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深渊捡道侣/她只是想在修真界养鱼而已——莲子酒【完结】
时间:2024-07-22 17:15:35

  江怀慕的余光往韶宁的方向不知飘去了多少遍,他伸手摸了摸额上的抹额,总害怕等会被打得失了风度被韶宁看见。
  对手的小心思被虞偃尽收眼底,虞偃眸色波动,他未多言,但是两剑相撞时收了力道,不过几招,江怀慕获胜。
  底下围观弟子有的欢喜,有的叹气,果然一般人很难胜过起点高太多的世家公子。
  获胜的江怀慕像只开屏的孔雀,他洋洋自得地跳下比试台,径直走向韶宁......
  ......旁边特地隔了她几米远的大师兄涂钦汀。
  世人最不能容忍师徒相爱,况且韶宁半斤八两,她若是做自己的师尊,自己岂不是平白被她压了一头?
  虽然他压根没有修习无情道的心思......他不过就进来瞧一下。
  才不是为了见韶宁。
  韶宁全然没有看见江怀慕直指向她的求偶气息,她看向为自己而来的虞偃,忽觉身后落下一道凉嗖嗖的目光。
  身侧师姐拱手行礼,“师尊。”
  她回头,看向脸覆面具、箭步如飞的温赐,他来得匆忙,道袍泛起褶皱,面具下的眉眼神色泠泠。
  “......师尊。”
第148章 双生同感,谁长谁次
  虞偃站在韶宁身侧,他看了眼韶宁,再看向温赐,“师祖。”
  他这样叫也没问题,韶宁昨日答应了他若取得好名次就认自己为师。
  而温赐是韶宁的师尊,辈分再高一截,从师尊变成师祖。
  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明明自己才五百岁,比起执夷那些人,还算个小年轻。
  江迢遥不算,不过一个黄毛小子。
  一句话的空档,各自去找心仪的师尊的弟子纷纷静了下来。
  面对姗姗来迟的温赐,众人皆埋头不敢言语,无面仙尊的威望在弟子间还是很高的。
  虽说大部分修真界弟子历史都学得很烂,但当真正强者站在面前时,身体和心理的反应比记忆好使得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温赐未多言,只以‘今日太晚,不便行拜师礼’为由,将拜师礼统一留到了第二日。
  他的神识瞥过虞偃,带着韶宁往忘情殿走。
  明光宫路旁多古木,枝叶入云霄。待走出了众人视线,温赐从后头将韶宁揽入怀中,声音苦闷:“不是说了不收男弟子吗?”
  韶宁安慰他,“男的又怎么样?”
  女的她也不是没有撩过。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她向他解释:“虞偃的资质很好,性子看起来也不错,入了你的无情道白白浪费个好苗子。看能不能在修行中提点提点他,让他早日转了其他道。”
  温赐:“你嫌弃我的无情道。”
  她跳过这个话题,“......修真界最忌讳的就是师徒相恋,他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温赐很受伤:“我们也是师徒,我是你师尊,所以你不会喜欢上我是吗?”
  遭了,把雷点都踩光了。
  “那能一样吗?”韶宁绞尽脑汁解释,“我和他只是冰冷的师徒关系,不会再进一步。”
  “我和你......”她欲言又止,他们都滚上床了,已经变成了滚烫的肉体关系。“岂是简单的师徒能概括的。”
  温赐意会了她的意思,他更难过,所谓滚烫的肉体关系不过是他撒的谎罢了。
  他抱着韶宁,“我不信,所以,我们多滚几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高瘦少年抱着玉剑从古树中走出来。
  他手臂上带着伤,眸光冷冽,瞥向韶宁和温赐。
  惊鹜面上全然没有笑意,他的目光停留在韶宁身上片刻,随后落到温赐身上。“呵,为老不尊。”
  韶宁:“......怎么说你姐夫的?”
  虽然温赐还没有正式进白玉京,但只差临门一脚,不过她还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爱上温赐。
  目前他在自己眼中,真的是缺点满满,虽然也有一些细微的小小优点,但是最重要的是三观不合。
  这样想来,她和夫侍就没有多少个三观差不多的。
  惊鹜将手中带血的碎片丢给韶宁,冷冰冰道:“第五片。”
  韶宁捧着碎片,不可置信地翻看,“这么快?苍劫氏那条龙呢?死了吗?”
  “没有。”他转身即走,“对方故意给我的。”
  原因他不知道,苍劫氏特地留下马脚引他追踪,最后在死斗中抛出碎片,借机逃脱。
  惊鹜无所谓,他不担心势均力敌的对手,兵来将挡便是。他更不认为那条龙有本事杀死他。
  韶宁无奈,这就是她两千多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弟弟。魔族都是这个德行,格外的狂妄。
  不过惊鹜身为二代魔神,确实实力强势,修真界少有人能与之相抗。
  “江家的可不能硬抢啊。”
  江家的碎片上打了禁制,若非在满足特定的情况下,想要强行突破禁制,只能得到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碎片会化作粉末消散。
  韶宁算着日子,江家主离死不远了,燃烧他魂魄的小纸人即将耗尽,这个家主之位落到两兄弟谁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等江家主死了,新家主获得禁制的认可,再去抢也不迟。
  惊鹜一语不发,韶宁跟在他后头提醒,温赐也跟在韶宁后头,跟了一连串。
  她回头对温赐使眼色,“你先回去,晚上我来找你。”
  惊鹜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韶宁对温赐的话,不自然地想到了别处。
  毕竟魔族就是这样,喜欢白日宣淫,若是换作夜间,都不一定会老实待在房里。
  人迹罕至的巷陌,花田,或是湖与泉中,玩得很花。
  他拧紧眉,一言不发。
  待温赐走了,韶宁又问:“你何时寻到的苍劫氏?”
  “今早,下午他逃走了。”
  算了算时间,那虞偃确实不符合时间要求。想起苍劫氏还有个同伙,她不放心再问:“你确定看见的是条黑龙,不是其他人假扮?”
  惊鹜懒得回她的话,他和韶宁回了院子。见他手臂上有伤,她拿来伤药,为他解开手臂上随意缠绕的布条,认真上药。
  一副自大的样子,还不是受了伤。
  韶宁嘀咕,被惊鹜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爽地收回手,大步走进屋里,重重关上房门。
  韶宁拿着倒了一半的药膏,真是臭脾气。
  ......
  虞偃领走自己的道袍,谢绝众人的宴请祝贺,孤身回到弟子居。
  他合上门不久,窗扉响动,黑衣少年身姿敏捷,跳窗而入。
  少年整张脸隐入阴影,瞧不见具体模样。怀中由白布裹着的书页被血液沾湿,他随手掏出丢到了桌上。
  书封露出一角,虞偃挑开白布,露出半截浅蓝色的书封。
  书封上新旧血迹交叠,最左侧绘着捧珠的鲛人。
  虞偃面色如常,感受到腹部作痛,添了新伤。他问:“碎片给了?”
  “嗯。”
  少年掌心留了道狰狞剑痕,他拿来药仔细涂抹,确保伪装后能不被人看出。
  随后换上虞偃拿回来的道袍,少年从阴影中走出,露出一张毫无差别的面容。
  他一一复述着今日经历的所有事项,细到见过几个人,他们分别穿的什么衣服,说了几句话。
  “温赐察觉到了......派了几个长老,他们分别是......修为比我低。”
  “但是我现在受伤不敌...你去应付。”
  本来为了计谋的妥帖,今日是不该互换身份的,碍于明光宫的追杀不得不交换。
  待虞偃全部知晓后,少年不再言语,静听虞偃说着最近几日所见,细到记忆的极致。
  因为他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进明光宫时被怀疑了身份,那个守坛弟子玉牌上写的名字是......韶宁看了我的鱼符,把虞偃两个字记在了最后......”
  “......昨天和她分别时来了一条黑色松狮犬,瞳孔很浅......”
  “大选抽到的号数是三十五,直接进了第二轮......”
  “对战江怀慕时用的第二式,修为我控制在了三阶一段。”
  “......温赐来过一次,他和韶宁的关系不一般。”
  虞偃换上少年脱下的夜行衣,“兴许不只是盟友。”
  少年将他所言一字不漏地记住,待虞偃从窗台跃出后,他推开门。
  月色清亮,光洒在他的俊面上。察觉到另一个人离开了明光宫,少年抬头望向忘情殿偏殿的方向。
  现在起,他又变成了虞偃。
  明日要去给师尊敬拜师茶。
第149章 韶宁的床上!只能有一条狗!
  拜师当日需要准备拜师礼,韶宁在乾坤袋翻找半天,找到了在古南浦拿到的孽海天河。
  她拿着孽海天河,既然苍劫氏已经把碎片给了,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东西还给他。
  她再翻找一阵,目光落到最底下的一支银簪上。
  银簪是上品法器,簪上簇着朵朵海棠,它可化形,本来是想化作弓或弩练手的,现在换成一把上品长剑也不错。
  昨日虞偃手中剑不差也不好,他家中为了让他入道,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
  韶宁想起那日在鱼符上所见籍贯,他住在木青镇,离云烟镇不远,但距离明光宫很远。
  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若不在道上取得些成就,倒辜负了这些苦难。
  韶宁把手中银簪幻化成三尺青锋,在乾坤袋里搜刮出一个自带防御术法的剑穗系上,再用长盒装好。
  海棠又被称作名友,以后就唤这把剑为名友吧。
  她收好剑,睡前特地瞧了松狮犬,它乖乖蜷着身子睡在外屋,黑漆漆的一团,不仔细看差点没找到。
  韶宁走近,它也没醒。表面上看起来睡得很沉,不会偷偷爬床。
  等隔日清早睁眼时,她果不其然摸到了怀中的毛茸茸。
  松狮犬被轻微的动作吵醒,它坐直身,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韶宁,一声不发。
  韶宁:“不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你睡外屋吗?”
  “呜,......汪。”它趴下身子,头放在前腿上,抬起湿漉的狗狗眼,看起来胆小怯懦。
  它就是想靠她近一点而已。
  是人的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变成狗也不可以吗......她和温赐怎么发展这么快,凭那张脸?
  他也配?
  松狮犬下巴磕在前腿上,闷闷不乐。
  “怎么了?”韶宁身后人动了动,温赐今日起得晚,揽住韶宁的腰不让她去见虞偃。
  清晨时半梦半醒地又睡过去,现在被韶宁说的话撵走了瞌睡。他赖在她身边坐起身,看了一眼委屈难过的狗。
  赖皮狗。
  他正骂着,猝不及防反应过来韶宁所言。
  ?
  !
  什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公的狗吗?还是一只狗妖,温赐面色阴晴不定,久久道:“畜生不通人性,它若非要陪在你身边,陪两日也没事。”
  松狮犬目带疑惑,温赐什么时候心胸变开阔了?
  温赐的话音停顿须臾,凑近韶宁咬耳朵:“总归男女授受不亲,把它送到医阁,给它阉了。”
  韶宁回头捂住温赐的嘴,小声提醒:“你要不要命了?”
  温赐疑惑,他吻了几下韶宁的手,把她的手拢在掌心,“它是谁?”
  她回头,看向泪汪汪的松狮犬,“商陆,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经常睡在一起吗?就是这样的。”
  韶宁以为温赐会震惊,会惊恐,按着他的性子,会说几句轻飘飘的话把这面掀过。没想到他先是面色微冷,片刻后眉目如春雪遇暖,压不住嘴角笑了起来。
  一边笑,温赐一边伸手把韶宁搂在怀中,当着商陆的面吻上她的耳垂。
  他整个人都粘在韶宁身上,如胶似漆,大摇大摆地向商陆展示他们有多么相爱。
  温赐乐不可支,原来在几个盟友里,只有商陆才是最被韶宁冷落的那个。
  月夜告白又怎么样,把他当死人怎么样朝夕相处又怎么样。
  他眉眼漾着笑意,连带着虞偃带来的几分厌烦都消了大半。
  意识到失态,他压下唇角,缓下神色道:“啊,原来是商六爷,失敬失敬。”
  “明光宫空殿多得是,这方小床容下了妻主和我,再容不下商六爷了。”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商六爷,请吧。”
  还怪有礼貌的,虽然有点缺德。韶宁这般想着,她接受到松狮犬受伤的眼神,低下头错开眼神。
  见此,松狮犬在一瞬间快要碎开,它委屈地团着身子,睡在韶宁身边。
  它不下去。
  它在韶宁怀里睡觉的时候,温赐不知道在忘川的哪条河岸喝西北风。
  路过的小鬼居然没给他拔了踹了除了,丢河里淹死。
  它不走,温赐见状心生不满。明光宫好歹是他的地盘,若连韶宁身边的猫猫狗狗都治不住,他哪有脸面在韶宁身边立足。
  “商六爷是个明事理的人,赖在他人妻主身边,不成规矩吧?”
  松狮犬闻言抬头望向韶宁,口吐人言,“他一条为老不尊的走狗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睡在你身边,变成狗的样子,什么都不做。”
  毕竟每天晚上温赐都是这么对韶宁说的,什么都不做,只睡着聊天。
  熄了灯后小动作比谁都多,亲了嘴又去啃耳垂,亲完后期待又害怕地问她,自己好不好看?
  她喜不喜欢?
  韶宁如实回答,温赐半信半疑,他想点灯再问一句,但是碍于真相而胆怯。
  温赐闭眼前都在想,她人真好,舍得骗骗他,很少推开他。
  想要更多,却担忧贪得无厌的性子被她嫌弃。
  而松狮犬睡在外屋,修士耳聪目明,它听得清清楚楚。
  它对他们的关系有了大致了解,温赐在她和执夷的爱情中横插一脚,不知廉耻地为爱做了三。
  温赐这个无赖都可以爬上韶宁的床,为什么他不可以?
  “和之前一样,可以吗?”
  待它说完,韶宁未言,温赐已然发怒。
  不行!绝对不行!韶宁的床上只能有他一条狗!
  其他都是野狗恶犬!
  “有鬼垩楼在,商六爷不是无处可归,如今摆出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要做给谁看。”
  温赐攥着床单的手被摁住,韶宁害怕他俩在床上打起来,垂眸望向目光冷漠的松狮犬,“晚点我们谈谈吧。”
  松狮犬身子僵滞,把头埋进毛茸里,不答话。
  因为还要拜师,与商陆的坦白局留到了下午。
  它赖在她怀中,和旁边高位的温赐一样面无表情,见虞偃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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