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忙忙加油【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8 17:14:32

  “......”
  沈让别过头,冷冷道,“你的虚荣心,关我什么事?”
  “你!!”
  沈绒头昏脑胀,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偏偏后座有老太太坐着,满脸担忧。
  她不敢太过分,在车外哀嚎几声,被沈父沈母连哄带劝地送上车。
  一路上,她劈里啪啦地给宋酥酥发消息:【酥酥!你别让沈让去参加好不好?】
  【他待会儿又乱来。】
  【烦死了!!】
  【你让你们那儿的保镖准备好啊,他现在跟癫公没区别!!】
  【......】
  宋酥酥大概挺忙的。
  过了好久才简短地回复。
  霸王酥:【好~】
  霸王酥:【你快到了跟我说,我哥说去接你们。】
  副驾驶车窗半敞,沈让抽空扫了眼后视镜,突兀出声:“你在跟酥酥聊天?”
  “关你屁事。”
  “手机给我。”
  “你有病吧?”
  沈绒很难忍住不骂他,余光瞥见他手中拿着个丝绒盒子,暴躁道,“你他妈该不会想抢婚吧?还拿个戒指,你这破戒指,酥酥未必看得上呢!”
  沈让抿抿唇:“什么叫破戒指,这是我在英区特地购买的。”
  “哇哦,好了不起啊,该不会才几百万吧?”
  “一个戒指而已,本就花不了多少钱。”
  “是吗?”
  沈绒翻了个白眼,“你猜猜,谢卿淮给酥酥买的戒指多少钱?”
  “......”
  沈让没应话,眼底的轻蔑不言而喻。
  他买这枚戒指时,周围人不知有多羡慕和吹捧。
  八百八十八万,对于一枚钻戒来说,难道还不够昂贵吗?
  也就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才能拿得出手。
  沈绒冷笑一声,在手机里翻了翻,有张在宋酥酥家里玩时拍的戒指照片。
  也不管他看不看,递到前面去:“二十亿,玫瑰之心。”
  沈让本来没想看的,但听到“玫瑰之心”四字,忽觉有点耳熟,没忍住低头瞥了眼。
  粉色的,婴儿拳头大小的钻石。
  戴在那只白皙纤细的手上,贵气精致得有些过分。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熟悉。
  那日他买戒指时,宋酥酥就发过这个戒指的照片给他。
  她说:“我要这个。”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好像......说她物质?
  沈绒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你那是在英区买的,谢卿淮也是,人家可是把英区博物馆都买下来了,你有这实力不?”
  他几近僵硬,从未这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和谢卿淮的差距。
  不管是能力,还是爱。
  “人呐,就是要有点自知之明,你长得没谢卿淮帅,还没谢卿淮有钱,连比真心都比不过人家,你说我哥要是谢卿淮该多好。”
  沈绒啧啧叹口气,正要缩回手,手机猛地被沈让抽走。
  她瞬间发疯,伸手狠狠扯住沈让头发:“沈让!你他妈还给我!!”
  司机惊声道:“大小姐!少爷!!冷静啊!我在开车!”
  沈老太太方才听了许多,默默往角落里又缩了缩,细微地摇摇头,没参与到这场战斗中。
  头皮刺痛,衣服也被死命往后扯。
  沈让却好似无所觉察,手指颤抖地点进宋酥酥的头像。
  沈绒将两人合照设置成聊天背景。
  他瞧见照片里,小姑娘眉眼弯弯,皮肤白得晃眼,穿一条学生气的裙子,梨涡浅浅,手中拿着奶茶。
  好乖。
  他艰难地拨打语音。
  然而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耳边只有沈绒凶巴巴咒骂声。
  他猛地将沈绒推开,开始打字。
  【酥酥,我是沈让。】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他,今晚九点我在码头等你。】
  【你跟我走,好不好?】
  沈绒抢累了,靠在沈老太太怀里喘着气:“下车你死定了。”
  “你别想跟我坐同一艘游艇,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听到没啊,我要弄死你祖宗十八代。”
  “……”
  沈让恍若未闻,紧紧地捏着手机,额头落下两滴冷汗。
  时至如今,他也变得不自信起来。
  酥酥好像真的不喜欢他了。
  不仅是不喜欢他,甚至连讨厌都懒得讨厌他。
  突然,名称框上显示“正在输入中”。
  他心猛地被揪紧,呼吸难耐,整个人如同溺水般,双目猩红,脑袋发晕。
  每一个瞬间都变得缓慢下来,好像凌迟。
  偏偏这行字持续了很久。
  久到他以为不会再有回复,聊天框内突然蹦出一条。
  霸王酥:【好。】
第71章 巧克力
  好。
  她说好。
  沈让感觉整个人在油锅中滚了一遍,内里炙热发烫,手指却冰凉。
  他将图片截下来,发到自己的微信上,而后把消息删除,递还给沈绒。
  沈绒扫了眼,国粹输出极为迅速:“你他/妈还删消息,你他/妈真牛逼。”
  她忙劈里啪啦又打起字来:【刚我哥抢我手机,他给你说了什么吗?我看不见消息,他删了。】
  【你别听他的,他现在脑子有点问题。】
  【你说我能不能把他推到海里去喂鲨鱼?】
  对面没做迟疑,简短地回复。
  霸王酥:【他约我逃婚。】
  沈绒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可置信地将那行字看了又看,气笑了:“沈让,你怎么想的?让酥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你跑?她又不是傻子。”
  “你不懂。”
  沈让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那张截图。
  他想起那年夏天,公司有个项目要去美区,队里缺翻译。
  于程伟几人都起哄让他带上宋酥酥。
  那时她正读大二,在数一数二的好大学里,拥有数一数二的好成绩。
  最重要的是,她的语言能力极其出众。
  但她太乖了。
  几乎没请过假,更没逃过课。
  他于是买了花,拉着她哄了又哄。
  宋酥酥是世界上耳根子最软的小姑娘。
  她不忍心,迟疑地点点头,眼睛里盈盈绽出花来,说好。
  但那次还是出了问题。
  临出发前,董事会塞了个人进来。
  算是他的远房妹妹,以后打算进云端实习。
  名额有限,不得不舍弃掉一个人。
  宋酥酥听完,就沉默地,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他惊觉这样的事情似乎有无数件,目光跟着沉下去。
  不会再这样了。
  他不会再舍弃宋酥酥了。
  等宋酥酥跟着他离开,他就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谢卿淮算什么,她心里有谁,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沈绒仍坚持不懈地在他耳边,发出魔鬼的低吟:“你好歹也是高材生,你真的觉得,这句话是宋酥酥发的吗?”
  沈让当然知道还有别的可能性。
  但他没胆子去想,也没力气去猜。
  -
  沈绒拉着沈老太太,最终没跟沈让上同一艘船。
  沈让坐游艇,更快一些,两人则在宽大游轮上歇了歇,准备吃点东西。
  海风习习,沈老太太坐在船舱里,满脸忧愁:“小让他该不会真的......”
  “奶奶,别怕,酥酥自己心里有数呢。”
  “有数就好,有数就好。”
  沈老太太长长叹口气,“也是我的错,乱点鸳鸯谱。”
  小时候见宋酥酥活泼伶俐,一心想让她当孙媳妇。
  哪知孙子是这样的东西。
  沈绒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起身道:“我去拿点水果。”
  自助吧台上甜品点心应有尽有。
  她随手拿了杯果汁,突然瞧见人群中某道身影,眉头诡异地皱起。
  不是......
  她是什么渣男恶女鉴定仪器吗?
  她懒得跟人纠缠,随手抓住一个工作人员,朝那指了指:“那个女的,夏晚眠,我记得你们家大小姐没给她发喜帖,是不是放错人了?”
  “沈小姐不用担心。”
  工作人员礼貌道,“这是我们少爷吩咐的。”
  -
  城堡五层餐厅里,长桌上点着蜡烛,琉璃灯吊顶落下暖黄的的光。
  宋酥酥坐在长桌顶端,面前是简单的晚餐。
  她咬两口面包,总算忍不住仰起脑袋:“哥,你能把手机还给我吗?”
  “怎么?”
  谢卿淮半靠在窗边,此时天已将黑未黑,大片的晚霞隐匿在海岸线。
  海风阵阵,吹起他衣角。
  他唇边笑容也淡,抬头看过来时眼底狠戾瞬间隐没,嗓音清冽温和,“心虚了?”
  宋酥酥确实还蛮心虚的。
  自从下午和姜早坦白后,她总担心手机里会不会有东西泄露自己的小心思。
  应该没有。
  她拿着根半人长的法棍,又重复:“我才没心虚,是妈说让我们提前一天别见面的,你不听话。”
  “谁不听话?”
  谢卿淮不紧不慢走过来,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伸手将桌面那盒散落的巧克力拿出来。
  宋酥酥心一瞬间揪紧,举着法棍就要逃。
  然而连起身都没来得及,就被按着脑袋压回椅子上。
  她弱弱将法棍挡在跟前:“我可以解释。”
  谢卿淮点点桌子:“解释之前,先给我数数吃了几颗。”
  这巧克力是喜糖中的,法区牌子,各种口味应有尽有,甜得发腻。
  一盒里头有十多颗,现下就剩孤零零三颗。
  分别是72%,19%,100%浓度的。
  苦的一颗都没吃。
  宋酥酥毫不犹豫地将锅往外扔:“都是早早吃的,跟我没关系。”
  “还学会骗人了。”
  谢卿淮轻哂,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起,目光在她口腔里掠过,“之前牙疼得死去活来的人是谁?我不在,你真挺放肆?”
  这姿势颇为羞耻,宋酥酥挣扎也没敢挣扎。
  她小时候不爱吃饭,就爱吃糖,特别是巧克力。
  一天下来能吃掉一大罐。
  饶是家里没有蛀牙基因,也硬生生吃坏了牙齿。
  最后疼得打滚都不敢跟谢家人说,只怕麻烦他们。
  还是某日学校组织体检时,老师将体检报告汇报给保姆,保姆又将报告给谢卿淮过目。
  自此以后,她跟巧克力算是一拍两散再难相见。
  家里甚至聘请了位私人医生,专门关注她的身体健康。
  她小声地嘟嘟囔囔:“我现在都长大了,这个年纪不会长蛀牙的。”
  又似惩罚性的,手中力道大了些,她被迫闭嘴,委屈地闷哼一声。
  谢卿淮气笑了:“谁告诉你的歪理?自己瞎琢磨的?”
  “不是啊。”
  宋酥酥和他对视,一双杏眸里雾气蒙蒙,好似春日远山间灵动的小鹿,嗓音轻软微甜,“我试过。”
  谢卿淮对她的坦诚有点意外。
  他挑眉,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随后鸠占鹊巢,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威胁地禁锢在她腰间,一手将她怀里法棍抽走:“自投罗网?行,解释解释吧,怎么试的?”
第72章 清算
  宋酥酥明明是想跟他讲道理,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姿势。
  她讷讷地被圈在当中,裸露在外的雪白纤细脖颈一寸一寸染上红晕,两只手无措地乱抓,最后拽住谢卿淮的袖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卿淮垂眸瞧她慌乱模样,眼底划过抹戏谑,“说说看,怎么试的,隐瞒掉一点,就把你从窗口扔下去。”
  宋酥酥还在挣扎:“哥......”
  “别撒娇。”
  “......”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宋酥酥试图跟他谈判:“我们明天结婚,有什么事结完婚再聊?”
  “不冲突。”
  谢卿淮懒洋洋地,手掌收了收,轻掐她的腰,“赶紧的,不想挨揍就快说,我还有事。”
  宋酥酥知道这事八成没有商量余地。
  从小谢卿淮就是这样,看起来事事顺从,但很有原则性。
  她抿抿唇,破罐子破摔:“那你揍我吧。”
  说着还摊开手,小声道:“轻点,我明天还要戴戒指,待会儿戴不上。”
  她方才太紧张,掌心白,关节处掐得粉,指尖残留着点法棍碎屑。
  谢卿淮彻底气乐了。
  偏韩特助还在餐厅外敲敲门:“谢总,该过去了。”
  宋酥酥立马将手收回去,一本正经跟着重复:“谢总,你该过去了。”
  确实没时间在这里教训小孩。
  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谢卿淮拉过她的手,拿起桌上毛巾,轻柔地将她掌心擦干净,嘴上挺凶:“今天先让你躲过去,不许吃了,听明白没?”
  “收到!”
  他将人放下,站起身往外走。
  宋酥酥才松一口气,就见他脚步顿住,转头又道:“自己想想怎么解释,我记得之前妈还告诉我,在你包里看见过烟,到时候一块跟你清算。”
  “咳咳。”
  宋酥酥被惊得小脸通红,猛烈咳嗽起来。
  烟?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而且,他居然知道。
  餐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呼呼风声穿堂过。
  佣人进屋关窗,瞧见呆愣着的宋酥酥,温声道:“大小姐,回去休息吧?您还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去。”
  “不,不用了,谢谢。”
  宋酥酥回神,皱巴着小脸沿着旋转楼梯往下去。
  两侧有不少壁画,都是上世纪设计师留下来的作品,她原本想吃完饭好好欣赏,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心思。
  她快几步跑回房间,锁上门,将自己滚进被子里去,心酸酸涩涩地泛起点疼。
  说起来,不管是巧克力还是烟,原因都很幼稚且难以启齿。
  她其实早就把巧克力给戒了,特别是长大后,对甜食的兴趣日渐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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