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Fuiwen【完结】
时间:2024-07-24 14:35:42

  萧津渡心头直晃,跟地震似的,那明晰合宜的地库灯光忽然明晃刺眼起来。
  萧津渡从没愣神至此,直到出租车开走了,才匆匆回神。
  甘望舒弯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隔着电话侃侃而谈插科打诨,见了面束手束脚,不好意思说话。
  “嗨。”
  “……”
  萧津渡觉得心口抽疼了下,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太过兴奋也可能是感觉到她是为他来的,所以……
  他伸手,轻轻地,捧上她的脸,“你怎么来了,望舒儿。”
  “明天周末了。”他问她就答的出来。
  “我说了我会去陪你的。”萧津渡蹙眉。
  “你说的时候我都在车上了。”她浅笑,“晚了我。”
  萧津渡的手有点不知如何安置,忍了忍,还是试探性把她正面抱入怀里。
  甘望舒被浪潮般的温热席卷,熟悉的雪松味包裹,眼眶陡然一酸,想到刚刚他电话里费了半天力气说服她合作的事,这会儿的拥抱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她忽然就特别想为他试试。
  萧津渡力气开始收紧,见她不别扭他就不断收紧力气,又低头,温柔万千迷恋不止地蹭了蹭她的侧脸,“望舒儿。”
  他声音哑了。
  甘望舒歪头,和他近在咫尺地交缠视线。
  萧津渡在她眼波流转中,心脏好像直接不跳了,电话里那些似真似假的不安在这一刻沉沉地落地。
  忽然,他把她往后一压,抵在了地库柱子上。
  甘望舒被他体温熨烫得酥软的身子被这一摁,背后的僵硬让她好像踩空失重。
  黑影压下,男人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嗯……”甘望舒呼吸都乱了。
  萧津渡将唇角碰了碰她的脸颊,在她陡然间闪烁无措的眸色中,嘶哑嗓音吞吐了句:“我亲你好不好,望舒。”
  她立刻慌乱地低下头,发丝蹭在他脖颈上。
  萧津渡喉结翻滚,嗓音翻滚出不是很清晰的一句话:“其实,我亲过你。”
  甘望舒一身都僵硬住。
  抬头,瞪大的眼睛裹满不可思议。
  萧津渡说:“在美国的时候,你在我那儿住的那一晚。”他拇指擦过她嘴角,“亲了脸。”
  甘望舒身子都麻了,“真,真的?”
  “嗯。”
  她抬手抽了他一下,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津渡蓦然浅笑:“对不起,望舒。就那一次,那晚鬼迷心窍了。”
  话落,他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对着那两片湿润红唇就堵了上去。
  “唔……”甘望舒眼神疯狂闪烁。
  萧津渡把她的手拉起来放他腰上,缠住,自己双手将她纤薄的身子一拢,从柱子上拉起困怀里,压低脑袋,深深吻住。
第55章 同床共枕邀请。
  俱乐部车库这样的地方, 夜晚驶入驱离的车子最多。
  就算甘望舒不躲,根本也无法让萧津渡胡作非为多久。
  柔白而静谧的灯下,氛围柔和, 让甘望舒从本来的极致羞涩到渐渐地不再动弹,任由男人低头和她深情交缠,呼吸款款交织。
  但没多久, 一对车灯从前方毫无征兆地打来,打破了这万籁俱寂里的旖旎。
  甘望舒像从云端坠落, 恍神清醒的那一刻害羞得想从地球上消失。
  萧津渡双手将她的脸挡住, 那一秒, 他箍住她的手更加用力,加深了吻。
  甘望舒都惊呆了,整个人的呼吸顷刻间无影无踪,不再流转。
  就在她四肢百骸一寸寸燃烧般滚烫酥软的时候, 喇叭声传了过来,还有口哨声……
  伴随着男人的嬉笑和说话声,车库隐隐约约飘着一句话:“世界第八大奇迹, 萧总搁车库吻上美人儿了, 萧家祖坟今夜冒青烟了啊”。
  甘望舒觉得灵魂被点燃, 火光迸发, 只有身子被萧津渡紧紧困在饱含力量的臂弯中,酥软中被一次次带领到从她未领略的新境地。
  他吻了又吻, 深深浅浅引领她一起, 就是不愿意放开, 她不懂, 有那么……享受吗?
  甘望舒在觉得自己濒死的那一刻天马行空地想到了这个放在平时她死都不会去琢磨的……男女耳鬓厮磨间的问题。
  车子开走,灯熄人离, 车库的灯火从刺目到退潮,平白一片,依然温暖柔皙。
  甘望舒轻吟出声,没力气站着也没法呼吸了,脑子略有些刺痛,是缺氧的症状。
  萧津渡眷恋不已地分开,把她晕眩的脑袋摁在怀里,手在细腰上顺着那条滑腻的京绣旗袍一点点摩挲,给她顺气也让她借着他手心的力量撑着。
  期间他一直低头蹭着她的脸颊,像和一只小猫小狗亲昵逗玩儿一样,就差喊一句小望舒小宝贝了。
  那种极致的温柔和眷恋让甘望舒在缓过气来后也舍不得训斥他了,只是羞得慌,痛苦不已地在他脖子下用气息声说话:“这辈子你都不许在车库亲了。”
  萧津渡笑了,低头和她近在咫尺对视,也用气息声调情似的哄她,“没事儿望舒儿,是荣晟和宋此洲,俩都没认出来你。”
  甘望舒埋下脸,听到不认识三个字更绝更无地自容了,懊恼得想死,不愿意聊这个话题。
  萧津渡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哄了会儿,再把她往自己的车子带,“回家去。”
  甘望舒低头走路,根本不敢昂首挺胸怕再被什么人撞见,嘴上闲着没事小声回他一句:“不喝啦?”
  她故意问的,萧津渡知道,笑笑没说话。
  他那劳斯莱斯停在前面,司机一直在车里等着,见他这么早下来也是新奇,见到有女人跟随更是惊讶。
  不过仔细看,这位以前也坐过萧津渡的车子。
  萧津渡难得上车后把前后排之间的挡板打开,再搂过甘望舒的肩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耳语,“上我那儿住行不行?”
  甘望舒心口漏了一拍,慢吞吞地说:“我没有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她背着的小包就足够放手机。
  萧津渡:“买,咱买过的。”
  “……”
  甘望舒心里是不太想去他房子住的,虽然以前也住过,但是在一起了更觉不自在,“你住哪里啊?要不我们一起去星阙花园?”
  “我最近不在那边,嫌远,在兰江湾一号。”
  “兰江湾一号?兰江附近的大平层吗?”
  “嗯,离公司不远。天热,我下了班懒得跑了。”
  “你还有大平层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住别墅,安静。”
  “19年初才买的,18年那个夏天觉得住哪儿都很烦躁,星阙花园和漓园都觉得吵,就想换个环境,所以就买了。”
  “18年,夏天,烦躁。”
  “……”
  “你在生我的气,烦我呢。对不起哦。”
  “哎哟喂,都过去了望舒,咱聊点别的呗。”萧津渡吓得不行,把她紧紧搂着。
  “……”甘望舒垂眸轻笑,轻哼一声扭开脸。
  萧津渡抱着她觉得舒服到极致,他真是喜欢小姑娘这种小脾气小清冷。
  甘望舒透过车窗瞧着外面出现的渔火兰江,心头静了起来。
  临近十二点,夜色已经深沉,江火却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
  长夜好像就是让人不忍心戛然而止,想多陪伴彼此一点时间。
  “哎,买衣服。”甘望舒在车子要进小区前,赶忙提醒司机。
  萧津渡和司机说开附近商场去。
  这趟买得也快,萧津渡也没有偷偷买电影票了,可能这次能在家里光明正大的二人世界,所以他也不稀罕大晚上和她把时间浪费在人声嘈杂的影院。
  兰江湾的大平层是全北市景观最好的,厅中长弧形的落地窗几乎穿透整个房子,兰江一线景观一览无余。
  正厅没有开灯,兰江两岸CBD高楼的灯光秀打入屋内,这里像谢幕的舞台,华丽而孤寂。
  甘望舒看到了对岸甘氏集团的大厦与萧安资本大楼,两栋大楼主体像利剑横冲云霄,挺立于皎洁的白云之下。
  萧津渡丢下她的包在沙发问她饿不饿,他给她做宵夜。
  “不饿,飞机餐吃了没多久。”她回头,去拎起那个小包凑到他身边,“我想去洗漱……”
  萧津渡再次拎过她的包,把她带卧室区去了。
  甘望舒一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带他主卧去,这次和上次在曼哈顿的留宿不一样。
  好在,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思想不正经了。
  他给她找了间客房。
  给她什么都安排好后,他就很有分寸地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
  天热,甘望舒有些累了,也没心思儿去逛逛房间的布局,直接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穿的是不太合身的浴袍,猜得出是萧津渡的尺码。
  浴袍布料有点多,领口往下垂坠就算了,她觉得在冷气房里也有些热,想换个短一点点小一点点的衣服,比较轻快。
  但是……跟他要衬衫或T恤那些衣服,她说不出口。
  算了,将就吧,甘望舒缩到卧室那张两米大床上,找到床头嵌在墙面的空调按键,降低了两度。
  她有点认床,比起萧津渡在她办公室还能睡得着,甘望舒尽管觉得自己很累了但躺下依然没那么快入睡。
  闭眼半小时后,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萧津渡早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有没有睡觉。
  甘望舒起身。
  浴袍领口往一侧滑落,露出半个胸口,她连忙捂住衣服。
  萧津渡此前说他住隔壁,但是出去时隔壁门半开着,里面好像没人。
  甘望舒往外面走去。
  偏厅窗边吧台那儿幽t的夜色有男人独自喝酒的孤寂背影。
  甘望舒下意识过去。
  萧津渡闻声回眸,视线越过杯沿与她缠绕。
  从澄明到幽暗,视线缠绕,这样的环境过度下,萧津渡的眼底应该是暗的,但他瞳孔却明显有一种光,越来越亮。
  甘望舒走到他身边:“又睡不着?一下子喝醉啦?”
  “没。”
  那怎么一副喝醉的样子。
  萧津渡盯着眼前在发丝里半藏半露的脸目不转睛。一直知道她好看,长得美,初见的清冷纯粹感就引人注目,波光粼粼的凤眸含光,乌发如瀑,笑与不笑都是一绝。
  但是深夜这样抱着浴袍,走来找他,小模样在这昏黑的夜里像只又清纯又魅惑的狐狸。
  萧津渡无法控制地低头,和她耳语:“你怎么这么漂亮,望舒。”
  “……”
  甘望舒一下子觉得脚底着火,浑身皮肤发烫。
  “你怎么也没睡,我以为你没回消息,睡了呢。”萧津渡要把她摁高脚椅上。
  甘望舒不想坐,她想把他带回去睡觉,所以只是挨着他站,双手撑在吧台上看外面迷离绮丽的江景。
  “有点认床,睡不着。”
  萧津渡把手揽上她的肩把她往怀里拢,另一只手去倒酒。
  甘望舒也没马上管他,喝多了也许他就困了。
  “认床啊。”他惆怅。
  燥热的夏夜里忽然下起飘渺的细雨,淅淅沥沥格外好听。
  甘望舒很惊讶,很开心,也不着急睡觉了,和他看着雨聊起天,她明天想起林州一趟,看看他说的那个项目。
  萧津渡在预料之中的说要陪她一起去。她愿意考虑这事儿,他高兴得没谁,一下喝了一整杯酒。
  甘望舒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就失眠的,他说不记得了,这两年睡得都不是很好,但也没事,只是晚睡几个小时而已,白天晚起就行了。
  她调侃他以前恨她恨得失眠了,萧津渡很着急得搂着她亲。
  她又好奇为什么在一起了他也没好转,他喝着酒想,说他也以为会好转,但是发现,可能梦想成真了吧,更睡不着了。
  说着想了想,又摇头,说这么讲也不准确,他这两年没想过和她在一块儿。
  反正大抵就是开心吧,等他习惯习惯就好了。
  雨夜压下了近四十度的北市高温,让甘望舒心头也有了一丝因为心疼滋生的冰凉。
  萧津渡又倒酒。甘望舒说:“你喝了能有睡意吗?”
  “有点儿。”
  “那我也要喝。”她转过头凑近他。
  萧津渡笑了声,哪儿抵挡得住这样的投怀送抱啊,端起杯子就喂她一口,“我以前不爱喝红酒,你说你喜欢,现在觉得确实也还行,甜腻腻的也不错。”
  “我什么时候说了?”她抿抿湿润的红唇,不懂。
  “在曼哈顿的时候。”他把她那晚喝醉想酿葡萄酒的言论一字一句搬出来,绘声绘色,把她的表情和骂得他狗血淋头的话都一一复刻,很明显在委屈声讨。
  甘望舒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想跳楼,最后去捂住他的嘴,蹙着小眉心很可怜地否认。
  萧津渡在意的倒不是她否认,他看着绵密温润的雨,说:“我想过给你送房子,送车子,送酒庄,送我自己,你都不要。可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的,望舒儿,我真没辙了,觉得进退不得,你真是没心肝。”
  “……”
  喝醉了,甘望舒捧着他的脸,“你再骂我,我们就没戏了。”
  萧津渡直接灌下半杯透明的液体,抱着她就回去,“睡觉睡觉,哄宝宝睡觉,哄老婆睡觉,谁特么也别抢我老婆。”
  甘望舒把他带房间里去,完了想起来自己可以顺便找衣服,“我这浴袍有点大,穿了热,我可以上你衣帽间,找个……嗯,合适的衣服吗?”
  “找啊。”他指了指衣帽间,把她搂着去。
  走两步又说:“但是我浴袍都这么大,完了。”
  “没事,我看看其他的……”她钻入他衣服并不算多的衣帽间,透过明亮的柜门找T恤。
  找到了,又不太好意思拿。
  萧津渡醉醺醺地靠在一侧柜子上,尽责尽职地做导购,“嗯?你觉得什么适合做睡衣?”
  甘望舒弱弱地伸手去打开透明的柜门,扯下一件短T。
  萧津渡瞥了眼,看一会儿才认出来:“T恤啊,就穿一件吗?”
  “……”
  萧津渡站起来走近她,好奇地拿过她怀里的衣服,扬开贴在她身上比划了下,“能穿吗这长度,会不会太短了。”
  “……”
  甘望舒贴地的脚趾头蜷缩起来。
  萧津渡吸了口气,有点惊奇:“我们家望舒宝宝不是挺高的吗?腿比我命还长啊我记得,怎么这衣服还显得这么长。”
  “……”她手指戳着他心窝,“醉没醉呀?变相夸自己腿长的坏男人。”
  萧津渡乐了声,“冤枉。”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柜子,“给你找件短的吧,那跟裙子似的是不是也太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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