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新年快乐!”
陈颂清亮的眸子倒映着姜时的身影,心头很是火热,这一年有她,真好。
第260章 热闹的新年】
“外婆,新年好啊。”
“糖糖新年好。”
听到唐念念的声音,姜时才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摸到枕头边的红包,脑海里就会想到昨天的画面。
“陈颂新年快乐!”
两人在门口相互祝贺,他就给自己塞了一叠红包。
姜时数完有点发懵:“二十个?”
“别家小孩有的,我家的也要有。”
“你……”
“给你补上。”
姜时眉眼一弯,当着他的面笑着打开了红包,写着一岁的,里面是一个银镯子跟一块钱,两岁的是平安锁跟两块钱,三岁的是一对耳环跟三块钱……二十岁的是两张票跟二百块。
她望着拆出来放不下,对的陈颂两手都是的礼物,心头暖暖的,伸出右手:“给我戴上。”
陈颂把手上的东西放口袋,才手忙脚乱的把东西给她戴上。
手镯在她手腕上晃晃荡荡的,项链在脖子上,显得锁骨很突出,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怕冷,大冬天的,穿的衣服还露个脖子。
陈颂这么想着,就想把军大衣脱下来,被她拦住了。
“这样不好。”
姜时娇俏的脸蛋上,闪着亮晶晶的狡邪光芒,她上前凑近几步,扯开他的军大衣就抱住了他:“这样比较好。”
陈颂感受到怀里的温柔,鼻尖是她头发上传来的香味,忍不住喉头滑动了几下,嗓子都变得有点粗哑:“小时。”
“嗯,我也有礼物给你。”
“什么?”
“低下头。”
陈颂听话的低下头,嘴上就感觉到了温暖,眼睛都睁大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嘴上的力道就轻了,他连忙按住她的脑袋。
等到后来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才分开。
姜时想到这,脸又有点热,红包里的钱她没动,全部都放进了抽屉。
礼物,像项链手镯这种她戴了,耳环她没耳洞戴不了。
至于那两张票,是今天看电影的票。
洗漱完就看到何苗带着唐念念在客厅等着了。
“姨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姜时随手把红包带给她:“新年快乐!”
唐念念拿了红包就塞给何苗。
“你们在那个家还好嘛?”
“很好的,糖糖都开始上学了,还交到朋友了,妈妈也在读夜校,那边的人都对妈妈跟糖糖很好,有不好的,糖糖就会打回去,不能让他们欺负妈妈。”
唐念念捏着小拳头,小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惹的刚出来的叶锦欢心都要化了:“糖糖,姨姨家卖衣服缺个小模特,你想不想去啊?”
“有钱吗?”
“有的。”
唐念念犹豫了一下,望向何苗,看到她点头才答应:“那你不能看我小孩子就坑我。”
“不会的,我要是敢坑你,那小时肯定会把我打的外婆都认不出来。”
几人在欢声笑语里吃了饭,下午还接了几波客人后,这才去邮局给长蒲村的村长打电话。
“小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叔,新年快乐。”
两人寒暄后,也知道姜家那两老的过年过去了,只是一直在骂了,从村头马到村尾,期间叶锦禾没去过一次,大概开年后还有的闹。
好消息的村子里要通电了。
她一家人都不在,又有猴子看着,村长不知道咋办呢。
“你去喊猴子,就说我找他。”
村长带着疑惑去喊猴了。
随后就看到猴子站在那,不住的点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直到电话再次回到他手中。
“叔,我跟他说过了,装电线的人去了,没事,不过得你陪着。”
“好好好。”
村长原本还不是很信,直到开春后,村子里开始装电线,猴子看到他陪着工人出现时,没有动手。
姜家那几个以为没事了,就想去偷东西,结果当场被丢粪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的姜时打完电话,跟着陈颂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了。
电影院里,两人第一次十指相扣,等出来后,姜时问起了他的伤:“你现在可以说你的伤了吧。“
陈颂一顿,挠了挠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训练,出任务,多多少少都会有,我觉得没什么。”
“我不喜欢。”
陈颂摸了摸她脑袋,看着她的眼睛:“小时,我也不想,可有些东西,责任在身就要去做,就好像你说你入玄门时,具有做好以身献祭的准备,我听了也不开心,可我也不会去阻止你。”
只不过真有那一天,他跟着一起走就是了,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
姜时抿了抿嘴,踮起脚尖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就气呼呼的跑了。
陈颂摸了摸嘴唇,站在原地笑得跟二百五一样。
第261章 炸药01】
时间一眨而过,陈颂要去学校了,不过再待一两个月他就回来了。
姜时跟慕轻晨都在火车站送人。
“你要按时吃饭,少吃糖。”
陈颂很不放心,明明买了那么多的奶粉,最后往嘴里塞的还是奶糖。
慕轻晨拉着李霁初泪眼汪汪:“阿初,你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啊。”
“……”
多不舍,最终都跟人挥手告别。
只是刚出站,姜时就停住了脚步。
慕轻晨跟在身后,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哎呦,小时,你怎么不走了!”
姜时拉着她:“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柱子边后的男人。
他剃了平头,双眼四处打转,手指捏着一个蛇皮袋,看到人来人往的大厅,眼眸低垂。
姜时想上前,突然有个女的动手给身边的男人一巴掌。
“别跟着我,老娘是去工作。”
“你别丢下我……”
男人扯着她衣服不让走,女的越发生气,又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四周的旅客看了,一个个指着女人大声质问道:“唉!你怎么打人呢?”
边上也有旅客停下了脚步:“真给女人丢人。”
“这女人什么成分,乱打人。”
男人听到围着的人都在骂他妻子,不可以了,叉着腰指着路人大骂:“你们什么人啊,他打我是爱我,关你们屁事。”
“我就喜欢我老婆打我。”
你们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故意想挑拨离开我们夫妻。”
路人傻眼了,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喜欢被打的?这不妥妥大变态啊……
各个都搓着手臂跑开了,北城果然是大城市,马路宽,人也奇奇怪怪的。
姜时刚把人群推开,就发现柱子身后的男人不见了。
她让慕轻晨去打电话通知赵敬田和孙伟铭,就在火车站找人了。
人海茫茫找个人有点难,不过好在她是姜时。
站在原地快速的掐指测算,等赶到出站口,就看到那个男人正从蛇皮袋里掏出一管炸药。
“住手!”
姜时边冲过去边喊着住手,还让群众马上离开。
旅客们察觉到异样,顺着她奔跑的方向跑过去,就看到男的掏出的是炸药,再拿着火柴准备点火。
“不好,有炸药!”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旅客四处逃窜开。
姜时被挤的站都站不住,看到对面的男人已经急忙掏出火柴盒,准备点火,只能手指在半空画了一道符,一阵风吹过。
“滋啦!”
刚点着的火柴,瞬间熄灭了。
姜时知道他还会继续,只能加快速度。
“任志刚,你给我住手!”
姜时最终爬到椅子上,踩着游客的肩膀才靠近的,一路上被人骂死了,还有人故意想把她推下去,可她实在是没时间了。
火柴又一次被点着了,这一次他还用双手护住,一点点靠近炸药。
姜时从旅客肩膀跳下来,一个飞扑过去,把任志刚压在身下,一个巴掌又是一个巴掌。
“狗东西,居然要炸火车站,知道多少人吗?”
“要死你自己去崖上跳啊,你祸害别人干什么!”
“你怎么敢的啊!这是火车站,来来往往的北城火车站!”
她是越打越气,这劳什子的任志刚居然在火车站点炸弹。
她都看到了那血雾雾的一片。
断手断脚。
这一炸,死了足足三十一人,伤了一百多个。
她听到了如泣如诉的哭嚎,有人没了儿子,情绪激动倒地了,有人没了孙子,有人没了女儿,又有人没了父母成为了孤儿。
一桩桩的惨事,全是身下之人干的。
她现在是越气下手越重,等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赶过来时,寸头男满嘴的血,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我是警察,他刚才在火车站鬼鬼祟祟,我发现不对劲就一直盯着他,结果他居然掏出来火药,想直接炸掉火车站。”
“嘶!”
人群中有人直抽冷气,也有人瞪大了眼睛,当然更多的人是庆幸。
要是一旦被点燃,那这里的人非死即伤,家里有钱的还好一点,要是没有的,怕只能活活等死。
工作人员也是惊出一身冷汗,现在刚好有一辆车到站,还有另一辆车要在十五分钟后发车,此时全是人。
要是被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赵敬田跟孙伟铭赶到的时候,火车站已经恢复了秩序。
他们一到,姜时就提溜着任志刚上了车,一起的还有那个炸药跟慕轻晨。
“姜队,你抓到扒手了?”
赵敬田看着那蛇皮袋,以为是赃物。
“不是,是还没点燃的炸药。”
“什么?!”
这话吓得还在开车的孙伟铭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所有人都随着惯性往前冲。
第262章 炸药02】
这下好了,孙伟铭开车都变得小心翼翼,就怕再来一次急刹车,会当场把炸药给引爆。
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回到警局,看着炸药安然无事,赵敬田跟孙伟铭才松了一口气,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部被冷汗浸湿了。
望向一边双手插兜,毫不改色的姜时,两人心中感慨不愧是姜队,炸药都不怕的。
任志刚被拽下车的时候,双眼猩红,愤怒的瞪着姜时,要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出现,自己的计划也不会被打断,更不会挨打。
下一秒就听到啪一声,他又挨了一巴掌。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
赵敬田跟孙伟铭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看着两人,美女是美女,但是这个美女有点毒,看不了一点。
慕轻晨也下车了,她现在还有点恍惚,明明自己只是去送个人而已,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老赵,麻烦你走一趟,把轻晨送回去。”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慕轻晨连连拒绝姜时的提议,从车站过来蹭车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他们送,而且她也知道接下去他们得忙着查案。
“要的,霁初上学是为了学本事,我们不能让他家属出事,不然他得多难受啊。”
赵敬田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现在可想明白了,陈颂跟李霁初去学习,回头肯定教他跟老孙,他啊,只会盼着他们好。
对方都这么说了,慕轻晨只能点头让人把她送店铺,她也担心回去会吓着婆婆公公。
任志刚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姜时拍了拍他肩膀,就带着孙伟铭去食堂吃饭了,她饿了。
等她一离开,在审讯室的任志刚就开始昏昏欲睡,没一会就陷入了梦境中。
在梦里,他看到自己成功了。
炸弹爆炸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无数的哭喊声,他看到有手脚掉落在自己的面前,猩红一片,只觉得畅快。
等他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动不了,低下头一看,自己的下半身也是一片模糊。
“是他!!是他点燃的炸药!”
哭闹的人群里有人指着他大喊,一瞬间,一群人跑过来对他拳打脚踢。
没有腿的他,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用两只手不断地匍匐前进,没一会就被人抓了。
被炸烂的时候他不觉得疼,可被人打的时候,生疼生疼,直到断气...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拘留室,这才知道刚刚那只是一场梦,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还在,幸好啊,原来只是一场梦。
坐着坐着,又一阵困意袭来。
这一次,他刚出车站,就听到嘣一声,他被人炸死了。
他醒了,又睡着,又体验一次炸死,一次又一次。
明明不想睡的,可每一次都不出三分钟,就立马睡着了,醒来后,身上就好疼好疼,明明只是梦,为什么会身子疼,他不理解,拿手轻轻按了一下膝盖,脸色一瞬间就变得煞白,那种锥心的疼痛让他害怕,难道梦是真的?难道梦里的疼痛会来到现实,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证明是假的。
结果一碰身子,哪哪都疼,那种死亡的窒息感瞬间袭来,他害怕了,可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嘭”一声,昏昏欲睡的他,被推门而入的姜时跟孙伟铭打断了瞌睡,他猛地坐直身子:“你们要问什么,我招!我全都招!”
“叫什么名字?”
“任...任志刚。”
“为什么要放炸药。”
“我...我是知青...”
任志刚是当初下乡到沈城的知青,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发现下乡除了苦还是苦,日子很是难熬,最终跟村子里的一名村妇成亲落了户。
直到77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他还是踌躇满志,不就是考试,他觉得那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偏巧全家支持的他落榜了,连个中专都没考上。
78年,再次考试,又没成功,79年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成绩还一次比一次差。
他那个村妇的媳妇劝他现实点,不要考了,他觉得一切都是这个媳妇的错,跟她大吵了一架后,果断地离了婚。
只是他当初落户在了当地的农村,根本回不了城。
他痛苦、后悔,他见不得别人好,他要报复。
当地有人打猎,他索性问人借了猎枪,拿了子弹跟一些其他的东西,做了简单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