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闲心在这里玩闹，项目都没有了，不知道要用什么跟我们打赌？”
说这话的是张组长的一个组员，东北姑娘，彪悍得很。
Vivian在人群中走过，得意地冷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梁木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不做声。
“你们算老几？敢说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平日里有些胆小的小静，这下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第一个站起来跟对方对战。
巩亮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小静，这丫头虽然是个直脾气，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看见她这么直接回怼过去的。
巩亮默默地朝小静竖起了大拇指，酷！
梁木缺此刻心里七上八下，时刻紧张地注意着小静的一言一行，生怕她把自己供了出来。
“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东北妹子明显比小静高出很多，加上身材魁梧，给人视觉上的压迫。
小静也有些慌乱了，眨巴了几下眼睛，后退一点，继续说：“信不信，我们让董事长开除你？”
小静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发出“嘘”声。
“好啊，你开除我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大家都跟着起哄来。
“快拿出你的本事。”
“不要怂！”
这一来二去的，梁木缺也意识到事情闹大了，赶紧起身去阻止小静。
但小静这个时候正在风口浪尖上，骑虎难下。
认怂？不可能！
“我警告你们，别惹我们！”小静对那一群人吼道。
“就惹你们了怎么地？”东北妹子故意激将法，用胸部去顶小静，害的小静和梁木缺接连后退。“你打我呀？开除我呀？”
“你……”小静气急了，刚准备说出梁木缺的身份。
“都围在这里不用上班吗？”秦奕川带着人从门口进来，看见梁木缺这边围了一群人，停下脚步，冷漠地训斥道。“事情都做完了吗？”
那些人看见秦奕川，就立马装乖，一个个低头回到自己的工位，闷不吭声。
唯有小静、巩亮和梁木缺三个人还站在原地。
秦奕川走上前，一脸的冷漠。
“我不想在公司看到无聊的事发生，你们要闹事就等到下班后。否则就离开这里。”
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了，秦奕川的冷酷像一根针，直戳戳地扎进他们的心里。
“秦总，不是我们惹事，是他们……”小静想要解释，但一看就秦奕川那张严肃的脸，瞬间就不敢多说话了。
秦奕川完全无视小静的解释，接着说：“如果觉得没事做，就把厕所打扫了，刚好今天阿姨请假。”
梁木缺看着秦奕川，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冷漠异常，跟自己之前所认知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重要的是，大家都觉得这样的秦奕川才是正常的。
“可是我们还有自己的工作……”梁木缺说。
“我看你们闲得很。”秦奕川看这梁木缺，那双眼睛冰冷得好像要把她冻僵了。说话的语气更是强势霸道，不给人留后路。“要么现在滚蛋，要么洗厕所，自己选。”
梁木缺愣在那里，看着秦奕川那张好看的脸。
是秦奕川没错，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得冷漠了？
之前的相处明明很和谐的，虽然他不善言辞，的多少都能感觉到他的温暖和关心。
小静和巩亮根本不敢再说话了，即使心里不愿意，也只能生闷气。
唯有梁木缺，这个时候何止是觉得委屈，更是觉得秦奕川不可理喻。
洛克跟在秦奕川身后，也是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
“秦奕川，你凭什么命令我？我不是你的下属，我的直接领导是刘组长，分管我们部门的也是小杜总。”梁木缺上前两步，只是秦奕川，毫不畏惧。
如果说秦奕川是一头豹子，拿梁木缺就像是站在豹子头上生气的小猫咪。
两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即将来开帷幕。
只见秦奕川毫不为之所动，俯视着梁木缺，靠近她，说：“没本事项目才会被偷，光有脾气没用。”
秦奕川不给梁木缺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跟随着离开，带走了一众人的提心吊胆。
办公室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秦总怎么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还能为什么？腻了呗？”
“我还以为秦总对这丫头有意思，原来也只是玩玩的。”
Vivian在一边甚是得意，说：“你们懂什么，男人终究还是喜欢成熟的女人，这种小娃娃，过家家游戏玩两天就没意思了。”
这场喧闹一直持续着，大家眼见秦奕川现在根本不护着梁木缺了，于是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那些风言风语的更加的放肆，变本加厉地数落起梁木缺他们三个来。
还有一些态度中立的人，这个时候只能选择默不作声，反正事不关己。
剩下的就是一些关系还不错的人，组内的组员们，还有行政部的几个小姐姐，大家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又不忍心看他们被说得这么惨。
小白率先说话，对着喧闹区：“秦总说了，不想看到办公室有无聊的事情，你们如果无聊就跟着去洗厕所。”
“小白姐，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很忙的。”
“那就赶紧工作。”小白看着他们，一个个只好假装回去工作，其实只是更小声地讨论。
萱萱看着小白，说：“你太偏心了，小心会被曾姐说。”
小白一脸无所谓：“你们不偏心的话，梁木缺他们的迟到记录怎么没有完全登记上去？”
几个人对视一笑，不言而喻。
Mark他们走过来，一脸担心。
“要不然我们去帮忙好了，大家一起打扫，会更快。”
“谢谢你们了，不过你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还是别管我们了。”现在三个人里面，就属巩亮还算冷静的。“我们没事的。”
Mark他们只好回去工作了，三小只也带着满腔怨气去了洗手间。
梁木缺哪里做过这工作，拿着拖把站在那里就傻眼了。
小静看出了她的为难，抢先干了活：“你站在这里别动，其他的我来做。”
小静戴上塑胶手套，将垃圾桶的袋子还了，还拖了地，喷上了消毒液。梁木缺看着小静忙碌的样子，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了，拿了抹布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在家里都没干过活吧？”小静笑嘻嘻地问，“是不是吃饭都有人端到床头？”
梁木缺一下子被小静逗笑：“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哎。”小静看这梁木缺，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只能安慰说，“秦总今天确实怪怪的，晚点向木子打探一下。你呀，就是自作自受，谁让你偏偏喜欢这个大魔王的？在你来公司之前，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可是我跟他接触下来，觉得他只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还很细心……”
“别做梦了。”小静打断梁木缺的话，“秦总到现在都还没有助理，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木缺摇摇脑袋，一脸茫然。
“听说，他很早以前有一个助理，后来两个人还在一起过。但是这个女的吧，把秦总给绿了，从那以后秦总对自己的助理都非常的变态。简直就是受尽折磨，没有一个助理可以撑过一个月的。”
“在一起过的助理……”梁木缺的注意点好像错了，弄得小静也有几分尴尬，干脆随她去了。
“也就是这段感情吧，秦总只好就变了一个人，再也没跟谁谈过恋爱了。整整八年的空档期，啧啧啧……难以想象……”
梁木缺在听了这一番话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看得小静愣住了，以为她傻了。
小静伸手在梁木缺面前晃了晃：“怎么了？不会还对他有幻想吧？”
“我梁木缺看上的男人，绝对跑不掉！”梁木缺伸出手来，握成了一个拳头，毫不气馁的样子看的小静甘拜下风。
“你是牛人！小的佩服！”
第42章 梁木缺夜蹲秦奕川
第二天，秦奕川一到办公室就看见自己办公室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有一股子厕所的臭味传出来，但却找不到源头。
他赶紧叫来了洛克，为了避开臭味，秦奕川只好坐在阳台办公。
几个小时后，洛克出来叫他：“老大，味道差不多已经祛除了，你可以进去了。”
“你说这是谁干的？”秦奕川看着远方的橘子洲头，颀长的双腿搭在阳台边，一脸的悠闲模样。
其实不用洛克多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你肯定比我清楚啊……”洛克在一边为难地搓着手。
秦奕川不怒反笑，说：“这报复心，简直无敌了。你一会儿下去的时候发布一个消息，最好让全公司都知道。”
洛克回到办公室，先去了梁木缺他们这半层，没有直接找梁木缺，而是走向张组长那一拨人的区域。
只见他不紧不慢，笑着说：“你们这个月的数据还是最好的，但是还是要保持高度警惕啊！”
“主管大人这是来盘问工作还是刺探军情？”说话的是那个东北女孩，叫安娜。
“我只是友情提醒，这个月公司会大规模裁员，实行优胜略汰的生存制度。努不努力看你们自己了，我话带到了。”洛克好歹是一个主管，故意端起架子的时候，一般人还是害怕的。
这不，他刚作势转身要走，就被安娜从身后拉住了。
女生笑得十分的谄媚：“谢谢洛克主管，只是我想问下，裁员的规矩是谁定的？”
“详细的通告下午会由人事部发出来，你们自己去看吧。”洛克笑着离开了是非之地，路过梁木缺他们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直接离开了。
小静还在奇怪：“这个洛克，今天怎么怪怪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扑哧笑了出来。
他们自己干的事自己最清楚了，自然不需要别人来提醒。
下午，人事部给所有人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就是关于新出的“优胜略汰”的生存制度。大概意思就是，。主要针对各部门的业务考核，来评定一个人的能力，数据不好的都会被开除。这样做，一是为了鼓励大家的工作积极性，二是为了更好的保留公司的生存率。
数据的来源由顾安然这边来把控，最后的评判由公司的领导层综合决定。
接到通知后，办公室的人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一个个开始担心自己的数据，还有人担心自己有没有得罪领导，会不会被公报私仇。
唯独张组长这里的人信心满满，毫不在意。
安娜说：“洛克特意来告知我们，咱们组的数据最好，不用担心。”
Vivian也接话：“那可不是，不想有的组，打赌的时间一天天接近了，现在完全没有动作。估计，是自暴自弃了。”
紧接着就是一片哄笑声，这笑声自然是传到了梁木缺他们耳朵里。
几家欢喜几家愁，刘组长这边的人确实就比较发愁了。
Mark抓着脑袋，叹气着：“这可怎么办？我们账号的数据一直都是全公司最低的。”
玛丽也跟着说：“我们的账号也好不到哪里，半斤八两。”
“怎么感觉这个制度就是奔着咱们组来的啊？”
大家都安静下来，一时间默不作声。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得罪了秦总？”小静被吓到，“如果真的害了大家，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梁木缺摇摇脑袋，若有所思。
“小缺，要不然你就公开身份吧？这样就不用受这种气了，对不对？”
梁木缺看了一眼小静，说：“我看，就是你想走后门。”
小静吐了吐舌头，摸着鼻子说：“哎呀，我这不是反转剧里女主的闺蜜角色？一般都是主角吃肉的那个。”
梁木缺趴在桌子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自己一时间究竟是没那个出来有什么原由。
按照秦奕川的为人处世，他不会这样突然宣布一个规则出来。
并且，就如大家所说，这个规矩就完全是针对他们组而出来的一样。
“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梁木缺皱着眉头，叹了叹气。
晚上，梁木缺和小静走在路上，洛克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拉着他们往人少的地方去。
“你干嘛呀？”两个人一脸不解。
好不容易在一栋楼的转角处站定，洛克神色慌张地说：“老大已经知道是你们搞的鬼了，他好像很生气，你们自己当心。”
说完这句话，洛克又神神秘秘地走了。
小静和梁木缺愣在原地，崩溃之际，恨不得时间倒流，他们可以选择不报复秦奕川的。
“怎么办？”小静这个时候只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梁木缺的身上，毕竟她才是“小老板”。
“哎呀，我想想。”
“别想了，快去认领你的主角光环，威风凛凛，行侠仗义。”小静在那里手舞足蹈，兴致高昂，好像她描述的不是梁木缺，而是自己的梦想。
“小静。”梁木缺面露难色，“其实我不太想公开身份，我想了解大家最真实的工作体验，也想交到真心朋友。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因为家里的保护，我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所以，我也很珍惜你们。你明白吗？”
小静看着梁木缺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怎么突然认真了。我开玩笑的，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守住这个秘密的。”
“谢谢你。”梁木缺看着小静，露出笑容来。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还在为新制度发愁，一时间觉得压力更大了。
不巧的是杜英泽出差还没有回来，杜楼风又不知道去哪里浪了。现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那……为了弄清楚原由，梁木缺决定去秦奕川家门口堵他。
不管他说话多么难听，她都要讨一个说法来。
梁木缺和小静前往秦奕川的住处，左右徘徊了一圈，站定在门前。
她们尝试着从猫眼朝里面看，却啥也看不见。
她们不知道的是，秦奕川在里面的监视器上，把梁木缺的一言一行看的清清楚楚。
包括她们站在门口联系对白。
“秦总，如果你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弄这个制度，我觉得这个制度是很不公平的。”梁木缺对着小静练习，小静摇摇头表示不行。
“秦总……秦奕川，你这是小人心理，能不能坦坦荡荡跟我对峙，不要去牵扯别人？”小静更加拒绝地摇头。
“不行不行！秦奕川应该是吃软不吃硬的。”小静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