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客―感谢
盛歌送完文件夹和钥匙，委婉拒绝了她姑同事热情的挽留，没和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她沿着墙下了楼，穿过小巷子里，不知怎的，脑海里竟都是陈屿刚才留下的声音。“一中后门小卖店，打牌。”她有点想见到他，主要还是因为无聊，按照陈屿说的路线，盛歌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刚才在旁边街道发生的事给她留下了点阴影，使得本来十分钟才能走到的地方，她用了五分钟就到了一中门口。盛歌从马路对个走过来，一眼就瞥见陈屿和好几个男生围在小卖部门口打牌。盛歌站在他们面前，不用多想，陈屿也看见她了，把手上剩下的对二甩在桌上，站了起来，从他们几个人中脱离出来，也没管对方疑问的表情，人靠在后头墙侧看着她，薄唇轻启，略带点笑意。“没看见我？”盛歌走到他们打牌的位置，剩下几个也不打了，一齐回头看她，默契值可谓是拉满。其中一个剪着寸头，穿个黑背心，胳膊上还纹了条黑龙的男生，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看盛歌。女孩高马尾规矩扎着，穿的干净板正，浑身透露着乖巧好学生的气质，耳饰佩戴的是一个白色的透明蝴蝶，晶莹剔透，小巧精致，看样子不是个便宜货，也很利落，第一眼感觉就是规矩有条理，又有点冷淡，不太爱说话。“这…这是嫂子吧？”三个人都看呆了几秒钟，寸头抻着脖子看向陈屿，不忿道。“屿哥，你是真不像话啊，怎么换女朋友了还不说一声？你品味升级了？”说完，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盛歌身上瞄，盛歌被瞅的不太自在，听着别人认为她是陈屿女朋友也着实吓了一跳，其实他们才认识两天，勉强算个朋友。“不是…我不是”盛歌小声反驳，听着有些苍白无力的辩驳，寸头以为他是害羞，笑的更起劲了，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打趣她跟陈屿。“屿哥，你这个女朋友有点放不开啊，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类型的了？”寸头那八卦好动的心都溢出大气层了，陈屿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没好气的过去踹了他一脚。“闭嘴。”寸头被踹的往旁边倒了一下，他扶住旁边碎盖头的手臂，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屿哥。“啊，我说错啥了你踹我？”“不是女朋友。”陈屿解释。“不是女朋友？你等她干嘛。”“我不能来打牌吗？”陈屿瞥了眼牌桌上剩下两个看情况不对劲便一秒沉迷于打牌，完全左耳进右耳出的牌友，放下心，又警告般的看着寸头。“打你们的牌，先走了。”“还有，别出去乱说。”盛歌看着陈屿进小卖部买了两罐可乐，然后往她身边走，没等走到她面前陈屿就往她手里投了罐可乐。“你们打完牌了？”盛歌接过可乐，启了个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解决了喉咙里的干涩，和他往回去的方向走。“不打了，没意思。”“哦，今天，谢谢你啊。”陈屿一听，喝完可乐的手一顿，无语的看着她。“你要谢到什么时候？”“那我不谢了，昨天你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吃饭吧。”“你算的够清。”陈屿还是那副不爱搭理人的样，两个人继续没话找话，盛歌正色道。“我跟谁都这样，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你这样很像跟不熟悉的人保持距离。”盛歌没否认，语气仍然郑重。“也不一定，我开学了之后应该是会转到一中，如果你也是一中学生，没准我们会熟悉。”陈屿无所谓。“你朋友不是很多吧。”旁边的人接的很快。“你这么说话会让我生气。”话锋一转，盛歌和陈屿停在烟水湾前边路口的麻辣拌店，盛歌把手里的可乐喝完扔进公共垃圾桶。“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事实。”陈屿没说话，看了眼店门口的牌匾。“就这家？”“吃吗？我不知道他家好不好吃。”盛歌实话实说，带着商量询问的态度说道，陈屿倒是坦然直接进了这家店，进之前还不忘扔一句。“白请哪有不吃的道理。”盛歌：“……”麻了。盛歌点完麻辣拌后坐在位置上百般无聊的刷着手机，陈屿还在玩他的斗地主，没空理她，手机里传出对二的声音，盛歌右手继续刷着视频，左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你不去点吗？不吃了？”陈屿打完这副牌，很给面子的放了手机。盛歌沉浸在各种博主的美食视频里，两个人一时无话，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浇了大份麻酱的麻辣拌混着辣椒和菜面端了上来。淋着浓郁的麻酱汁，看着色泽诱人，上色均匀，盛歌心中默默记下了她家。看着应该不错，盛歌把那碗象征性的推到陈屿面前。“你要吃吗？”直到她看见陈屿那碗端上来后，桌子上一时占据了两个大碗，对比之下，陈屿的明显大了她一圈。盛歌瞬间被自己刚才的想法蠢的想哭，怎么想的让他先吃。两个人都吃完了之后，盛歌过去结完账，问还在玩手机的陈屿。“你有什么安排吗，这个暑假？”陈屿的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她身上。“怎么？这个暑假打算赖我身上？”“没有啊，我可没这个心。”盛歌连连挥手，这个暑假有点长，估计也是高中时代唯一这么长的假期了，本来应该好生珍惜，她却觉得没什么意思，认识的几个人除了孟妍，其他也都不太好说话的样子。“我就是想问问你这有没有什么自己一个人出来玩的地方。”陈屿拿着手机出门，闻言，很认真的回复她。“有。”“哪里？”“蹦极，一个人感受现代社会的死亡体验。”盛歌：“……”滚。“我还有事，走了。”出了麻辣拌店，陈屿的手机响了，紧接着就留下这么一句话，打车走了，盛歌象征性的挥挥手，看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然后开始苦思冥想接下来干嘛。盛歌原地停了几秒，孟妍就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谁来陪我逛街啊！！烦死了。」发布时间显示是一分钟前，盛歌点了个赞，给孟妍发了条微信。“孟妍，我也想去，不如我陪你？”由于孟妍跟她并不是很熟，盛歌发出这条微信时有点慌张，斟酌了好几遍措辞，才道。“好啊好啊，我快愁死了，一个人逛街好无聊呀。「难过」”孟妍回复的很快，看来是真无聊。“地址。”“你来地下找我吧，我就在入口等你，不过你得打车过来，我怕你找不到，你到小区外边的大道上打。”“啊？那我怎么找到你。”孟妍：“就一个口。”盛歌秒回了个表情包，给她老姑发了条微信告诉了一声，然后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孟妍说的商城走。刚坐上车，孟妍就给她发了条消息，盛歌靠着车后背，调整好姿势，看着孟妍发来的微信。“你到了没啊盛歌，我好无聊。「萌萌哒」”“快了。”“对了，你有陈屿的微信吗？”盛歌很快回复。“没啊，怎么啦。”“没什么，就是我身边一女孩要加他好友，你说我推不推给她呢？”“那你不得问问陈屿。”孟妍纠结的发了个表情包，然后发了一长串语音过来。“我也这么想的，不问问陈屿就把他微信随便推给别人了属实不太好，像陈屿这么小心眼的人到时候知道了又得摆脸子好几天，划不来划不来。”孟妍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我不发给她的话，算不算失信，我刚才嘴快答应她了，她生气怎么办啊…算了我不活了。”盛歌回复。“好办，你不推给她，就说他刚才跟你生气删你好友了。”孟妍：“这不太好吧？”盛歌看她还纠结，发了个死亡微笑传递过去。“自求多福。”司机爽朗的笑了笑，透过后视镜看了两眼盛歌，突然出声。“小姑娘，那个小伙子听起来很受欢迎咯。”盛歌：“……”她才想起来刚才忘记调了，那是外放。下了车，孟妍的头发上已经别了一根绿色的草，可怜巴巴的站在入口旁边等着她。“你可算是来了，歌歌～”孟妍拉长声音跟她撒娇，盛歌小跑过去抱了她一下。“刚才那事解决了吗？”“解决了啊。”孟妍声音很淡定，骄傲的抬着脸过去扯她袖子，两人进了电梯。“我厉害吧。”“厉害。”盛歌由衷的夸赞，她双手插着兜，不愿意和其他人靠的太近，往右侧挪了挪，直接贴上了墙。“你怎么解决他俩的？”“我问陈屿了。”“陈屿？他怎么说的。”“陈屿先问了我那女孩叫什么，我还以为有戏，刚高兴没几秒，结果，陈屿让我告诉那女孩，他有人了。”一想到这孟妍就不甘心，恼火的拍拍脑袋，问她旁边的盛歌。“你就说他哪来的人吧，他什么时候又换对象了？”
第6章 闲事―误会
“不知道，像陈屿这样的人有很多人追不是挺正常的？”盛歌不像孟妍一样八卦，也不太在意陈屿的那句“有人了”，她就是条佛系金鱼，有人，有谁，都与她无关。她又不会喜欢上他。“那倒也是，不过屿哥是真不能长久，他处的对象没有坚持过一个月以上的好吧，不像我对我们席照，一心一意。”电梯门到了四楼敞开，孟妍拉着盛歌出来，四楼是个卖衣服的小型商城，分为女装和男装两大类。孟妍一边看衣服一边拉着盛歌喋喋不休，一会吐槽这个质量不行，一会又对那个充满好奇，盛歌表示无所谓，她买衣服不挑款，喜欢就果断下手，不犹豫，免得之后再遇见喜欢的。盛歌给她挑了一件适合她的裙子，孟妍居然听信她的审美买完了还搂着她说她真会选衣服，这倒是让她惊讶，早知道那她早出手不就好了。“来，宝贝看镜头。”孟妍搂着盛歌的肩拍了张照，二人逛了一圈，拉开楼梯间的门往下走。手机刚收回，就听见楼下攒动的声音，人应该不少，孟妍在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盛歌别动，然后轻车熟路的慢着步子扶着栏杆朝下探去，看见穿着暴露的三四个女生围着中间的人堵在角落里。由于视角问题，她看的不太真切，前边穿黑色蕾丝裙的女生挡住了被围堵着的人视线。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进空荡的楼梯间，随之是黑裙子女生暴怒的声音。“几个意思啊你，真以为傍上一中那个陈屿，就有人护你一辈子了是吧？”“放屁，我告诉你，陈屿能看上你都是瞎了眼，过几天早把你甩了。”盛歌蹙了蹙眉，下一秒就要冲下楼，孟妍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两个人对视了一瞬，孟妍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下这么一句话。“你傻呀，她们人多，你下去跟着找打？”盛歌也觉得有道理，刚才算是冲动之举，可楼下的巴掌声和叫喊声持续不断，听的盛歌揪心，难免不蝉联出怜悯之心。“那现在怎么办？”盛歌回她微信，又瞥了一眼楼下的惨状。孟妍：“我给陈屿发微信了，他说马上过来。”盛歌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可从刚才的言语中，她知道那是陈屿的新欢，那她们怎么敢的？陈屿的人也会被这么对待吗。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拉帮结派这么严重，盛歌承认，她以前从未见过此情此景。
单方面的霸凌，还是她第一次见，以前还是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她初来乍到，搞不清楚这一群团体的复杂关系还总是被意外缠进一桩又一桩迷雾之中。盛歌不禁感叹，真乱。“烦不烦。”盛歌出神时，陈屿的声音传进来将盛歌拉回现实，紧接着是两三个人上楼的声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刚才霸凌的人灰溜溜的走了，连句话都没敢顶。陈屿见人散了，双手抱着臂，靠在楼梯扶手上，睨着她。“找我没完了？”身边的女生受了惊吓，双颊通红，眼眶被生理泪水浸湿，看着可怜兮兮的，一听这话，以为是陈屿厌弃了她，忙要拽他袖子解释，却被寸头拉住她要伸上来的手。陈屿的语气有些不太耐烦。“说话就好好说，别跟我拉拉扯扯。”然后女生嘀嘀咕咕不知道小声解释了什么。盛歌站在他们上边的楼梯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扶着栏杆往下看，一眼就认出黑衣服的是陈屿旁边还有穿着白色队服的席照，后边是那个寸头，面对着他们叼着烟然后回了下头，正好看见趴在楼上栏杆处的盛歌，他说话比脑子转得还快，脱口而出。“这不是嫂子么？”得了，一句话引得楼梯间里的人频频回头往她跟孟妍的方向看，盛歌只好拉着孟妍下楼。刚想否认关系，陈屿就借驴下坡，声音冷漠得很。“看见了？这是我对象，所以以后你在出事，别来找我，管得了你一次，管不了你第二次。”寸头审时度势有一套，闻言便松开她，很有眼力见的附和道。“对啊，想披皮陈屿女朋友的可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来寻个保护神，屿哥还活不活？”“盛歌，过来。”陈屿招呼盛歌，待人走近后，还不忘嘘寒问暖一阵吓没吓到，典型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盛歌摇头说没有。“那就好。”陈屿的目光柔和几分。“走吧，回去。”做戏就得做全套，盛歌只好跟在陈屿身后走了，五人一起下了楼，没再理会楼梯间那人。刚才憋的心里直郁闷，出了商场被轻风包围的感觉让盛歌内心舒坦许多，吹落的树叶在地面飘拂，盛歌没觉得冷，她过去想要找孟妍，却被陈屿拉住了手臂。陈屿淡然。“刚才我没办法，不是故意的。”“我没生气，她出去万一乱说怎么办？”盛歌看着孟妍缠着席照八卦，也没往那去。“其实我挺想知道你们怎么了，她为了求保护装作是你女朋友？可即便如此，她不还是被那伙人欺负吗？”“呵，那是我没想保护她，不是说我保护不了她，如果我真有女朋友，你看谁敢动她？”陈屿被盛歌奇特的关注点气笑了，伸手弹了下她脑门，半开玩笑。“就你这偏题的能力，难怪要从A市往出转。”盛歌拍下他碰自己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告诉你，我来溯溪不是被原学校踢出来没地方去，我是单纯因为家庭因素，懂了吗？”陈屿点点头。“懂了。”“……”盛歌就看他在那装模作样也不拆穿他，心里吐槽，他懂才怪。话音刚落，扑面而来的细雨密密麻麻的砸在水泥路上，溅出一层水花，他们几个人都被细数打湿，孟妍扯着嗓子让他们进来避雨。五个人都没有伞，只能站在商场的牌匾底下等着雨停。孟妍不满的嘟囔着。“怎么回事啊，跟有病一样，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雨吗？”陈屿对她的抱怨并不表示同情。“是你找她出来逛街，然后给我发微信，你负全责。”孟妍翻了个白眼。“我负个鬼责任啊？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你女朋友，是她自己在外边乱传，我看朋友圈那些人都这么说，我不以为是真的吗…看对面不太好惹的样子，怕你小女朋友出事嘛…”“说完了？”见陈屿脸色越来越暗，孟妍心里多少有点虚也不敢再说下去了，瘪了瘪嘴收回还想说的话。盛歌忙打圆场。“好了，她不是也不知道吗，总归也是担心，不知者无罪，你就当英雄救美了，给自己添添功德。”“添个鬼。”几个人又互怼打闹了一会，只有席照安静的在旁边听电话，挂了电话之后表情有点沉重。陈屿也不是没注意到，他过去搭上席照的肩膀，一语中的。“家里出事了？”“没有。”席照的脸色不太好，又像是被猜中了的心虚导致，他别开陈屿的视线不去看他，孟妍和盛歌他们也往这边看。“有事就说。”“没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雨停了早点回家。”说完，席照转身冲进雨幕。“他咋了？从来没见他那么着急。”孟妍看席照走了，便跑过去问陈屿。“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他心挺乱的，你最好这几天别去烦他了。”“也快开学了吧你们？”寸头说完，孟妍马上露出痛苦面具，怒气冲冲的给了他一拳。“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净提我的伤心事。”“嗯？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盛歌出声，寸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纹身。“不明显吗？你看我全身哪点像学习的样。”盛歌很给面子的评价道。“确实。”寸头：“……”你是懂说话的。陈屿帮忙解释。“他初中下来就不念了，学纹身去了，现在有个纹身店。”寸头笑着看向盛歌，用手比了个八。“对，有空来玩啊，给你打八折！”然后就被陈屿提着耳朵踹了一脚。“你又踹我干嘛？”寸头不服气的喊道。“郭震，我告诉你，你要是来我朋友这边拉顾客，我就给你从五楼扔出去。”孟妍帮腔。“就是的，你看我们歌歌，哪像是会纹身的人，一看就是个温柔贤淑的邻家小姐姐，标准好学生模样。”“这倒不一定，谁说纹身就一定是坏学生了？”陈屿推了把郭震让她站到盛歌面前，然后勾着他脖子给人拉回来，开玩笑的说。“不一定坏，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郭震当即不服，反驳道。“哎，这话说的很没逻辑啊。”他伸手比了下自己现在被挟持住的样子和身后挟持他的本尊，这两个人战斗力的差距对比有点大？？？？。“怎么说？”郭震指了指身后的陈屿，对着盛歌抱怨。“喂，这还看不出来谁不是好人么？盛歌你看他这样，跟个黑帮老大一样。”郭震的一句话成功换来陈屿加了点力的“照顾”“哎…你别来真格啊，开玩笑开玩笑。”陈屿推开他，不客气的说道。“谁在你跟开玩笑？”盛歌倒是有话了，淡淡道。“我倒觉得他说的挺对的。”陈屿：“……”然后给了盛歌一记眼刀。溯溪的雨总是阴晴不定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们几个站着等了一会，天气突然转晴，雨幕渐渐消失，引出一道彩虹。外面的车影划过地面的水洼有条不紊的行驶着，对面是高楼林立的大厦和齐平的两侧路灯，闪着微光，下过雨后的溯溪市风景格外宜人。孟妍叫了他俩一声没人理会，就识趣的拉着郭震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