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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公司的时候，黎若茗不出意料地看见了Lucy欲言又止的样子。
原本健谈至极的她现在倒是会不好意思了。
吃午饭的时候，黎若茗便故意在她身边逗留，等着Lucy又羞又尴尬地拉着她一起下楼吃饭。等上菜的时候，Lucy喝了好几口水，才终于下定决心，说：“我和Steve之前一直都有在dating，但昨天晚上他突然说要和我确定正式的date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我拒绝他了。和他吵了一架后，我就去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想请你帮忙，没想到Steve来了，让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和黎若茗想的差不多。
“没事。”黎若茗微微一笑，“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Lucy托着脸，惆怅地望着窗外：“我们没怎么样。我挺喜欢Steve的身材，但他的性格实在不是我的菜。我提议继续维持先前的关系，Steve说让他再想想。”
走肾不走心，黎若茗一时间有点咋舌。
但细想，这样似乎也不错，只要两个人都能保持清醒和理智，不爱上对方就好了。
不过这应该很难，爱和欲本就难以分割，还容易涉及道德伦理问题。
黎若茗也没办法，只能安慰Lucy几句，便换个话题，主动挑起对方的八卦欲。吃完饭之后，Lucy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下班的时候又要拉着黎若茗去看帅哥。
黎若茗当然拒绝了，然后毫不意外地看见了Steve充满谴责意味的目光。
无声谴责过后，他还是迅速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
回到家之后，黎若茗发现自己的微信多了条好友申请，是沈明舒。
通过申请后，对方立即发来一条语音。宿醉过后，原本清凌凌的声音也哑了些，她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啊，小黎老师。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多了，竟然拉着你不放，耽误你回家休息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光是听着，黎若茗都能想象出沈明舒现在瘫在床上，对着手机说话的样子。
黎若茗微微弯起唇角，回了个：“没事，你好好休息，以后还是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沈明舒连声应好。
过了会，她又小心翼翼地打字来问：“小黎老师，你这周日有时间吗？想请你吃饭，感谢一下你，我们也好久没见啦，可以吗？”
后面还跟着一个可怜巴巴的猫咪注视。
黎若茗想了想，还是敲下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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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一看到那个“好”，沈明舒就从床上飞跃起来，一路跑到沈司聿的书房门口，连敲三下门。
沈司聿一开门，沈明舒就将手机递给他，嘴上嚷嚷着：“包包包，谢谢你哥哥，哥哥哥……”
“知道了，想买什么告诉乔瞧。”
沈司聿看了一眼，就将手机还给沈明舒。沈明舒摇头晃脑地高兴了一会，突然皱眉问：“哥，你和小黎老师当初到底为什么分手啊？要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算我们是兄妹，我也不会帮你的。”
“包都要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沈司聿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
怎么可能？
沈明舒努努嘴，理直气壮地说：“我那时候没想到，现在想到了不行吗？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再帮你，那不是助纣为虐吗？我又不像你，良心被狗吃。”
她是要当美美的月老，又不是要做什么害人的妖精。
沈司聿垂下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你的良心暂时保住了。”
“哼。”沈明舒双手叉腰，“你最好也有点良心，再不好好对待感情，我真怕你孤独终老，到时候都没人给你收尸，好可怜哟~”
“……”
沈司聿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目光如此长远，他正值壮年，沈明舒却已经想到了他死后的事情。
轻嗤一声，沈司聿也不欲多说，只冷冷道：“先管好你自己，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
门关上。
沈明舒抱着手机，想怼回去却又找不到出口，只能心虚地捶了捶门，溜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愉快地选包。
还得给小黎老师带一个，不然多不好意思呀。
沈明舒扬起一个甜滋滋的笑。
*
到了周日，黎若茗准时赴约，沈明舒却来的比她还早，顺带着买了两杯奶茶带过来。
七分糖的芋圆奶茶。
黎若茗已经许久没喝过奶茶了，但在沈明舒的热情邀请下，她还是浅尝了一口。
很甜。
黎若茗笑了笑，沈明舒还得意洋洋地戳开杯子：“其他的我可能不行，吃喝玩乐一定在行。可以质疑我其他的能力，但美食品鉴能力绝对是杠杠的。”
黎若茗捧着那热腾腾的奶茶，心仿佛也暖了起来。
沈明舒很善谈，一顿饭吃下来，几乎将她们之间错过的几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个大概。黎若茗离开之后，沈明舒没再找家教老师，只去了学校特训，最后如愿考上了A大，成为了黎若茗的学妹。
她其实给黎若茗发过报喜消息，却发的是另一个号。在这之后，沈明舒才知道她已经和沈司聿分了手，便没再继续打扰。
直到再在酒吧相遇。
“对了，你之前怎么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一个人喝醉，很是危险。”
想到这里，黎若茗瞬间意识到这一问题。
闻言，沈明舒脸上的笑意也一滞，她干笑了几声，才叹声气：“嗯，这件事是我没想太多，但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不会啦。”
黎若茗点点头，沈明舒已经是成年人，她也不能一味地去说教。
沈明舒到底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单方面暗恋后失恋的事情，只迅速转移话题，外加为自己的没良心哥哥打听消息：“嗯……小黎老师，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黎若茗：“……没有。”
沈明舒继续眨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那你觉得我哥怎么样？你要是不喜欢，他再怎么威逼利诱，我以后都不会帮他追你。”
黎若茗没想到沈明舒会打这么一记直球。
片刻，她才笑一声，微微偏过头去看她：“这么说，你已经被威逼利诱过了？是现在，还是之前的时候呢？”
沈明舒的眼珠转了半天，一声不吭。
啊啊啊，小黎老师怎么会这么敏锐？！那她岂不是将自己的把柄白白送了过去，话还没套着半点呢……
见沈明舒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黎若茗没再逼问她：“没关系，我不介意。”
不介意，这是怎么个不介意法？
一顿饭就在沈明舒的思考当中度过，等走出门，望见要来接她的沈司聿时，沈明舒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心绪放空，直到沈司聿来回看了她好几眼，沈明舒才猛然清醒，朝黎若茗一笑，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小黎老师，我哥来接我，我们顺便送你回去吧。”
黎若茗没料到，这样拙劣的手段沈司聿还能玩第二次。
唇角微弯，黎若茗还是吐出一个字：“好。”
上了车，黎若茗坐在副驾驶，沈明舒则坐在后面。先将沈明舒送回明桥湾，沈司聿才又问了她的地址，开了导航。
到她家小区的停车场时，黎若茗也没急着解安全带下车，只等着沈司聿说话。
车内安静，悄然无声。
不久，沈司聿也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沉稳：“有点渴。”
？
黎若茗看了看四周，没找到水。于是，她点点头，说：“附近就有家超市，你可以先停车，再去买，就几步路的距离。”
沈司聿：“……”
时间仿佛也停止了几秒。
黎若茗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去打开车门：“我家的水，一百八一杯。”
沈司聿也很认真地说：“那先来一杯。”
第46章 原来宝宝你这么想做啊
到了家，打开门，黎若茗还真先去厨房给沈司聿倒了杯水，只不过是加了冰块的水。
正好给他败败火。
沈司聿接过去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冰块，凝望了会，一句话也没说，就抿了一口。
黎若茗弯唇，明知故问：“好喝吗？”
毕竟一百八一杯。
沈司聿蹙眉不语，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似是叹息：“还可以，但价位不匹配。一百八一杯，没有其他的服务了吗？”
“……没有。”黎若茗睨他一眼，故意不接茬。
她就坐在桌边，等着万分口渴的沈司聿喝完这杯水。沈司聿的动作不急不缓，却又在黎若茗的眼前不停打转，看得人心烦。
喝到最后，都是冰块撞着玻璃杯的声音。
等了几分钟，黎若茗放下手机，抬眼问：“喝完了吗？”
沈司聿不语，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像是在说“你猜”。
黎若茗当然懒得猜，却又知道他的那点心思，便走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脸颊。
只亲了一下，又被沈司聿顺势搂住腰。
腰身被手掌禁锢住，向前下方按着，黎若茗一时不察，再眨眼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沈司聿的腿上。
四目相对，呼吸在这一瞬也骤然紧绷。
沈司聿缓慢靠近，舌尖悄然顶开，尔后长驱直入。黎若茗不自觉地仰头，眯着眼配合他的动作，手攀上对方的后颈。
微凉的指尖触及沈司聿的后颈肌肤，整个人也像是过了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口泛开，仿佛湖水上的涟漪。黎若茗垂下的发丝都落在沈司聿耳侧，随着两人动作起伏而飘动着。沈司聿只能抱紧黎若茗，让她正对着自己，而非侧坐在他身上。
手指轻勾，沈司聿将黎若茗的头发悄悄挽起，压在颈后。另一只手又去搂她的腰，让两人之间贴合得更加彻底。
舌尖交缠，黎若茗尝到了一点冷意，似乎是还没化完的冰块。
相互推拒，沈司聿似乎也打定心思要让黎若茗尝尝这冷冰冰的冰块，舌尖不断朝她的这边顶来。霎时间，冷意，热感，水声，呼吸声，就连推拒之中产生的酥麻都交融在一起，黎若茗忍不住呜咽几声，牢牢地拽着他的衣服。
意识到自己无法抗拒之后，黎若茗只能朝后仰，看着那被顶出来的冰块滑下，在沈司聿的脸上、脖颈上，还有衣服上晕染出一道暧昧的水声。
肌肤乍一碰到冷冽的冰，原先还沉浸在快感当中的沈司聿闷哼几声，下意识去抓，却被黎若茗抢先一步抓住手。
双手交缠，黎若茗稍稍握住，含笑望着自作自受的沈司聿。
她又稍稍坐近了些，听着越发清晰的呼吸声，手指挑起沈司聿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无法垂下，只能目视前方。
微亮的灯光下，寂静的黑夜之中，黎若茗坐在沈司聿身上，心中也不免悸动起来。
手缓缓压住沈司聿的嘴唇，她唇角微巧，轻轻地揉动着还湿润的唇瓣，吐息火热：“你猜，冰块现在在哪里？”
“是这里？”
手一路下滑，停在沈司聿敏感的喉结。
“还是这里？”
黎若茗看着沈司聿喉结滑动了几下，才满意地微微点头，又指尖下移，落在他的胸口。
衣领早就被扯开，锁骨处的肌肤清晰可见，但内里还需深入探索。黎若茗只稍稍往里勾了勾，便停住，压上去，像是在感受沈司聿完全不受控制的心跳。
沈司聿没有低头，只能观察着黎若茗的表情，却无法去具体看见冰块所在的位置，沈司聿只能感受。
可感觉到底是一种玄乎的东西，沈司聿根本无法确定冰块的所在之处。或许就像是黎若茗所说的，它停在他的胸口，亦或者往下的位置。
被黎若茗这样压着，她还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他，沈司聿早就想反客为主，却不敢动，只怕那冰块滑到更敏感，更为深入的地方。
黎若茗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沈司聿如今怎么能不算是作茧自缚呢？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才继续往下摸，等碰到他的皮带扣时，黎若茗才疑惑地咦了一声：“难不成还能掉到这里来？”
“你说呢，沈总？”
沈司聿耳尖泛红，只能望着黎若茗越发上扬的唇角，紧紧绷着身体，闷出几个字：“……别闹。”
沈司聿这么说，黎若茗反而偏要闹。
她低下头，目光专注，仿佛凝在了沈司聿的腰上。呼吸声被刻意收敛，却还是不轻。
黎若茗的头就靠在沈司聿的胸口，她的一手抓着沈司聿，一手又继续向下摸。沈司聿的腰上顿时传来不容忽视的异样感，像是黎若茗在触碰，又像是在她在解开。
到了最后，沈司聿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连空气中传来的一点清凉都能被认为是黎若茗解开了他的皮带。
黎若茗当然没解，她试探了几回，才浅笑着，慢慢压上去。感受着身下人无法抑制的战栗，她又放轻声音：“别动，万一又往下掉了怎么办。”
声音轻缓，沈司聿注视着她蹙起的眉头，有一瞬间真的要相信黎若茗是在为他着想，而非有意逗弄。
但下一秒，黎若茗就轻轻勾住那条边，指尖贴着他温热的肌肤，笑着嘲他：“说不定真在里面，毕竟都冰冰的，硬硬的。”
沈司聿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抬眼望向眼前人，手被按住，但他知道自己并非使出了力气。只要他想要，沈司聿完全可以随时摆脱束缚，将黎若茗拖入这欲望的深渊。
尽管如此，沈司聿到底没动。
黎若茗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像是在打落手上的灰尘。她没再看狼狈的沈司聿，只施施然站起身，又将那杯水递到他跟前。
沈司聿下意识去接，还没停住，先听见了一声清脆。
像是什么砸到地上的声音。
沈司聿侧过身去望，就看见那小小的冰块已经掉在了地上，似乎又融化了些，都是拜两人口中温度所赐。
黎若茗也看见了，她连忙放下杯子，就要远离沈司聿。但力量的悬殊，发现的时间差距早就注定了黎若茗的命运。
她的手迅速被拉住，呼吸之间，黎若茗又坐回了沈司聿的身上，但她已经知道，这次的主导权到了沈司聿的手中。他紧紧地箍住黎若茗的腰，不留给她半点可以逃脱的空间。
手心被沈司聿的大掌覆盖住，黎若茗心神微动，看着沈司聿拉住自己的手，带着自己抚摸他的身躯。
一寸寸下移，像是故地重游。
停顿，触碰，甚至摩擦，都是由沈司聿主导，他控制着这场试探的节奏。
黑夜之中，一双明亮的眸子照着她，手下又是分明的肌肉，火热的肌肤，目光所及之处，都像是明晃晃的诱惑。
沈司聿又在主动勾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