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迪知道辰东祸害来祸害去,肯定不会祸害到自己女朋友身上,纯属是问个口嗨。
辰东端起酒杯,不自觉朝汪节一那里瞟了一眼,他正好借机断了他的妄想,卞雨,只能是他的女人。
辰东喝了一口酒,像是回想,最后下了结论,“是挺爽的,她比较缠人,爱撒娇。”
韦迪一听,简直要喷火了,情不自禁脑补出卞雨缠人的模样,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还有媚媚的撒娇声。
汪节一冷冷地看着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他的手握紧了酒杯,舔了舔腮肉。
梁冰知道这是汪节一生气了,安抚地按住他握紧的拳。
这时候,餐厅老板推开包厢门进来了,“大家,今天我们饭店要提早打烊,麻烦结账,对不住啊。”
“为什么啊?”有人问。
老板回答,“台风要来了,早点收铺,早点让工人们下班。”
买单后,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往外走。
夜里的风吹散酒气,汪节一的侧脸还有些红红的,梁冰和他并肩走着,“你今晚有点绷不住啊?”
要不是他拦着,汪节一能掀了桌子和辰东韦迪打架了。
汪节一心气难消,“我从第一次见他,我就想打他了。”
梁冰让他别发火,“今晚我去你那睡啊。”有哪里能比得上汪节一的家呢。
汪节一掏出钥匙给他,“你先去,我还有点事。”
梁冰不懂,“欸,都快下雨了,你要去哪啊?”
……
嗡嗡嗡嗡,宿舍的卞雨拿起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喂,你好,哪位?”卞雨问。
“下来。”
卞雨不解,回忆这声音是谁的,过了一会,回忆起来,是汪节一的。
对面是汪节一的声音,命令的口气。
“你有什么事?”
“下来。”电波传送间,他沉着声音,听不清情绪。
“汪同学,有什么事你就说,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卞雨说完,不等电话那头反应,径直挂上电话。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卞雨心想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过了五分钟,那个未知电话又来了。
卞雨接起电话,没好气,“有事?”
汪节一在电话那头笑,“我在你楼下,辰东喝醉了。”
卞雨狐疑,“你让他和我说话。”
汪节一抢白,“他喝醉了,怎么和你说话?”
卞雨走到阳台往外瞧,这里看不见宿舍楼下的动静,她很严肃,“你等等,我现在下楼。”
路过门房的时候,宿舍阿姨看见卞雨,朝她挥挥手让她快回去,“这么晚还出去?快台风了。”
卞雨朝外看,乌漆麻黑的,“阿姨,没事,我就出去一会儿。”
卞雨刚走出宿舍大门,就被人猛地拽进宿舍楼下的死角里,强制把她压在墙上。
昏暗的角落,只能看清路上黑压压的树影,在夜色中摇晃,那人一手摁在卞雨头部两侧的墙壁上,一手护在她身后,怕她背后的伤口裂开,他紧紧地把她压在墙上,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卞雨抬眼,就着夜色一看,汪节一。
“你在发什么疯?放开,放开我!”卞雨低喊。
汪节一轻松把她压制住,他抵着她回答得很认真,“我早就疯了,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疯了。”
说话时的酒气喷在卞雨的脸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嘴堵上她的唇,整个人极具侵略性地吻了上来!
她被汪节一强吻了!
卞雨双唇猝不及防间被堵得结结实实,汪节一的气息逼过来,她鼻尖嗅到丝丝酒气,她心想完了,一个男人,一个喝了酒的男人,一个喝了酒还心怀妒意的男人。
她剧烈挣扎,双手被汪节一单手轻松制住,他越亲越来劲,掐着她的脸,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嘴要进来,小嘴为他张开,他肆无忌惮,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弄,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勾缠着她的舌尖翻搅。
这是和辰东一起从没有过的接吻感觉,卞雨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很快吞没在两人交缠的嘴巴里。
不知过了多久,汪节一欺压她的薄唇分开,两人都在喘息,卞雨恼恨地瞪着他,扭手想挣脱他的钳制,他轻松地一握又制住她,他的眼睛发红,紧紧盯着夜色里她莹白的脸,是他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卞雨,你是我的,”
卞雨被他吓到发疯,猛地推开他,杏目恼恨地剜着他,“汪节一,你这个流氓变态,你又要干嘛?”
他欲念不减,她恐惧难当。
一阵狂乱的风吹起,把宿舍楼没关的门窗吹的哐当作响,在寂寂的黑夜里显得空旷又狰狞,树叶也被吹的哗啦啦作响。
突然,两人旁边的树干发出咔的一声,风力强劲,不堪重负,一根树杈猛地朝二人的方向倒过来,汪节一护着卞雨往旁边一闪,树杈连同叶子簇簇簇滑过宿舍的墙壁,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和拉起的警戒线,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汪节一压着卞雨在墙上,他的手护在卞雨的背后,她睁着惶惶的眼睛,他问,“你没事吧?”他用宣布一样的口气,“卞雨,我救了你两次。”
卞雨恨得眼睛通红,“要是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下楼来被树砸,你这算哪门子搭救?”
汪节一不管,用力把卞雨往自己怀里按,不让她挣扎,鼻间若有似无是她的香气,“我他妈今晚听两个男人在那里说和你睡很爽。”
卞雨觉得他胡说八道,没好气,“神经病。”
一个晚上,双重惊吓,卞雨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宿舍,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离汪节一远远的。
汪节一回家,推开院门的时候,发现两层挑高的落地窗里,正中央的水晶灯被人打开,照得家里灯火通明。
客厅里奢侈的沙发上,梁冰正在打游戏,他见汪节一回来,“你去哪了?”
汪节一在沙发坐下,“卞雨那里。”
梁冰头都没抬,“你真喜欢她呀?”
汪节一嗯了一声,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他喜欢她,喜欢到快要疯了。看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他就想去她的宿舍狠狠强、奸她。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喜欢卞雨到快要发疯了。
第九章 实验楼楼梯记
……
实验报告发下来,卞雨拿了个A。
陈曼曼坐在卞雨旁边对她挤眉弄眼的,“我弄到个好东西,今晚一起看啊。”
实验出数据的时候,斐斐挤过来,“你昨晚心情不太好啊,问什么都不出声,抱着被子睡着了?”
昨晚蝴蝶台风,一夜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卞雨闷闷不乐,倒是睡的很香。
外头狂风大作,雨声如雷,都没把她吵醒。
卞雨想起昨晚被汪节一强吻一事,心有余悸,过去二十年的教育,她没学会怎么告状,把自己手机摁亮又摁灭,摁亮又摁灭,她要怎么和辰东说?
很快到了晚上。
宿舍里,卞雨对上电脑屏幕上两具缠绵的肉体,不由蹙眉看向陈曼曼,“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陈曼曼边吃薯条边点头,“我从家里特意拿硬盘拷过来和你们分享的,怎么不算是好东西。”都怪校园网,为净化风气,卡得死死的,据说手段之严,连小白鼠配种的视频都和谐掉了。
斐斐正在换衣服,她要和男朋友出去,也凑过来一起看,于是演变成屏幕前三双眼睛。
屏幕上是一对夫妻,开始是传统的男上女下,男人一直朝前拱,女人舒服得直嗯嗯叫。夫妻做久了,有默契,知道怎么让对方更舒服,随后男人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女人心领神会地撩头发跪着。
斐斐走之前,轻轻撞了卞雨一下,“你好好观摩,以后你和辰东也会这样的。”
卞雨推她,“滚吧滚吧。”
陈曼曼看了一会也去换衣服,她拿着雨伞对卞雨说,“我和我一个老乡出去,今晚不回来了,你要把门窗关好哦。”
卞雨应下,让她出门小心。
宿舍房门被关上,只剩她一个人,卞雨看着屏幕里的激情四射了无趣味,干脆关掉,上床睡觉。
关上了灯,一室黑暗,外头的雨声有一会没一会的,淅沥淅沥。
卞雨抱着枕头昏昏沉沉的,堕进了梦乡。
梦里,她是跪在凌乱的大床上的,身后的男人搂着她的腰正弄着她,她哼哼唧唧的,身子随着他的顶弄不断摇晃。
渐渐的,她有点疼,连声轻叫,让辰东轻点,可是身后的男人却发了狠,动作越发粗暴。
卞雨的手往后抓,手被那男人擒住摁在她的腰上,他因为这样弄得更深,她惊觉摁着自己腰的手不是辰东的,她回头一看,从头到脚一凉,是汪节一。
他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她,她不成调地哭喊,心里暗暗祈祷他能放了她,梦里的她眼力过人,开始改口,求他,节一放过我,会痛。
汪节一却不管,像是要她彻底记住教训一样,动作越来越凶悍,弄到她哭出声来。
最后,汪节一微微仰头,紧闭双眼,发泄出来,卞雨在喊得嗓子都痛了,无力地倒在床上,不敢大喘气,张着小嘴轻轻地呼吸,生怕哪里又撩拨到他。
卞雨骤然惊醒的时候,她一睁开眼就是宿舍的天花板,彼时天色没亮,雨声滴答滴答地滴在窗棂上。
春梦一响贪欢,梦里的男主角不是她的男朋友辰东,是汪节一。
卞雨不由扶额,她乱七八糟梦见什么呢,真是一团浆糊。
……
这天晚上,实验间隙,汪节一在实验楼四楼楼梯间的窗台上弹烟灰的时候,往窗外随意一看,望见了楼下角落里的辰东和卞雨。
实验楼楼下是一个小花园,入夜,路灯附近的小飞虫乱飞,几条长椅上坐着三三俩俩的情侣,一些以为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头,暧昧丛生。
汪节一来了兴致,衬衫随意卷到手肘上,露出主人精壮的手臂,他手肘撑着窗台往下看,饶有趣味。
角落里,卞雨被辰东抵在墙上,他凑近想要亲她,她仰起头来,撒娇的语气,“不要。”
辰东的手从卞雨的衬衫下摆探入,手掌在她纤细的腰间游移,被卞雨按住,不让他再作乱。
辰东又要去解卞雨的裤子,化学实验室着装规范很严格,她今天穿着黑色的紧身长裤,修长的腿儿即使被黑色布料裹着,也难掩芳姿。
卞雨不让他解,对上辰东发红的眼睛,她说,“我待会还要上去呢,不要撩拨我。”
天公不作美,蝴蝶台风的后劲还没过,天空又淅沥淅沥飘起雨,如针如丝,辰东紧紧抱住卞雨,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我不管,今晚我们去外面过夜吧。”
卞雨也想要答应他的,可她现在心绪难安,依依不舍地望向黑幢幢的实验楼,她今天的实验还没做完呢。
卞雨安抚地摸着辰东的背,“我要走了,我离心机上还坐着东西呢。”
辰东不让她走,像个耍赖的小孩。
卞雨的母性被激发,好声好气地哄他,“下次,下次好吗?我今天真走不开,我化学老师很严格的,今天要是交不出来实验报告,我这学期的奖学金还要不要了?”
这时,辰东的手机一亮,有人发消息过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眸色下沉。
卞雨问他,“怎么了?”
辰东没回答,对她说,“我送你去实验楼。”
卞雨点头。
……
实验楼四楼的楼梯间里,声控灯啪的一声,灭了,一片黑暗里,男人修长的手指上夹得香烟,红透的尾端一亮一暗,像会呼吸。雨点噼里啪啦地撞在窗台上,也许是建筑工人没注意,窗台上残留着一块玻璃尖角没有铲除,玻璃尖角发着剔透的光,雨水浸透,滑下尖角。
眸色难明的汪节一,随手摁灭烟头,他的左手食指,碰在玻璃尖角上,指尖稍稍用力,然后划过。
指腹被崩开,形成一道血线,慢慢往外渗血,像在黑暗中跳跃的火焰。
欲念不减,似火灼心。
在实验楼前,辰东离开的时候,在卞雨耳边说,“你答应过我了,下次。”
卞雨红了脸,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才往实验楼里走。
卞雨沿着楼梯一道一道往上走,声控灯一节一节点亮。
在实验楼四楼的楼梯间,声控灯亮了,卞雨看见窗台前的汪节一,她面容骤紧,红唇紧紧抿着,心想去死吧流氓。
汪节一望向卞雨,对她说了一句话,“过来。”话音里带着某种强制性的意味。
卞雨心想这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他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她装作没听见,正要推开楼梯门的时候,手臂就被汪节一扯住,拖着她走了几步,猛地把她压在了楼梯间的墙上!
卞雨后背碰上墙,被他牢牢压制住,她不由低喊,“汪节一,你又想干嘛!”男人女人之间力气差距悬殊,她推开不了他。
汪节一伸出他左手食指,到她的唇边,命令道,“舔。”
啪的一声,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
卞雨垂眸,黑暗里,他食指指腹上一道血线,涌着圆滚滚的血珠。
他流血了,让她舔?这人有病吧。
卞雨骂他的话涌到嘴边,被她性格里的母性压制了,想到在礼堂后台他好歹救过自己,话语不由转圜,“实验室里有医药箱,我去找个创可贴给你,你放开我。”
汪节一注视着卞雨的唇,红唇因为说话而张阖,她没涂口红,嘴唇却鲜艳丰润,像是吸引着人来一亲芳泽。
他指腹上的血混杂雨水,已经晕开,小小一汪红通通的血水,汪节一命令第二遍,“舔。”
卞雨不由蹙眉,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都说了不要了,汪节一,你又要玩什么变态的把……”
她的话没说完,眼前一暗,一只干净的男性手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他变态地把食指指腹的血揩在了她的唇上!
卞雨还没反应过来,汪节一的唇已经压了上来,他又一次强吻了她!
卞雨被汪节一吻住,唔了一声,被他攥住的手腕拧动着想要推开他,换来他更用力地压制,吻她吻得更用力,气息霸道又炽烈地把她包围。
卞雨自小跳舞,身高不矮,身前的汪节一高她一个头,被他的手托着颈后,以致于她不得不仰起头来,承受他疾风骤雨的吻。
汪节一不满足于唇舌的辗转,霸道地撬开她紧闭的唇,开始探进,拂过她的舌尖,勾出她嘴里的口水,仿佛在模仿男女之间交欢的舞步。
在汪节一霸道地探入里,卞雨尝到了他血的味道,混杂了新鲜的雨水,微腥,下巴因为被他强制捏着合不拢,一点口水从她右边嘴角滑下。
雨夜里没有月亮,四楼的楼梯间里,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摁在墙上吻着,他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开,传来女人口腔里头发出的唔唔声,听起来她很不愿意,奈何这种场景看起来很是暧昧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