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幼宁很快就知道自己计划太多了, 因为她被这群人带到一间没人的屋子之后, 通过小主神的投屏在自己脑海里的监控,发现于秋月已经在这里等着她了。
巧的是, 她也带着两个歪瓜裂枣,还是年纪颇大的歪瓜裂枣, 跟之前那三个不一样,这两是在靠过来的一瞬间就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
太健,任芳芳和谢良奎三个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于秋月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再见到谢良奎的时候,她立马冲了过来:“奎哥,你把人带来了?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一直以来,我想要做的事情你都能帮我做到。”
太健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看了谢良奎一眼。
飞速躲开的谢良奎背着一眼看的后背有些发凉,对于静子的这个弟弟,从见第一面开始他就打心里里的发怵,发怵的原因并不单单因为他只是自己爱人的弟弟是自己的小舅子,还是因为他那狠辣的手段。
他从不吝啬于让谢良奎看到自己狠辣的那一面,就像是用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来提醒谢良奎要衷心一样。
于秋月被避开之后还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谢良奎,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疑惑:“奎哥?”
谢良奎没空理她的温柔小意,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许幼宁:“人我们给你带来了,你女儿留下来的东西呢?”
闻言,于秋月的动作微顿,她咬了一下唇,看着郎心似铁不复之前温柔的谢良奎,又看了眼旁边几个看戏的人,最后视线落在许幼宁身上。
于秋月眼珠子微动,她笑道:“东西我没带在身上,我要先找许幼宁报仇,等我的事情办完之后,我带你们去拿。”
许幼宁:“……。”
特么的。
她看起来是个什么很好捏的柿子吗?
好吧,她承认现在躺在地上的她确实是个很好捏的柿子。
——宿主,于秋月要给你喂药了。
小主神的小奶音都变得有些尖锐,哪怕知道许幼宁吃了百毒不侵的解毒丸,但它还是有些担心有些害怕。
看到于秋月从兜里掏出一包药出来兑水就要给许幼宁喂下去,太健眉头一皱,快速把破瓷碗抢过去。他厉声问:“你再给她喂什么?”
太健也知道王清清手里有神奇的药,同样知道于秋月现在那么惨,很大原因是因为许幼宁。他担心于秋月拿了那种神奇的药给许幼宁吃,就是为了满足于秋月想要羞辱许幼宁的心。
“当然是队里给猪配种吃的药。”于秋月一脸的理所当然,她不知道太健在这群人中的身份地位,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直接毫无顾忌的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药?”
许幼宁不是冰清玉洁吗?她不是看不起她和清清吗?那就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吧。她是恨王清清这个不孝女居然还想爬许明华的床,但好歹是自己闺女,再怎么恨也比天然的敌人好。许幼宁这个小|贱|蹄|子就是她天然的敌人,要不是她的存在,她早就得到了宁知知留下来的东西,她的小超也能名正言顺的继承许家了。
就这么一霎霎的功夫,她们一家三口被逼的那么惨,而这个小|贱|蹄|子——居然还找回了她那个早就该死的哥哥!
她的梦破碎了,富贵荣华和她再也没有了关系,许幼宁她又凭什么清清白白的活着?
于秋月劈手把药夺了回来,她单手端着破瓷碗,另一只手捏着许幼宁的脸颊就要把药往许幼宁嘴里灌。这个动作要是之前她肯定做不到,但干了那么久的农活,力气大了不少,要对付许幼宁这种装昏迷的人简直不用太简单。
许幼宁:“……。”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
百毒不侵的药丸能解给猪配种的药吗?
听到是给猪配种的药,除了太健有些懵之外,其他人眼里都划过一丝了然,谢良奎眼里的玩味,任芳芳眼里的冷漠,还有五个歪瓜裂枣眼里的兴趣和跃跃欲试都被许幼宁通过小主神接收到了。
她胃里突然难受的厉害。
于秋月满意的看着自己把药水灌进许幼宁的嘴里,虽然这水进入她嘴里的不到三分之一,但于秋月心里还是一阵畅快,畅快到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快快快,再给我兑换一个解毒药。”
“五个特殊值那个。”攒着应急的特殊值也没有现在的小命重要。
号称什么都能解的‘高级解毒丸’,比一特殊值的百毒不侵丸肯定要厉害。
——好嘞宿主。
小主神的系统刚落,一个药丸子就从许幼宁的嘴里化成了水滑进了喉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幼宁觉得自己身体都舒服了许多。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在于秋月等待药效起效果的时间,太健和谢良奎带着任芳芳离开了小屋子。这间屋子里,除了于秋月和五个歪瓜裂枣之外,就只有躺在地上的许幼宁。
几个人留在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宿主,太健他们在另外的屋子,跟这间屋子隔了有两间房,听不见。
许幼宁放心了,背在身后的手把刚兑换出来的药打开。
“于三妞,你是不是药放少了,怎么都过去那么久了都没反应?”有个于秋月带过来的歪瓜裂枣一脸不耐烦的问道,他可是听于秋月说有漂亮女人睡才跟着一起过来的,结果到了之后才知道这漂亮女人根本就不是自愿的。不过也没关系,他本来就不是有道德的人,管人是不是自愿的呢,睡了再说。
只是这药,见效的也太慢了吧,睡个‘尸体’哪有睡‘活人’来的带劲?
于秋月对自己带来的人有这种表现非常满意,不枉她找了好几个大队才找到两个混不吝没下限还五毒俱全的老光棍来‘照顾’许幼宁。
“急什么。”于秋月看着老光棍一脸的不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要不是自己还能用得上他,她又怎么会出钱出力把人从向前大队带到海市来。
“药是你们看着我喂下去的,还能骗你们不成。我都把你们带来了,答应了你们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你们要是不放心,那就先来。”
说着,她人让开了一些,把地上的许幼宁露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下看美人,灯美人更美,几个人只觉得地上的许幼宁长得好看的不行,就跟带着致命的诱惑一样,看的几个人都口干舌燥。
也是奇怪,怎么看许幼宁这个娇嫩小姑娘看着漂亮就算了,看于秋月这个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太婆’也觉得她好看,甚至看旁边的其他歪瓜裂枣都觉得他们甚是迷人。
‘咕咚’,有人咽了下口水。安静的屋子里这一个声音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下一刻就有人动了。
问话的那个老光棍直接朝许幼宁走了过去,行动间还开始脱衣服。
他动了,其他人也动了,就连原本准备看许幼宁热闹的于秋月也跟没了骨头一样,一把抱住了自己身边的人,随即两个人就贴在了一起。
地上的许幼宁可不打算参与他们的活动,她迅速起身把老光棍推向旁边的人,另一只手顺势把手里的迷药挥了出去,系统出品的迷药挥出去之后就成了烟,让原本还惊讶她怎么突然醒了的人瞬间就跟失了智一样,很快一群人就滚成了一团。
她靠在墙角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小主神突然就明白了当初许幼宁为什么会说她是洛基。
她能为了抓特务以身入局,能为了曝光那些在刑法上跳舞的团体而去做卧底记者,也能冷漠的看着想要对她出手想要算计她的人自食恶果,甚至毫不介意亲手推他们一把。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幕要是让人看见了,于秋月分分钟就要跟上王朝的步伐。
不过那和它家宿主有什么关系呢,有这种算计别人的心思,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宿主别看,会长针眼。
许幼宁勾了勾唇角:“可惜了。”
可惜王清清被带走了,要不然让她看到这一幕她应该会挺‘惊喜’的,毕竟她从重生之后就做着要做首富家闺女的梦,甚至不惜多次算计原主。
让她看着自己的富家千金梦破碎是有意义,但是痛打落水狗更加有意义啊。
两个统被她这反派笑容吓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许幼宁却不想再看这一幕了,她对屋子里暧昧的声音充耳不闻,悄悄的出了门跟着小主神的提醒往谢良奎,任芳芳和太健所在的那个屋里去。
她动作轻的跟猫一样,里面三个正在商量对策的人压根就没有听到动静。
许幼宁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她冷着一张脸,把另一瓶迷药拿出来打开盖子从门地下宽大的缝隙里悄悄送了进去。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迷药进了屋子。许幼宁都还没来的及松口气,突然后背就是一阵汗毛倒竖。
她‘嚯’的扭头看向让她觉得阴冷的方向——十来岁的小男孩正拿着一把手木仓指着她,那小小的孩子拿着67式微声手木仓,眼里全是杀意。
几乎是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小男孩直接扣动了扳机。
她的余光中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扑来,同时耳边还有一声木仓响,下一刻她的脑袋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整个人直接陷入了黑暗。
江遇安,你个棒槌!
第五十三章
许幼宁醒来的时候, 鼻尖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最不舒服的还是自己的右肩和脑袋。右肩是疼的厉害, 跟什么碎了一样,脑袋就单纯多了, 单纯的晕,晕的恶心想吐。
她用左手捂着头,痛苦的□□一声,这细微的□□惊动了旁边床位的病友,立马就有人开口:“许同志, 你醒了?”
听着这耳熟的声音, 许幼宁小心翼翼的转头看了过去。
得, 这病友还挺熟,不就是那个棒槌吗?
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肉:“哟, 这不是江同志吗?怎么, 江同志也进医院了?你当时突然冒出来,现在我的任务目标还在吗?”
要不是江遇安突然冲出来, 她当时会受点伤,但绝对不会像是现在一样躺在医院里面。不用听医生说许幼宁自己都知道,她肯定是脑震荡了。
自己卧薪尝胆又是被迷晕又是一路颠簸从首都颠回海市, 还喝下了给猪配种的药, 要是人跑了,她能怄死, 一天打江遇安三顿都不够消她心头之恨。
好在江遇安给出的好消息及时的压制住了她的火气。
“都抓住了。”江遇安怕这小姑奶奶炸毛,但当时情况危急, 看到有普通百姓被木仓指着,对方还开木仓了,作为一个军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百姓。所以他才会直接扑过去,哪知道他这一扑对方不仅挨了一枪,还撞成了脑震荡。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那一木仓只是打到了肩膀上,而不是跟那个小孩儿一开始打算的那样,直接击中许幼宁的心脏。
“那个偷袭你的小孩儿,你面前屋子里的那三个被迷晕的人,还有……。”说到这里,江遇安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耳朵上爬上了红晕:“还有另一个房间里的六个人,全被我们的人带回来了。”
现在能审正被审着呢。
“漏了一个。”脑震荡的许幼宁说话都慢吞吞的。
江遇安抬头疑惑的看向许幼宁:“还有谁?”
“我那辆火车的列车长,金双雪。”
江遇安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了,许幼宁是在火车上被掳走的,哪怕是半路被掳走,但是作为软卧车厢的乘务员,许幼宁每到一个站点的时候都是要下车等待软卧车厢的乘客上车的,就算是没有乘客乘坐软卧车厢,这项必备的工作都不能少。但这一路过去那么久了,火车上居然没有传出许幼宁失踪的消息。
按理说,像是许幼宁这样的烈士遗孤,又被不少人关注,还有宁知知的荫蔽的人不该丢了那么久都没个消息,除非是有人把这事儿掩藏了起来。而在许幼宁跟车的火车上,能做的这件事儿的只有列车长。
江遇安连忙叫了声:“大王。”
话音刚落,门外立马进来了一个有些憨厚的年轻人,他进来之后看到许幼宁,还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细看之下,他的表情还有些尴尬。
许幼宁表情微妙的看着这个人,这不就是当时江遇安躲着她的时候,她曾经在江遇安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遇到的人吗?
哈,难怪他尴尬呢,这是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吧。
江遇安看到了两个人的眉眼官司,但他没空管,直接跟大王把金双雪的事情说了,让他去铁路局看看有没有许幼宁失踪的消息传来,要是没有就‘请’金双雪和她们那个火车的工作人员都过来配合调查。大王秒懂,大声应了声‘是’之后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