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同人)[崩铁]云上五骁,我排第六——好喝到咩噗茶【完结】
时间:2024-08-13 17:22:53

  “吃得下吃得下,快吃,吃完就好了!刚杀的牛,香死了!”
  景元被塞了一个大饺子,卖力咀嚼,外面的光照进来,众人见幼清来了,立刻敲锣打鼓,掌声雷鸣,同期揶揄景元:“美女医士来了,救命之恩啊,你怎么回报?”
  新兵蛋子们起哄着什么“以身相许”,都被景元笑着拍开了,幼清也没觉得局促,见他好起来高兴都来不及,也没管大家说什么,端着药就坐在他床边,将他上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好了?”
  嘴快的同僚替他回话:“天仙大夫,你有所不知,我们仙舟人就这一点好,不论什么伤痛,都能迅速恢复。”
  长生种真神奇啊。
  白珩说:“即便如此也要乖乖吃药,幼清,这药能和饭一起吃吗?”
  “饭后一炷香再服用。”
  “那药不就凉了?”
  “不碍事,我这碗能保温。”
  “嚯,仙家机关。”白珩举起饺子,对着景元说,“你听到了吧?赶紧吃,一会儿还要喝药呢!”
  说完又给孩子塞了满嘴。
  景元吃着饭,和其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们插科打诨,也没忘与站在门口的丹枫打招呼,大家这才看到龙尊都来了,纷纷摆出正形,白珩却大咧咧地勾住丹枫的肩膀,说:“看哪个大忙人来探望病号了,喏,景元就在这,没缺胳膊缺腿,快多看两眼。”
  景元仰头道:“丹枫哥。”
  丹枫抬手,将一个匣子递给他,景元接过,里面是一颗淡金色的丹药,幼清“哎”了声,丹枫道:“大转还魂丹,吃了吧,对你有益。”
  “这不是持明起死回生的神药吗?吃不得吃不得。”景元想往回推,奈何丹枫一眯眼,他都不好推辞,只能看向镜流,镜流没说话,还在喝茶,景元只好接下,“多谢。”
  丹枫撩开帘幕道:“人已见了,先行告辞。”
  说着便潇洒退场,徒留一阵微风。
  景元抬着丹药,两只大眼睛盯着幼清,幼清合上盖子,和他说:“这药回魂用的,你现在没必要吃了,不过下次受了重伤,立刻吃下去,能救命的。”
  “下次?”他捂着额头说,“可别有下次了。”
  帐内的云骑军们也纷纷叹气,按着他的腿、肩膀和手臂说着,“都是为了我们…”
  镜流一队无人折损,全靠景元妙计,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行了行了,都说过去了。干嘛哭丧着脸?现在赶紧吃饭…”白珩举起饺子,怼到景元嘴边,“快吃,我怎么觉得你都瘦了?”
  手臂都被削去一大片肉,能不瘦吗?
  幼清看他的伤痕已经被干净的纱布包裹,便没再查看伤势,等他吃完饭,云骑军们散去,白珩在这里插了一根香,用以提醒他吃药,镜流已经放下茶杯,幼清见状,凑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
  镜流下意识警惕起来,但知是她,镜流放松身体,问:“何事?”
  “给你诊断呀。”幼清搭在她的脉上,“唔…”
  镜流道:“我并未受伤。”
  幼清听了一会儿,确实没发现她有内伤,将镜流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她身着戎装,衣服包裹,也看不出什么,幼清便道:“若是有哪里痛,可以告诉我,我给你诊治。”
  镜流道:“多谢。”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到了,景元拿起药碗,揭开盖子,热气扑面,幼清给他放了个勺子,他抿了一口,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不怕…”幼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糖人,也不知她是怎么放下的,看着好像是他们刚见时买的,但吃起来还很新鲜,就像是刚做出来的一样,景元就着糖人喝药,镜流突然起身,“仍有要事,先行一步。”
  “那晚上不和将军吃饭了吗?”
  镜流似乎在犹豫,她看看白珩,白珩摇动尾巴,笑道:“别管她,我去吃!”
  几个人一同笑了,待镜流走后,白珩也站起来,拍拍衣服,拿起褂子,和他们说:“我也走了,有什么事就用玉兆联络,晚上见。”
  两人点头,这下只剩下他们俩,幼清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抬头见他在望着她,又忍不住别开眼睛,摸着药包说:“每日睡前服用,要吃半个月。”
  他温声道:“好。”
  幼清搓搓药包,仰起脑袋,对上他的双眸,他指了指手腕,上面还捆着她的发带,他说的语气没有多少撒娇的味道,可话里却有,“手臂受伤,抬着费力,头发有些碍事。”
  “你躺着吧,怕硌得慌才给你解了。”
  “一会儿去见将军,披头散发,衣着不整…有失礼仪。”
  “你还要去见将军?哎…算了,等见他我再给你捆。”幼清将他按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她坐在他身边,低声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
  他眼睛亮了,笑着说好。
  真是机灵…想要留她,却故意引她说出来,好像她多想在这似的。
  可实际上…身体不想动,眼睛不想离开他,手轻抚他受伤的臂膀,她轻叹,问:“你双亲那边…”
  “爹娘不知,待好些再回家休养。”
  难得孝心。幼清也是发现了,他的确年岁尚轻,可不论是战中对所有人都照顾有加,还是战后疗伤忍着疼痛不叫人担心,亦或者现在躺在简陋的军帐中不敢回家,都体现了他超越年龄的聪颖与体贴。
  他真好。
  幼清默默想着,手也去撩开他的碎发,让他的脸裸露出来,景元抬起眼皮,侧头看她,幼清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摩挲,景元笑问:“怎么了?”
  “有些…”心疼。
  “有些?”
  她抿抿唇,揉着他的耳垂说:“没什么,你要记得每天睡前吃药…”
  “方才说过了,我记得。”
  “…”幼清又说,“你不困?”
  “困是困。”他抬起右手,握住她的手腕,笑眼问她,“要这样捏到何时?”
  幼清立即收回手,他拍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手压在胸口,合眼安慰道:“身为云骑,在外征战,不免受伤,我有分寸。”
  他有没有分寸又干她何事?她听后,只觉得苦闷,胸口发胀,手在他胸前摩挲,他握着她的手腕,困倦道:“多谢你…救了我。”
  “不必谢…”
  “这世上的巡海游侠…是否都像你一样…”他声音渐弱,“这样美好…善良…”
  那可不是,说起来,上天入地,像她这样美丽善良的人也是不多见的。
  但…眼前不也是一位吗?
  …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了。幼清想要抽回手,可他就像醒着那样牢牢攥着她,幼清抽不开,只能坐在他身旁,无聊地看着他睡觉。
  景元睡着也很安静,她盯着他的脸,目光又被他的痣吸引过去,帐内昏暗,反而更突出他的眼睫…这样长,细细的睫羽贴在脸上,眼底的痣半遮半掩,再加上发丝点缀…
  犹抱琵琶半遮面。好看。
  幼清抿唇一笑,自己也不知在笑什么。
  她用手撩开他的发,他侧头,下意识蹭向她的手,鼻尖碰触,他的呼吸扑在指背指缝,幼清的指节擦到他的唇尖,温热柔软,奈何他的唇薄,让她几乎是滑过去的…
  幼清立刻收拾手,她将指腹搭在唇边,手指上还残存他的呼吸与体温,带着淡淡的药气,还有他本身便有的清爽香气。
  幼清用指尖点点自己的下巴,整个人松散下来,她垂头望着他,指尖划入他的发间,就这么一直看到了天黑。
第14章
  景元沉沉睡了一觉,期间有医士想为他换药,被幼清拦下,等他醒来才摆出纱布药品,幼清挨个看了,最终还是换上了她的外敷药,景元就披了件袍子,仙舟天气没什么变化,也不至于冷,他看见换药的东西,便眯着睡眼去解衣带,另一只手抬不起来,景元打了个哈欠,眨着泪眼看她,幼清心底化成一摊水,赶紧凑过来,帮他解开了衣带。
  将他剥开,景元匀称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横斜的绷带把他裹得严密,幼清解开绷带的扭结,景元道:“你并未走?”
  明知故问,还不是他拉着她,她根本走不开。
  幼清托着他的胳膊嘀咕:“走什么?反正又要回来。”
  拆开绷带,淡黄色的药渍和伤口渗出的血液混在一起,还好并不会粘连皮肉,景元抿着嘴唇,恐怕也是疼的,幼清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口气,新长出的嫩肉再次闭合,幼清道:“你这样还能赴宴么?”
  “不过是伤了手臂,无碍。”
  她又吹了口气,景元只觉得手臂凉飕飕的,清凉舒服,眼看她用完了一瓶伤药,景元道:“这是你的药吧?让你破费了。”
  “药可以再熬,命只有一次。”幼清缠着绷带说,“不至于感染,但是伤口总是开裂,不好愈合,拖时间长了便会溃烂,届时就要刮骨剔肉…”
  景元连连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实在可怕。”
  幼清睨他,“谁叫你往上面撞呢?”
  景元摸摸头发,承下她的责备,不论她说什么,他始终都是笑呵呵的,也不喊疼。幼清给他喂了点水,他站起身,用完好的右臂去摸他的衣物,幼清看他穿衣艰难,便帮他套上衣袖,还给他绑上了腰带。
  “多谢。”他低头说着,幼清摇头,给他穿好外衣,又让他坐下,景元乖乖坐好,幼清站在一边,拿着他的发带,用双手为他束发,他垂着脑袋,看起来疲乏倦怠,手呆呆地垂在身侧,幼清道:“一会儿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吃些清淡的。”
  景元点头,脸距离她的胸口很近,他往旁边挪了挪,幼清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咬着发带说:“不要动…不然就梳歪了。”
  他头发松软,发量又多,幼清恨不得多长一只手出来给他打理,他贴着她的身体,一股清幽的香,让他耳垂温热,他没有动,但也小心着她的靠近,没有与她浮浪,等她梳好头发,景元才在她的搀扶下起身,他倚靠着她,刚一出门,云骑军的弟兄们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景元,你能下床了?”
  “腿又没伤,怎么不能下床?”
  “那你干嘛叫仙女医生搀着你?”
  这外号真是一个接一个…幼清飞升后,也有个法号,名为妙真尊者,不过这又不是在家,小小称号,没什么拿出来说的必要,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景元知道他们在打趣他,拍开凑过来的同伴,但那些云骑都没有离开,凑在他身边问:“这么爷们,真没事啊?用不用我们哥几个架着你?”
  景元淡哼道:“用不着,多谢了!”
  大家瞧瞧幼清,小小的姑娘被一个人高马大的云骑军压着,怎么瞧怎么可怜,大家生怕景元是想跟姑娘独处在装没痊愈,更怕景元装着自己没事儿实则走路都费劲,把人家姑娘压坏了。
  “真没事啊?”
  “真的。”
  “爷们!汉子!”
  “去去去…”
  于是都被景元轰跑了。
  幼清扶着他的腰,他实则并没有压过来多少力道,就是虚虚靠着,“行了,不要勉强,我知道你没力气,靠着我吧,你现在亏了气血,还是要慢慢调理的。”
  景元道:“没什么胃口,只是觉得累。”
  “还是要好好吃东西的,早些养回来,不至于亏损太久。”幼清说,“也不知道将军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到时候你不方便,我可以给你夹菜呀。”
  景元笑道:“你很会照顾人。”
  “那是…”幼清抱着他说,“就是你长得太高,我这样搂着…有点滑稽。”
  她才到他胸口呢…
  从这个角度看,能看见他衣领下的样子,白花花,明堂堂…健硕丰满,好身材。
  幼清连叫阿弥陀佛,赶紧把他的衣领又拉了拉,不敢再看,景元撑着她走了一会儿便站直身子,前面就是神策府,幼清发觉他也很好面子,在将军面前,他还真是一点腰都不弯,挺得笔直。
  腾骁正与神策府的策士讲话,看到他们来了,张开手臂迎过来说:“你们来得及时,鱼蒸上了,一会儿开饭。”
  “多谢将军招待。”幼清侧头道,“可是他近来还是少吃海鲜河鲜为妙,鱼就让我来吃吧。”
  “我可没想他能来啊。”腾骁望着景元道,“怎不好好休养?”
  景元一笑:“听闻将军有私厨,烹调一绝,一时口水横流,央求着幼清带我来了。”
  腾骁道:“有胃口多好!你们先入座,我一会儿便来。”
  他俩一到了后面,说不来的镜流也在,白珩、一些云骑骁卫都在,见景元来了,那些骁卫纷纷起身,景元和大家点点头,找了镜流身边的位置坐下,幼清则坐在他左手边,桌上的菜已经在上了,幼清好奇道:“镜流,你不是不来了吗?”
  镜流抿了一口酒,并未回答,而是道:“景元,你能下地了?”
  “我已无碍,劳师父惦念。”
  镜流道:“可有向幼清道谢?”
  “说了,我想她都要听烦了。”
  幼清点头,“真要烦了,日后不必说谢。”
  白珩从不关心这些人情世故,她起身道:“腾骁怎么还不过来,我们这就要开饭了,现在还在谈工作…我去抓他。”
  说罢便没了踪影,一会儿腾骁便被白珩推进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他蒸的大鱼,摆在中间,香气扑鼻,整个屋子都是蒸鱼的肉香,幼清偷偷和景元耳语:“既然这样,吃一点也不碍事,你不是喜欢吃鱼吗?一会儿我给你夹一块大的。”
  他点点头,手搭在她的手上,让她托着他受伤的手臂,幼清挨着他,一说开席,便伸着筷子给他夹了一大块鱼肉,腾骁笑眯眯地望着他俩,兴许是鱼的味道太好,景元有了些胃口,和幼清低头苦吃起来。
  腾骁安排这个饭局,本来只是单纯地想感谢幼清对仙舟子民的照料,但想到要为景元论功行赏,还是需要镜流在场,景元如今已是骁卫,合该有自己的部下,再委任几位年轻的骁卫多多照料提拔,至于白珩…这妮子有功劳苦劳不错,但怎么看怎么像个蹭饭的,好像赏她这顿饭就够了。
  只是没料到景元也会来。
  看来,他以为这次将军问责,要人陈述事情经过,他怕镜流不来,有人下绊子吧?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的景元可真是思虑周全,一点亏都不愿意再吃了。
  腾骁自然也考虑了这点,所以叫来镜流做见证,也不用担心有谁进献谗言,还能有个公平的保证。腾骁顺路给景元加了薪酬,委派了部下,景元想要起来行礼,被腾骁按下,摆手道:“跟我没什么可客气的,就当家宴,吃吧。”
  至于此行的凶险,没人多提一句,幼清始终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是在同行的云骑军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一二。
  这次景元又立大功,很得将军赏识,在云骑军中迅速传开,有贺喜的,自然也有嫉妒的,军帐前门庭若市,来的人各怀鬼胎,景元在军中躺了两天便收拾衣服回了老家躲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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