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成了说唱巨星——圆月柚子【完结】
时间:2024-07-17 17:16:09

  不过,骆悬刚才的安利却成功卖到了许多观众的心中,有人打定主意,等到结束录制就搜《将军令》来听,那首让骆悬产生灵感的《一梦千年》自然也不能错过。
  舞台上的布置顺利完成,与《归乡》那组确实有几分相似,场景也被划分风格各异的两片,一片是灯火辉煌的都市,另一片则是落魄的村落。
  但与第一组不同的是,村落的布景占比在百分之八十,都市的造景只有很窄的一部分。
  或许是色调昏暗的缘故,台上的布置看久了莫名有种诡异的压抑感,许多观众都觉得这观感不怎么舒服,暗道这表演有些邪门。
  伴奏响起,灯光也开始变化,只听开头是段轻松悠闲的小调,没过多久就猛地变成了刺耳尖锐的鸣笛声,像是在预警,又像是藏着别的东西,鸣笛声急促起来,令人喘不过气。
  台下的观众们猝不及防被这强势的前奏拽入了氛围中,人们都短暂地忘却了刚才对演出的种种质疑,直直盯着舞台,说不上来在期待些什么,可这期待中又有几分道不明的紧张。
  伴奏的片段变得苍白又悲伤,就在这时,穿着打扮靓丽的年轻女孩却挂着笑容出场,周围的场景昏暗得像是黑白遗景,女孩扎着活泼的高马尾,身上服装的鲜艳色彩在场景鲜明的衬托中刺目到惊人。
  不少人认出来,这率先出场的人是瑞贝卡。
  舞台上,快乐的女孩口中哼着悠扬轻快的曲调,与悲伤的beat糅合尽显割裂之态,看着这般场景,场下的观众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人们迫切想要知道,为什么曲调会如此悲哀,女孩此刻又有些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
  没让人困惑太久,台上的瑞贝卡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仰头张开双臂,伴随她的动作,空中忽然坠下一张巨大的白板,上面是一排鲜红的大字:985大学录取通知书。
  没有学校的名称,只写了985,有些幽默却又很直白地告诉大家,女孩成绩非常棒,而她开心的原因正是因为这封含金量极高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吊在空中的通知书很快就收了起来,瑞贝卡走到都市场景中,站在一个普通的公交站旁左顾右盼着,应该是在等车。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动人,收到通知书本该是件喜事,可依旧哀伤的背景乐却让观众们完全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着装简陋皮肤被涂抹黝黑的DF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落魄,本就身形高壮相貌不出挑的他,在完美的化妆技术下显得凶神恶煞,他身上穿的衣服灰扑扑的,颜色与周围场景一样,沾染了昏暗不详的气息。
  DF在开心的瑞贝卡附近停下脚步,眼神黏在了她活泼的背影里。
  这首歌的前奏是目前几首作品里最长的,但观众们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紧接着竟然有第三个人出场了!
  还没有开始唱歌,一组里的五个人就出来了三个,三人同框在逼仄的都市场景中,将无尽的压抑又渲染了几分。
  这出场的第三人是PL,她的打扮不同于准大学生瑞贝卡,透着几丝成熟感,她身着白色的连衣裙,有一道单独的补光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周围散出光晕,乍看不似凡人,倒像是仙气飘飘的神女。
  PL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过瑞贝卡身边,后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露出期盼,旁边的DF不知为何却没有给光彩照人的PL任何眼神,他像是看不见她一样,依旧专注而危险地凝视着瑞贝卡的身影。
  瑞贝卡情不自禁跟着PL走了几步,转眼就走到了DF跟前,就在这时,DF忽然如猛兽般出手,一把捂住了瑞贝卡的嘴,将她禁锢在臂膀中,这动作来得突然,有些观众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PL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就消失在场景里,仿佛从未来过,瑞贝卡流着眼泪拼命挣扎,就这么被半拖半拽着,被DF扔到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上,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踪影,只留下白车透出森森冷意。
  ――女孩被绑架了,不,也许是被拐卖了!
  观众们无比清晰地认知到刚才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所有人的心脏都被狠狠揪起,有的观众咬着唇,眼都不眨地盯着面包车看,像是要穿透它看到昏暗的地底。
  歌曲的伴奏停滞一瞬,哀伤的曲调再次归来,终于有空灵又寂静的女声响起:
  “鸣笛尖声预言着不幸带来那辆白色的车,勒紧的铁臂下再也听不到那首纯粹的歌……”这两句诉说得有气无力,像是失去了希望,也看不见任何带着光亮的未来。
  “深溺污浊水流搅拌腐肉埋葬在罪恶的山,乱发下是谁死去的双眼睁干了眦裂的酸!”
  念到罪恶的山时,舞台上的灯光尽数熄灭,念到死去的双眼,一簇灯光忽然在乡村布景中亮起,一道穿着破烂衣服的身影半趴着撑在地上,头发乱到不知该如何形容,第一眼望去甚至无法看出这道人影的性别。
  那身影猛地抬起头,有胆小的观众受到惊吓想要尖叫,却又将声音狠狠咽回嗓子眼里,舞台后方的大屏幕忽然将特写放在了乱发人影的脸上。
  这是一个只能用潦草来形容的女人,与刚才出场衣着整齐的两个女孩形成鲜明对比,她嘴唇干裂又苍白,双眼正如歌词描述般大睁着,有些泛红的眼球血丝根根分明。
  她的瞳眸漆黑一片,找不到一丝光彩,她刚才分明在动啊,应该是活着的,双眼却早就死了。
  更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是她脖子上栓的锈迹斑斑的锁链,那锁链一端扼紧了女人脆弱的咽喉,另一端链接着力量悬殊到无法摧毁的黑色斑驳的地面。
  许多人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那么粗那么可怕的链子,它看起来沉到完全无法用人力撼动,生锈的表面,仿佛在夏天会变得滚烫如同烙铁,冬天又像是残忍沉钝的刀尖,贴着皮肤,散播出足以将人冻死冻僵的凛冽。
  被锁链拴住的人是游灵,可她此时此刻的扮相绝望得像是灰烬,观众们没有一个人能认出那是游灵,只能暂用锁链女来称呼指代她。
  她用尽全力挣开嘴唇,声音嘶哑得像是浸满红到发黑的血沫:
  “呼喊在泣血中干枯了多少奄奄一息的春天,迂朽是烧红的火钳将她烫化在沉默的山间,月色不再皎洁只是残忍映照着冰冷的钢鞭,璀璨灵魂被生锈锁链束缚住记忆里的诗篇……”
  台下有人再也忍不住眼泪,悄声呜咽起来。
  游灵的眼眶也红了,这还是她演出以来第一次在舞台上红了眼,可她却强行忍着眼泪,努力睁着眼睛,感知泪意慢慢消散在眼底。
  绝对不能在台上落泪,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她”死去的眼睛应该早就无法流出泪水了吧。
  在唱完词后,游灵挣扎着侧躺在地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仿佛游离于生死之间。
  难道她死了吗?
  观众们难受极了。
  有人眼尖地看到她的胸膛仍在微弱地起伏着。
  她还活着,可没有一个人为这种发现感到庆幸。
  灯光闪烁不定,熄灭陷入黑暗之中,过了片刻又亮起来。
  游灵依旧躺在那里,可她身边却出现了几团东西,哀鸣的伴奏忽然多了几声婴啼。
  哦,原来是她有孩子了,真是可怕极了。
  一个,两个……有人在心里数了数,地上躺着的灰团足有八个。
  新生儿本该是承载希望的存在,可此刻那八团婴儿灰色的襁褓却像是万钧巨石,包围她在身边,就像是岩石编织的囚笼阻隔了外面的世界。
  又好像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与躯壳,裂出了更多血肉模糊的碎片。
  穿着女款棉袄的丑陋男人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扮相比刚才的DF还要不堪无数倍,他走到游灵身边抱起地上的襁褓,竟是呲着黄牙发出了令人颤栗的笑。
  离她远点吧!
  有人在心里哀求。
  地狱里会有这样的笑容吗,还是只有人间如此。
  不止一个观众这般作想。
  有位名人说过天堂的模样就像图书馆,那地狱呢,地狱会不会直接复刻了眼前的景象?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声嘶力竭:“无从得知的姓名绘制模糊不清的画像,八个孽胎让她从人世间掉进深渊万丈!”
  台上的黄牙男人忽然转过身去,他背后印着一张血盆大口,仿佛随时会流出垂涎的唾液滴到游灵的身上。
  黑暗的深渊从不存在于陡峭的山边。
  男人不怎么高壮的身躯佝偻着,被风吹都会摇晃,明明看着毫无力量,可他却能将整个地狱背在身上。
  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忽然睁开一双巨眼,不怀好意地转动着,打量起面前发生的一切。
  “似是而非的后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象,邪祟注视着滚烫的生命逐渐被世界淡忘……”
  原来是恶魔之眼在看人间的盛况。
  左侧有灯光亮起,PL的无暇身影再次出现,她踮起脚尖缓缓转着芭蕾般优雅的圈。
  游灵还在地上躺着,动静相衬的画面看起来痛苦又和谐。
  PL停止转动抬手向上,口中缓缓吟唱:“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将会吹响星辰的羌笛,让人生明光烁亮!”
  右侧有灯光亮起,瑞贝卡身影也重见天日,她抱着一个崭新书包闭上哭泣的双眼。
  游灵还在地上躺着,她周围的那片空间被衬得像是超脱世外的平行世界。
  瑞贝卡垂下脑袋,又很快扬起下巴:“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满腔未完成的心愿在,躯壳里含苞待放!”
  两人一起走到游灵身边,解开束缚在她脖颈上的狰狞锁链,又将她从地上托起,将她的胳膊搭上自己不算强壮却坚韧的肩膀。
  她们支撑着她,像是太阳用光点燃月亮。
  “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未来埋藏无穷的希望,蜕变出千态万状!”
  “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
  作者有话说:
  鸣笛尖声预言着不幸带来那辆白色的车
  勒紧的铁臂下再也听不到那首纯粹的歌
  深溺污浊水流搅拌腐肉埋葬在罪恶的山
  乱发下是谁死去的双眼睁干了眦裂的酸
  呼喊在泣血中干枯了多少奄奄一息的春天
  迂朽是烧红的火钳将她烫化在沉默的山间
  月色不再皎洁只是残忍映照着冰冷的钢鞭
  璀璨灵魂被生锈锁链束缚住记忆里的诗篇
  无从得知的姓名绘制模糊不清的画像
  八个孽胎让她从人世间掉进深渊万丈
  似是而非的后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象
  邪祟注视着滚烫的生命逐渐被世界淡忘
  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将会吹响星辰的羌笛,让人生明光烁亮
  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满腔未完成的心愿在,躯壳里含苞待放
  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未来埋藏无穷的希望,蜕变出千态万状
  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或许她本该和我一样!
第82章 厚脸皮的较量
  在无数人拭泪的动作中,游灵这组的表演结束,所有选手站成一排鞠躬向大家致谢。
  台下的观众们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愣了许久才记起要鼓掌回应,这次的掌声持续时间是前所未有的长,很多人用力地拍着手,直到掌心泛红才舍得停下。
  在节目开始前不看好这组表演的那位观众,此刻早已忘记自己最初的想法,径自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这场演出里的细节很多,足以让大多数人辨别出故事的原型。
  前段时间,有则惊心动魄的新闻被抬上了围脖热搜,身世不明的女孩被困囚于落后的山村,被迫生下八个小孩,她脖子上禁锢着铁链,因为精神失常,无从探究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又是从何而来。
  拐卖妇女的问题再次引发一系列讨论,在网友们的分享中,有许多本拥有光辉前程的女孩,都因为这种罪恶行当的存在自此杳无音信。
  只是如今网络发达,信息更迭飞快,每天都有新的要闻诞生,很快,这件事的热度高峰就过去了,讨论度也跟着变低,现在提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游灵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条新闻,也看到了后续的种种状况,她一直都在留心这方面的事,从最开始就在围脖上实名为此事发声,直到现在也没有懈怠,时不时转发几条最新动向。
  但这些还不够,游灵觉得,总得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再留下点什么更有意义的东西。
  是了,她是说唱歌手,她还有曾发誓用来当武器的舌头,于是她写下了这首《她和我一样》,准备把它带到备受关注的综艺节目上。
  此刻表演已经结束,游灵站在台上望着台下的人群,她没有去想刚才的发挥能不能晋级,会获得多少票数,出色的表现将给她带来怎样的关注。
  她只觉得心里堵到发慌,还是很想流泪,不过看到台下的人们因为这首歌而触动,她又觉得自己像是水珠,看起来渺小,却用尽全力在坚不可摧的石头上滴出了有意义的痕迹。
  这场表演达成了想要的完美效果,游灵不敢全部居功,其他组员的配合以及选修话剧的瑞贝卡也都功不可没。
  能分配到很有默契的组员,她这次综艺运真的不错,如今天下第壹的重担也落到了她和Reed肩上。
  到了嘉宾点评环节。
  “我……说真的我现在都有点说不出话,希望有一天所有黑暗都会消散,大家都能拥有无忧无虑、不必再担惊受怕的生活。”闻年眼眶微红地点评道。
  顾佑筠也长叹一声,一口气吐出了许多话:
  “真的是很深刻的表演,看完以后我才意识到,我竟然根本没有去留意歌里具体用到了什么样的技巧,刚才我整个人都被演绎吸引,沉浸到那种情景中,只能说歌与画面结合得太完美了,就像是看了一场震撼的音乐剧,我现在感觉很复杂也很难受,总之你们的作品非常棒,这点毋庸置疑!”
  白畅也抿了抿唇:“其实之前的《将军令》已经打破了我对说唱的认知,你们的表演更是颠覆了我的想法,我没想到原来说唱的世界这么辽阔,很荣幸能来到这档节目,增长许多见识,我也学到了很多。”
  《她和我一样》的最终票数为546票,可谓是一骑绝尘,最终晋级的小组,就是游灵和骆悬两组,这也意味着魔蝶组被淘汰出局了。
  魔蝶估计也没想到这个结果,脸色不是很好看,游灵估计他刚求婚成功的甜蜜好心情已经蒙上了一层阴霾。
  不过这也算他自找的,选在那么个奇怪的节骨眼求婚,被淘汰了多尴尬啊。
  魔蝶他还是太自负了。
  游灵倒不在乎魔蝶的心情,只是心疼自家厂牌的两个伙伴,颜冰绮和黑茶都为参加这档节目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惜两人运气不佳,分到的小组各有各的状况,现在都被淘汰,手头剩下的作品也失去了上电视的机会。
  不过游灵转念一想,如今她的歌曲数量也多起来了,等节目结束后,就可以开始筹备个人和厂牌巡演的事,黑茶她俩的新歌也不算白做,到时候正好可以用在演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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