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贵妃翻车日常[清穿]——沉坞【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10 23:02:59

  武格格很快在前厅落座,年娇悄悄打量,猜测她的来意是什么。
  武格格是来投诚的。
  她也不拐弯抹角,笑着道:“奴婢愿唯侧福晋马首是瞻……侧福晋有所不知,在这府中,钮钴禄与耿氏向来抱团,李侧福晋谁也不搭理,与奴婢住一起的宋格格依附着福晋。”
  唯有她孤身一人,没有靠山,更没有孩子。武格格观察了许多天,若是入府即盛宠的年侧福晋愿意给她牵线,让她重获王爷的宠爱……
  她心不贪,只需一杯羹就好,不,半勺!
  谁知年娇摇了摇头:“不用了。”
  武格格满腔的话顿时刹住。她惊愕起来,继而讷讷:“年侧福晋……”
  年娇不高兴了,态度越发冷淡。
  她理所当然地想,大腿只有一个,如果让给别人抱,那自己怎么办?
  她是想王爷睡回书房,但不是去武格格屋里。
  她直白地道:“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挖墙脚,找死t_s
第12章 察觉心意
  武格格失魂落魄地退下了。
  哪怕出了栖桃院,她便尽力收拾好情绪,仔细看去,还是能够察觉些许端倪。武格格没有回屋,转道往花园走去,恰逢钮钴禄格格抱着一岁的四阿哥出门散步,母子俩喁喁私语,很是温馨。
  她心里更是难受,钮钴禄格格眼神一闪,同她问好:“武姐姐。”
  武格格勉强应了。钮钴禄氏道:“武姐姐心情不佳,便来散心么?”
  望了眼栖桃院的方向,她低声开口,颇有推心置腹的意思:“我是不指望王爷的宠了,余生只盼着四阿哥成材,好让我们娘俩有个依靠。武姐姐样貌远胜于我,怀孩子更不是什么难事……”
  “难不难,哪是我们能说了算呢。”武格格想起年侧福晋方才的姿态,攥紧了帕子,只觉心里说不上来的不堪与怨气,她真心投诚,人家半点都不放在眼里!
  说罢便匆匆离去。
  如梦瞧着她的背影,有些困惑地问主子:“武格格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平日里不是都没脾气么?
  钮钴禄格格微微一笑:“救命稻草转眼成空,再面团的脾气也要着急。”
  ……
  前院,书房。
  苏培盛绘声绘色地讲起那句“我不同意”,四爷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泼了几滴。
  他问:“你怎么知道?”
  苏培盛声音小了下去,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监视呐:“年侧福晋没避着人,便是栖桃院洒扫的嬷嬷也听见了,语气果断得很。”
  四爷唇角翘了起来,弧度并不明显,很快收束平直。
  越发恃宠而骄了,他想,语气淡淡地吩咐:“上回赏给年侧福晋的瓷瓶,模样差不多的,你再去寻一个。”
  他看她很是喜欢,凑成一对也好。
  苏培盛笑眯眯地去了,傍晚时分,年娇睁大眼睛,看着又一个淡青瓷瓶:“……”
  她再三告诉自己不能露馅,拉着四爷的衣袖,凑上去亲了一口,例行撒娇:“世界上没有谁比爷还念着我了!”
  四爷习惯了她的热情,眉目显得波澜不惊,唯有当晚,啃她花瓣的动作格外凶狠。
  年娇眼尾红红的,鼻尖红红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报复谁,四爷的唇瓣都被咬破了皮。刺痛传来,他随意一抹,向来冷肃的面孔浮现出汗滴的俊逸,低声在年娇鬓边道:“不闹你了……”
  年娇恨恨地再咬了一口,气他说话不算话,气他莫名其妙又送青瓷,觉得日后的王府生活昏暗无光。
  不知道老板今天发什么疯,她嘟囔:“大骗子。”
  直至四爷终于放过了她,已是月上柳梢,屋外声幽人寂,温柔于夜空流淌。
  年娇浑身上下弄得干爽,锦被也换了一床,他抱着陷入酣睡的小姑娘,静静盯着她的睡颜,半晌没有挪眼。
  四爷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将心头杂乱的线团慢慢扯出来,一根一根地梳理清楚,最后阖上眼,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对年氏生了喜欢。
  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他无所适从,四爷面色有些冰,拧起眉,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不用早朝,他天不亮便往书房行去,枯坐良久,终于打开了一份公文。
  内容是管事请求修缮圆明园,尤其是夏天避暑的设施,四爷随意批了个是,备注他会全程参与。
  如今朝堂汹涌,为了不惹皇上猜忌,他也只能寄情山水佛法,谋定后动,不争不抢……
  四爷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野心。从前,汗阿玛眼里只有太子,他也甘愿做太子的马前卒、贤良臣,不知什么时候,这份心意慢慢变了。
  坐拥天下的为什么不能是他?
  如画江山,能者居之!
  他把狼毫按在桌案上,收起眸中尖锐的烈焰,等再次拾起,便心无旁骛地开始办公。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苏培盛端来的午膳,四爷三两口解决。等到傍晚降临,苏培盛习以为常地候在一旁,等王爷放下公文,与他一道前往栖桃院。
  谁知四爷淡淡道:“去钮钴禄氏屋里。”
  苏培盛一愣,吃惊的同时大惑不解,难不成年侧福晋惹怒了爷?
  却是什么也不敢问,手脚麻利地叫人去通报了。
  东侧院,钮钴禄格格闻言欣喜,忙换了一身衣裳,远远地出门相迎。
  见四爷大步走来,钮钴禄氏笑着上前,福了福身,想给他解下披风:“王爷在书房辛苦一天,奴婢叫厨房熬煮了安神的补汤……”
  奶嬷嬷抱着四阿哥立在一旁,清楚地看见王爷避开了主子的触碰。
  钮钴禄格格神色一僵。
  却不知四爷也是条件反射――习惯了年娇出格的亲昵,而今钮钴禄氏恪守礼仪的靠近,叫他哪哪都不舒服。
  四爷有些别扭,却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个性,冷声道:“补汤不用了,爷来看看弘历。”
  钮钴禄氏很快收拾好心情,温婉笑道:“弘历这几天很想阿玛。”
  四爷面色缓和下来,他子嗣不多,这么多年也不强求了,唯康健就好。四阿哥瞧着就是康健的孩子,他摸了摸四阿哥的额头,吩咐下人照顾尽心,便说:“你回屋吧。”
  难不成王爷不在这里留宿?
  今夜她不知盼了多久,钮钴禄氏再好的涵养也乱了一乱,她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王爷……”
  “看顾好四阿哥,别想有的没的。”四爷斥了一句,转身离去。
  钮钴禄氏腿脚一软,扶住婢女,只觉心一阵一阵地发冷。
  “……”她苍白着脸,“难道王爷本就心情不佳?……这到底是怎么了?”
  .
  那头发生的事,年娇浑然不知。
  她睡了个昏天暗地,只觉花瓣都舒展了。第二天同样如此,听秋嬷嬷说老板昨儿宿在书房,她忍不住地高兴。
  再来,身子骨都散架了,新设的小厨房也毫无用武之地,浪费得她心口疼!
  忆起色香味俱全的猪蹄,年娇有些蠢蠢欲动,想了想,悄悄叫院里的小太监冬喜前去打探:“问问你师父,王爷今晚还来么?”
  冬喜义不容辞地出门了,很快,神采飞扬变成愁眉不展:“师父说、说……不一定……”
  年娇琢磨不出“不一定”的意思,打量冬喜的神情,恍悟了。
  脸色骗不了人,她矜持地露出一个笑,颔首说知道了。
  快乐来得猝不及防,年侧福晋转身宣布要吃猪蹄,问春:“……”
  她与问夏对视一眼,心想格格憋了这么久,如今偷偷吃一个怕也无妨,便有志一同地略过秋嬷嬷,直接吩咐小厨房去做了。
  小厨房的一大好处就是食材自备,不必与大厨房一块采买,等秋嬷嬷领完月俸回来,入鼻一阵浓香,定睛一看,格格手捧猪蹄,嗷呜咬下一大口,吃得头也不抬。
  巴掌大的小脸快被猪蹄遮盖,只是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秋嬷嬷嘴唇动了动,捂住心脏,狠狠剐了眼问春问夏。
  你们就惯着她吧!
  年娇决定把当下的滋味写进日记,以纪念终于吃到美食的感动。谁知神仙日子还没结束,翌日,四爷还是没有过来。
  她高高兴兴地点了酥肉,搭配拌酱的凉皮,心想,傍晚吃什么好呢?
  三天过去了,四爷没有过来。
  五天过去了,四爷依旧宿在书房,年娇终于察觉了不对劲。
  她慌了慌,擦干净拿着酱肉卷饼的手,起身去了窗边。
  待找寻到秋嬷嬷的身影,年娇探出头,神色担忧地问:“爷是不是不行了?”
  下一秒,天地都变得寂静,秋嬷嬷正准备行礼的身躯,僵硬在了原地。
  四爷悄声无息站在院前,俊脸唰地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危――
第13章 不许啃脸
  不、不行了?
  苏培盛站在主子身后,整个人抖了抖,又抖了抖。
  他恨不能缩进地里,也好过耳朵遭受这等折磨。
  秋嬷嬷脸上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她想给自家格格开脱,绞尽脑汁却找不到理由,一时间,栖桃院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年娇唰一下收回了脑袋,心开始砰砰地跳。
  她给神出鬼没的老板记了一笔。
  吓妖!
  幸好问春已经把酱肉收走了,不必再慌慌忙忙地毁尸灭迹,那厢,四爷已是大步踏进屋里,神色冷冰冰的,盛着内敛的怒意。
  他似笑非笑盯着年娇:“我不行?”
  年娇:“……”
  她抿着嘴,水润润的眼眸回望过去,语调软软地说:“妾身没有。”
  惯会装可怜。四爷冷笑,若不是他再三勉强自己,想着过来看一眼,还不知她在怎么编排他。
  看她这副模样,想必吃好喝好,睡得还挺香。
  四爷捻着佛串,好半晌把气压了下去,平静道:“这回是不行,下回是不是病重在床,爬不起身了?”
  直觉告诉年娇,老板真的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理由还是因为她,年娇有些心虚,见四爷转身往外走,她连忙上前,仰起头,捏住他的衣袖:“都是我的错。爷最是宽容大度,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再走几步就出栖桃院了,年娇放开衣袖,飞快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笔挺的背脊上蹭了蹭。
  四爷无动于衷。
  伺候的人早已把头低了下去,恨不能缩成一个球,或者石化成一具雕像。年娇飞快一望,见没人注视他们,便更加心安理得,抱得更加用力。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过了一秒,原本抓着束腰的葱白手指一点一点,挪上男人的胸膛。
  “……”四爷忍了忍,终是忍不下去,“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年娇早就对“成何体统”免疫,只当做没听见。她小小声地问:“爷消气了没有?”
  消不消气不知道,对胆大包天这个词却有了新的认知。四爷无声一叹,伸出手,把黏在背后的八爪鱼扒下来:“苏培盛他们都看着……”
  苏培盛在心里疯狂摇头,他没看呐,王爷,拉奴才下水做什么。
  年娇眨眨眼,又眨眨眼。
  老板这是消气了?
  闯下大祸小心翼翼收敛脾气的布偶猫,一经主人原谅,便藏起肚皮,伸出四爪开始骄傲。
  年娇不是布偶猫,而是桃花妖,她哼哼一声,反客为主:“爷有五六天没来了。我天天盼,天天盼,如今终于盼到,却一来就对我生气,还想转身去别的院里。”
  她不满质问:“难不成外面有了别的小妖精?”
  四爷:“…………”
  四爷无声地抓住她作乱的手,还没回话,只听啪嗒一声,院门传来重物掉落的巨响。
  下人们如梦初醒,抬头望去,苏培盛大吃一惊:钮钴禄格格?
  来人正是钮钴禄氏。
  她与贴身侍女站在不远处,神情看不分明,却是僵硬地立着,半晌福身:“奴婢前来拜见年侧福晋……”
  .
  ――年侧福晋失宠了。
  近来王府传言喧嚣甚上,只因王爷对年氏莫名其妙地冷了下来,非但不去留宿,连陪着用膳也没有了。
  虽说这对于后院而言司空见惯,但那可是一进府就盛宠在身的年侧福晋,能和别人一样么?
  难不成王爷是腻了?
  武格格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痛快,她对贴身婢女道:“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了她!”
  福晋闻言很是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
  方嬷嬷道:“王爷是没有再去栖桃院……”
  福晋问她:“爷在别扭什么?”
  方嬷嬷哪里知道,默默摇了摇头。
  福晋叹了口气:“可怜见的。”
  十六的年纪便要知道冷暖,她想着,能多照拂便多照拂些吧。
  “……”方嬷嬷不愿去猜福晋在可怜谁。
  年侧福晋到底给福晋灌了什么迷魂汤?
  东院,李侧福晋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和贴身婢女嘀咕:“想来她年纪也小,从前的种种,本侧福晋就不和她计较了。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
  不等婢女回话,李侧福晋率先否决:“还是算了。”
  她自己都穷,还给富有的年氏送东西,是不是傻?
  顶多日后对年氏客气点,平日里也不针对她了。
  见主子自说自话,旁人没有半点插嘴的余地,贴身婢女:“……”
  最为沉着的还数钮钴禄氏。
  她接待了前来串门的耿格格,耿格格明显也是高兴的,尽管王爷的宠爱落不到她身上,但如年侧福晋这般的美人被冷落,总是叫人心里舒畅。
  耿格格也知晓四爷前些天来过一回东侧院,却是看了看弘历就走,她可惜于弘昼没能见到阿玛一面,但实在无法怨怪钮钴禄格格――被王爷训斥,钮钴禄心里该有多难受?
  她悄悄对钮钴禄氏道:“我觉得王爷那般对你,与年侧福晋脱不了干系。她失宠了,也算是给你出气……”
  钮钴禄氏眸光一暗,谨慎地摇头:“猜测罢了。我还需叫人备一备礼物,改明儿前往栖桃院一趟。”
  耿格格吃惊:“去栖桃院?”
  见她不解,钮钴禄氏温声转移开话题。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无子的年侧福晋,事实上与她没有什么争端,为四阿哥计,她也要动身一趟,前去示好。
  指不定日后就有大用……
  钮钴禄格格耐心地等到第二天,叫如梦拎了一个草编盒子,里头装着手工的荷包、香囊、刺绣等物,都是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方能彰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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