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吻!错撩反派后被亲懵强制宠——君折柳【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03 23:09:58

  她说着,歪着脑袋抬眼看身边人。
  傅知言正巧也低下头看她,眼中似有星河。
  姜黎被他直勾勾盯着,脸颊有点热,赶紧错开视线,低着头看路上的砖石。
  走了好几步,等脸上的温度消退了一点,才说:“那个,你今天也帮了我很多,加分。”
  傅知言没回话,姜黎转头才发现他还在看自己。
  正赶上下班时间,周遭嘈杂,人群流动,他眼里却只有她的倒影。
  干嘛一直看着她啊!她脸上又没东西!
  姜黎捏了把自己的脸,轻咳一声:“你怎么不问我加几分?”
  傅知言勾了勾唇,顺着她的话问:“我今天的表现可以加几分?”
  “五……不对,十分吧!”姜黎哼哼。
  其实她还是挺感动的,感觉可以加个二十分,但是怕傅知言骄傲。
  头顶似乎响起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姜黎奇怪,“觉得少了吗?”
  “其实不用加分。”傅知言声线低磁,“这是我应该做的。”
  明明周围吵闹,听在耳中却无比清晰。
  姜黎一愣。
  脸突然爆红。
  心里跟装了头狂躁的哈士奇似的疯狂跳动。
  女孩的脑袋越来越低,恨不得埋进肚子里。
  傅知言垂眼看着,只觉得她耳上的艳红,比晚霞更美。
  *
  因为担心耽误期末周复习,第二周姜黎又找了两个志愿活动,一次性把志愿时给填满了。
  周六一次,周日一次。
  结果好巧不巧,两次都撞见了傅知言。
  边上有人问傅知言是不是为了评奖评优,做这么多志愿活动。
  傅知言点头,算是承认。
  视线却落在姜黎身上,一刻也没移开。
  周日志愿者活动结束回去的路上,姜黎还跟林思雨感慨:“你们学霸都这么卷的吗?”
  林思雨咬着淀粉肠哼笑:“傅知言上个学期就做满志愿活动了……姜小姐,你未来男朋友有点小闷骚啊。”
  姜黎喝进去的奶茶差点呛到。
  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他早做完了?”
  “你忘了我也是拿奖学金的人吗?”林思雨说起这怨气就很重,“志愿时多是加分的,我时不时得看看有没有人超过我。”
  姜黎:“……”
  这也太卷了。
  回家洗漱后,姜黎和傅知言打电话,还挺好奇地问:“傅知言,你从小到大成绩都这么好吗?”
  “也不是。”傅知言声音有点哑,“幼儿园考过倒数。”
  “你幼儿园还考试?”
  “老太太请的家教。”
  “……好可怜。”
  姜黎怜爱了。
  她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上的复古花纹,有一搭没一搭和傅知言闲聊。
  其实他们聊天主要是她在说,但傅知言永远不会让她的话落在地上,每句话都有回应。在话题快结束的时候,又能短短几个字引出新的话题。
  今天没什么事,煲电话粥的时间长了点。
  姜黎讲得嘴巴都干了,咬着吸管喝了口柠檬水,她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傅知言,上次不是没去看漫展吗?周末有个漫展,你去不去?”
  “去。”
  “好,那周六我去你家门口接你。”
  “好。”
  “你嗓子好像有点哑,多喝水。”
  “好,你也是。”
  “那……晚安。”
  “晚安。”
  想到又有新的约会,姜黎翻了个身,美滋滋睡了。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
  姜黎在最后一排坐下,却到上课都没等到傅知言,问了班长,才知道傅知言请了假。
  她有些担心,发信息过去,傅知言好久才回。
  备注为“言言喵”的账号回复道:【有点事,所以请假了。】
  姜黎:【什么事?家里的吗?】
  言言喵:【我自己的。】
  姜黎:【?】
  姜黎:【你出什么事了?!】
  对面正在输入中……
  姜黎急了:【傅知言!!!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扣你分!!!】
  那边瞬间把消息发了过来。
  言言喵:【……感冒了。】
  又怕她生气似的,迅速补了一句:【别扣分。】
  姜黎松了口气。
  又觉得有点冒火,生病这么大的事情,傅知言竟然不告诉她?!
  他就是呼吸也得跟她说一声!
  大小姐的控制欲就是这么强。
  她噼里啪啦敲字:【你现在在哪?我下课了去找你。】
  【原来的房子里。】
  姜黎皱了皱眉,生病为什么不在傅家?傅家应该有家庭医生吧?
  正想问,手臂被林思雨戳了戳,老师已经进了门,第二节课快开始了。
  姜黎飞快打字:【那你先休息会,我待会给你带点吃的。】
  言言喵:【好。】
  下了课,姜黎飞快出了校门,飞奔向老小区,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十楼,因为跑得太快,敲门的时候甚至有点干呕。
  门在她敲第一声的时候就打开。
  傅知言那种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红,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压抑着咳了几声,望着她时,眸中却泛着不易察觉的惊喜,
  “你来了。”
  声音哑得不像话。
  姜黎举起手里的袋子,气息不稳:“我买了药。”
  她挤进门,正要去给他冲药。
  肩头忽然一沉。
  灼热的呼吸洒在颈侧。
  “难受……”
第64章 被她点亮
  少年唇瓣轻启,柔软的触感在细腻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即使刚才隔着衣物,与他贴合的部分还是像被泡进滚烫的开水。
  灼热难捱。
  还没来得及害羞,身后人便结结实实压了下来。
  姜黎回身,踉跄几步才接住往下倒的傅知言。
  他单手撑着墙面不让自己压在姜黎身上,呼吸又乱又沉,额前碎发似乎沾了水,半干地垂着。
  姜黎顾不得其他,扶着傅知言进了卧室。
  看着人进了被窝,她突然又感觉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傅知言的头发:“你头发为什么湿了?”
  “刚刚洗了澡。”傅知言拉起被子,只露出眼睛及以上,一瞬不瞬看着对面人,“你回去吧,会传染。”
  “怎么可能?”姜黎举起自己根本没肌肉的拳头挥了两下,“我小时候学过跆拳道,体质好得很。”
  她才不走,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多待会,不然爬那么久楼梯真的看一眼就走,那也太亏了!
  “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听说他生病没有跑开……
  傅知言被压在被子下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给他塞了个体温计,姜黎踩着拖鞋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吹风机。
  傅知言有些错愕。
  对方却在他愣神时让他坐起身,坐在床边,举着吹风机吹他半干的头发。
  暖风将发梢吹干,傅知言只觉得自己好像一块皱巴巴的毛巾,被人一下下轻轻抚平褶皱。
  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姜黎靠得很近,淡淡的玫瑰香萦绕在周身,随着热风弥散在空气中。
  好像被温柔包围。
  他忍不住去看身边的女孩。
  费力地举着手,白净的侧脸满是认真。
  心口控制不住地泛出些许酸意。
  傅知言低头靠近,让她更方便吹到。
  忍不住闭上眼,悄悄想,如果时间再漫长些,将此刻拉长该多好。
  让他这座漂泊的孤帆,可有片刻倚靠。
  ……
  吹完头发,姜黎放下吹风机,揉了揉举酸的手,第一时间是去看傅知言的温度计。
  38.5℃,有点高,她想着去医院,但傅知言摇了摇头,“很快就好了。”
  他态度坚决,姜黎也不好勉强,打算给他冲点药。
  又想起来个事:“对了,你怎么会感冒的?”
  昨天也没下雨什么的啊……
  “没注意,掉进泳池了。”
  傅知言咳了几声。
  他穿着宽松的白T,动作间,肩头的面料向下滑了点,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还没反应过来,却感到肩头一凉。
  竟是姜黎欺身而上,一把扯开他领口。
  女孩视线落在他肩上,冷白的皮肤上,青紫痕迹交加,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棍子之类的抽过,力道很大。再掀开他下衣摆,也有几道伤痕。
  新伤旧伤交错,格外刺眼。
  “别看。”
  傅知言伸手,却被姜黎死死按着。
  他眼尾泛着淡淡红晕,眼角下的泪痣格外晃眼。
  活脱脱一副病美人的摸样。
  姜黎此刻却没了欣赏的闲情逸致,进一步逼问:“掉进泳池能青一块紫一块?难道你家泳池还有肌肉版男没美人鱼埋伏你?!到底怎么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快说!不然把你衣服扒光!”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恐吓他,姜黎猛地往前一扑,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呼吸,近在咫尺。
  傅知言眼角的红更胜,撑在身侧的指节不自觉用力,骨节都泛着白,手臂青筋隐忍地起伏。
  喉结轻滚,声线更哑:“……和傅誉打了一架。”
  他说完,像犯错误似的,垂下眼睑,不敢看她。
  姜黎问:“打赢了没?”
  “嗯。”
  傅知言头更低。
  却没想到头上落下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女孩笑眯眯夸他:“真棒。”
  傅知言愣住。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他低声问:“不觉得我很坏吗?”
  “比我还坏?”姜黎歪头看他,“我把你衣服都扒了。”
  “你不坏。”傅知言下意识反驳。
  “那你再给我扒一下?”
  “……不行。”
  “真小气。”姜黎哼了声,直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我现在烧水给你冲个药,你先睡着。”
  傅知言点了点头。
  眼神追着她轻晃的裙摆,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手指按了按后背的伤痕。
  闷痛传来,他眉头也没皱一下。
  刚才对她说谎了。
  伤不只是傅誉打的。
  昨晚傅誉回了家,在楼下办泳池party。
  傅知言下班回家经过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傅誉穿着浴袍,领口大开,肌肉上印满唇印。
  傅知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只当没看见。
  经过时,傅誉伸出腿,懒洋洋看过来:“你是比哥豁得出去啊,给姜黎当狗的感觉怎么样?”
  他慢悠悠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傅知言,不屑哼笑,“她也就看得上你这张脸吧?”
  “阿言,你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信不信我勾勾手姜黎就这辈子非我不可?”
  傅知言眼神冰冷。
  知道傅誉是以为自己借了姜家的势才回傅家,故意挑衅。
  内心却不受控制地蔓延起一丝惶恐。
  傅誉常年游走花丛,女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比起很少与异性相处的他……要受欢迎得多。
  她说喜欢他,可傅知言多次在深夜辗转,却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喜欢。
  他神色僵硬,傅誉笑得更欢,伸手要搭他肩上:“哟,什么表情啊?你妈那么会勾引人,区区一个黄毛丫头,难道你……”
  话没说完他便被傅知言推了一把。
  哗啦一声巨响,两人齐齐落入水中!
  傅誉不怒反笑,说着更多过分的话来刺激傅知言。
  傅知言将他猛地掐着脖子按在泳池壁上,漆黑的瞳孔中跳动着暴虐与残酷的野性。
  五指紧缩,脑中却划过一张明媚的笑脸。
  他陡然松开手,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身后传来佣人的尖叫声,有人慌慌张张去请老太太。
  傅誉勾着唇,语气很轻:“怎么不继续了?贱种就是贱种。”
  傅知言冷冷看过去,一言不发。
  两人被人捞起来的时候湿淋淋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老太太罚去祠堂跪着。
  傅誉扯着嗓子就喊他被欺负了,要上香告诉他死了的爹。
  傅宜华被人扶着从楼上下来,见傅誉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叫,直接叫人给扛起来带回房间关着。
  佣人们匆匆离去,祠堂里只剩下她和傅知言两人。
  突然地,实木手杖重重砸在傅知言肩头。
  傅宜华厉声呵斥:“傅知言,他是你哥哥!”
  沉闷的敲击声响起,敲在少年笔直的脊背上,一声又一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打得手麻了,傅宜华深吸一口气,语气冷静:“现在进公司的是你,不是小誉,公司的接班人也是你,你要清楚这一点。”
  “跪着,什么时候天亮了,什么时候再走。”
  她说完,理了理微乱的袖口,直接离开。
  门重重关上。
  从始至终,少年都沉默地跪着,一言不发。
  早上接近五点,才被允许离开。
  他不想在家里多待一刻,便乘车回了这边的房子。
  衣服在祠堂吹了一晚上的风,还带着湿意。
  他不想换,仰躺在床上,闭上眼,任由自己被痛觉侵蚀。
  周围安静得可怕。
  他犹如置身无边无敌的孤海,沉浮或死亡都无人在意。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
  置顶的对话框里,姜黎发来新的信息。
  他才感觉,自己也像是被点亮。
  衣服上还有灰尘的痕迹,傅知言看了几秒,摇摇晃晃起身洗漱冲澡。
  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女孩子,不能满身泥污见她。
  ……
  也许她不会知道,在等待她到来的这段时间。
  他是怀着怎样期待又担忧的心情。
  好在,她最后还是来了。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
  哐当!
  铁制物跌落在地的声音将傅知言从回忆里扯了出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