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怎么了,到底是生气还是紧张,竟然慢慢地凑了过去…
可就在此刻,浓烈的天地之气汇聚,被褥转瞬下陷,白软软迷迷糊糊睁眼间便看到了景衍那张放大的俊脸。
靠,她怎么又梦到他了,可这次也太帅太真实了吧!不管,姐要上了。
“唔~”
少女主动抬头环上了他的脖颈,两唇相触的那一瞬,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这抹柔软,连带着整颗心都为之一颤,仿若被她捏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
景衍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任由那女人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衫之中…
白软软吻他吻得放肆,整个人如藤蔓一般环着他,口中更是他从未尝过的甜与热,就好像幼时母妃做的樱桃酥酪,不,是比之还要香甜的味道…
天哪,梦里的景衍也太乖太奶了吧,好像还有毛绒绒的尾巴唉,哎!他嘴里还有糖!
好甜,她也要吃!
就在男人自暴自弃快要沉沦之际,心口却处突然传来几丝躁动,一枚圆滚滚的小球顷刻之间便如糖果般被某人灵活地勾走了。
景衍这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将人推开,反应过来后整只狐都险些气炸了。
那、是、他、的、内、丹,内丹啊!!!
这个又昏睡过去的女人就这样撬走了他的本命内丹,啊…他要拿回来。
可是不管景衍再如何施法,那丹珠都毫无出体之势,甚至还异常兴奋,在白软软体内开启了凝炼之术。
而床上的少女早在糖丸入体的瞬间就被冲击到陷入另一番更死的沉睡中去了…
可怜狐狐这下彻底崩溃,他不仅被占了便宜,还把内丹都弄丢了。
要知道这内丹是他命脉的根本,更是以后要交与自己妻子的信物。
他们天狐一族,有一种婚后秘术,便是与自己的正妻交换本命内丹共修同丹术,就可聚灵气之根洗髓筏体,一起再增百年至千年寿数。
这也是天狐一族夫妻大多长寿的原因,他做为王室,至少可以活三千年。
而人类不过区区最长百年寿命,这让他以后怎么办,当寡夫狐?
这怎么可能,自己以后的妻子族中早已定好,会是凤凰一脉的守族王女。
他虽可以娶很多侍妾,可这内丹只有一枚,是要留给他以后妻子在体内凝炼的。
怎么可以被这人类抢占先机,还是个这么蠢的,连灵气入体都做不到的普通两脚兽,白软软做为凡体又如何凝得出妖丹与他同修?
第18章 她的天菜
景衍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他失去了妖魄加上喝过她血的缘故?
毕竟上次因为血月之毒自己将她的血留在丹田中凝炼过内丹,这两者之间是否会有联系呢?
肯定是这样的,哼,等他聚齐妖魄恢复妖力后,一定要拿回来。
才不会便宜这个色眯眯蠢得跟猪一样的人类。
白软软在床上依旧睡得香甜,樱桃般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看便是正做着什么美梦。
丝毫不知有道恶狠狠的目光正紧盯着她,景衍忍耐着闭了闭眼,额上青筋跳动,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只能压下想把人撕碎的冲动转身离去。
他怕自己再不走会控制不住一尾巴拍死那个床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
今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就不该来…她的手如何关他什么事…
一夜风吹雨过直至清早,雨势已经渐渐回收,整座宅院依然还很安静。
白软软窝在暖融融的床榻上整个人都不太想动弹。
现在天色还早,离景衍起身的时刻还有一段时间,而她难得不是被人叫醒而是被美醒的~
嘿嘿,真是想想就脸红,昨夜她竟然梦见自己与景衍亲了嘴儿,不仅如此,梦中的她还将人浑身上下给摸了个遍。
滋滋,那腹肌,那手感,真是一绝,还有那几条手感极好的毛绒绒尾巴,简直是她的天菜嘛!
原本她最开始梦见的是在伺候人吃午食,桌上好多菜,什么西湖醋鱼,三鲜鲍翅,红油板鸭…
全是她爱吃的,摆了满满一大桌,她哪儿受得了啊,可惜只能眼睁睁看着景衍在自己面前吃得嘛嘛香,最后分剩菜时还要将她赶出去干活儿。
她当即就受不了啦,没出息地扑过去求人别赶她走,结果画面一转,那张原本模糊的俊颜瞬间就在她面前变得清晰起来。
这男人那叫一个唇红齿白,风流倜傥,特别是那双妖异的眸子与十分纯净的瞳孔相互映衬,更显这人媚骨如丝。
公子矜贵勾人,眉头却微微皱起,引带着眼下那颗红痣仿若都动了几分,就连平日里板正的衣襟也微微敞开来…
啊啊啊!白软软越想越激动,不自觉地在床上扭成了一坨…
她好喜欢这个梦还有那种甜丝丝的味道!
唉,不过自己也是真傻,美梦终究是美梦,景衍又怎么可能会有毛绒绒的尾巴呢!
对了,她的荷包,想到毛绒绒的白软软突然记起昨夜从景衍处得来的毛发。
她裹着被子迅速翻身爬起来,从一旁将粉白色的荷包扒拉到手里。
里面的几缕银白依然散发着点点光辉,并未随着时间消散任何。
果真不一般,不知景衍养的到底是什么宠物,这毛上有灵力浮动,虽然浅淡,可纯粹度很高。
她好歹以前也算是个小妖,每日都会采纳天地灵气,虽然现在成了凡人,可自己断然不会看错。
妖族修行并不容易,自从上古通天道关闭以后,灵气就变得混浊不堪,采纳的同时也需要自己凝炼。
这毛上的灵力很纯净,她带在身上可防普通疫病与邪祟,是有好处的。
果然不愧是皇室,她倒想看看景衍到底养的是什么宠物。
白软软倒是想过用植物通感之术问问,可她现在变成了人身,能与之沟通的都是些修行低微的花草树木,它们的见识远远不够,根本问不出什么。
况且以人类之身施术,着实对她精神消耗很大,不宜多用。
不过反正她待在三王府贴身伺候景衍,也许总会有见到的那一天呢,到时候再看看吧,眼前还是先搞定自己的事情要紧。
白软软给自己加油打气势必要拿下景衍,就算不为她的暗恋也得为了自己的前途努力啊。
而在远离人间的无限虚空之上,高阁楼宇悬浮耸立,仙鹤翱翔,彩云飘洒,金光流泻而下。
凭空而立的玉桌旁,有两位正手拿棋子在悠哉下棋的小老头。
棋盘纵横交错,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中自成无数大千世界,每落一子都如春夏秋冬,朝令夕改,所谓变幻非常。
“司命星君,你我再下三局,估计你就可以拿着转魂玉回神殿复命了。”
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拿起黑子置于棋盘,才刚赢了一盘的他显然心情很不错。
“你这老鬼先别跟我说笑,本君可是看在你我千年交情的份儿上才答应替你们管理局暂时隐瞒转魂玉之事。”
“不过你到底跟你徒弟说清楚没有啊,这事儿可耽搁不得,本君还要等着交差呢。”
他作为神殿此次的收玉神者只有三天期限,可偏偏来晚一步,转魂玉已经落至了人间。
浮真这人也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拉着他又哭又闹,说什么想想办法,丢不起人。
他丢不起,难道自己就丢得起吗?这转魂玉可是玄云紫宸帝君之物。
真是的,可他们被天道所钳制也不能强制性过多去干预人间的事情。
“司命星君放心,我方才已用了传音术,只要那景衍与我徒弟上了心,软软就一定能将东西完整无缺地带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手上动作未停,红衣老者却突然叹了口气,有些忧心。
“那景衍的命格可不在我命簿之上,很是奇怪,你徒弟到底靠不靠谱啊?”
“嗨,咱管这些干什么,你只要知道,一个男人若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就会变成傻子,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框框撞大墙,你那命簿上不都这么写的吗。”
“况且这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等景衍与软软上了心,要什么东西不都是轻而易举吗!”
事关人间皇室,他们更插手不得了,现在也只能看软软的了。
“我肯定不会让星君难做的。”
“对了,来人,去将我殿里的那个叫什么茅台的酒搬出来,让星君尝尝鲜。”
浮真表面一副轻松的样子,实则心里已经开始被人说得七上八下了,也不知他那好徒儿计划好没有。
他冒着被天道发现的风险好不容易传上了口信,却只说到一半就被切断了。
不过自己都说得都这么直白了,软软也知道事情轻重,而且人都在景衍身边了,应当是不会出错的吧。
浮真安慰着自己放下担忧,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好徒儿已经嗑坏了脑子,正靠着自己的一番理解而努力奋斗呢…
第19章 王爷发癫了
当晨光穿透薄雾,府中渐渐开始热闹,也就快到了她伺候景衍梳洗的时辰。
白软软利落地收拾完自己,就在穿衣的那一瞬,她目光不经意间瞥过自己的手,惊呆了!
她的手,竟然好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昨夜睡觉之前都还觉得手疼。
密密麻麻的水泡红肿处如今早已不见踪影,反而是被一片洁白细腻取而代之,还根本瞧不出任何痕迹。
靠,这恢复能力也太厉害了吧,明明之前受伤这身体都不是这…不对,难道是那个东西?
白软软迅速将枕头旁的荷包又重新拿起,鬼使神差地将手指在发簪上轻轻一划…
片刻后她人跪了,我的天,我的姥,我的袜子我的袄,自己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只见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有唯有一点溢出来的血渍证明伤口是真的存在过。
“啊啊啊,我的心肝小宝贝儿呀,可真是厉害。”
白软软在房内大喜,猛地抱起荷包连亲了好几口,觉得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她丝毫不知内丹的事,只以为是毛发的灵力波动从而帮忙修复了伤口。
而房中的景衍可就没这么高兴了,反而是铁青着一张脸,在被子里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气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眯一会儿,心口处却突然传来一抹温热的软糯,这让他很不争气的呼吸一滞,身体不由得酥了一下。
又是那白软软!这个蠢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景衍压住怒火,集中灵力想牵引内丹看看。
心口处却猛地被嘬了一下,他颤了一瞬,还未反应过来,结果这感觉竟来得更汹涌了…
景衍简直被嘬麻了…后知后觉大怒非常,那女人竟然在亲他的毛发,这个不要脸的白软软,他饶不了她。
只听“啪”的一声,咱们向来冰冷霸气的三王爷猛然往床上一拍,红着脸爬了起来。
然而却突然浑身一软又跌回了床上,就连隐藏起来的尾巴都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感觉自己毛发被放进了一个弹性十足又绵软还香香的地方,暖烘烘的还有点舒服。
景衍很是好奇,用牵引之术又感知了一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她,她,放,放,放肆!
这女人竟然,竟然,他不敢再想,整只狐都羞进了被窝里。
若是影一这时进房,必然可以看到自家向来以威严著称的主子在此时尾巴与耳朵皆炸成了粉红的颜色…
白软软还不知道自己把狐折磨得有多惨,正端着衣衫发饰等物品往主殿里去。
因着今日是休沐,所以她挑选了一套紫色的常服,典雅而不失矜贵。
可一进门就冷不丁地对上了床上的那一团。
只见被窝高高隆起,人定是密不透风地裹在里面,唯留了些头发丝铺在枕头上。
这…景衍喜欢这样睡觉?可往日也从未见…难不成他今日是想赖床?
白软软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下,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温柔地小声询问:“王爷可要再睡会儿?”
……被子里安静如鸡。
可正当她打算退出去时,景衍整个人却一把掀了被子,翻身而起,那铁青阴沉的脸色看起来十足十的像是起床气爆发。
活脱脱一整个活阎王啊!
“你觉得本王还能睡得着?”
他目光骤然扫来,只让白软软瞬间觉得心慌难安,就好似被一只巨兽盯上一般。
自己还睡她个大头鬼,内丹离体,毛发被取,他气得心肝儿都在痛。
本来毛发倒是不打紧,可这女人现在偏偏撬了他的内丹,便与他有了联系,再加上毛发做引,所以他才能感觉到。
白软软被人阴恻恻的嗓音惊得不自觉一哆嗦,自己都走出猫步了好不好。
她不得不先屈膝行礼,“王爷恕罪,是奴婢之过,不若奴婢再点一支安神香为王爷助眠?”
“不用,本王可没这福分,起身。”
景衍一声嗤笑,有些嘲弄的意味,还助眠,这猪女人不搅得他失眠就不错了。
只有白软软一脸懵,将人扶起至小榻前正欲穿衣,可男人却又不干了。
“你今天挑的这是什么衣衫,如此难看,本王不喜。”
景衍高昂着脑袋,转身去一旁坐下,只偏头扫了一眼就漠然生起气来,开始嫌弃起衣服。
白软软被怼得不知所措,这衣衫他前段时间不是才穿过一次,况且料子华贵难求,分明是满意的,怎么今天就…
男人心都这么善变的吗?这人一大早就摆臭脸,难不成是昨夜没睡好?
“王爷恕罪,奴婢该死,这就去换。”
虽然心里不解,可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奴婢,所以只有服软求饶,拿着东西出去了。
不过这景衍今早着实不知是抽什么疯,她一连又换了好几套都表示不满意,红橙黄绿青蓝紫都被一一嫌弃了个遍。
全是不要,不穿,不接受,跟她一样难看等说辞。
得,这是七仙女来了都不管用,还说她难看?白软软险些气笑了。
自己在怎么说也算是明艳大气的一枝花吧,哪里就丑了。
特么的,这货今日是要去选美不成,要求这么高。
房中少女累的呼呼直喘气,而身穿素白寝衣正坐在榻上的男人肌肤细腻,骨肉匀称,墨色的乌发披散脑后,全无睡醒的惺忪之态,的的确确有选美的资本。
特别是黑与白的交织更衬得他出尘典雅,面似冠玉。
当然,如果可以忽略他充满恶趣味一样的眼神,那还真是如莲花般的公子。
景衍看着人累到快趴下的模样终于觉得高兴了许多。
哼,他方才本来是想起身的,可是只要一看到这白软软红光满面,整个人透着一股兴奋劲儿,嘴角压都压不住的样子他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