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妃,王爷尾巴又伸出来了——啊月吖【完结】
时间:2024-07-09 17:15:53

  虽不管他自己再作何解释,那耳根上的的确确还未消退的红意无不在告诉景衍,那片刻的动心是真的。
  少女享受美食的娇憨样子一时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还有那抹舔向嘴角的软嫩,在昨夜又是如何将他的内丹勾出,景衍不敢再去细想。
  若白软软是妖就好了,只要她不是人类,哪怕是最渺小微弱的妖,他都可以力排众议给她一个侍妾的位子。
  可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凡人之身吸收不了妖灵在妖族根本无法存活,他最后肯定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若是贪这一时之欢,对她又何尝公平?
  男人如白玉无瑕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却无奈最终克制着慢慢归于平静。
  既然没办法给人承诺,那便永远都不要进入她的世界,情爱之所累如同双刀,既然早知不可能,又何必害人害己,他母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当临安正喜滋滋来请示是否要将白软软提为通房先伺候着时遭到了景衍的一口回绝。
  “临安,什么事情该做或不该做,你若不懂,便回王殿养老吧。”
  男人侧坐于高位之上,正提笔写着什么,全无方才在偏殿的轻松之态,反而威严更加,光凭地上摊着的几个废纸团,临安认出了正是佛经。
  “王爷恕罪,是老奴僭越了。”
  临安恭恭敬敬地退出了书房,很是不解自家主子明明就是对人家有了那么点心思,又为何要压着。
  可现在还是不要去触霉头得好,殿下明显是生气了。
  恰好他前脚出门还未走出庭院大门便遇上了办完事儿回来的影一,不由得一把拉过人,两颗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临管家,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人类,还是那种女人!”
  影一那是半点不信,回答地极为否定。
  “人类又怎么了,虽然不能带回妖界,可咱们殿下在人间的这段时间至少是开心的呀,倒时天景权利变更,殿下回族之时给这丫头封个开国郡主,再赐些富庶的封地,她可不活得比女皇还自在吗?”
  天狐一族一向大方,如若白软软肯跟了殿下,就算届时缘尽,也会让她后半辈子享乐无忧的,总比她做奴婢好上千百倍吧。
  “临管家,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知道那白软软的来历,她...她,她一直就对王爷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影一不由得想起这女流氓的昔日事迹,嫌弃般习惯性地甩了甩那隐藏起来的细尾。
  他家殿下洁如霜雪,皎如银月,怎可被那女流氓玷污。
  “什么好女人不好女人的,只要殿下喜欢就可以了,要不咱俩打个赌,就赌白软软这丫头能不能成为殿下的女人,怎么样,敢不敢?”
  哼,都对人家脸红成那样了,会没意思?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只要动了心思,就犹如种子扎根,势必要长出点什么东西来。
  “好,你说,赌什么?”
  临安沉吟片刻,开口:“就赌你那包封了三千妖力的小鱼干好了,若我输了,就给你我珍藏的三枚火雀灵蛋。”
  影一只稍微思略了一瞬便答应下来,所谓舍不得小鱼干套不着蛋,这火雀灵蛋一枚起码都可补两千妖力,这买卖他稳赚不赔呀。
  况且自家主子最厌烦白软软此等矫揉造作,贪图美色的愚蠢人类。
第23章 风吹墙头草
  两人索性击掌为誓,赌期为半年时间,影一信心满满。
  唉,临管家都是一把年纪的老鸟了,可怜那存的鸟蛋怕是要输光喽。
  影一已经在想吃法了,他到时候是烤还是蒸呢!
  不过临安也是把握十足,嗨,想他临安在妖族做的最好的副业可就是保媒,定不会看错,这小子就等着给他掏空老婆本儿买小鱼干吧。
  一猫一鸟可谓是各怀心思…
  而作为重要主角之一的白软软丝毫不知道林管家这么看得起自己,正被香雾和珠月堵在院子外头冷嘲热讽。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身后那一群拍马屁的侍从猫着腰逃回来,却一个不小心就差点撞上了端着托盘的珠月。
  “你特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是不是没长眼啊,我这手里端着的可是青石墨梅砚,撞坏了你赔的起吗?”
  珠月本来在见到人全须全尾回来的那一瞬流露出些许惊讶,可转眼就被愤恨和恼怒取代。
  另一个屋子里的香雾听见声也赶忙跑出来看热闹,两人搁这堵着就不让她进门。
  白软软本来是想道歉的,她跑得有些急,把人吓到了是不对,可这货一开口就跟个傻逼玩意儿似的毫不客气,她也不是好惹的。
  “珠月姐姐你也知道,我昨晚上夜伺候王爷是有些劳累,哪儿比得了各位姐姐清闲呢。”
  珠月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立马想接着发飙却被香雾一把扯住。
  “哎呀,妹妹这就累着了,也对,昨夜还下了大雨,就是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被淋着,毕竟王爷的汗血宝马娇贵,伺候的时间是要长些。”
  香雾一整张脸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声音大得出奇,巴不得要将白软软半夜被罚去刷马的事弄得全府的下人无一不知。
  哼,就凭这落梅院出来的贱婢也配跟她们平起平坐么?
  两人本因着白软软第一次单独上夜很是恼恨与羡慕,她们都很清楚,这王府现如今没有女主人,倘若谁有幸成了王爷的第一个通房,那定然是头一份儿独宠。
  倘若再顺利怀上子嗣的话,提为侍妾也是指日可待的,那可是滔天的荣华富贵,在府里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香雾一直以为珠月才是她的竞争对手,却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白软软,一个连规矩都没学好的低等浣衣贱婢竟然妄想跟她争。
  周围很快因为三人这边的动静围拢了些各房的侍从,本来这边就属于奴婢住的区域,因此一些活少稍微闲散的婢女格外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白软软被好些面孔用各种目光注视着,有鄙夷的,嘲讽的,嗤笑的,幸灾乐祸的…
  底层的人类就是这样,因为自己过得不好,所以当得知一直被羡慕的那个对象出事之后才会特别高兴。
  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昔日讨好的神情全然不见,那些眼神仿佛在说,看啊,那个从落梅院破例升职的奴婢终于坠下泥潭被王爷嫌弃了。
  肯定很快就会被发怒贬下来跟她们一样做粗活儿,说不定比她们还惨呢,同样都是低等奴婢,王爷凭什么就看上了她啊。
  白软软明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昨夜被景衍罚去刷马一事想必是让大家都觉得自己被厌弃了,这府中之人见风使舵是常事。
  再加上香雾和珠月这样一挑拨,她们就更加觉得自己会被重新贬为下等奴婢,毕竟景衍的脾气是出了名坏,发作起奴仆来从不手软。
  其实白软软自己也觉得奇怪呢,照理说她这样不懂规矩的,凭那人的性子竟然还依然将她留在身边。
  她一想到景衍生气和泛红的脸其实就想笑,还有某人今早幼稚的行径以及口是心非地说着赏赐。
  或许她们只是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三王爷,却不知道那份藏起来的可爱。
  “是啊,我是被罚去刷马了,你高兴了吧。”
  “可是,就算我被罚了,与你又有何相干,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白软软笑着答话,语气平淡,全无一点做错事被当众揭露围观的紧张与羞耻感。
  香雾和珠月愣住了,没想到她还这么嘴硬,愤愤地向人瞪去,眼里全是毒辣,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某些人啊,笨手笨脚的,现在还大言不惭,莫不是还想在王爷面前伺候?昨日不过是刷马,说不定明日啊,就是被王爷一脚踹出去啦,哈哈哈。”
  珠月面带不屑地将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直接公然辱骂,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周围人一看她这么大胆,加上白软软自己又承认了被罚刷马的消息,也是随风一边儿倒,纷纷点头附和。
  “落梅院那地方出来的怎么能跟两位姑娘比呢,说不定啊,这身上还带着昨夜没洗干净的马厩味儿呢,大家还不快站远些。”
  一位提着花篮的粉衣圆脸姑娘边说边嬉笑着煽了煽风,抢先退了一步,周围人也连忙跟着动作,唯恐避之不及。
  “是啊,一个给那绿然洗过衣服的,大家躲开些也好,以后啊,还是多仰仗仰仗香雾和珠月两位姑娘吧。”
  站在最左侧的婆子很快接话,那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只有白软软岿然不动,她现在倒是不着急进屋了,因为得看看众人一会儿又变脸的好戏,看这时辰估计快了...
  这两人她现在可记下了,负责花草的屏儿与梁婆子,一向最喜欢搬弄是非,一唱一和的两人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冷嘲热讽,看得珠月与香雾两人格外痛快。
  她们都原以为自己低估了这个蠢货,竟然这么快就被王爷钦点上夜,可这蠢婢竟然在昨夜就被赶了出去,听说王爷发了好大的火,连带着影护卫都被连累遭了殃呢。
  珠月当即就笑开了花,她就说嘛,没有她们一起伺候,这个没规没矩的贱婢定然要出岔子,才第一次单独上夜就惹了王爷生气,这还会有以后么?
  这还是她在外殿伺候的表兄悄悄告诉她的,可真是大快人心。
  得了这么个好消息的珠月很快就告诉了香雾,毕竟现在白软软才是她们共同对付的敌人,因此两人故意在今早提前支走了孙嬷嬷,踩着点守在这里想奚落人一番。
  顺便也在这府中立立威,让底下人看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该讨好的人选。
第24章 你拿砚台干什么
  “哟,你还杵在门口做什么,没看见我要去送东西,这砚台可是刚从库房取出来准备送给前太傅的大礼,若是方才被你撞坏,耽搁了王爷去江州你赔罪得起吗?”
  “我此去定会如实禀报,你冲撞了此等宝物,就等挨罚吧。”
  珠月跟只老母鸡似的昂着脑袋得意洋洋,若不知情的还以为那砚台是送她的呢,周围人却都一一给她开路,满脸谄媚。
  “去江州?”
  白软软对于景衍的这个江州之行并不知情,的确有些意外,毕竟这人去江州了,她还怎么勾引他上床?
  其实不是她作为贴身侍婢消息不灵通,实则是因为此事是孙嬷嬷突然通知下来的,加上她昨晚还上夜去了,所以香雾和珠月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告诉她。
  “呦!白软软你莫不是也妄想去江州吧,哎嘛,真是笑死人了,难不成你以为王爷会带你去吗?”
  香雾捂嘴一阵刺耳的讥笑,珠月也是停下来不走了,随意搭在一个旁边看热闹的人身上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没见过你这种痴心妄想的人,若是王爷带你去江州呀,我啊倒还真是害怕呢,妹妹要真要有本事随王爷去江州,姐姐我倒是愿意给妹妹洗一个月的脚。”
  “唉,珠月你都这么说得这么绝了,那我岂不是也得跟一个更狠的才行,若是妹妹真有着通天的本事,我啊,就去刷一个月的奴婢茅厕,哈哈哈。”
  两人正用激将法利用景衍十足十地嘲笑人,想要她无地自容,气急了说不定可真就去求下江州了。
  她们在王府伺候多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王爷出门从不喜带任何女婢。
  之前本来还有一位婢女,在辰贵妃跟前时就是伺候王爷的。
  也想趁着王爷出门跟着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硬着头皮去求恩典,以为自己有多大情面似的,结果被活生生打死在院子外头。
  自此以后,王爷的贴身侍婢才由三人变成了她与珠月两人。
  她们当时被叫去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荷被堵了嘴都还满声凄厉,后背连着腿打了个血烂,最后直接拖去扔乱葬岗了。
  所以她们巴不得人去求呢,可谁知白软软还未出声,就突然又围进来许多下了值的侍从,也以为有热闹看一时之间全过来了。
  “白姑娘,怎么是你啊,你们在说什么呢,今早王爷才因白姑娘而赏了我们一大桌吃食,什么失宠。”
  “对啊,这可是王爷头一次赏东西,都是些精贵食物,我还特意打包了几块糕点想着今晚下夜后还带给我家中的妹妹,干嘛骗人。”
  “你们也真是的,白姑娘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伙帮你评理。”
  “对,评理,白姑娘你只管说。”
  这些个侍从奴婢心里可看得明白,王爷对这位白姑娘明显不一样。
  那桌早膳明着说是赏给他们,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做奴才,最重要的就是会看主子眼色,这才活得长久。
  终于来了,见香雾与珠月两个人如同石雕一般愣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白软软立马开始无助的垂下头,连开口的嗓音都带着浓浓的水汽。
  “我也不知何时得罪了她们,今早我一下值就拦着不让我进屋,还说什么我马上就要被王爷厌弃,身上带着马厩里的味道。”
  “呜~我,我真的不知道,珠月姐姐还,还冤枉我撞坏了她手上的宝物,是不是,是不是,我真的,真的很讨厌啊,所以,你们都骂我,呜呜呜...”
  白软软用颤抖地手指着香雾与珠月两人,咬着嘴唇,抽抽噎噎地一副小可怜儿样,柔柔弱弱地开启了表演。
  加上她本就生得美,这眼泪含在眸中欲落不落的样子更如芙蓉泣露一般,再配着那小声尽量忍住的呜咽,长长地睫毛扑闪扑闪,更显怜爱。
  “香雾,珠月,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混账话,我走之前不是告诉你们说通知软软王爷准备去江州的事情吗?”
  “还有,珠月你端着砚台是要去哪儿,嬷嬷的差事你也抢?若是弄坏了打死你都不够赔。”
  孙嬷嬷前脚赶回来刚好碰巧听完了白软软所有的哭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再一看珠月动了东西,难免心口更加窝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死丫头,仗着她脾气好,哄她去清点大殿的东西就算了,还敢私自动王爷的礼品。
  又惹是生非一个劲儿的泼脏水欺负人,私下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思,还有没有规矩了。
  向来慈祥的孙嬷嬷直接走过去端了东西就给两人重重赏了两巴掌,啪啪两声只让白软软听得格外清脆悦耳。
  “真是大胆,到底是我太纵容你们了,一个两个的如今是要造反了?”
  “嬷嬷饶命啊,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珠月简直尴尬透了,嘴上求饶,心里却是愤恨,这老婆子回来就回来,说这些个干什么,她原本也没打算去送啊,只不过拿出来借机做做样子唬唬人而已,谁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求嬷嬷宽恕,是我们迷了心窍,嬷嬷放我们一次吧。”
  两人径直跪地,顶着鲜红的巴掌印不停磕头求饶,仿佛方才的威风凛凛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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