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变成街角的污泥～”
“和大家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真的非常抱歉！！”
推开仓库大门的No.1和其他小弟中招了。
于是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就自然的半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杵着上半身就陷入消极状态开始“忏悔”。
失意体前屈.jpg
这样的画面无论看过几次，佩罗娜都觉她简直像看见了几个巨型路障。
“呵啰呵啰呵啰呵啰……”
而虽然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毕竟假面会社就没有几个不是人渣的家伙——
但明眼人都能意识到这些黑//帮马仔的状态不对，再加上担心自己也中招然后颜面尽失……
“砰。”
于是出于这几个家伙不值得他因此被蝙蝠侠盯上的原因，黑面具没有开枪。
他只是抬起脚用自己那价格高昂的真皮皮鞋踹了No.1一屁股，猛得，然后就让这几个假装路障的废物小弟在物理意义上给他腾出了位置。
而紧接着，为了掌握主动权。
哪怕不清楚海楼石手铐是否和氪石一样接触久了会让人变秃，黑面具仍然弯腰用自己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捡起了那个海楼石手铐。
在随手甩掉了礼物盒后，他抬头对着佩罗娜微笑了一下，轻轻的。
然后他就微微后撤一步将众人护至身前了——
对，没错。
黑面具后退一步关上了仓库门。
他优雅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像他那黑色骷髅的脸一样堪称冷酷的、没有一点情绪的将自己的部下和敌人关在了一起。
再然后这位体能出众、战斗技术高超却同样智力不低的一线超级反派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地面，冲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2.
不管是超级反派还是超级英雄们，他们都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安装各种各样的东西作为后手。
而有些东西、有些资料，他们宁愿毁掉也不给自己讨厌的人。
黑面具也是这样的，至少现在的他恨死谜语人了！
所以他决定引爆自己这家象征意义、社交性大于实际作用的酒吧。
没错，哪怕黑面具是黑门监狱常客，他不常去阿卡姆住，但他仍然疯的厉害。
他在自己每一处安全屋以及重要产业的地基里安装了大量的烈性炸弹，而引爆的机关就藏在他办公室的暗阁里。
至于他究竟为什么那么果断的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因为黑面具在看见“消极幽灵”之后认出来了佩罗娜就是小丑最近忙活的那个核心人物。
是的，他和小丑那些疯子关系没那么好，他确实也不像企鹅人那个家伙有谜语人和猫女通风报信。
但作为哥谭的一线反派他也不至于被那些家伙排挤到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而且虽然他还没弄懂谜语人把佩罗娜和海楼石手铐弄来他的仓库里是为了做什么，但他就算用□□思考都清楚这个绿拐子不怀好意。
所以——
【可能是想让他杀了佩罗娜破坏小丑的计划……
可能是想让他和佩罗娜打起来看看这姑娘的能力和实力……
也可能是为了让他破坏和蝙蝠的约定，被紧盯，方便企鹅人的生意……】
但总而言之，为了重新掌握主动权，黑面具决定完全反着谜语人那家伙的心意干，自己干。
毕竟无论这个手铐是个什么东西，但既然东西都在他黑面具手上了，那他就不会放手，他也总有研究、探寻的办法。
经验之谈……
只有不去尝试思考谜语人和小丑的想法才有可能不会被那两个疯子混沌的大脑影响，然后跳出局来。
所以黑面具很快就决定要把这里直接炸了！！哪怕为此自己甚至得假死一次都没有关系！
毕竟只有这样做了，那在他查出个所以然来之前，谜语人才能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解密解密、等半个小时后你就来“假面会所”的废墟上吃灰吧！我倒要看看连人带物品什么都没留下你谜语人又能出什么谜题？
一天天就谜语谜语、蝙蝠蝙蝠的……神经病啊！
Fuck！你早晚被人套麻袋揍！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谜语人滚出哥谭！！
3.
“哦，女孩，你想要这个手铐。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坏女孩，你喜欢疼痛吗？”
“所以这是你很重要、很喜欢的东西吗？”
昏黄的酒吧灯光下，黑面具像个好叔叔一样说着话，然后把入侵者引去外界。
一个好消息，黑面具最初的计划还是失败了，因为佩罗娜会穿墙。
他在刚到地面上就被佩罗娜追上了，所以他改变了方向前往了室外——
【既然还是让谜语人得逞了，那就把损失降到最小好了，没办法的办法。】
参与帮派主要是为了混饭吃而不是想当超级反派的小弟们、侍者们因为佩罗娜逃过一劫，暂时保住了命。
“……等等，所以你讨厌它，你居然讨厌它？”
“所以你讨厌它还要带走它？”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啊，该死的！我知道谜语人要做什么了。Fuck，居然拿我来做实验，自己弱鸡就练啊！】
黑暗里，气质狠厉的中年男人与年轻的漂亮女人面对面。
但空气宛若凝固。
“……”
“好吧好吧，放轻松，daddy现在就把它还给你，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把它还给你。”
“佩罗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麻烦不要用你那些可爱的小家伙对付我好吗？Please！”
一个坏消息，黑面具把海楼石手铐还给了佩罗娜。
“……”
海楼石拿回来了这怎么是坏消息？
那当然是因为黑面具作为可以精神操控他人的微表情大师从佩罗娜身上发现了什么——
于是他就作为罗曼·悉尼恩斯假装自己和布鲁斯·韦恩关系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然后像个好叔叔一样说道：
“这只是个误会。”
“不要动，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放轻松，我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会做的，我可以解释。”
然后黑面具就把海楼石手铐的一段拷在了佩罗娜的左手手腕上。
“别生气我的好女孩，我这不是还给你了吗？”
“为什么你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啪！”
“——bdud828%--7;?(谁的手上被放了只蟑螂会高兴的起来啊！！！”
佩罗娜下意识一巴掌扇到了黑面具那长毁容的脸上，然后她就隐隐约约看见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睛闪了闪，似乎变了个颜色。
哥谭总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云，而云下是一刻不会停止咆哮的风。
怒火在两人的双眸里升起——
大战一触激发。
无论最开始的想法是什么，现在这两个认为自己被冒犯了的、处于愤怒中的家伙现在都迫切的只有想把对方揍一顿的想法。
于是他们/她们不约而同的在打翻了无数桌椅、酒瓶后来到了室外。
这样的环境适合现在的他/她发挥！
第19章 打架，爽！！
1.
“砰砰砰！！”
三颗银白色的子弹划破天空呼啸而过，而佩罗娜却像未卜先知一般只是向左侧了下脸就全部躲了过去。
哥谭的夜晚突然就这么寂静了下来了。
四周听不见虫鸣与车响，只剩下连续的枪击声在小巷中回荡着，悠扬、绵长。
想要活命的哥谭普通市民们和身后的黑猫一起合上了门窗却又留着一条缝隙探头探脑的观望……
而通过杰森发来的视频，最近不常出外勤的提姆在蝙蝠洞里记录下了黑面具和佩罗娜打斗的过程——
“砰！砰！”
在视频中，作为这场战斗开幕仪式的是两声枪响。
一身黑白色西装的黑面具像在葬礼现场一般肃立着，然后他就面无表情地用那只黑色的手套举起了手中漆黑的枪。
海风刮过发梢……
怒火已经在他黑面具一样的脸上燃烧着了，可这一切的情绪却只会让世界一流的枪械大师持枪的手更稳。
一只手拉开保险栓、一只手扣下扳机。
可以夺取一个人性命的行动在这位超级反派手上是如此的轻描淡写、有条不紊，简直就像宴会上醒酒的动作一样自如、熟稔。
不过在成为黑面具之前罗曼·悉尼恩斯也是哥谭有名的贵族，所以他自然会在动作中不自觉地透露出这些所谓的优雅，以及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又或者说童年。
人是逃脱不出血脉以及童年的，黑面具时常这样认为，所以他认为犯罪巷出身的红头罩可以成为他的继承人。
所以他也认定自己与布鲁斯·韦恩迟早、必定，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会像现在一样在成长中渐行渐远，最终对立。
毕竟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是远近闻名的好医生、慈善家，而他的父亲曾经因为通过虐待的方式选拔员工而被GCPD现在的局长詹姆斯·戈登盯上。
而现在，此刻，在黯淡的月光下、在黑面具对面的站立着的人是佩罗娜。
原王下七武海月光·莫利亚的干部、恐怖三桅帆船三怪人之一、动物僵尸与吓人僵尸的指挥官。
在推翻天龙人的“最终之战”中被悬赏两亿的“大海贼”幽灵公主。
——布鲁斯·韦恩的血脉之子。
于是在这位幽灵公主的哥特式长裙和磨坊十字架王冠的映照下，连黑面具那出众的连射技巧还有那顶尖的命中率就都倒显得有些幼稚了。
毕竟即使被黑面具的伪装所哄骗，即使在犹豫中左手被突然被带上了海楼石手铐，即使不能用消极幽灵了……
“见闻色”与“武装色”的霸气也不会弃她而去。
2.
那毕竟是【霸气】。
那是所有人类都拥有的潜在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气势、杀气、斗争心……操纵这些眼睛看不见的感觉时，意志力就能化为武器，这种强大的力量，人们称之为霸气。*
佩罗娜第一次摸到见闻色的门槛是在克拉伊咖那岛上的某个与米霍克还有索隆同居的日子。
世界第一剑客和他那个决心成为世界第一剑客的绿藻头徒弟两个人都是武痴，每天不完成认定的训练量即使死外面也无所谓的那种。
佩罗娜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至少那个时候没有。
于是她就在半夜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发现了本身伤就还没好的索隆迟迟未归。
“可恶！真是不可爱的男人，你们两个都是！”
“居然害人家焦虑的睡不着觉……你们这么勤奋不就显得我很不学无术了？”
“而且我才不是担心那个笨蛋会死在森林里，绝对不是！！”
想象力一向丰富的佩罗娜对着永远没有阳光的克拉伊咖那岛上那片广袤的、渺无人烟的森林陷入了思考。
她想象出了索隆伤口突然崩裂流血而亡的模样；她想象出了索隆那个世界级路痴找不到回来的路饿死的凄惨模样；她想象出了索隆打不赢森林里那些狒狒被吃掉，死掉求救但是没人听见的模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自己身心健康找想，佩罗娜飞出了阴暗又潮湿的无人城堡，然后就在死活找不到索隆的过程中“看见”了什么。
不是用眼睛看见的。
她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森林的那头有什么，就像和消极幽灵共感的时候一样——
风声、被风吹落的树叶，还有索隆那三把刀咆哮着自己过于弱小的声音……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
一、二……七？
不，是八颗子弹！
即使不以体术见长的佩罗娜视力跟不上子弹的速度；即使黑面具不断改变着射速、改变了子弹封闭人行动的阵型……
但佩罗娜就是感觉到了那些子弹属于金属的“灵魂”。
那些制式但是并不劣质的子弹每一个都在这沉默的空间里燃烧着、传递着属于它们主人、属于黑面具罗曼·悉尼恩斯的愤怒。
于是佩罗娜躲了过去，每一次——
3.
“砰砰！”
最初的两枚子弹只是试探，普通的直射阻挡不了任何战斗的好手自然也拿佩罗娜没有办法，她只是偏了偏头就躲了过去。
可紧接着的三枚子弹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砰砰砰！！”
几乎是在同时连射而出的三枚子弹从上、左、右三个方向同时封锁住了佩罗娜的行动，像三角形一样。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无论何时都是这样，与此同时黑面具还抽空单手给自己换了个弹夹。
而既然已经避无可避，无法躲避，于是佩罗娜就在一瞬间猛得压低了身子向前突进——
【鲨鱼的牙齿有倒刺，可以有效防止猎物逃脱。】
佩罗娜想起了索隆曾经说过的话，据说他和他的船长草帽小子在刚出海的时候就遇见过一只难打的大鲨鱼。
黑面具此时就像这只鲨鱼，后退只会使被鲨鱼咬住的肉被撕扯下来，所以你要做的是逆流直上。
一秒、两秒、三秒！
佩罗娜是幽灵，她的体重和一只成年雄性杜宾或者德牧一样重只有40公斤。
所以这也意味着她可以在短时间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因为她真的非常轻，轻的可以像飞行一般窜到敌人的面前。
“砰砰！！！”
“砰！”
就像提姆在视频中看到的一样，佩罗娜向偏头躲开了第六、第七枚子弹，没被任何东西阻挡住的冲到了黑面具面前。
然后她也没有错过被黑面具隐藏在、紧贴在第七枚子弹后的第八枚子弹。
在红头罩的摄像头中，佩罗娜用没被海楼石手铐拷住的那只手捏住、然后捏碎了那枚子弹，接着她就像轻蔑一般随意张开她依然白净的手。
哥谭带着化学品刺激气味的空气中金属粉尘纷飞而出。
收肩、提跨。
佩罗娜将她被海楼石手铐套着的左手扭转，接着一个上冲拳向了黑面具的腹部——
“礼尚往来，罗曼叔叔，我想布鲁斯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骂我的。”
“毕竟是你先骗我的。”
而帮助佩罗娜捏碎子弹的力量正是霸气，另一种人人都能学会的霸气——
武装色霸气。
在常人看不见的维度，红头罩隐约注意到佩罗娜的手上覆盖着一层纯粹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