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三流侦探,玄学破案——雨小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31 14:32:12

  怎么感觉还蛮惬意的?逆子真的会思念我吗?
  我和江户川乱步在书里忧心忡忡,书外,也有一群人在忧心忡忡。
  “甜品店的活动已经结束很久了。”谷崎直美焦急地说,“乱步先生和栗子还没有消息吗?”
  周末本该是武装侦探社休假的时间,休息的社员却全部集中在社内,气氛凝重。
  “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织田作之助说。
  “甜点店附近没有他们的踪影。”国木田独步汇报。
  “我和直美去附近热门的约会场所找了一圈,没有收获。”谷崎润一郎摇头。
  “以乱步先生的能力,他迷路比失踪的概率大。”太宰治推测,“但栗子和他在一起,不至于两个人都迷路。”
  “会不会是他们心血来潮去了哪里,不想被人打扰呢?”
  中岛敦提出自己的猜测:“总会有那种时候吧,谁都不可以来打扰的……”
  社员们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是这种关系吗?”与谢野晶子饶有兴致地问。
  “谁知道呢。”太宰治耸耸肩,“我可猜不到乱步先生的心思。”
  迎着同伴怀疑的目光,太宰治笑眯眯地弯起眼眸,神态自然地无懈可击。
  “太宰,不要笑得像个犯罪分子。”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现在下落不明。”
  太宰治:“也有可能是私奔吧。”
  “私奔!”国木田独步手中的钢笔啪地折断,“毒蘑菇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拿出证据来。”
  私奔的定义,是抛弃家人朋友,两人携手去往谁也不知道的远方。
  双双失联的两个人已经满足了后半句,而满足前半句的证据就是——
  太宰治站起身,推开侦探社的窗户。
  一只橙喙黑羽的鹩哥扑腾翅膀落在江户川乱步办公桌上,大声叫唤:
  “栗子不要我了!栗子和幼稚园侦探私奔了!”
第41章 玄学VS推理的第四十一天
  书里的我不知道书外的谣言传得如火如荼。
  更不知道给我造谣的是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好大儿。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没收家里所有的花生,宁肯捐给火车列车员叫卖也不给逆子留半粒。
  妈妈在推理小说提心吊胆当凶手,它竟敢污蔑我和侦探私奔。
  我们明明是在偷情!
  偷情和私奔之间分明还有捉奸、撞破、狡辩、反咬一系列复杂且不可言说的过程,怎么可以一步快进到结局?
  “你说我穿一身黑还是一身白?”我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既然是西方背景的故事,寡妇是不是该穿黑色?”
  我是很有职业修养的角色扮演爱好者,死了老公就要有死了老公的样子,我认真征求情夫的意见。
  江户川乱步代入角色的本事比不过我,一点儿小白脸的职业道德都无,不会说甜言蜜语赞美我的穿衣品味,反而一脸抗拒地看着我。
  “我绝对不会戴那顶帽子。”名侦探用全身的力气拒绝,“你从哪里找出来的绿帽子?正常人衣柜里为什么有这个?”
  “很好看啊。”我手指托着礼帽,“和你眼睛颜色很配。”
  顺带一提这顶帽子不是从老爷的衣柜里找到的,我在夫人的帽饰抽屉里翻出了它,不得不感概她真是个妙人。
  江户川乱步宁死不从,我只好把帽子戴在死者脑袋上,遮住他的秃顶。
  我最终决定穿深紫色,近似于黑色又不是黑色,同时隐喻寡妇和凶手两重身份,用明晃晃的比喻戏耍侦探。
  胆大妄为的犯罪分子很爱这么干,既嚣张挑衅又有节目效果,我学一学。
  名侦探有被我戏耍到吗?
  不知道,我褪下纱袜的时候他人已经埋进沙发里了,像只鸵鸟。
  “乱步先生。”我喊他,“你过来一下。”
  “干嘛?”他的声音从抱枕下传来,“你又想出了什么整我的坏主意?”
  “你怎么可以把人想的这么坏?”我指责他,“我不是与你相依为命誓不出卖的同伴吗?”
  江户川乱步不接受我的道德绑架,依旧不肯抬头,“你先说是什么事。”
  沙沙的脚步声靠近沙发,他不过来又怎样?我可以过去啊。
  “只是想你帮点小忙。”我坐到他身侧的沙发上。
  沙发凹陷一块儿,坐在上面的两个人在物理学作用下被迫聚拢,腿贴在一起。
  江户川乱步从抱枕中抬头:“衣服换好了吗……栗子!”
  我捂住耳朵:“呜,要聋了,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既然看到了就帮帮我。”我手探到背后,比划比划,“这条裙子拉链好长,我够不到。”
  “要不是土匪不在这儿,我才不来找你呢。”我小声抱怨,“它可乖了,叼住拉链拉得又快又好。”
  “把我和那只傻鸟比?”江户川乱步不乐意了,本能移开的视线重新落回眼前。
  “不高兴了?”我轻快地晃了晃脑袋,黑发扫过微凉的背脊,“还不快表现一下自己。”
  身后的人不再吭声,一只手扶在我的腰上,一只手捏住拉链。
  拉链合拢的声音很轻,存在感却空前之强,我无所事事地等待,思维发散地想:和土匪有点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又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了,我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好了吗?”我感觉过去了半个世纪,忍不住催促。
  “没。”江户川乱步说,他的指腹不小心摩挲过凸起的脊骨,“头发,挡住了。”
  我噢了一声,把长发拨到胸前,用手束住,“这样呢?”
  “还有漏网之鱼。”江户川乱步拇指抹过,他困扰地说,“缠在拉链上了。”
  “不可以直接扯开哦。”我警惕地偏过头,“很痛的!会秃!”
  我看见他笑了一下,唇角扯开好看的弧度。
  肯定是因为看见我的窘样所以嘲笑我,好坏的人。
  “帮你解开。”江户川乱步说,又补充一句,“我轻轻的。”
  我脑海中出现经他努力后打出死结的领带。
  我:大可不必如此努力。
  不就是头发吗,失去了还能再长,你去拿剪刀吧,我不哭。
  可惜我如今落在敌手,没有反抗权,只能乖乖侧身坐好任人摆弄。
  头发丝太细,江户川乱步挪近了些,认认真真地解开缠发,与猫猫玩弄毛线团一样认真。
  “嗯?”他抚了抚我皮肤上微小的颗粒感,疑惑地问,“栗子,你很冷吗?”
  “不冷。”我偷偷掐自己手指,“解开了吗?”
  “差一点。”名侦探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个性,执着追问,“不冷为什么起鸡皮疙瘩?”
  “因为乱步先生,你在呼吸。”我回答。
  江户川乱步:“?我不该呼吸吗?”
  身为人类竟然被剥夺呼吸权,何等惨绝人寰。
  温热的吐息洒在我脊背上,我加重掐手指的力道。
  难怪大家都觉得背后灵可怕,确实可怕,我十分怀念土匪,它在我背后的时候从不呼吸。
  拉链终于被拉到顶,江户川乱步松开扶在我腰上的手,又把我的长发拨到后面,满意地看了看。
  “少一枚头饰。”他走下沙发,弯腰翻找梳妆台的首饰盒,很快又走回来,把手里的东西别在我发间。
  看他兴致勃勃装点洋娃娃的表情,我在心里说了句幼稚鬼,然后迫不及待凑到镜子前。
  拇指大小的珍珠点缀在乌黑长发间,点睛之笔的装饰,透着一股惹人怜爱的气质。
  他的品味意外得很好。
  我忍不住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仰头问他:“乱步先生居然擅长穿搭吗?”
  “不,这是第一次。”江户川乱步自得地说,“了不起的天赋吧。”
  “说不定是误打误撞。”我和他唱反调,“除非你再表现一次。”
  “我又不认识要我帮忙挑头饰的女孩子。”江户川乱步反对。
  “只有笨蛋栗子老是麻烦我。”
  “你说我麻烦!”我抓住他的话柄,“怎么可以这样说同舟共济的同伴?”
  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可以往两边蹦。
  我换好衣服,该夫人出场的时候了,此刻还有一个问题。
  “乱步先生该怎么偷溜回房间呢?”我苦苦思索,“躲进我的裙子里?”
  我在衣柜里看见了鲸骨裙撑,好大好蓬松,躲一个人绰绰有余。
  江户川乱步拒绝了我的天才建议,他选择直接出门,让我给他打掩护。幸好主卧门口没有佣人守着,不然凶手+侦探的狂徒组合就要拿下二血了。
  我们一路鬼鬼祟祟,在别墅里到处迷路。
  没办法,身为夫人的我无法问路,身为侦探的他只会迷路,我们是笨蛋二人组。
  江户川乱步对我们的组合名很有意见,我无视之。
  “侦探先生。”
  走廊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诧异地看向江户川乱步和我,“我正在找你——你怎么和夫人在一起?”
  这位恐怕便是请来侦探的大少爷。
  他并不知道,他花钱雇来的侦探已经是继母的人了,他的委托金被花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老爷身体不适,由我接待客人。”
  我迅速接受我凭空多出一个塑料儿子的伦理事实,以辈分服人,“你有意见?有意见先叫声妈沫听听。”
  大少爷无助地被恶毒继母欺压,我乘胜追击:“让所有人来客厅,我决定举办家庭会议,一起商量传家宝失窃案件。”
  家庭会议的参与成员有我、江户川乱步、大少爷、小少爷和管家,以及一张老爷的画像。
  我从管家手里接过画像,端正地放在椅子上,让野爹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两个儿子,营造氛围上的压迫感。
  “老爷人虽不在,精神却与我们同在。”我严肃地说,“亲爹iswatchingyou.”
  大少爷和小少爷坐立难安地端正坐姿,道德绑架永远那么好用。
  “管家。”我说,“你来为侦探先生介绍一下前景提要。”
  “好的夫人。”管家立刻说,“三天前,老爷十分惊慌地告诉我,传家宝丢了。”
  “老爷的传家宝是一颗十分珍惜的、极为纯净的红宝石,是老爷的祖父传来的宝贝,也是家主的象征。”
  管家:“传家宝失窃令老爷大受打击,他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宝石找回来。可是老爷年事已高,实在没有精力亲历亲为,故而将任务交给了两位少爷。”
  “谁先找到传家宝,谁就是下一任家主,继承家族的全部财产。”
  管家沉声说:“老爷已经立下了遗嘱,万不能反悔的。”
  我明白了,这就是大少爷请侦探上门的原因。
  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深有体会。
  那么小少爷呢?他立的难道是不争不抢的人设?
  “传家宝之前放在哪里?”江户川乱步问,他下意识想推一推眼镜,却推了一空。
  “在老爷的书房。”管家回答,“您要去看看吗?”
  江户川乱步站起身,我自然也跟着站起,准备和他一起去书房探查。
  “母亲。”小少爷突然叫住了我,“母亲不是要看我的功课吗?我已经写完了。”
  我对初中生的功课没有兴趣,休想让我重新溺入已经爬出来的学海。
  我十分不情不愿,眼神往江户川乱步那边飘:让我去破案!侦探的宿命是出没在案发现场,不是给初中生改作业!
  何况乱步先生没我不可以,他一个人做不到!
  虽然我没了异能,但我还有脑子,可乱步先生的异能就是他的脑子,没有我他可怎么办啊。
  “我先过去。”
  借袖口的掩盖,江户川乱步捏了一下我的手背。
  他用了些力道,即使手指离开也仍残存着力度。
  是让我安心的意思吗?
  我总感觉,他与书外那位无所不能的名侦探并没有区别。
  “行。”我对小少爷露出微笑,“妈沫帮你看功课。”
  被恶毒继母残害过的大少爷对弟弟露出同情的表情。
  我跟着小少爷一路来到他的房间,在这个过程中,我沉浸式代入自己的角色。
  两位少爷都不是她的孩子,无论谁继承家产她都是被扫地出门的命,这令她极为不甘心。
  当传家宝失窃,继承人之争被摆上台面,她决定铤而走险,把老爷乃衣组特!
  不给钱的老头子,洗内!
  我:好一位性情中人。
  如今老爷已死,她紧接着要做什么呢?要做什么才能保证家产属于她而不属于两个继子?
  唯有嫁祸。
  “将杀人的罪名嫁祸给两个争夺家产的继子,恶毒继母的思路应该是这样没错。”我推理道。
  我要跟着她的思路走吗?
  可恶的异能力者,只知道把人坑进来,连通关的提示都不给。
  嫁祸是我不熟悉的业务,我只把偷吃的罪名栽赃给土匪过,还总是被看出来。
  我:为什么会失败呢?我的话术明明很优秀啊?(擦嘴巴)
  我一边思考,一边走向小少爷的书桌。
  房门在我身后关闭,脸上带笑的小孝子面色陡然阴沉。
  “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我:???
  你小汁怎么有两份面孔?
  “大差不差。”我用折中的说辞糊弄过去,反问道,“你很着急吗?”
  小少爷不悦地说:“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原来我和乱步先生的绳子上还有你这只小蚂蚱,真是根长绳呢。
  “我知道你没有糊弄我。”小少爷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父亲今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起不来了?看来你有把我的药好好喂给他。”
  好一位带孝子,买通继母给亲爹下毒,多么歹毒的心肠。
  可惜,和恶毒继母比起来还是太好心了。
  我用全新的目光看着一脸运筹帷幄的小少爷。
  傻儿子,你爹岂止是病得起不来床,他干脆就是一具尸体了啊。
  你妈沫超额完成了任务,感不感动?
  “今天继续下药。”小少爷尚不知亲爹惨死的事实,更不明白我家庭会议上特意请出老爷画像、换上一身类黑色寡妇装的深刻内涵,还在自说自话,“务必要在侦探找到传家宝前让他病死!”
  “那个侦探和大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小少爷狠辣地说,“与我们不是同路人。”
  我:妙极了,一条绳栓四只大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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