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找到了根据地,徐洲越来越像杀红眼的饿狼,根本不给她喘气逃窜的机会,紧紧锁住她的双唇,不停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不时滑过她的上鄂,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她感觉马上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缓缓移开了一点她的唇,却意犹未尽般又啄了几下。
头埋在她颈窝,一个个吻顺势落下,手探进背后摸索一翻,拉链一扯,整条裙子被褪了下来。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手上的温度越来越烫。
关尔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人依旧衣冠整齐,皱了皱眉,开始双手胡乱的拉扯对方的领口。
徐洲感觉到了她的不满,艰难起身,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借着月光,男人倒三角的身形一览无遗,宽肩窄腰,腹肌明显但一点不夸张,是她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直到他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她双手触摸到毫无阻碍的滚烫温度,关尔无比愉快的咧开了嘴角。
“满意了?”徐洲看她那一如既往的花痴样,十分庆幸自己十年如一日的锻炼习惯。
“问你是不是满意了?”徐洲见她不说话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
关尔皱了下眉头,娇嗔了一声。
这犹如催情剂般让徐洲脑袋哄的一声炸了开来,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徐洲凭着肌肉记忆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往里面扒拉了几下。
“宝贝,东西呢?”
“嗯?”被情欲模糊了意志的关尔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声。
徐洲撑起手臂,看着身下眼神氤氲的人儿,无奈开口,“好像没有套套。”
关尔嗖的一下睁大双眼,如梦初醒,像是被人当头淋下一盘冷水。
这两年她寡得跟尼姑差不多,家里怎么可能备有这玩意。
“是没有。”
徐洲看着她恢复理智的眼神,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便拉过被子盖她身上,自己歇火一般躺在旁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要不……叫个外卖?”
“什么??”徐洲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晚上挺冷的,还是不要出去了,叫个外卖,二十分钟。”关尔拉着被子角幽幽地说。
“你确定?”徐洲实在没想到她能有这一出。
“你不想就算了……”关尔撇撇嘴,别搞得她好像强人所难一样。
“你干嘛?”关尔看着他突然下床捡外套。
“拿手机。”徐洲掏出手机继续躺回被窝。
关尔看着床另一边和自己在同一个被窝里同样光溜溜的人,上一秒还如火如荼缠绵悱恻,现在像隔着楚河汉界,有点像电影里出去偷吃的男男女女,事后尴尬得保持着距离。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便嗤嗤的笑了起来。
徐洲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钻过去,将她揽入怀里。
“看看喜欢哪一个?”徐洲划拉着手机界面让她看。
看他认真挑选避孕套的神情,关尔觉得更好笑了,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等她停下来,徐洲捧着她红透的脸,说:“还做不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尔好不容易停下来,徐洲突然一脸正经地发问,害她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倒在床上爆笑!
徐洲看看手机再看看笑的东倒西歪的女人,这东西买还是不买,是个问题。
好一会,关尔才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睁大双眼看着他,“你还有心情吗?”
徐洲感觉自己有被气到,将她手抓过来往自己老二那一放,咬牙切齿地说:“你觉得呢?”
关尔收回手,无辜地眨眨眼,“这可不能怪我。”
“你自便,客房客厅沙发都行,我洗个澡睡觉了。”关尔说完便起身走向浴室。
徐洲悻悻地仰头倒下。
关尔正吹着头发的时候,徐洲突然开了浴室的门进来。
“什么意思?你可以在外面的卫生间洗。”
“我习惯在这里洗!”
徐洲孩子气的语气让关尔发笑,翻了个白眼,开玩笑地说:“用同一个浴室,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
她却浑然不知浴室中那个男人带着坏笑正打着坏主意。
就在关尔刚吹完头发,往脸上摸精华的时候,徐洲围着浴巾推开了浴室门。
透过镜子,他发梢还是湿答答的,上身有几颗残留的水珠开始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人鱼线若隐若现,好一个美男出浴图!
“好看吗?”
“咳……还行。”关尔收回视线,手继续往脸上拍拍,还真是色令智昏,一点勾引都受不住!
关尔思绪飞远的时候突然被人翻过身来,将她抱坐在了梳妆台上。
“干嘛呀?”关尔不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徐洲,点火又不能灭火,这人没完了?
他双手就撑在她两侧,昂着头看她,白皙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红晕。
垂眸向下,眼神停留在她的睡衣带上,然后伸手一扯,一片旖旎光景暴露无遗。
关尔惊呼一声想伸手挡住,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握住双手往头顶上一放。
徐洲另一只手握住她乱动的腰。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我们很暧昧?那不如将暧昧具体化?你刚说客厅沙发都行?”
关尔看着他像是要喷出火焰的双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一举动却像是在邀请他去撷摘那颗熟透的樱桃。
徐洲亲了上去,过一会又怕她着凉,便直接将发软的人往床上抱。
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徐洲她耳根,脖颈到处轻轻啃咬,“宝宝,刚刚你洗澡的时候,外卖到了,可以吗?”
关尔眼里透出狡黠的光,嘴角一歪,使出了牛劲一下子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坐在他腰上。
眼神如丝般缠着他,声音既娇又傲,“我可以,怕你不行。”
当下没有了纠结,没有矛盾,只有原始热烈的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在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奋力驰骋。
只有两颗心互相吸引无限靠近。
第37章 提上裤子就绝交
关尔闭着眼睛伸了伸懒腰,真的很讨厌没睡够就被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徐洲站在床边看着眼睛紧闭眉头紧锁的人发出烦闷不满的嘟嘟囔囔。
“八点半了,再不起来你今天早上就得和老马请假了。”
关尔充耳不闻,翻身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那我打电话帮你请假??”徐洲试探性开口问,看着她连背影都有起床气的样子宠溺地笑了笑。
“那我真打咯?”
关尔一个激灵直接坐起来,眼睛眯得剩一条缝,腮帮子气鼓鼓,语气十分不耐烦地说:“烦死了!你爱请不请!”
徐洲伸手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因为蒙头睡,双颊被捂出了浅浅的红晕,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婉转,忍不住嘴角上扬。她真的好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带着腮红张着翅膀还炸开了毛那种。
“你笑什么!”关尔语气嗔怒,觉得十分不爽!凭什么大家都是两三点才睡,他一副吃饱喝足,精神抖擞的模样!而她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作响里面一团浆糊还不停在摇晃,整个人晕晕沉沉。主要是心脏还突突起飞一般地快速跳动,感觉下一秒就要供血不足马上猝死了。
果然年纪大,身体机能跟着下降了。
“再睡会?我出去给老马打电话。”徐洲知道她有起床气,好像还变本加厉了,只不过那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好笑又可爱。
“不要!我自己没手还是没手机!”关尔说完开始从床头柜那把手机抓过来,拨通老马电话。
“喂?”老马尖锐的声音响起。
“老马,我今天早上头昏眼花,眼冒金星,感觉心脏马上骤停!最近太累了,我需要在家休息会,我会自觉办公的,下午再过去公司!就这样啊。”
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迅速挂断。
徐洲看着她一气呵成理直气壮的请假说辞,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窗帘拉上,你出去,关门,谢谢。”说完关尔咚一声倒头扎进被子里。
徐洲宠溺地笑了一下,一边拿遥控关窗帘一边喃喃自语“你还真是提上裤子就翻脸!”
关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一点半,洗漱完毕走出客厅的时候,徐洲在沙发上坐着,手指不停滑动手机屏幕。
徐洲见她倚在墙上看着他,朝她指了指餐厅,说:“饿了吧?要不要先吃东西?”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关尔走过去饭桌旁坐下,打开盖子,是一份还温热的番茄牛肉炒乌冬和一盅桃胶银耳羹。
“我不去公司也行。”徐洲说着拿起手机对着她摇了摇,“而且,还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情没解决。”
“什么事啊?”关尔漫不经心的开口,喝了一口甜汤,舒服。
“你先吃,吃饱再说。”徐洲放下手机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过了好一会,等她把最后一口银耳羹喝下去,伸手给她拿了张纸巾,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那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事情。”
见对方不给反应,徐洲继续,“比如昨晚的事。”
关尔擦嘴巴的手一怔,若无其事的说:“挺好的,宝刀未老,嗯,可以打五颗星!”
徐洲轻笑出声,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你就没其他想说的?”徐洲正襟危坐,目光紧紧看着她,她却眼神飘忽,“你再装傻充愣,我就真的走了!”
“去哪啊?”关尔抬头笑嘻嘻看着他。
“关尔!”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徐洲脸色一沉,语气微怒。
“你该不会想和周途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我对你负责吧?不是吧?我可不会英年早婚,起码退休。”关尔开始胡说八道。
徐洲看着她不说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本来开开心心,干嘛非要和我讨论一个结果出来?”
徐洲脸色开始凝重,依旧一声不吭。
“那现在搞得像我逼迫了你一样,就很没意思了。虽然是我先开口的,但是你没拒绝啊,对吧。”
徐洲垂着眼眸,喉结滚动。
“行!算我错,你说吧,你想怎么办!”关尔看着徐洲脸色越来越不好,开始有点心虚,更像是坐实了她欺负人的铁证。
半晌,对方还是没动静,关尔有点烦躁,便不耐烦的说:“算了好吗,做都做了!你要是觉得我不讲理没道德,那我向你道歉,你实在生气和我绝交吧,也不用当什么普通朋友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能不能不要每次讨论这个话题,你就开始回避?”徐洲开口,“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真的只把我当朋友吗?”
“我一开始就说了,朋友这件事,你不乐意可以反悔。”关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如此犹豫不决,在一起多简单的三个字,如果说昨晚之前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拒绝徐洲,但是现在她们搞暧昧都搞到床上去了,此时此刻自己活脱脱像一个蓄意吃霸王餐的流氓。
徐洲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弯下腰,面无表情的在她的唇上狠狠亲了下去。
关尔下意识抬手想推开,却被提前预判了,徐洲扣住她一只手,任凭她另一只手紧紧拽住他胸口的衣服。
和昨晚深情热烈的亲吻不一样,关尔明显感觉到他用牙齿啃噬着她的双唇,像被主人逗弄生气的小猫,用尖锐的獠牙假意啃咬主人的手臂表达不满。
好半晌,徐洲才放开她。关尔下意识伸手捂了下嘴巴。
“你告诉我,什么普通朋友可以接吻?”
徐洲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酷严峻的表情,让关尔一时语塞。
突然徐洲用力将她连着椅子一起拉开,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身体蓦然失重让她本能的伸手抱住对方的脖子。
关尔第一次被愤怒的徐洲吓到。
“什么普通朋友可以这样?”徐洲将她放在了沙发上,随即身体压了上去,大手肆无忌惮探进了她的睡衣里,蛮横地掐着她起伏跳动的胸口。
关尔在他面前嚣张惯了,也习惯了他对她逆来顺受的乖张模样。
这样愠怒的徐洲,神态冷若冰霜,语气咄咄逼人,一下子把她唬住了。
“还是说你家普通朋友可以这样?”徐洲粗鲁地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两人紧紧相贴的裆部。
“说啊?回答我!”徐洲声音低沉但令人震慑。
突如其来的低吼让关尔惊恐地想要挣脱他。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关尔像受惊的小鹿,眼眶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嘴巴一扁,眼泪从眼角滑落。
“炮友!怎么啦?你没见过炮友吗!!”
关尔闭着眼睛大吼!
徐洲看见她的泪水就心软了,开始觉得自己行为过分,可下一秒她说出来的话,让他瞠目结舌,感觉自己心凉了半截。
这人还真是专捡难听的话来说,践踏起他的真心来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之前只是觉得她嘴硬,口是心非,没关系,因为他懂她的纠结她感情里的彷徨不安,可她总是一次次准确无误的将刀口向着他。
更可笑的是他每次都无反顾飞蛾扑火般往刀尖上撞,从来不在乎不考虑自己会不会受伤。
“你就这么看待我?”徐洲放开她,将她衣服整理好,坐在沙发上。
“我还真是贱!关尔,你在心里嘲笑过我无数回吧?觉得这人怎么死乞白赖赶也赶不走!”
“我现在很看不起我自己,像个笑话,拿不起,放不下,为什么就放不下?我上辈子是故意杀了你,所以这辈子轮回臣服在你脚下赎罪吗?”
“我以为我和你那些前任不一样,现在看来确实不一样,他们脸皮哪里有我厚啊?他们膝盖哪里有我软啊?”
关尔躺在沙发上看着苦笑的徐洲,想伸手拉拉他的衣角。
“关尔,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纠缠你。更加不会再当什么狗屁朋友。”
她刚抬起的手悄然落下,握成拳头。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绝交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第38章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年关将至,超市,商场都在循环播放着耳熟能详的贺年歌曲,提醒着到来的每个人新年到啦,买年货啦。
“不就是让我花钱吗?还恭喜我发财。”关尔自言自语的说着,看着后尾箱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
“妈妈,这也买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明天就除夕了,你舅舅家,伯伯家,还有湾湾,政南,徐洲,我们都要去拜年的嘛,这年货继续肯定得备够。”郑龄语脸色好极了,完全看不出大伤初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