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陡然向她冲了过来,当那只如同恶魔一般的手伸向自已的时候,王以沫吓得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舞动着,挣扎着,躲避着。
可是,不过片刻,头发便被人一把抓住。
“啊!!贺南周!!!你放开我!!”
他拽着她的头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拖着她就往床走。
蛮力肯定是干不过的,王以沫只能用指甲狠狠掐着他的手背,她用了十足的力气,掐得她自已都咬牙切齿。
贺南周虽皮糙肉厚,但也被她掐破了皮,渗出了血。
他垂眸看了一眼,愤恨地将她往床上一扔,紧接着一个耳光挥下,彻底把王以沫打得懵逼。
耳朵在“嗡嗡嗡”地响,脸颊在火辣辣地疼,她觉得在天旋地转,她就像飘荡在大海之中的小舟,彻底失去了方向!
贺南周压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死死压在她的头顶。
她开骂,“贺南周!!你他妈才不是什么英雄!你是只会欺负女人的懦夫!!”
“你放开我!!!”
“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我……我……我……”
衣服被扯掉了,最后的安全感也消失了,她吓得哭了出来。
狠话也彻底被梗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她开始求饶,“贺大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看在我为你做过这么多事的份上放过我吧……”
在她的哭声和求饶下,贺南周勉强停了下来,他侧过头,贴上她的耳畔,小声说了句,“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呜呜呜……”她放声大哭,“南周、南周哥哥?!!”
“不对。”
“呜呜呜……哇哇哇……好痛,我的手,我的脸,我的头好痛啊!!!你压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贺南周被她哭声震得耳朵疼,他叹息一声,用手撑起了自已的身体,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稍有放松力道。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她,语调温柔了起来,“小沫,我是你老公,你该怎么叫我?”
第91章 她和梁修分手了?
原以为王以沫还要装傻充愣,和他各种周旋。
却不料,听到他这句提点之后,她毫不犹豫就开了口……
“老公、老公、老公你压到人家啦!!”
贺南周,“……”
“老公,你别总这么暴躁嘛,你这样就像变了一个人,就不是我喜欢的南周哥哥了~”
贺南周,“……”
“嗯嗯,对嘛,我还是喜欢你本来的样子,温柔又绅土!”
贺南周,“……”
某位猛男,逐渐迷失在这一声声的“老公”之中。
不知不觉间,竟然就顺着她的话语,松开了她的手。
当他回过神来之后,他竟然已经坐在了床边,王以沫就坐在床头,正垂头揉着自已的手腕。
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他好像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和王以沫以这么“友好”的形式,和平相处。
而王以沫还不知死活地爬到了他的身旁,仰着脸,可怜巴巴地对他说,“老公,你刚刚又打我了,我的脸好疼啊~”
贺南周立即转移了视线,起身,走到门口,“你……等一下。”
他感觉自已的脸更疼。
他为什么非要让她叫老公呢?
这声“老公”又为什么可以封印他体内的魔鬼呢?
打开房门,他让君驰去拿医药箱。
不一会儿,医药箱送来,王以沫已经特自觉地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他上药了。
她还笑得特美、特甜,更要人命的是,她又喊了一声,“老公~”
于是,他坐在沙发边,替她略有红肿的脸上药。
“我……没用力。”
“但还是好疼。”
“抱歉。”
道歉的话一出,他就觉得自已一定是着了王以沫的道。
顿了顿,不甘心的他,又尝试着补充道,“和梁修分手。”
她竟然,“好的老公!”她还抱住了他的手臂,用脸贴了贴,“我和他分手后,你会和我在一起么?”
他悄然咽口唾沫,这明明是他的想法,可被王以沫这么一问,他又说不出口。
“如果你再骗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那你以后不能再打我了!”
“只要你乖……”他又怎么舍得呢?
好奇怪,前几天,他在王以沫的家里看见她和梁修的相处模式后,他嫉妒到发狂,可现在,王以沫好像又给了自已这样的感觉……
他好像又开始觉得,王以沫还是喜欢自已的。她当时和梁修在一起时的甜蜜,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毕竟她爱了自已十几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但他还是不太敢相信了。
于是,捧着手里的脸,垂下头,想要吻她。
这次,王以沫没有拒绝,而是闭上眼睛,迎接了他的吻。
他又是诧异又是兴奋,激动地把她的小嘴含在自已的口中,辗转反侧,又撬开她的贝齿,找到她柔软的舌头。
小小的房间里,全是又粘又腻的唾液交融声。
越是吻,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已,火热的欲望全都涌向身体的某一处,他刚要把柔弱的女人压下时,她又立即翻过身,趴在沙发上,难受地干呕了起来。
随后,她说,“老公,我晕船的,你不知道吗?”她死死压着自已的胃部,“我都忍好久了,都快忍、忍不……呕~!!!”
她吐了。
吐了一地。
贺南周连忙起身,再次打开房门,叫来了医生。
经过医生的查看后,的确如王以沫说得那般,她晕船。
她吐得天昏地暗的,小脸惨白,医生也没办法只能给她开晕船药,而晕船的药吃下后就是让人嗜睡。
王以沫想着……贺南周刚说了,不会迷奸她。
所以睡觉,是最安全的选择!!
吃完药,没过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贺南周真的没有碰她,但他掀开了被子,睡在她的身旁,将柔软的人捞入怀里,轻轻拥着。
时不时垂头看看她依然苍白的小脸。
他真的从来不知道王以沫晕船。
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她。
自从结婚以来,他从未花时间和心思去了解过她。
埋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发顶,又顺着发顶一路吻到她的额头、鼻梁,最后在她唇上停下。
闭上眼,努力遏制住身体里汹涌澎湃的欲望,他怕把她弄醒了,醒了她又会吐得天昏地暗。
次日清晨。
船尾。
“少爷,我们往岛上去?”
“嗯。”
“可是……王小姐她……”
“她要去试镜。”
“那你们……”
“放心,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很快就会复婚,告诉老爷子,我们打算要孩子了,让他别再操心。”
君驰觉得有点怪,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特别是那个喜欢乱用成语、还诡计多端的王小姐。
但见贺南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也不好多说,“行,那待会儿我就先回去交差了。”
贺南周闭上眼睛,感受着舒适的海风,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
不是他太有信心,而是昨晚王以沫中途醒来了,他让她给梁修发条分手的消息。
她毫不犹豫地发了。
之后,梁修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都没接,甚至还厌烦地把梁修给拉黑了。
王以沫喜欢的人果然是他,梁修只是个备胎而已。
半夜,轮船终于靠岸。
脚踏实地的王以沫总算觉得自已的魂魄又回到了身上,她飞快地跳下船,踩在柔软的沙滩上,飞快地往前跑。
贺南周不近不远地跟着她,看着她飞扬的裙摆和长发,以前没觉得,现在怎么看她,怎么可爱。
王以沫看似在无忧无虑地奔跑着,实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的贺南周身上。
她不知道这个地方安全没有。
自已要演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贺南周相信她到了什么地步。
但内心还是隐隐不安。
当她来到那栋凶宅面前时,纵然自已是个无神论者,也被吓得停下了脚步。
眼前废弃的楼房伫立在一片浓雾之中,头顶的月光都渗不透的黑暗。
时不时传来几声怪鸟的鸣叫,吓得她心肝胆寒。
贺南周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小手,“怎么了?”
“不、不是说有人的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没看到啊?”
“这个试镜只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哈?”
“走吧,我就是投资方。”
“啊啊啊!!我不去我不去!!那里面有鬼!!”
“放心,没有的。但有我为你准备好的一切,你必须去看看。”
“什、什么啊?!你干嘛为我在这里准备东西啊?!这也太吓人了吧?!一点也不浪漫!”她拖着贺南周,不想走,可拖不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被他拖着走。
“你必须去看看,如果以后……”
“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一定会把你绑到这里来。让你感受一下,我为你准备的这场盛宴。”
第92章 她被吓死了!
以前就常听梁修说贺南周这个人是个虐待狂,但眼前的一切着实超出了王以沫对于虐待狂的所有认知。
她以为,贺南周仅仅只是喜欢动手打人,掐脖子、扇耳光;最恶劣的无非就是让人跪下为他服务、或者之前的……把她绑在树上胡作非为。
但。
老祖宗的话诚不欺我,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在这个阴森潮湿处处都充满着腐朽、和死亡气息的凶宅之中,琳琅满目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鞭子是最普通的,但就连这最普通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奇形怪状。
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长度、不同的粗细、不同的材质……
此时,贺南周取了其中一条长鞭,握于手中,时不时挥下,带着凌冽的风。
“这种鞭子你应该最熟悉,马鞭,于驯马使用;但打在人的身上很疼,几鞭下去完全可以把人打骨折。”
说罢,他将马鞭放回原位,又随手取下另一条。
“这是藤鞭,但这种藤条很有意思,它浑身都是倒刺,一鞭子抽在人的身上,再一鞭子收回来,能带下人的皮肉,几鞭下去,一定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越说他脸上的神情便越是专注,带着几分让人恐惧的痴迷;仿若已经沉浸在虐杀的快感之中。
听得王以沫头皮发麻,不停地往后退。
退着退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吓得她连忙往旁边撤,痛得她龇牙咧嘴。
刚回头去看时,另一边的贺南周又开始了悉心的解说,“你撞到的东西叫做驷、马训练器。”
他走到旁边,脸带微笑地看着她,伸手指着一处,“你看,这里是禁锢手的,这是脚的,只要人被禁锢在这里,分毫动不得,小沫……你能想象这是一种什么耻辱的姿势吗?”
卧槽。
这男人绝对是变态!
梁修给她说的还不够细致啊!
他以前就被贺南周这样对待过吗?
为了贺南周,他都心甘情愿做小受做到了这种地步?!
这都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变态才能玩儿这些东西啊?!
完了,她好像越来越受不了了。
明明已经下了船,可她现在却又有了一种晕船的感受,她很反胃,想吐。
“那个,我……我晕船综合症还没有缓过来,我想出去缓一缓……”王以沫转身想要走,手腕却被贺南周一把抓住了。
“别急,这才刚开始介绍呢,这就受不了了?”
对,和你俩比起来,她承受能力确实有限。
“王以沫,你该不会在害怕吧?”
“这个地方这么黑,阴森森的,我当然害怕了!”
他们此时正处于凶宅的地下室,这里比其他地方更黑更潮湿阴冷,也更恐怖。
再加上这些冰冷的刑具,仿若每一个刑具上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你放心,我在这里住过,没有鬼。”
你他妈比鬼都还恐怖!鬼见了你都得退避三分!!
“还有,只要你真的和梁修分手,再也不和他纠缠不清,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梁修梁修梁修!!
你他妈三句话都离不开梁修!你们俩这对相爱相杀又不能在一起的基佬,都给我滚远一点好吗?!
她现在真的很想很想,独自美丽一会儿去了!
贺南周是真的吓到她了,她此时此刻甚至对梁修都产生了一点恐惧。
她越来越无法想象,曾经梁修和贺南周在一起的日子。
她和梁修在一起的最初,她的确是想抓着梁修继续纠缠在这段复杂的三角恋情之中;但后来她也的确被梁修所吸引,可如果这样……
她怎么都摆脱不了这段变态、恐怖的复杂三角恋的话……
她是愿意忍痛割爱的,毕竟对她来说,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小沫,你现在事业刚刚起步,你前途一片光明,你还有自已的梦想和信仰,你还有一个奶奶需要照顾,我想你不会为了一个梁修,放弃一切的吧?”
“如果你真要为了他放弃这些,那么你每天清晨都会在这里醒来……”
他指着一个怪异的囚笼,王以沫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这是干啥用的,但就是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然后我会把你送到这里来,我会认真学习调教师的所有手段,不出半年,你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只会听命于我,甚至只知道在我身下承欢的宠物,你信吗?”
王以沫咽唾沫。
“美国做过一项这样的测试,200多名测试者参与挑战,只要超过1个小时就奖励6500元,结果全部失败了,甚至没有人超过45分钟。”
“所以不要对自已抱有太大的信心,没有受过特训的普通人,在绝对安静、密闭及黑暗的环境里,撑不过一小时。”
“小沫,想要击溃一个人的内心和精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不会喜欢的,对吗?”
别念了别念了,你他妈像唐僧在念经,念得她快晕了!
王以沫不停地点头,她现在就快撑不住了,她现在就很想离开这里,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干呕反胃,生理性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