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剖腹惨死,重生后王妃掀了王府——东方美人【完结】
时间:2024-07-12 17:25:23

  三公主......
  詹霁月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艳丽的身影,嚣张跋扈,性情泼辣,与她儿时竟是极为相似。
  若是记得没错的话,三公主比她小一岁,祖父还在时她就是一个甜甜的奶娃娃,见谁都喊姐姐,前世嫁人后匆匆一瞥,见到那样的三公主倒也让她惊叹了一阵。
  “十日后就是赏花宴,到时候不少贵女都要来宫里,听闻这次二皇子要在京城待到太后寿辰结束方才回天师府,就怕那些贵女争奇斗艳和霁月小姐抢二皇子!您这段时日可要好好养着,别被人抢先!”
  芍药带着詹霁月来到宫门口,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苦心劝道:“如今定安侯夫人回来了,这可是好事!您别再苦着自己!詹二小姐和怀王已经定亲,陛下亲自下的圣旨,皇后也说了怀王一家不可娶嫡庶同府二女,所以.....所以......”
  芍药还惦记着以前的传闻,生怕詹霁月想着沈淮序,放弃了二皇子。
  詹霁月顿时失笑,认真的朝芍药道:“好姐姐,霁月暂时无心婚事,年少时的确瞎了眼爱慕错了人,但如今只想好好和娘过日子,再不会与怀王有任何关系。”
  “二皇子是个极好的人,霁月只愿那般贤能之人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至于男欢女爱,不在霁月现在的考量里。”
  二皇子是明主,也是她现在选择辅佐的人,但若是说嫁给二皇子......
  虽然并不抗拒,但她心底总隐隐有些古怪——某些人的脸,在脑海挥之不去,让她心生一口恶气,只愿做出一番成就让他好好看看,究竟谁无趣,谁不值得!
  她若是男子......也不会比他傅熠然差!
  敛了面上的戾气,詹霁月哄着芍药回宫,上了马车,秋竹早早守在这送来温好的茶水,仔细瞧着詹霁月的脸色,确保没有在宫里受欺负,方才松了口气。
  “小姐,您在想什么?”
  一路无话,秋竹有些不适应。
  明明江姨娘已经被刑部抓去,好日子就要来了,可是小姐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秋竹,你会记得四岁以前的事吗?”
  喝了一口水,詹霁月揉着自己的额头,开口问道。
  秋竹眨巴眼睛,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记不太清了!奴婢只记得被自称是奴婢爹娘的人卖给人牙子,送往青楼的路上被小姐看中,将奴婢买下来留在身边做贴身丫鬟。”
  “算算时间,竟然都已经十年了!奴婢大约是比小姐大一岁,要不是小姐收留,奴婢就要被人蹉跎跪在地上擦别人的呕吐物做个青楼的小倌,或者是那什么乌龟,天天拿着手绢在那招手!”
  秋竹一通乱说,搅的詹霁月忍不住笑出声。
  掐了掐她的小脸,柔声道:“那时就看你可爱,正好身边需要照顾的人,就让祖父把你留下了。”
  “祖父说把你卖了的人一定不是你的爹娘,你脖子上有着金吊坠,身上穿着的也是锦绣华服,甚至还是北祁都没有的金蚕丝质地,你肩膀上本有个红色的胎记,可惜那人牙子把你放下来的时候马车上的灯笼砸下来,烧毁了一片。”
  这些事詹霁月还记得很清楚,可偏偏四岁遇见那小哥哥的事情,很难想起来。
  就算想起零星半点,就会头疼欲裂,好似灵魂都被拉扯。
  不该这样!
  虽说人人都不会记得小时候太多事情,但是也不会像她这般.....
  而且她的心口有一道莲花图腾,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问过祖父,祖父让她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只说这是上天送的礼物。
  但是前世,沈淮序见到那图腾,吃了一惊,说这与天师府的印记一模一样!
  当时她不当回事,可现在她看见二皇子,那莲花——烫的厉害!
  “这是心蛊啊。”
  詹霁月按着自己的手腕,医者不能自医,却能自诊!
  那脉搏上的突兀消失的很快,可被她敏锐的发现了!
  心蛊,出自南疆!
  她的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外祖身上,似乎也有,江南那片靠近南疆,盛行心蛊。”
  詹霁月忽然觉得,她需要去一趟江南!
  或者,她也该探究一下二皇子身上的秘密!
  这些事,都似乎和二皇子有关!
  “嘭!”
  车外,犀利的风掠过马车,车帘晃动,詹霁月偏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
  心脏忽然跳动的厉害,詹霁月盯着那通身黑袍的人,咬了咬唇,下一瞬,狠狠瞪了他一眼,重重放下车帘。
  高大的身影骑在马上,对上那熟悉的眸子,还没做出反应,那女人已经转过身还放下了车帘,将他隔绝在外。
  眸中赫然溢出戾气来,就着车帘的缝隙,隐约瞧见她苍白的脸色,眉心轻微的皱了起来,很快又放下。
  “看来,大小姐真的从宫中回来,没说谎。”
  闫戈瞧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又瞧着马车上系着的金色丝绸,忍不住开口,“好像还带着二皇子的气息。”
  冷笑声笼罩在头顶,闫戈冷不丁挨了一掌,慌忙侧身躲过,瞧着主子阴沉的脸色,摸了摸下巴,闭上了嘴。
  只要傅熠然身体好了,闫戈心情就好,不过被迁怒而已,他可以.......可以!
  “小姐,到了!”
  秋竹没瞧见詹霁月和傅熠然那对视,只知道小姐忽然气不顺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摸她的额头,等到了府门口,急急忙忙的扶着她下车。
  今日不宜出门,小姐得赶紧回府!
  “你先别回府,去药房买一些安神止血有助活血化瘀的药材,让大夫配好方子你亲自送去将军府。”
  深吸口气,詹霁月低声道:“将军府的人若是不收,你就丢在门外!”
  她和他已经两清,傅熠然自己也打算和她互不相欠,如此她本也不该和他继续纠缠,但她是个知礼数的人,傅熠然帮了她,没道理知道他情况不好还不搭理!
  做人,得感恩!
  她可不是傅熠然那等......放荡无情之人!
  “皇后前段时日似乎赏赐了几只人参,你去库房看看,若是有,一道拿去将军府!”
  秋竹懵懂的点了点头,又抬起眼,亮亮的看着她,“要是将军府的人不收,药材丢在地上,人参能拿回来不?”
  这可贵了!
  她舍不得!
  詹霁月顿时失笑,嗔怪的赶了她去库房,抬起脚步顾自进了府里。
第86章 定安侯府的祠堂内,詹霁月蜷缩解真相
  推开祠堂的门,生锈的铁门“吱呀吱呀”的发出响声,詹霁月抬腿走了进去,昏暗的祠堂内亮着红色的光,蜡烛遍及四周,抬起头,最中间的正是詹霁月祖父老定安侯的牌位。
  “爷爷,霁月从那荒唐的一生里回来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你莫要生气。”
  伸手拿了三炷香,就着烛光点燃,恭恭敬敬的叩拜双手插进香灰,詹霁月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苍劲有力的詹戒闽三个字,眼眶发酸。
  这是祖父生前在抵御西鲁一战中就为自己写好的牌位,他说将士们不畏生死,每个人都要提前抱着必死的心为北祁耗尽最后一滴血,否则枉为臣子。
  就这样的铁血将士,依旧躲不掉当今天子的忌惮,哪怕祖父死了,那份警惕也从未消失。
  自祖父病逝后,她很少来祠堂,那畏首畏尾的詹霁月愧对祖父,不敢与祖父相见。
  但是今日,她想在祠堂守着,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只有祖父在的地方能让她安心。
  “霁月做了一个梦,梦里霁月做错了事害了整个定安侯府,梦里的霁月怯懦无能白费了您多年的教养,看到那样的我,爷爷您会失望吗?”
  盘腿坐在地上,詹霁月靠着祖父牌位下的桌沿,想要将心里说不尽的话都说出来。
  “江姨娘和二妹想要害我,怀王惦记着您给霁月的生辰礼,她们想要害霁月失去清白和名声,像梦里那样一步步走进温柔陷阱里。霁月让她们自食恶果,还揭出了不少当年江姨娘诬陷娘的真相,现在江姨娘即将流放,二妹虽为王妃但无权无势恐怕坐不稳那个位置。”
  “梦里詹知许害了定安侯府满门,我不想放过她,更不会放过怀王,我想帮梦里最终胜利的人,为他锦上添花,还有傅熠然,爷爷您让我日后能避开他就避开他,可是我却差点和他纠缠,您放心,他如今位极人臣,看不上霁月,已经打算和霁月两清,霁月不用担心他像梦里那样伺机报复。”
  “我做了这么多,改变了这么多,娘也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不安呢?爷爷,您要是在该多好,霁月好想你!”
  鼻子一酸,一股水汽涌到眼前,膝盖蜷起双手抱紧,詹霁月睫毛颤了颤,眼泪瞬时从脸上砸了下来。
  放声大哭。
  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恐惧都在这一刻尽情哭出来,詹霁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里紧紧捏着虎符,放在心口。
  门外,几道影子沉默的站着,冬菊瞧着里面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眼睛泛红,撇开头擦了擦眼睛。
  王嬷嬷扶着老定安侯夫人守在外面,瞧着老夫人的脸色,让冬菊去拿一碗热水来。
  “终究是老爷最喜欢的孙女,祖孙感情就是好,有什么心事大小姐就爱来祠堂。大小姐哭这么久,嗓子明日恐怕要坏了。”
  王嬷嬷叹了口气,“眼睛恐怕也要肿了。”
  说着,王嬷嬷不断朝老定安侯夫人看。
  “是我的孙女,我比你更心疼,不用故意叫苦看我反应。”
  老定安侯夫人哪里看不出王嬷嬷的心思,挥挥手让她退下,沉着脸走了进去。
  “嘶。”
  心脏口疼的发麻,老定安侯的牌位晃动了一下,詹霁月跪在桌子旁,忍不住伸手抚住心口。
  又来了!
  自从见二皇子后,她这里就变的奇怪。
  心蛊。
  她究竟什么时候染上的心蛊?
  “拿点香灰涂上去。”
  头顶传来沉闷的声音,詹霁月一惊,抬起头,胡乱的擦了一把脸,起身恭敬道:“祖母。”
  “香灰能止疼,你那心口的疤多年没有复发,今日倒是在宫里受了刺激?”
  老定安侯夫人没有回应她的行礼,兀自走到牌位底下抓了一把香灰,拉她去了屏风后,褪了衣裳将香灰覆盖在了莲花图案上。
  隔着香灰,滚烫的温度传到老定安侯夫人粗糙的掌心,犀利的目光落在莲花心上,老定安侯夫人眸光闪了闪,替她合上了衣裳。
  “祖母,您知道我心口上这莲花是怎么回事吗?”
  疤痕?难道不是心蛊留下的痕迹?
  香灰落了一身,疼痛感倒是真的减轻了不少,瞧着祖母毫不意外的神色,詹霁月试探的开口问道。
  老定安侯夫人瞥了她一眼,沉声道:“四岁那年你发了高烧,摔在后花园的池塘里,石头割破了你的衣裳心口留了一道疤。”
  “醒了以后嚷着不好看,硬是要纹东西堵上,老东西惯着你,就答应了!手边也没什么图案,正好天师府送来平安福,上面绣着一朵莲花,就问你这个行不行,你说好,这才让大夫给你画了一个。”
  “就这样一幅画你还不高兴,看出你祖父哄你,自己拿着针挑花瓣,把老东西吓的不轻,赶紧叫来刺青的师傅给你刻了一朵。”
  “左右一朵莲花还是天师府的图腾,就算被人看见就当祈福不会有人说什么,谁能想到你这体质特殊,对刺青的墨水有反应,时不时就疼,大夫让拿香灰抹,疼倒是止住了,不过你发了一场高烧,嘴里喊着什么小哥哥,等醒过来,又什么都忘了。”
  一根发簪拿在手上,老定安侯夫人亲自给她编了一个发髻,沉闷的声音透着笑意,“年纪不大,倒怀春了。可把你祖父乐的,问你是哪个小哥哥,你又答不上来。”
  祖母字字句句像是玩笑却在解开她脑中盘旋已久的问题,詹霁月跟在祖母身后,抿了抿唇,“我不记得了。”
  四岁的这些事,就像是被封印一样,只剩下极为模糊的印象。
  微凉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发顶,老定安侯夫人沉稳的声音落下,“你本就因落水受伤受惊过度,再加上发烧坏了记忆也很正常。”
  “老东西再怎么样也会护着你,四岁的事何必纠结,放下就是。”
  詹霁月垂眸应了一声“是”,手放在脉搏上,轻声道:“那时候,府中可有江南人或是南疆人出没?霁月医术浅薄,但似乎觉得脉搏有些不合理。”
  她本不想告知祖母自己中了心蛊的事,但若是这不是秘密呢?
  她想弄个清楚。
  “心蛊?”
  老定安侯夫人奇怪的瞧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祖父惯来将你看的紧,谁能给你下蛊?”
  “当年那刺青和你体质相冲,你每次情绪激动时心口就疼,脉搏就会变的突出,那大夫说时间长就好了,没想到你都十五了竟然还没好!”
  “蛊虫自然不是蛊虫,定安侯府也不是什么杂碎都能进来的地方!那刺青对你依旧有影响,找个时间将它去了就是!”
  老定安侯夫人说的肯定,詹霁月顿时也没了主意。
  她只跟着师傅学过一段时间蛊,并不精通,或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叩叩叩”
  冬菊敲响了门,端着润喉的梨汤进来。
  老定安侯夫人瞧了她通红的眼睛,开口道:“你娘好不容易回府,你该多陪陪她。这碗汤喝了,就去吧。”
  “府中那些闹腾的人已经清理干净,让你娘也休息一段时间,那管家我看着不错,明日让王嬷嬷再买一些丫鬟进来,或者从庄子里挑一些好的你带在身边。”
  宽大的手掌牵着她从祠堂出来,老定安侯夫人一字一句的嘱咐,詹霁月心底奇异的安静下来,又听老定安侯夫人说道:“那东西不要留在身上了,既然有了选择,尽快交出去。”
  “定安侯府已经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关注这里,免不得让上头重新打探,府中空有我这个老婆子已经不中用,你爹只能做个闲散侯爷,那东西随着时间越长只会越发没用。等成了一块铁板,你就当真没了底牌!”
  詹霁月已经很少再听祖母和她说这些,声音虽冷但却字字整理,垂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望着祖母离去的背影,又忍不住问了一遍,“小时候那小哥哥,真的只是霁月梦中的人吗?府中,不曾来过客?”
  昏暗的光线下,老定安侯夫人神情陡然阴霾,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狠历和心疼,很快压了下去,淡声道:“不曾。”
  得了答案,詹霁月心中松了松。
  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祖父的牌位,转身,轻轻将门合上。
第87章 糟了!傅熠然得罪丈母娘
  “江姨娘被判流放!流放岭北!那可是蛮荒的地方,姨娘那么瘦弱的身躯,能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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