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还得去她爷家,这得亏是年轻,不过这次大伯一家对她们家说话可有些阴阳怪气的。
堂哥回东海发展了,准备要考公务员,据说他舅舅给使了不少劲。
中午杨胜利也过来吃饭,看人到齐了,大伯坐在沙发上,开始甩片汤话了。
“将来我儿子要是当了市长了,谁找我办事也不好使。”
杨语桐三口人可听明白了,这是冲着她家说的,她老舅没给堂哥找到可心的工作。
爱说啥说啥吧,三口人就当没听明白,就这么大的能力了。
这一天把杨语桐累的,晚上回家七点多就睡了,电话响了都没接。
第二天早上,黄小玉告诉她,昨天可能太累了,睡觉都打呼噜了,还好声音不大,像个小猫似的。
再一看手机上,显示昨晚20点06分,有一个笨狗子的未接来电。
这是她有一次给陈致讲完数学题,偷偷给他名字改的备注,挺简单的题怎么就能反复错呢。
她回了个短信“我昨晚睡着了,刚睡醒,这一觉睡了12个小时。”
很快电话又打进来了,杨语桐接通了电话,“喂,官人,民女昨天太累了,没听到电话。”
“呵,坐夜车累吧,下次坐卧铺吧。”那边陈致乐了。
“太累了,我妈说我昨晚都打呼噜了。”
“我也想听,你打呼噜什么样。”这大清早就开始撩了。
“我声不大,像只小猫一样,你睡觉打呼噜么?”
“我睡着了不知道,听他们说我不怎么打,要不你下次试试。”
杨语桐觉得这话题不能聊了,赶紧转移话题。
“你回爷爷家了?”这话题安全。
“我姥姥、姥爷从南方回来了,我今天去姥姥家了。”
陈致五一学校就放了五天假,他就不回天阳了,这几天爷爷家、姥爷家各呆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第58章
杨语桐挂了电话吃了早饭, 三口人又去了姥姥家,杨语桐连去了三天姥姥家。
这三天除了午饭是在姥姥家吃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大舅妈家呆的,表弟黄志快要高考了, 杨语桐给他突击补习几天。
针对表弟的薄弱环节, 让他做些针对性强的题, 然后杨语桐再给他讲讲不足之处。
表弟做题时她就整理陈致的数学书本上的重点公式, 和针对性的习题。
希望这临阵磨枪能对表弟有点帮助, 前世表弟连个好点的专科都没考上。
她也和表弟聊了一下当兵的事, 这可是黄志这辈子最大的机缘了。
5号杨胜利和租了老房子的那家人约好了去收房租, 黄小玉和杨语桐一听也都想去。
其实三口人对那套老房子的感情都挺深的, 黄小玉在那个老房子为人妻为人母。
杨语桐更是在那出生, 在那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少年时期,到了四十岁时也没少梦到过。
三个人上午九点多就往老房子溜达着走, 拐过看守所那条路, 就听后面有人喊。
“杨叔,杨婶。”一个饱含着激动的年轻男声从身后传来。
三口人回头一看,也是一家三口人,正是以前杨家在这住时的老邻居。
住她们家后面那趟房的沈家三口人, 沈家只有一个儿子叫沈元,比杨语桐大两岁。
小时候她俩还在一起玩过,上学后沈父对沈云管的特别严格, 两人也不在一个学校, 就没有一起玩过了。
等沈家三口人走近,杨语桐一看沈云差点没乐出声, 本来挺清秀白净的小伙。
他怎么就梳了长头发,还烫了卷, 后面还扎了个小辫子。
这些全是杨语桐对男人不感冒的雷点,不过一想人沈云是学艺术的。
肯定是和她这种理科直女的审美不一样,也就释然了,还是要尊重别人的习惯,不能笑出来。
“杨叔、杨婶、桐桐。”沈云走近又打了招呼,没想到两年不见桐桐都这么漂亮了。
“大爷,大娘。”杨语桐也和沈家夫妇打了招呼。
两家长辈边走边聊,她们两个小的跟在边上,也聊着天。
“桐桐,你现在多高了,感觉你好像又长高了。”沈元看着高挑的女孩。
“恩,我上学可能是换了水土的原因,又长了三厘米,现在净量是1米68。”
这身高她现在可是挺满意的,比前世高了几厘米,还是得有个健康的生活习惯。
“我1米75,不知道23还能不能再窜一窜了。”沈元觉得自己的身高有点不够用啊。
杨语桐眼角偷偷打量着,话说这位沈家哥哥的身高有1米75么,看起来不像啊。
“你小企鹅号是多少啊?给我留个呗。”
杨语桐把她的小企鹅号留给了他,眼看也快到了。
“小玉,你看这两个小孩还像小时候一样,沈元小时候就喜欢领着桐桐上山上摘花。”
沈元母亲有些意有所指的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可挺高兴的。
“那次可把我吓坏了,孩子在门口玩玩就不见了,我这顿找啊。”
黄小玉哪能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沈家她可不同意,不说别的,冲着沈元他爸也不行。
黄小玉那年代的人讲究的是抓猪得看圈,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找对象得看看原生家庭什么样。
沈父原先也是公安系统的,结果因为个人作风问题给清除出警察队伍了。
就这回了家也没消停,老房子这一片没有人不知道他的那些风流韵事的。
沈家三口人回了家,沈父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笑了笑。
“联系方式你也要到手了,你得上上心,你要是能把杨语桐追到手,不光她家这两套房子将来都得姓沈。”
“你想想燕大毕业了以后的前途不能差了,将来咱家都能跟着借光。”
“再说这姑娘原来就是胡同里有名的一枝花,现在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怎么算你都不亏,要不爸传授你两招。”沈父觉得一个书呆子应该是好追的。
“爸,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沈元也自信满满的,他还是觉得自己挺有胜算的。
杨家三口人往回走的路上,黄小玉斟酌了一下,和闺女提了下。
“桐桐,你看沈元刚才对咱们这么热情,怕是对你有些想法。”
“妈,咱就一道走了能有三分钟,说了不到五句话,你是不是想多了。”
杨语桐一直觉得她妈有些方面是不是太敏感了,想的太多了。
“就当是我想多了,你心里得有数,他可不行,他家的传闻,你也听过吧。”
黄小玉觉得有些话得直说,要是暗示的话,她这姑娘可能就听不明白。
“妈,我知道,我还听说他爸和他小姨,是不是真的啊,他妈知道不知道?”
杨语桐上来八卦的劲了,黄小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姑娘这也能跑题了呢。
“哎,都说是真的,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妈,你放心吧,你看他那脑袋上,就知道我对他一点兴趣也不会有的。”
杨语桐小时候大约三四岁的时候,要过年了黄小玉换了头型,把长发剪短还烫了卷。
回家把杨语桐吓的哇哇大哭,说啥不让她妈抱她了,从那以后她讨厌一切卷发。
“再说了,爸妈,你看我这回拿回来的糕点、烤鸭好吃么,酒好喝么?”
“那些其实不是我买的,都是陈致给拿的。”杨语桐终于好意思把这些和父母说出来了。
“你们俩现在算是正式处了?”黄小玉知道这小伙子一直在追她闺女。
“妈,他在燕京上军校这段时间,我们慢慢了解。”杨语桐和她妈先透露一些。
“你找个当兵的妈不反对,就是你得想好,这军嫂可不好当啊。”
黄小玉可知道个中的滋味,她这找的还不是常年不在身边的,有好些时候也指望不上。
“妈,我们还没到那步呢,现在就是互相了解。”要是按她妈的节奏,本科毕业就能给她嫁出去了。
“行,有啥事都和妈说,妈给你参考参考。”黄小玉对姑娘这情商还是挺担心的。
“恩,妈,你放心吧,我毛岁都二十了。”
她妈这毛岁的算法她一直没整明白,说是按毛岁算,出生就是一岁了,过个年就是两岁。
前世她过了三十就再没算过毛岁,不论谁问都按周岁报。
五一假期过后,周妍春风满面的回来了,她和男朋友开诚布公的谈了。
男朋友也是好顿剖析内心,当时是怕周妍多想就没说,没想到到底误会了。
还保证以后有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周妍,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杨语桐拿这个做例子和陈致说了,如果他遇到这种情况,她不希望从别人那知道。
杨语桐用了一周的课后时间,把她一直在做的黎曼流形优化整理成了论文。
周一拿给了李向南斧正,杨语桐觉得自己特别幸运,遇到了一个品德过人的老师。
不管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都听过不少学术圈的事,那精彩程度也并不比别的圈子差。
像她能遇到这样一心替她谋划的老师,太难得了,杨语桐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好。
从家回来后因为整论文,上了好几回网,五一回家遇到的沈元加了小企鹅号后,总来和她聊天。
还给她发了一副他画的作品,问她看了啥感觉,说是他感觉特别棒的作品。
杨语桐本来想满肚子划拉词赞美一下,可看了这作品,她真是啥也不想说。
心里想的是“我c,你这画的什么,优秀在哪?”
这副画上面涂满了颜色,你也看不出有什么形状,哪怕连云彩的形状也不是啊。
咱也不知道是啥,咱也不敢问呐,整体颜色还都是黑色深蓝色这种又深又暗的。
对面还一个劲问,后来杨语桐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也不会看这个,就感觉这挺压抑的。”
要她说实话,那像是她几个月的小侄女把墨水瓶子整倒了,涂上了差不多。
杨语桐是真看不懂,她买衣服审美都不太行,别说这了,这是她能想到最委婉的说法了。
这么说完以后,沈元好几天在线也没和她打过招呼,杨语桐心里还挺乐,这位还有个玻璃心。
五月中旬的时候,李向南和杨语桐讨论完了她论文的相关问题,又进行了一版修改。
老师推荐她这篇还发数学新进展,毕竟上一篇文章刚发出来没多久,这可是算高产的作者。
而且这篇论文的质量也不低,这方面的优化应用的地方也挺多的,航天、计算机、探测...。
杨语桐先把文章投到数学新进展,再在arXiv上发布了预印本,这样就等编辑的回复了。
大洋彼岸,数学新进展的编辑史蒂文,早上上班先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脑。
看到收到的稿件,噢 ,他又看到了中国的杨,这才过去几个月呢。
他还以为杨把周氏猜想给做出来了,可看这标题,她又不研究素数了。
上次那篇在学术界引起震动的论文才过去半年,这又发来一篇几何空间方面的。
杨他到底研究哪方面的,涉猎这么广泛的么,先把论文发给这方面的大拿审阅看看怎么说吧。
杨语桐前一段确实挺累的,这两天把陈致数学书的重点和针对性习题整理好,算是休息了。
她班里的同学有一些在准备奥赛,经过集训选拔,最终确定了人选。
魏东是里面的头号种子选手,他本来就是上届IMO的金牌选手。
第59章
5月中旬, 这个季节温差大,早晚天凉才十几度,白天能达到25、6度,不好穿衣服。
要搁杨语桐前世, 这么大时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可快四十岁时她就没这么好的体格了。
那时的她有一段心情不好, 身体也很差, 只要着点凉从鼻子到上呼吸道就没有好地方。
简直就是一个胖版的林妹妹, 快把肺咳出来了, 这是她在前世那一段婚姻里面作下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