贺行屿眼尾滑过笑意,说在和人聊天,“男女都有,怎么了?你要来查岗?”
男女都有,语气还这么淡定?!
霓音鼓了鼓腮,看了眼地址,傲慢轻哼:
“等着吧,我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姜贝贝一脸惊奇看她:“音音姐,你这是打算杀过去查岗啊?!”
“那肯定的啊。”
姜贝贝:牛逼!
很快,商务车驶达一个茶馆门口,霓音武装好下车,抬头看了眼牌匾——
水月轩。
不是,他们来这么雅致的地方玩儿?
霓音往里走,一楼已经有接到消息的服务生,专门来接待她:“老板和朋友们在楼上。”
“老板?”
“这茶楼是贺先生投资的。”
霓音跟她上了楼,服务生不禁偷瞄她,霓音穿着一件姜黄色刺绣旗袍,一针一线均由绣娘费时三月细致绣成,上头的牡丹花从前襟到后腰,在曼妙的身姿映衬下栩栩如生。
女人肌肤如霜雪,帽子下奶油般的面容仿佛自带磨皮,还透着点粉,细眉长眸,一双眼睛特别亮。
服务生都不禁动心,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霓音,也太好看了……
走到二楼,霓音随后看到站在长廊尽头的贺行屿。
男人手插着兜,长腿疏漫踩地,视线落向她的方向,浑然天成的儒雅矜贵。
服务生离开,霓音一步步朝贺行屿走去,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缱绻泛开柔意。
几日不见,心潮不受控再度掀起。
快走到他面前,她突然停下步伐,故意不动了,看着他脸颊微鼓,白皙的面容浮现傲娇。
贺行屿愣了下,眼底溢满笑意,朝她走去,握住她的手,还不知发生的事: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怎么,不能搞突然袭击吗?”
他笑,“我热烈欢迎。”
霓音看向旁边紧闭的门,“你们在里面聊天?”
“嗯。”
她软声咕哝:“女的有几个啊……”
贺行屿将她搂在怀中:“怎么,贺太太很介意这个?”
霓音脸红偏眼,“我还不能问吗?”
“能。”
他语气微顿,“里面,数不清了。”
霓音:??数不清了?!
她心里酸溜溜的,咬牙切齿:“你们还真是、闲情雅致。”
贺行屿笑意化在看她的眉眼里:“进去看看?既然来了,也进去认识一下。”
霓音懵然被他牵住,推开门进去,就看到里头一张茶桌前,夏斯礼、邓霍还有另外一个之前在度假村认识的男人正在喝茶。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霓音:??说好的数不清呢?!
夏斯礼看到霓音,惊讶:
“音音?!你也来了?!”
另外俩男人也和她打招呼,霓音呆呆:“就你们四个喝茶吗?”
夏斯礼:“是啊,今晚阿屿组的局,我们都喝一晚上了。”
邓霍:“难怪阿屿刚才接到电话心情那么好,敢情是音音来了啊?!”
霓音:“……”
好家伙,被套路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含笑的眼,又气又羞,邓霍招呼:“音音,过来一起来喝茶啊?”
随后贺行屿搂住霓音,“不喝了,我带她回去休息。”
夏斯礼戏谑:“这才九点多啊,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贺行屿拽着霓音转身往外走,垂眼看她,眼底意味深长:“嗯,是挺着急。”
霓音脸红耳赤。
十几分钟后,迈巴赫到达酒店楼下。
上到顶层。
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门。
霓音跟着贺行屿进去,还未开灯的房间里漆黑一片,霓音还未反应过来,男人能转身后退一步,搂住她往后一退,抵在门上。
她轻叫了声,连忙揪住他衣领。
贺行屿强势的荷尔蒙气息滚滚而来,她心脏如触电一般,就听他笑意明显:
“贺太太,今晚查岗查得如何?”
霓音脸红得滴血,气鼓鼓嗔他:“贺行屿你过分……”
“现在知道真实情况了?”
“你就是故意骗我过来的……”
“现在才知道么?”
套房里霓虹光影暗昧,贺行屿托住她臀,虎口掐住她盈盈细腰,将娇小的她轻松抱起。
“音音,你这不是来查岗。”
男人低笑一声,倾身逼迫而来,封住她呼吸的气息伴随着喑哑嗓音落下:
“你这是,羊入虎口。”
第35章 新浅樱桃
魔都的夜晚最是繁华。
室外如人间星河万顷, 东方明珠塔散发着夺目光亮,世界一片喧嚣。
此刻,浩瀚世界坍仿佛坍缩成酒店顶层套房里的方寸之地, 如梦似幻的霓虹灯火透过落地窗落进来, 给房间拢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光影。
霓音被贺行屿困在玄关处。
温热从唇开始蔓延。
男人那带着淡淡龙井茶香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很快由风化火, 一触即燃。
贺行屿掌心宽大,一边将霓音不及一握的身子牢牢锢住,另一边护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磕到。
看似温柔,可更多是强势, 霓音后背抵着门, 像只终于踩到陷阱上钩的小兔子, 再无可退。
霓音红唇被碾压研磨, 几日不见,青涩陌生中带着熟悉的爱意不受控扑面而来, 蔓延过身。
她轻轻呜了声,哪能抵抗,从逃跑变成投降,很快自开门关,放敌入城, 放纵男人抵开齿关。
绕缠, 勾转,汲取。
气息烈急交换, 甜意涌生溢满心头。
她心跳急速,紧攀着男人肩膀, 感觉到贺行屿紧实的肌肉又鼓又绷,线条分明, 昭示着极大的力量感,仿佛如放出牢笼的巨兽,要将她咬碎。
温婉端庄的旗袍和妥帖周正的衬衫紧贴,迎春开放的牡丹花妖冶明艳,如藤缠上那抹黑,彻底引人堕坠。
她像是被他捧在掌心的一条小鱼。
只是活动区域太小,脱水般的窒息感很快蔓延而上,推倒理智,染红了她眼尾。
几天没见他,比以往更深的思念被搅动而上,还带着这两日因为鲍诗筠而忍不住冒出的小醋味,在此刻的心间垒砌情意与渴念。
扔掉害羞,她不由自主垫脚回应。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贺行屿停下,沉沉呼吸了下,眼底暗念翻涌,下一刻俯身把她一把腾空抱起。
转身快步往房间里走去。
霓音抱住他脖子,心跳如小鹿乱撞,也不明白自己上一刻还在雄赳赳气昂昂查岗呢,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很快世界在她眼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承着他的臂弯,她身子一松,掉进柔软的云海。
她心尖一抖,贺行屿倾身而来,还没来得及恢复秩序的呼吸被他再次而来的进攻直接斩断。
像是场春雨细细密密落在她世界。
星星点点,将她笼罩,卷入更暗昧的漩涡。
扣住她细腕,贺行屿一深一浅吻着她,气音落在她耳边:“音音想我了么……”
“呜……”
她脑中晕眩,仍旧傲娇,“没想……”
他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那从京市飞过来找我?”
霓音意识被拆得七零八落,努力组织着语言,仍旧嘴硬:“才不是呢,我来这里是……是工作……”
男人敛睫笑:“那我想多了,以为我太太是想我了。”
霓音心间如羽毛扫过,就听他道:
“我很想你。”
这样的话从贺行屿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哪个女人能不心软,霓音羞赧咕哝:“那想也是有想一点的。”
贺行屿勾唇,霓音想到什么,酸涩轻哼:“你这么忙,要见那么多人,肯定心思都在工作上。”
“你觉得我现在心思在哪里?”
像是一朵玫瑰初放,空气中弥漫开清甜的玫瑰香气,贺行屿去触那旗袍的盘扣,咬着她耳垂的小痣,诱着她问:“你说,我现在的心思在哪儿?”
这人怎么这么坏……
霓音晕头转向,脑中变成了细细麻麻的雪花点,绵软哼.唧:“在……欺负我上面。”
贺行屿笑,“说说看,怎样叫欺负?”
霓音红唇被他惹得莹润洇红,彻底说不出话了,他低声贴在她耳边:
“这个旗袍怎么脱,教我,嗯?”
男人看着她,热眸浪翻,霓音闻言,心像是被雨点砸过的小花,砰砰作响。
主动权全被拿过,她没了力气,眼睫飞快扑闪,酡红着脸,轻咬唇几秒后出声:“先……这一颗……”
男人将她固在怀里,一边慢条斯理,从盘扣到开叉,在黑暗中所过之处像是被火滚过一遍,烘得霓音鼓膜嗡嗡开始鸣叫。
一点点凉意伴随空气贴了上来,霓音羞得想躲起来,贺行屿沙哑的声音扑洒在耳垂:
“音音怎么这么白?”
艳冶的牡丹花却比不上那毫无瑕疵的羊脂玉,一点点如画卷在眼前展开,勾得人眼目渐红。
最后,姜黄色旗袍被地毯拥抱。
画中的一朵白玫肆意破纸而生,明丽动人。
这样珍藏的画卷,只在他眼中。
从前他从未奢望过她会这样属于他。
躺在在贺行屿怀中,感觉他的气息沉重起来,霓音看到男人喉结几番滚动,肌肉更热,她害羞得肩胛骨收拢,下意识想遮:
“别看……”
男人没说话,只用吻来回应。
指尖穿过她黑发,霓音后脑勺被扣住,呼吸被尽数夺走,眼底湿蒙,过了会儿男人掌心如海中的鲨鱼四处捕食,霓音理智早就冲散。
火山喷发,熔岩慢慢滑落。
霓音紧揪着被子,感觉到贺行屿落下的吻变得轻柔,仿佛在画画一般,一路到达盈盈一握处,看到他刚刚掐住时在上落下的印子:“怎么这么嫩,一碰就红?”
“还不是都怪你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