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蛊妃:摄政王跪着求我回府——九天神翼【完结】
时间:2024-07-08 14:33:40

  闻言,澹台枭凤眸更寒,眼角堆着戾气,心里不悦。
  这女人简直太放肆了,偏偏还勾着他的心!
  先是悄悄给他下蛊治眼睛,再引诱他答应交合,又一脚踢开他,最后还和澹台阳私会,让人把风。
  若说一点不疑心她的举动,那绝不可能。
  澹台枭呼吸更沉几分,为找不到她是奸细的证据而微微苦恼。
  当他还想问什么时,一扭头就发现身边的人正沉沉睡去,不断有紫气朝她体内输送,仿佛能让她安宁些。
  澹台枭盯着那没有五官的脸,第一次不觉得让人恶心,让人害怕,让人烦躁。
  她会治好他的眼睛的吧?
  澹台枭不知凝视了多久,最后才收回视线。
  次日正午,沈南栀才像一只贪睡的懒猫儿,嘤咛一声,缓缓睁开杏眸。
  瞧见身边躺着的澹台枭手握书卷,衣服都换了套,妆容整洁,显然早已经洗漱过了。
  他一脸认真看着书,侧颜好看得像上天的杰作,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但阳光早已经堆到了床前,还晒她屁股了。
  她才意识到时辰不早了,澹台枭却还没走,这是在陪她吧?
  她心头一暖,第一次跟他说话不再嚣张冲撞:“你是在等我起床吗?”
  澹台枭这才睨了她一眼,翻身就起床,冷声道:“既然醒了,那就洗漱用饭,府中还有大煞阵等你处理,本王的紫气可不是白借的。”
  沈南栀没任何意见,他说的全都在理。
  “放心吧,我还没忘记井底那八个大煞呢。算着时辰,他们也该清醒了,我稍后就去看看。”沈南栀倒要问个清楚,他们怎么会八卦聚煞大阵?
  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布局,否则几个老妪怎么不知道这阵法会要她们的命?
  澹台枭见她脸色还苍白着,身上的血衣也还没换下来,不免担心她的伤势。
  但沈南栀倒是有几分生龙活虎,明明伤口没有用任何药,却没死人,甚至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会玄学之术的人,是有两条命,还是不怕死?
  一时间,他看着手中的《八卦》陷入了沉思,眸底带着一丝羡慕。
  等沈南栀抵达井口,让澹台枭搬走巨石后,她迅速朝里看去,平静的双眸顿时惊大!
  “怎么会这样!”
第62章 再哭就让你变哑巴!
  只见三人深的井里,井壁上全是抓出的血痕,八个老妪也互相抓挠,惨不忍睹!
  “快把人捞上来!”她果断吩咐。
  按照她的推断,这八个大煞是不会互相残杀的,到底怎么回事?
  澹台枭看着被打捞上来的八人面部被抓到模糊,根本辨别不出来谁是谁。
  一时间,他气得发抖,猛地抓住沈南栀领口衣裳:“你不是说镇压在底下就没事的吗?他们怎么会这样!”
  这关切着急的语气,傻子也听得出来这八个人对澹台枭有多重要。
  沈南栀安抚道:“别急,等我瞧瞧再说。”
  澹台枭这才松开她,但满眼焦急,仿佛地上躺着的是他至亲之人。
  沈南栀检查他们的抓痕,确定是互相抓挠,全都是下死手一样的抓挠。
  难道是井底有什么东西作祟,让他们互相暴躁,将对方视为死敌?
  忽然,她瞧见其中一个老妪脸上,被抓烂的地方有黑色的东西,像是粉末凝结在血液里似的。
  她用指甲捻了一点出来,确定是粉末。
  又凑在鼻尖轻轻一嗅,下一刻,一股熟悉的味道冲入她脑海!
  这血腥味中夹杂着让人神经错乱的药,仅瞬息之间,便差点夺走她的意志!
  “啊——”她惨叫一声,双手作势就朝那老妪脸上抓去!
  纵然她尚存的一丝意识告诉她,不要抓,但她的身体无法控制!
  忽然,一只大手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低沉的声音急切呼喊:“沈南栀!你清醒点!”
  澹台枭的紫气渡到她身上来,才相助她克制住了情绪,但她心头涌起的杀意和滔天暴躁,还是无法完全控制。
  “别靠近她们!她们身上有令人狂躁想杀人的尸毒粉末!”沈南栀急忙提醒。
  澹台枭立刻拉着她远离那八个没死透,但气息微弱的老妪。
  “本王现在该怎么做?”澹台枭见她不断挣扎,似乎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不由得拧眉。
  “抱紧我!没有小八替我承受毒物,我需要紫气抵消!”她艰难吐出这几个字,脑袋中又赫然出现无数熟悉的画面。
  有男人一刀捅入她心口,红透双眸要取她的心!
  有女人狞笑着将一颗长达八寸的消魂钉刺入她脑门,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尸体被钉在极寒之地,浸泡在万年寒潭中,被无数黑蛇缠绕,一点点蚕食她的躯体!
  “不……不要吃我!”她痛苦地呼喊着,拼命想护着自己的身体。
  可却是徒劳!
  “沈南栀!清醒点!”澹台枭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恨不得将大量紫气渡入她体内。
  可肌肤接触的渡气,速度再快也有限。
  除非……
  澹台枭想起自己查看的那本《八卦》,其中有记载,渡气有三种法子。
  下策,肌肤接触。
  中策,唇齿渡气。
  上策,阴阳交合。
  沈南栀没骗他,当真是要阴阳交合,才能最大限度渡化紫气给她。
  可既然如此,沈南栀为何又要踹开他,昨夜也没有对他这般?
  他还没了解太多渡气之法,便不得而知。
  但现在要救沈南栀,只怕就得用中策了。
  念及此,他不再犹豫,捏住沈南栀双颊,低头强吻上去,撬开了她的贝齿。
  一瞬间,他周遭泛着强烈的紫气,全都齐刷刷如同灌水一般,涌入沈南栀体内。
  原本暴躁的沈南栀也逐渐安分下来,一双手在挣扎间,被澹台枭捏得更紧,反剪在身后。
  远远看去,就像是澹台枭为了强吻她,束缚住了她。
  这一幕落在赶来救人的林温言眼里,林温言手中的锦囊顿时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仿佛掉落的不是锦囊,而是她的心。
  “表哥……在干什么?!”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在切齿!
  一双眼恨得通红,心口起伏不定,不敢相信澹台枭真的被勾引了!
  可沈南栀这贱人怎么配?她怎么配!
  澹台枭入宫后,难道没找到纸片傀儡吗?难道没怀疑沈南栀是太后派来的奸细吗?
  沈南栀可是伤害了澹台枭最敬爱之人,留下来的八个老奴啊!
  澹台枭应该杀了沈南栀,而不是亲她!
  “啊——”林温言无法接受这些诡异的画面,气得捂住耳朵尖叫,同时一阵头痛!
  这尖叫声顿时打断了澹台枭输送紫气,而沈南栀也彻底安分了,已经有足够的紫气让她消除那冲入体内的尸毒。
  澹台枭扭头看去,便见林温言冲了过来,带着哭腔:“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会被她勾引?她明明是奸细啊!还跟三殿下不清不楚,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林温言一哭,澹台枭便脑瓜子嗡嗡的,好像有无数凄厉的惨叫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痛苦不已,抱着沈南栀的双手骤然松开,猛地摁住头,想缓解痛苦。
  砸在地上的沈南栀也缓缓睁开眼眸,视线模糊中,看到了林温言手中抓着的锦囊。
  一阵风吹过,糯米粉的香气飘来,入她鼻息,让她顿时安分许多,内心也不再狂躁。
  “糯米粉?”她开口迟缓道,下一刻,忽然朝林温言手中的锦囊扑了过去!
  锦囊入手,倒是吓了林温言一脸,林温言赶忙跳开,满脸惊恐:“你干什么?”
  这一吓,林温言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哭声停下。
  澹台枭脑子顿时不再嗡嗡作响,那凄厉的惨叫声也随之消失。
  他定定神看向林温言,责备道:“本王不是说过,日后不许再哭吗?你全当耳旁风!”
  这暴躁的样子,双瞳裹着凌厉,简直像个杀神。
  林温言早被震慑住了,赶忙住嘴,将最后一点抽泣也生生咽了下去。
  “表哥……人家是伤心了……没忍住。”林温言声若细蚊,解释道。
  澹台枭厌恨扫她一眼,冷声道:“再有下次,你会变成哑巴!”
  他眸中狠厉带着极致的无情,只一眼,便让林温言的鸡皮疙瘩爬上脖颈。
  林温言满眼装着害怕,但深处却带着无尽的怨恨!
  澹台枭居然因为她哭就吼她?还要把她变成哑巴?
  以前澹台枭都是直接将惹哭她的人处理了,让她笑的!
  一切都是沈南栀进府后,全都变了!
  这该死的沈南栀!
  她拳头渐渐捏紧,指尖也嵌入肉里,都快弄出血来。
  余光中,沈南栀已经将她锦囊中的糯米粉倒出来,狠狠吸食。
  林温言微微拧眉,这女人不会看出点什么来了吧?
第63章 心动一刹!
  而此时,澹台枭的目光也凝结在沈南栀身上,见她对着一把糯米粉吸食,不由得问:“你在做什么?”
  沈南栀吸食几口糯米粉,这才彻底定神下来,回眸道:“糯米粉去尸毒,这锦囊来得真及时。”
  说罢,起身走向那八个老妪,掰开她们的嘴,分了些糯米粉进她们嘴里。
  一边分,一边道:“她们被人洒下尸毒粉,所以发狂,只想杀人。现在井底肯定还有尸毒粉,幸好是井底没风,否则刚才下去捞人的奴才,全都会发狂。”
  说话间,她已经将八个老妪都灌入了糯米粉,只等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毒。
  “尸毒粉?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么大的石头压住井底,留的缝隙足够呼吸,竟然就有人迫不及待要他们死?”澹台枭拧眉,深深的怀疑凝结在眸中。
  沈南栀又看向林温言,笑道:“林表妹怎么会随身携带糯米粉?这正好是解尸毒的,你是想来救她们吗?”
  林温言被看穿心思,气得捏拳更紧。
  但面上却笑得卑微讨好:“再过几日便是端午了,我随便在大街上买的糯米香囊,除祟护身之用,这个是送给表哥的。”
  说话间,林温言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另一个锦囊,上面绘着红色的鸳鸯。
  沈南栀收回视线,瞧了一眼手中的锦囊,绘着蓝色鸳鸯。
  很明显,是一对。
  “表妹以后不必再替王爷准备这些东西了,他有我了,我自会为他准备这些小玩意儿。你不会挑东西,这蓝色鸳鸯王爷不喜欢,我更不喜欢。”说罢,将空了的锦囊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碾了碾。
  这一举动,紧紧吸引着林温言的视线。
  只见林温言呼吸急促几分,那红透的眼眶又要涌出泪花来。
  沈南栀蹂躏的不是空空的锦囊袋,而是她的心!
  “王爷,让人把他们带回房,放在一起。我开个蛊方,不出三日他们的脸就会完好如初。”沈南栀拍拍手上的糯米粉,气定神闲朝林温言挑衅一笑。
  反正澹台枭看不见她们的表情,这种时候,谁先绷不住动作暴躁,谁就输了。
  更何况,林温言还不知道澹台枭看不见人脸,所以连表情都得控制呢!
  真辛苦!
  “呵呵。”沈南栀想着就笑了,那笑容是在宣誓主权,眼眸凌厉而霸道,嚣张中带着几分匪气。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更何况,林温言身上还有花柳病,她还得求着沈南栀呢!
  林温言只得强行忍下这口气,转身对红杏吩咐道:“还不快让人把嬷嬷们扶下去?”
  红杏连忙招呼人办事。
  沈南栀则示意澹台枭跟她走,林温言想跟上,被沈南栀制止:“跟屁虫吗?他现在可不止是你表哥,更是我丈夫,林温言,止步。”
  林温言三个字一出,直接把她是个外人的身份挑明,也赤果果宣誓了主权。
  林温言把脚一跺,捂着脸就哭着跑开了。
  听不见她的哭声,澹台枭脸色也还好,只是刚才脑瓜子疼得厉害,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沈南栀伸手去抓他的手,他顿时防备又警惕回眸。
  四目相对,沈南栀柔声道:“我给你瞧瞧,刚才见你疼得咬牙,是什么情况?”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回书房。”澹台枭收回手,走在前头。
  两人抵达书房后,澹台枭才道:“我听不得女人哭,烦,也头疼。”
  “一直如此?从来如此?何时开始如此的?”沈南栀照例询问。
  澹台枭凝眸,警惕又涌上来,回眸打量着她,声音冷了一度:“能立刻治好?”
  “得对症下药,这情况很复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能保证立刻治好。”她倒也实诚,不夸大。
  澹台枭当即冷脸:“既如此,就不要问,自己可以把脉判断。”
  说罢,把手主动伸过去,脸却不看她,还带着一分生气和郁闷。
  这副表情她看惯了,从前有许多求医问药,最后不得结果的,都是这副表情。
  但从宫里回来后,沈南栀理解他,无比理解。
  身为摄政王,名声在外很臭,母后和皇兄,以及一堆皇子侄儿,都对付他,个个恨不得他去死似的。
  他又看不见人脸,还近视,只比瞎子好一点儿。
  活在这世上已经够艰难了,又岂敢轻易信人?
  他这病若传出去,万一有人故意找人在他跟前哭,岂不是会活活疼死他?
  思索间,沈南栀心里的一份柔软被触动。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活得艰难,如履薄冰。
  “把脉看不出问题,不过以后我不会让林温言再有机会哭了。”她清脆的声音说道,话语却冷透了般,透着杀意。
  熟悉这种作风的澹台枭回眸凝视她,带着一丝冷笑:“你要做什么?本王可没允许你在王府放肆。”
  “放心,干我们这行的,有术法在身也只能积德行善。否则,用术法做奸邪之事,最终会化为业果,天道会严惩。”沈南栀声音冷冷道。
  又看向澹台枭,补充道:“咱们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我犯不着为你破戒破例,最后弄得自己遭天谴。”
  这话无情,听得澹台枭脸色微微一冷,却勾起冷笑,以及冷嘲。
  但那眼神里,写满了认同。
  “我最喜欢跟你这样的明白人合作。”澹台枭眼里带着坏,掐住她双颊,“不像林温言,总做痴梦。”
  沈南栀对视他眼里的坏意,重新审视眼前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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