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同人)穿进长相思,助力璟宅斗——青绿SeaMist【完结】
时间:2024-08-04 14:37:15

  Z点点头,说道:“你且去,不用顾忌我们。”
  丰隆一挥手已走出几尺开外,领了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匆匆出了院。
  那引我们进门的小厮一抬手:“公子请了,还歇在公子惯常住的木樨园。这几位也都请吧,住处都离公子不远。”
  Z笑了笑,回道:“有劳了。”我们便跟着他穿过院堂,左拐右拐来到另一间院落。
  这里更清静些,虽然院中的花木多已凋零,但仍有一棵大松树立在院中,树干盘扭,枝杈斜斜伸出,还留有一丝绿意。
  小厮走上木阶,推开丝棉纸糊住的黄杨木门,笑容满面,说道:“公子请。丰隆公子已提前派人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净,公子若有什么要吃要用的,尽管差人去院门口唤我。”
  涂山Z长腿一迈,走上了木阶,走到门口对他说了声“多谢”,然后向里踏了一步,随即素手扶住门框,回身看着我,说道:“兰香,你随我进来,我要问你话。”
  其他人见状,行了个礼就各自散了。我心里有些忐忑,随他进了房间。
  屋内十分洁净,一左一右分为两间,正中一个宽敞的中厅。
  中厅靠窗边上有个落地罩,隔扇与横披交汇之处用花罩连接,槛上一块镶金雕花宝牌,四周嵌一圈浪花状金纹牌,一直延展到落地罩底部。两侧用墨蓝鱼藻纹瓷盆种了盆栽,放在六腿桦木花几上。内侧矮矮一个琴案,上面用云纱浅浅盖了一张琴。琴案与窗户之间,是一个斜枝歪盖的巨大盆栽,叶子碧绿,与室内的棕白之色相得益彰。
  屋内四角都挂了六面雕花宫灯,灯光暖黄,把屋子也映得暖融融的。
  涂山Z径直走到了外间的案几旁,坐下直直盯着我道:“前天我看小薇传书大概说了那日的来龙去脉……我只问你,你驾着马车往赤水河里去,到底是怎么一个心思?”
  我见案几上备好了茶,便给他倒了一杯,端给他,瞧着他的脸色小心说道:“兰香……没多想什么,就是一门心思地,觉得那马车和车内物件,不能被ot随随便便缴获了去。万一――查出了点什么,牵连到公子,公子被抓去治了罪可怎么办?”
  涂山Z端着茶杯却不喝,抬眼望着我,问道:“所以,不是马车突然失去了控制,也不是你与相柳事先有了里应外合的联系,你是真的存了死意,要把那马车连你一同沉在赤水河里?!”
  我见他面色不虞,眉头紧锁,眉眼间隐隐有着怒意,不由得抖了一下。他一向端方有礼,温文尔雅,对下人也是和声细语,我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的神色。
  我笑道:“哎呀,我一时之间没想那么多,当时情况紧急,我就一个想法儿,就是'逃'。逃不掉的话,那也不能束手就擒。”
  涂山Z皱着眉看着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我收了笑容,抿了抿嘴,回答道:“是……吧。不过能活,我也是不想死的。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涂山Z重重将茶杯往案几上一放,站起身来甩袖背过身去,后背起伏,是个深吸气的样子。
  “你不怕死吗?”他的声音冷冷传来,语气中隐有严厉。
  我思索了一下,倒还真是不怕。按照那小说影视的规则,我一死大概就能回去了,这让我仿佛罩了金钟罩铁布衫,满身主角光环,毫无后顾之忧。若不是怕痛,我还真的不怕死,不过,万一死了也回不去的话……
  我摇摇头,收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只捡了那当时的心境告诉他:“我当时只是想,我不怕死,我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公子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和公子做,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
  涂山Z肩头耸动,猛地转过身来。
  他眼角微红,眼睛水亮,像融进了一片月光海,颤声道:“你不怕死,只怕见不到我?”
  我眼睛有点酸涩,眨巴眨巴眼睛,正不知怎么回答,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刚才那小厮的声音响起:“公子,我给您和姑娘送晚饭过来了。”
  我忙去开门,那小厮挎了好大一个多层食盒,又端着食盘,上面摆了几个窑变栗棕釉的瓷碗,还有一个瓦罐,都用盖子盖好了,排得整整齐齐。
  我帮他接过食盘,他连连鞠躬,嘴里一连道着谢:“哎呦!劳姑娘大驾,谢谢喽!”
  我端着食盘放到案几上,揭开盖子,一阵香气扑鼻,闻着像是Z爱吃的鸡汤。
  那小厮已连珠炮般地报出了菜名:“这是丰隆公子特意嘱咐厨房用瓦罐煨的枸杞参鸡汤,正好天儿凉,给二位驱驱寒气。还有七星鱼丸球、五味焖肉、干煸冬笋、诗礼银杏,天色不早了吃点清淡的好消化,明儿个丰隆公子设宴,再好好款待几位贵客。还有主食翡翠虾仁面,栗子糕和八宝饭,配甜点红枣金丝燕窝、富贵牡丹饼,您二位慢用,用过了放在门口就好,小的到时候自会收走。”
  我听他口条顺溜儿,笑道:“多谢。这口齿真是伶俐,比那大酒楼里的伙计还利索!”
  他听了微微一笑,团脸儿上愈发添了喜气:“姑娘慧眼,小的进府前原是那庆魁酒楼的小二。”
  我听了不禁失笑,偷眼看Z,只见他神色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圈儿还泛着些许微红。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金丝刺绣,束口带坠两颗翠绿翡翠珠的红色锦囊递给小厮,说道:“荣欣,多谢你忙前忙后。这有个锦囊,你拿去装点小玩意儿吧。”
  荣欣不敢接,连连摆手:“小的不敢,伺候公子是小的份内之事,哪里敢领赏呢!”
  涂山Z笑笑,说道:“差事做得好,自然有赏。你只管拿去便是。”
  荣欣这才惶恐接过,将锦囊举过头顶说道:“那小的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公子赏赐!您二位慢用。”说罢便低着头倒退到门口,转过身子关上门走了。
  他这么一打岔,我和Z之间紧绷的气氛也缓和了。望着眼前铺了一片的美食,我胃口大开。
  涂山Z坐下抬眼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扫了一眼饭食,叹了口气,说道:“趁热吃吧,待会该凉了。”
  我笑嘻嘻地得令,先给他盛了碗鸡汤放到身前,又给自已盛了一碗,这才端着碗坐到他身侧。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五味焖肉,入口爽滑咸鲜,又喝了一口鸡汤,暖沁心脾,鲜香四溢,堪称人间美味。
  我放下勺子,见他还在看着我,便说道:“公子快尝尝这鸡汤!好喝得不得了!”
  他“嗯”了一声,拿起只比他的手白一点的骨瓷白勺,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叹道:“还是原来的味道没变。”
  我忙着夹七星鱼丸球,滑溜溜地夹不起来,最后还是拿勺子舀了才吃到嘴里,也感叹道:“丰隆公子家里的厨子,比那最高档的庆魁酒楼的大厨做得还好!”
  涂山Z笑笑,说道:“这厨子原就是那庆魁酒楼的大厨。到了店里没几月,碰到丰隆去吃饭,他吃得好了,和那当天伺候得当的店小二,连人带菜一起带了回来,让掌柜的垂首顿足,惋惜了好一阵子。”
第64章 伤药
  我哭笑不得,这听着确实像丰隆公子能干出来的事。
  我俩你一勺我一筷子,把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等我吃完饭菜,拿起富贵牡丹饼了,涂山Z才开口道:“你刚才说,你想问我很多问题,都是什么?”
  我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公子,你那皮裘,雪白雪白那个,可是狐狸毛做的啊?”
  他端起红枣金丝燕窝的手顿了顿,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是,雪貂毛做的。”
  我“啊哈哈”地打哈哈,他半嗔半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就这个问题?”
  我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道:“没有没有,还有一些正经的问题。比如,你是怎么想到要把玄铁化作马车的?”
  他正吃着燕窝,嘴巴一鼓一鼓,像只小兔子,有点可爱。
  待咽了下去,他开口答道:“大块的玄铁若直接运,路上太惹眼,容易暴露。我就和幽用灵力催化,借了冯铁匠的打铁铺子,花了一天一夜把玄铁化成马车架子,然后拿若枫申来的马车依样做了个出来。”
  我拍手笑道:“实在高明!众人都只道车里运的是宝贝,却没想到这车才是运货的正主儿!”
  涂山Z喝了口燕窝汤水,说道:“是的,而且我们为了抵消掉玄铁比一般铜铁重的分量,特意挑那薄的木板做了马车车厢,外面又做了旧,除非是涂山家惯常驾那马车的马夫,不然没人能看出来。”
  我说道:“怪不得那车厢那么脆,轻轻一弄就破了大洞。这一路坐了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还没碎,也是万幸。”
  涂山Z微微一笑:“咱们几个身量轻,在车内又不打不闹,端是聊天听故事吃点心,没事的。就算半路破了,路途中随便买几块板子,再安上也就是了。”
  我失笑道:“若要让世人知道堂堂青丘公子,涂山家二少坐了个薄木板囫囵安上的破马车咣当咣当走了一路,莫不是要全大荒耻笑?”
  他放下燕窝,用案几上的巾帕按了按唇,回道:“出门在外,又受形势所迫,能做成买卖是首要的,别的也就顾不得讲究了。”
  我一拍大腿:“对了!相柳后来给你来信了吗?他和那毛球大雕,那天运了马车走,不知是否平安到达了?”
  他回道:“你且放心,他有飞鸽传书给我,说马车已经运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过这次他取货颇费了番周折,在信里跟我谈条件,要我在他将来要求的时候,给他的货便宜三成。”
  我脑中浮现了相柳的九头蛇身,在刺骨的河水里翻涌的身影,还有毛球背上驮着我,爪子里抓着玄铁马车,高高低低地奋力扇动翅膀的身影,不由得说道:“是得给他们算便宜些,这次他们取货实属不易。”
  他看着我一笑:“你也不易,参透了马车中的玄机还把它弄了出来。不然马车要么沉在水底,要么被ot捞了去,哪样都很棘手。”
  我咬着嘴唇:“你是想说,我虽然不识字,但是人还是机灵的,是嘛?”
  他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即低头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我突然脑中转过一个念头,不确定地问涂山Z:“公子,那日辉晶石,除了人,也能用在动物身上吗?”
  涂山Z沉吟片刻,说道:“你可是想拿来用在小红身上?可惜离它身死刚过了七天,难以再现它的身影了。”
  我从袖里取出那一撮儿马鬃,在灯光下看了看。想起它毫不犹豫地向前冲的样子,又想到再难看到它甩着尾巴打着响鼻的样子,不禁潸然泪下,把马鬃放在案上,埋下头哭了起来。
  涂山Z起身,走到我身边,柔声安慰道:“你看它瘦弱,没事就给他添餐,不是拿饼子就是拿苹果喂它,所以它记着你的好,听你的话。为你向前是它的选择,它在天之灵若见你无事,也会安心的,莫要再哭了。”
  说罢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慰。却恰好拍到了我的伤口,我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气。
  他见我有异,问道:“可是伤口……还在疼?”
  我忙起身,透过泪眼看向他,回道:“没事没事,相柳军中有个军医,已经给我治了,现下基本大好,不碰不疼的!”
  他手伸进袖子,停了一停又拿了出来。在我旁边走了几步,还是把手伸进袖子取了那个装伤药的小白罐出来,说道:“军中条件有限,我再给你上点好的伤药吧。”
  我点点头,移步到了里间的榻上,侧坐在榻沿,略略扒下右肩膀的衣服,又把手伸进去解开缠绕的布条。
  涂山Z的脚步停了下来,随即慢慢地走过来。
  屋里虽然很暖和,但到底是初冬,我肩头感到了一丝凉气。我有心想将衣服拢起来,又怕他以为我不想上药了,只得停在那里。
  身后没有动静,窗外风声交错,我只觉时间流动得异常地漫长,心里痒痒的,肩头凉凉的,白白在那里晾着,让人心焦。
  无声无息地,涂山Z的手指尖如蜻蜓点水般轻抚过我的伤口周围。我一抖,觉得热度从他手指触到的地方向四周散开,心头的痒转移到了伤口,想是新肉又长了些出来。
  “伤口有点深……怕是要落疤。”他拿了帕子沾了水,细细地在我的伤口处清洁。
  “不打紧的,也不在明面上。再说了,我这算是光荣的勋章,是护卫有功的象征!”我担心他自责,忙不迭地说道。
  “待我问问胡珍,可有祛疤除痕的法子。”他沾了药粉,轻轻地涂到我的伤口上。
  我心下一股暖流涌上,背对着他咧嘴笑了,说道:“谢谢公子。”
  此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涂山Z放下药罐,见我拢好了衣服才前去开门。
  “公子?哦,这是丰隆公子差荣欣送的青梅酒,他刚走到院子里就被人叫走了,说他们小姐快回来了,让我帮着送来给你夜里小酌。”
  是森莺的声音。我回头,她的目光正穿过镂空的雕花,与我的目光对上。
第65章 礼物
  目光对上后,她瞬间垂了眼下去,将放着天青色细瓷酒瓶和酒盏的食盘端给涂山Z。
  涂山Z接过,嘱咐她道:“再去寻个小厮或者丫鬟,要一些干净的纱布来。”
  森莺垂首道了声“是”,便掩了门退下了。
  我眼看着她走开,心下有点不是滋味儿,想着待会儿寻个机会跟她好好聊一聊。
  涂山Z端了食盘放到案几上,回到里间,从袖里掏出一个红榉木小盒子递给我。
  我好奇地接过,问道:“公子,这可是给我的?”
  他点点头,说道:“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我看盒子做得精巧,盒盖处有一个小小的按扣,便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盒子内机关转动,盒盖便打了开来。只见里面铺着一层红色妆缎,上面别了两只珍珠耳坠,珍珠不大不小,彩头却是极好,莹润的白里透着些许粉色光晕,如镜面般可照出人影来。更难得的是两只一般大小,都是不偏不倚,毫无瑕疵的正圆形。
  我笑开了花,说道:“公子这是要赔我那只掉了的珍珠耳坠?那你可亏了,我掉了一只,你赔了我两只呢!”
  涂山Z笑笑:“你此番如此卖力,又受了伤,你才是亏了。可惜这城中都是淡水珠,我叫人寻了两天才寻到这对彩头还可以的,你先凑合着戴。以后看见好的海水珠,我再给你补一对。”
  我侧过脸摸索着往耳朵上戴,笑道:“那敢情好!让公子破费了。”
  不知怎的,我戳来戳去都戴不进我的耳洞,那耳洞像是随着天凉也缩小了似的,有种阻塞感让那银针穿不进去。
  涂山Z俯下身来,一只手接过我手中的珍珠耳坠,另一只手微微扯了我的耳垂,轻轻巧巧地帮我戴了上去。
  我面上一红,耳上一热,觉得耳朵痒痒的。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又把另一侧脸转向他,嘴里谢道:“有劳公子了。”
  他替我戴了另一边,退了一步端详我,把我瞧得更不好意思了。
  我垂下头,听他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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