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是真的喜欢他,也干不出这样半夜偷剪他裤子的事情。
她这样做,仿佛只是想要看看。
但她想看什么?
难道是想先检查一下他那方面的功能,她才能放心的追他?
“我就是想看看啊,你太小气了,睡也不让睡,摸也不让摸,现在连看看也不让我看了。”陈听宁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
“这是能让别人随便看的吗?”齐知白再好的表情管理也裂开了。
“可是我不是别人啊。”
陈听宁现在也算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了。
下一步,她就找人帮她把齐知白绑起来。
可惜左致受伤了,恐怕帮不了她了。
其实下药也行。
安眠药应该好弄。
陈听宁回复的理所当然,齐知白纠正道:“现在,你也算别人。”
“行,我知道了。”陈听宁一计不成乖乖道歉:“对不起嘛,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换个更好的方子。
“那你去睡觉,今晚不准再出来。”齐知白说。
“好的,我听你的。”陈听宁乖巧的点头,她回卧室之前还没忘在齐知白脸上偷亲一口。
“我真的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这夜,齐知白再没入睡。
第四十六章 确定男主】
早上,卧室刚有动静,齐知白就听见了。
但直到他做好早饭,卧室的人也没出来。
“扣扣――”
“干嘛?”
“出来吃饭。”
“我不吃,你别烦我。”陈听宁面色嫣红的趴在床上,她只觉得热极了,身上都是汗。
“扣扣――”
“烦死了。”陈听宁很困,但她身上又很难受,敲门的声音更是让她烦不胜烦。
门外,齐知白听到里面响起的烦躁声音,他停止敲门。
一个人吃过早饭,他从书房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
时针从九点半转到十一点半。
齐知白起身做午饭,做过饭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陈听宁还没起,齐知白又站在门口敲门。
这次,里面干脆已经没有声音了。
齐知白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压开门把手进屋,陈听宁已经烧都有些迷糊了。
“宁宁,醒醒。”齐知白把人从床上捞起来,他一边叫人一边往她身上穿外套。
“别睡着了,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齐知白打横抱起陈听宁往外走,餐桌上刚做好的饭菜也没人顾得上了。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医生给陈听宁量过体温就扎上点滴,三瓶都要滴完。
“唔,我好热啊。”陈听宁扎针的时候就醒了,她扯着身上的长外套。
“别脱,一会就不热了。”齐知白压住她的手,她里面穿得还是睡裙,外套不能脱。
“我不想输液,我吃点药就好了。”
好不容易才劝住她不脱衣服,她又想把手上扎的输液管拔了。
“不要闹,乖宁宁。”齐知白轻声哄她。
“我一点也不乖,除非你――”齐知白态度一好,陈听宁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不行。”人人都有原则,这就是齐知白的原则,他不会答应。
陈听宁瞬间蔫了,她是真不想输液,好慢。
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该贪凉用凉水洗澡了。
谁知道原主身体那么差,竟然直接就发烧了。
三瓶完全输完,陈听宁终于能活动一下手臂了。
虽然还在烧,但低烧,回去吃药就行了。
陈听宁刚才已经喝过齐知白买回来的粥,但没滋没味的,她还想吃点有味道的食物。
就近选择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
吃过饭,外面竟然下雨了。
而且很巧的是,两人竟然遇到了盛涣。
严格来说是齐知白一个人,车子停的远,他来便利店买伞,出门就看到了盛涣。
盛涣这几天正是脾气暴躁的时候,昨晚刚放过齐知白,今天就撞上他了。
那就是算他运气不好。
齐知白没想跟盛涣纠缠,但他死缠着他不放。
两人从屋檐下移到了雨里。
短短两天,齐知白不断的经历湿透衣服的事情。
甩不开盛涣,齐知白很烦躁,他可没忘记陈听宁还在餐厅门口等他,而且她还在发着低烧。
餐厅距离便利店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但盛涣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非要跟他打架。
齐知白刚买的雨伞都被风吹跑了。
雨下的很大,其他人都在躲雨,只有他们两个像个傻叉一样在雨里打架。
这还是齐知白第一次那么的丢人。
“吱――”
一道急促的刹车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黑色的轿车上直接下来一排的保镖。
他们很轻易的就把两人分开并且押着双他们手反剪在身后。
“滚,放开我。”盛涣剧烈争执。
齐知白安静的被保镖擒住没有动,一把伞撑在他头顶帮他挡雨,但他现在的模样依旧很狼狈。
中间的那辆黑色轿车下来一个人,一个气场强大的成熟男人。
盛择。
陈听宁久等齐知白也没见他回来,她掏了几倍的钱从别人手里买来一个碎花雨伞。
她撑着雨伞拐过弯就看到街上那引人注目的画面。
成群结队的保镖站在那里,三个男人呈现三角形的占位站着。
盛择西装革履,面容整洁。
但齐知白和盛涣却是一个比一个狼狈。
两人不仅脸上有伤,衣服也烂了,就像是在扎人的草地里滚了一圈一样。
两人被保镖押着站在盛择面前,仿佛他们是犯人一样。
盛涣被押着也就算了,齐知白她还有用。
“松开他。”陈听宁撑着伞来到跟前,还没等她伸手,押着齐知白手臂的保镖就立马把手松开了。
齐知白微微低头回避陈听宁的目光,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她看见。
“你们兄弟俩这是合起伙来欺负人啊。”陈听宁挡在齐知白身前说。
“你误会了,听听,盛涣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刚听说就带人过来逮他了。”盛择温声解释道。
“他做的事情确实是很过分了,希望你这次把他带走,就别让他再来南市了。 ”陈听宁说。
她刚说完,旁边的盛涣就发出一声怒吼:“陈听宁!”
“你放心,他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对你身边的男人有恶意。”盛择声音平稳优雅。
“那也不行,他有什么资格对我身边的人有恶意?”
“我会好好教他。”
两人这样一来一回,谁也没有搭理在旁边被四个保镖押着才没有挣脱的盛涣。
“那你们走吧,别再来了。”陈听宁说完没再管这两兄弟,她扭过头关心的看向狼狈不堪的齐知白。
“怎么我们刚从医院出来,现在又要回到――”
齐知白现在确实很狼狈,衣服也破了。
但只是上衣的下摆被撕掉一截,下面的运动裤的抽带没有了,裤腰往下掉了一截。
这当然不算暴露。
但是当陈听宁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腹部的时候,在贴近腹部的最右侧,那里竟然有一个露出小半块的心形胎记。
陈听宁一时不知道该惊讶于心形胎记在齐知白身上,她的直觉很准,他就是男主。
还是该惊讶于心形胎记竟然不在下半身,而是在靠近下身的腰腹右侧。
系统误她。
陈听宁真的以为男主的心形胎记只会在最隐秘的地方。
一想到她前段时间想方设法的看各个前男友的那里。
她就眼前一黑。
“宁宁?”陈听宁突然盯在他腰上发呆,齐知白小幅度的提了一下裤子,胎记被遮住了。
“啊?我们快点去医院吧。”陈听宁反应过来亲昵的挽上齐知白的手臂。
她宣布,从今往后,齐知白就是她的最爱。
她的唯一。
第四十七章 我信你】
雨下得越发大了。
保镖拉开车门,盛择回身上车,盛涣也被保镖推进车内。
盛涣坐上车刚被保镖松开禁锢,他就朝对面的盛择扑过去,他把刚才的事情也怨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盛择突然带着保镖过来,他刚才已经把齐知白打倒在地了。
还有刚才盛择跟陈听宁对话,这两个人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陈听宁就算了。
盛择身为他的亲大哥,竟然也不站在他这边。
“额……松开我。”
盛涣扑的气势汹汹,可是他身上的大部分力气已经耗尽,盛择扬手就遏住他的脖颈。
他手上丝毫没有留情,盛涣被他掐的面色瞬间冒血充红。
“蠢货,你昨晚做的好事被拍了,你知道吗?”要不是有人传出视频,盛择也不会现在出现在南市。
“咳咳,那又怎么样?”盛涣被甩开,他弓着腰咳嗽。
“谁敢议论我?”
“闭嘴。”盛择懒得理会这个盲目嚣张的蠢弟弟。
别人他可以不在意。
但他就没有想过陈听宁看到视频,看到他那副狠厉的样子会不会避他如蛇蝎。
而且他对付的那两个男人,哪一个不比他跟陈听宁认识的时间长?
他在嚣张什么?哪个是他比得上的?
尤其是那个叫齐知白的男人。
想到他,盛择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
陈听宁刚才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些很明显的变化,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男人的腰。
那上面,好像是一个浅粉色的胎记。
只露出一点点,盛择刚顺着陈听宁的视线看过去,就被衣服遮住了。
“你刚才看到了吗?”盛择问。
“什么?嘶,等下次我一定、啊――”盛涣正在擦药,他疼得不断嘶叫,盛择说的话,他根本没听清。
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狠话,腿上就直接挨了一脚。
他腿上本来就有伤!
盛择收回脚,他闭眼休息。
或许是他想多了。
不过是多年的商战,让他养成了多疑的习惯。
任何一个蛛丝马迹,他都会下意识的分析。
但他也有不准的时候。
――
陈听宁本来还发着低烧,在外面站了一会,她身上的温度又升了上去。
齐知白身上虽然都是皮外伤,但身上的擦伤很多。
于是两人双双住院。
同一间病房,两张床并排着放在一起。
但陈听宁不躺她那张床,她捏着齐知白跟他盖一个被子。
齐知白已经洗过澡换上病号服了,他那件衣服已经彻底不能穿了。
新换的病号服干净整洁,自然也遮得严严实实。
陈听宁还想再确认一下齐知白腰上那个到底是不是男主的心形胎记,因为她只看到一小半。
只是她应该怎么说,才能顺利看到齐知白腰上的胎记,还能不让他多想呢。
“你擦过药了吗?”陈听宁盘着腿坐在齐知白的对面,两人中间盖着一个被子。
“嗯。”
陈听宁刚才跟他分开了,两人不是一个科室。
陈听宁一直低温反复,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一晚,两人才决定在医院住上一晚。
“你自己擦的吗?那后背呢?”
“都擦了。”
“刚擦过药不是不能穿衣服吗?你这是防我呢?”陈听宁说着就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没有,我不习惯不穿衣服。”齐知白靠在床头,他声音有些虚弱:“你现在不难受吗?”
陈听宁现在身上的烧也还没退,她脑子确实有些晕乎乎的。
但是齐知白的脸色比她还差。
“有点难受,但我看你现在更难受。”陈听宁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你好像发烧了。”
“嗯。”齐知白有感觉,他现在脑子很晕。
齐知白真的发烧了,而且比陈听宁刚开始的发烧的温度还要高。
晚上的时候,陈听宁已经退烧了。
齐知白却还是高温不退,他手背上扎着吊针。
医生建议可以尝试一下物理降温,这正合了陈听宁的心意。
陈听宁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她把毛巾搭在身上。
病床上,齐知白已经陷入了昏睡。
陈听宁坐在病床边,她一颗一颗的解着病号服上的扣子。
这次,可没有男人的手掌拦着她了。
齐知白的身子很有料,只是现在身上都是青色的淤痕和发红的血丝和血痕。
颇有点惨不忍睹的样子。
陈听宁的关注点却不在那里,她手下动作极快的扯着齐知白侧边的裤腰往下一拉。
探头一看,
那个不大的粉红色的心形胎记就映入眼帘。
就在齐知白腰腹向下不远的位置。
陈听宁恨啊,如果早知道在这个位置,她也不用每天想方设法扒男人最里面那层的布料了。
“宁宁……”一只手有些虚弱的握上陈听宁的手腕。
齐知白醒了,但陈听宁已经看完了。
她仰起脸眼眶里瞬间聚集了担忧的眼泪:“知白,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我正准备帮你用温水擦身子降温。”
齐知白既然已经醒了,那也不用她帮他擦身子了。
“不用,你不要哭,只是发烧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生着病,齐知白现在的心软的很,尤其是看到陈听宁泪眼汪汪看着他的样子。
他语气温柔,手上的摸她脸颊的力度更是轻柔:“不要哭,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好了。”
“我想陪着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了。”陈听宁眼眶中的眼泪一直有,但一直也没掉下一滴眼泪。
“今天看着你穿着病号服无知无觉的躺在病床上,我才突然明白,我一直喜欢的还是你,只有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陈听宁语气悲切,爱意显现,她说完低头把手挡在眼前,似乎在偷偷的擦眼泪。
齐知白张张嘴还没说话,陈听宁又说:“知白,我们复合吧,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输。”
齐知白听得脑海里空了一瞬。
他的思绪不禁回到几年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