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两个男人不再对话。
安静上演了一瞬。
一瞬后,沈雪妮还没搞清楚状况,眼前一道影子映下,只是在灯光暗淡的车厢中瞧见男人那利落的下颚线朝她压来,下一秒,她的软唇就被他噙住。
余泽怀不带丝毫收敛的吻她,吻得恣肆。
舌尖技巧性的启开她的唇瓣,沈雪妮害怕的后缩软舌,然而,已经来不及,男人情.色的含住她的小舌,开始痞坏的吮吸跟舔.弄。
滚烫鼻息吹拂过沈雪妮的面孔,令得她的呼吸一起变得灼热。
她猝不及防的睁着眼,清楚的看见男人那张骨相优越的脸,就探在她面前,吻她的娇唇,蹭着吸着吮着,用逐渐无法克制的力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攀在她细脖颈上的厚掌在不断的收紧,令沈雪妮感到无与伦比的压迫。
车子启动,抱在一起的他们开始产生物理位移,让相拥变得更摇坠的迷离带欲,他丝毫不管。
宽大遒劲的手掌逐渐变得滚烫,攀附在沈雪妮雪白纤细的脖子上揉捏一阵,修长的五指来到她的下巴,将她躲避的脸孔拾起,逼她被他更精准的吻得更加浑身发麻。
尾椎骨开始有道道电流在拍打。
“嗯……余泽怀……”
沈雪妮难忍的泄露出撩男人为她更加犯浑的娇哼。
什么是夫妻之间的「小别胜新婚」,在这一瞬,身为翻译官,习惯性研究各类语言意思的她忽然让五个字在她的头皮跟心尖一起镌刻。
就是余泽怀此刻在行驶的幻影上抱沈雪妮在他的西裤腿上,二话不说就低头热吻她的甜欲氛围。
小别胜新婚。
她去出差的这一个月,余泽怀真的想她快想疯了。
第034章 雪化成溪
男人不仅叼住沈雪妮的舌尖吸吮, 含住沈雪妮的唇瓣轻咬,最后还将自己的粗舌伸进她小巧的樱桃口里搅弄,占有欲爆棚的刺到最深。
平稳行驶的幻影上, 沈雪妮耳边一开始只有她扑扑心跳的慌乱声音, 渐渐的被一股性感的喘息声取而代之。
她只能清晰的听见热吻她的男人在愈发贪婪的索取她的甜美。
严重缺氧的沈雪妮被为难得无处可逃, 能做的只有在男人赐予她呼吸空隙的时候,借着呼吸的动作,为他发出一连串的娇吟。
似乎是忍耐与期待了很久, 此刻的余泽怀在车上几乎是算是歇斯底里的在吻着沈雪妮。
车厢里光线幽暗, 沈雪妮不确定在前排开车的陈赟回头来看他们没有。
但是, 即使不回头看, 只听到那些近乎谈得上是情.色的唇舌吮咂声,陈赟应该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沈雪妮抗拒的将两手按向男人的胸口, 她很清楚他这是在惩罚她。
在她发烧的那个晚上,他放下余三公子的高傲身段,那么堪称卑微的照顾她, 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叫她老婆, 事后她却当完全没有发生过。
甚至去国外出差一个月, 也不回他微信。
“呜嗯……”被深吻的沈雪妮终于难耐的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吟,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开始在男人绷紧的身上捶打。
“我老婆真的……太嫩了。”余泽怀才放开紧扣住女人下巴的手,移开唇去,改为轻咬她的耳朵, 对着她怕痒的耳蜗坏透了的评价。
被车窗外的霓虹照得明明暗暗的一双桃花眼里流淌出的全是欲色, 灼热视线落在沈雪妮梨花带雨的侧脸,确认到他真的把她亲哭了, 余泽怀心里有了难言的满足感。
“居然这么经不住被爷亲。”
落进沈雪妮耳蜗的声音沙哑又蛊惑,语调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痞气。
沈雪妮浑身酥软的被他紧扣在腿上, 双眼通红,四肢无力,像只被猎人终于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狠狠去欺负的小兔子,娇软无助。
余泽怀捏.弄着她的细腰软肉,感受她的身体为他的触碰发出的颤抖,满意的滚动喉结。
她穿了包臀裙跟紧身针织毛衣,被他抱坐在腿上,腰肢一直紧张的挺立,他的厚掌将那截敏感的腰线握住,逐渐收紧。
“余太太,从今晚开始,我们的试婚正式开始。”
一句不容拒绝的宣告在静谧的车厢里响起,轻易就搅乱了沈雪妮出差完回到京北来第一个晚上的夜色。
余泽怀下了决定,在他跟沈雪妮这数次的试探跟克制过去之后,在这最后剩下的试婚时间,他应该要怎么跟沈雪妮继续试下去。
*
半个小时后,幻影停在高盛夜总会的后门。
夜店街的霓虹五光十色,比城市其它角落的灯海更浮夸的绮丽。
陈赟下车,恭敬的帮余氏夫妻打开车门,余泽怀将被他吻得浑身发软的沈雪妮从后车座抱下。
沈雪妮不懂余泽怀带她来这里是想干什么,见他那么气定神闲的抱她进夜总会,她估计以往他就是这么对待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的。
“抱……我来这里,是想干,干嘛?”沈雪妮还在止不住的气喘。
数盏旖旎霓虹照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是真的被恣肆公子哥在车上亲哭了。
男人适才在幻影的后车座上将她吻得强势又野蛮,且时间极长,有十多分钟。
等她快要缺氧到溺毙的时候,他才放开她软糯的小舌,微微退出,改成只是叼住她的舌尖吮,含住她的唇瓣咬。
沈雪妮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只是吻另一个人的唇,其它什么都不做,就能给对方如此过瘾的感受。
她到现在两只脚背还酥麻的绷紧着。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嫁给余泽怀之前一直没交男朋友,禁欲得太清苦了。
居然被余泽怀这样像野兽一样的舐吻,还能感到舒服。
因为她娇声喘气喘得太厉害,夜店里传出的音乐声太嘈杂,沈雪妮说的话,余泽怀似乎没听到,他只是执意的抱着她走,迈进高盛夜总会的那些浮光声色里。
“一直以来,余太太不是很介意你男人来这里吗?今晚让你跟爷一起喝酒,好好瞧瞧爷在这里喝酒的时候只想做什么。”
“余泽怀,你别太混蛋。”预测到接下来会是极度不好的事,沈雪妮咬牙骂,骂出来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娇又媚。
对待清冷如霜的余太太的正确方式,余泽怀今晚似乎摸出来点门道。
那就是最好对她无所顾忌的占有,她才会像迎来春天的雪化成溪那样,整个人都在他的抚弄下,变得潺潺灵动。
抱沈雪妮到他的专属包厢里,余泽怀将她放到柔软的真皮长条卡座上。
她的鞋适才掉在了车上,他下车的时候懒得帮她捡。
坐上去后,沈雪妮做出了防卫姿势,将一双笔直的长腿折叠到腰后,雪白的一双裸足在黑色卡座里蜷缩。
今晚的她穿一字领紧身雾霾蓝针织衫,配半截式珍珠白包臀裙,明明是很典雅庄重的职场丽人装扮,可是这一瞬,它们穿在沈雪妮身上,却显得那么妩媚的魅惑。
这身衣裙让她的胸跟臀两处的线条都被完美的勾勒,搭配上那张被余泽怀深吻得泛出红潮的纯欲脸,适才在那家日式别院里聚会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堪比余太太绝色。
余泽怀眼神恣肆的将沈雪妮浑身上下饱含的清艳气质一一欣赏,真想在这个专属于私人包厢里就将世间仅此一位的余太太吃干抹净。
服务生很快为余泽怀取了酒来,照余泽怀吩咐,不用醒酒,直接喝就行。
上次沈雪妮跟许明玉在温泉山上喝过的同款。
周烬这儿也有,还私藏了好几瓶。
“余爷,请慢慢享用。”
穿吊带抹胸,脚踩恨天高,艳丽性感得浮夸的服务生送完酒,临走之前,忍不住好奇,“这位小姐姐是?”
“我老婆。”余泽怀滚动饱满的喉结,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说了这个称谓。
“哦。好。知道。”女生笑得灿烂,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以往余泽怀还没收心开公司搞事业的时候,来这个包厢,身边萦绕着无数莺莺燕燕,那些女人都声称是他老婆。
“请余爷跟余爷的老婆慢慢品酒。”甜甜的留下这句话以后,女服务生识趣的离开,并且懂行的把门带上。
密闭空间里剩下余泽怀跟沈雪妮独处。
沈雪妮十分不适这种夜店环境,洁身自好的她一年来不了几次,更别说是跟余泽怀这种浑身都是浪荡因子的男人来。
她缓过适才被他漫长湿吻的慌乱,很认真的告诉他:“送我回去,我要回去休息了。”
“酒还没喝,喝完再回去。”余泽怀捻灭手里仅仅抽了一口就觉得没用的压欲烟,哑着嗓,用沉了好几度的声线告诉她。
“玩够没?”沈雪妮要被气死了。
余泽怀把适才被服务生倒在酒杯里的酒递给她,漆黑的瞳仁睨着沈雪妮的纯欲脸,命令她:“喂爷喝,喝完就走。”
沈雪妮端着娇千金的清冷架子,不肯接酒杯去服侍他。沈三小姐又不是服务员,才不会为人服务。
余泽怀品出来了,自己真的娶了个祖宗。祖宗这辈子不会伺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男人。
“不愿意?”他轻笑一声,捞起沈雪妮纤细的腰肢,分开的她的细腿,将她跟他面对面的搂抱在他的腰间。
尔后,他口吻似真似假的告诉沈雪妮:“余太太,我说了,从今晚开始,我们正式试婚,正式开始做已婚夫妻会做的任何事,现在庆祝一下,先一起喝酒。”
那双紧紧睨着沈雪妮的粲然桃花眼里斥满了占有欲。
品出他今晚在发疯,就因为她去出差一整月都不理他,“余泽怀,在圣彼得堡的这个月,我只是太忙了,我没有故意不回你信息,我真的感谢你在我发烧的晚上照顾了我,行了吗?”沈雪妮以为男人要的是这样的示弱。
沈雪妮很带偏见的以为,男人今晚做这一切只是在跟她算账。
他伺候了她,她却没有做出感激的模样去讨好他。
出生钟鼎世家,生来优越,现在还是四九城里最被人追捧的男人不服这口气。
他将融天搬回京北之后,一直在对沈雪妮莫名其妙的示好,沈雪妮不明白是他家里让的 ,还是他自己想的,总之沈雪妮以不变应万变,清冷得一直没有对他做过多的回应。
那些示好全都石沉大海,沈雪妮像一潭死水,不管余泽怀这些日子试着丢多少石子进去敲击她,她都慢热内敛,完全不给他他理想的回应。
他余三公子是什么人,偷心大圣,欢场主宰,遇上沈雪妮这样的冷美人顶着他领证老婆的头衔,却让他一再的在床上跟床下碰壁。
沈雪妮以为今晚的余泽怀就是被她弄得憋屈坏了,才会这么混的发疯。
“感谢我就喂我喝酒。”余泽怀不改主意,给出混不吝的回应。
沈雪妮潋滟的唇适才在车上被他长时间的含吮跟碾磨,此刻早就已经是潋滟的色彩。
“沈雪妮,喂,爷,喝,酒。”余泽怀用沾染浅浅烟味的手指抚摸沈雪妮柔软的唇瓣,滚动冷白如玉的喉结,凝着她泛红的潮湿眼眸,吐词清晰的再次命令她。
“……”
沈雪妮见自己服软之后,男人还是如此胡搅蛮缠,扭身欲走,不想继续陪他胡闹。
他抬起两只硬膝盖,故意举高她,让跨坐在他身上的她脚尖落不到地。
尔后,菲薄的唇落下,咬住她的唇瓣。
并且,长手饶过她的细腰,毫不迟疑的拉下她腰窝上方的包臀裙拉链。
沈雪妮惊得瞳孔放大,庆幸这一次只是轻柔的短暂的浅吻。
男人很快后缩脑袋,将冷欲俊酷的脸探在沈雪妮雾蒙蒙的潮湿杏眼前,逗她道:“你想我们的夫妻第一次是在这个夜店包厢里吗,嗯?”
他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
天生风流的桃花眼里满溢越来越多的暗潮。
沈雪妮仔细思量了一下,只好勉为其难,转身端起巴克莱高脚水晶酒杯里的葡萄酒,递到男人唇边。
她板起小脸,十分的不高兴。
余泽怀却笑了,嘲笑她的天真。
高门白玫瑰肯定从来没好好的上过夜店,也没主动撩拨过男人。
“要用这儿喂。”余泽怀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沈雪妮娇艳的红唇。
“……”沈雪妮浑身燥热,羞得两只脚背再度绷紧的酥麻。
他怎么想得出来的,他这样的男人是不是结婚了还是不改放浪。如果她不是他老婆,他对她这么下流,真的不算犯法吗。
“喂我喝酒还是跟我做?余太太,选一个。”余泽怀恣肆笑着,忽然松了劲腰,倚靠向纯黑真皮卡座的靠背,伸手拿遥控器把包厢的灯带,水晶吊灯,射灯跟地板灯全部关了,只留他们坐着的卡座靠着的这面墙壁上一盏玫瑰色壁灯。
因为,他知道他老婆怕羞,灯只留一盏,会让她接下来没那么扭捏。
余泽怀眼神深情的瞧着沈雪妮如红灯照雪的脸蛋,期待她为他勇敢迈出一步。
沈雪妮从他那双深幽的桃花眼里看到了很多个她暗恋他的曾经。
可惜余泽怀从来不知道他老婆跟他的以前。
包厢门外阻隔的音乐声跟人声忽然全部在彼此的听觉里消失。
全世界嘈杂的人跟事似乎都在这一霎远去,只剩这一隅她跟他相拥而坐的安静角落。
“要做?”余泽怀一直没等到沈雪妮喂她喝酒,喉头像是包着一团火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