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只蝙蝠吗？J叔叔是这么说的。”
“但是布鲁斯，你——并没有翅膀和尖牙啊？”
第2章 如何证明我是我？
1.
把女儿带回来的第一天，布鲁斯·韦恩遇上了一个世纪大难题：
【如何证明我是我？
如何证明你爹是你爹？
如何证明蝙蝠侠不是蝙蝠？】
而这一切，都要从佩罗娜睡回笼觉开始说起——
2.
在佩罗娜又一次睡着后，装睡的布鲁斯·韦恩并没有闲着。
虽然说这样的说法有些奇怪……
但事实就是，因为他是蝙蝠侠，所以他可以一边闭着眼睛装睡、一边通过通讯听蝙蝠洞那边关于佩罗娜血液的更深层次检测报告。
然后他就从红罗宾口中得到了这样一个情报——
“佩罗娜的DNA和布鲁斯·韦恩的DNA亲缘关系比对成功，和小丑说的一样，可以确认是父女。”
“但是她的血型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
血型。
琢磨着这个词，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可以理解红罗宾口中的“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是什么意思——
这只精明的小红鸟是在说佩罗娜的血型不是RH阴性血等类似情况。
而这也就代表着，佩罗娜的血型是彻彻底底无法从蝙蝠电脑的资料库里检索出的。
可到底什么情况会是蝙蝠电脑、那个资料库比正义联盟的资料库还齐全的电脑都无法检索出的呢？
“……”
沉默了大概5秒，他轻轻敲击着大腿，用摩斯密码下达指令：
“红罗宾，继续对比佩罗娜的DNA与资料库里非人类种族DNA的重合度。”
“所有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注意非法实验室的动向，有任何情况记得第一时间报告。”
此时，连接着通讯的不仅仅有蝙蝠洞里的夜翼、红罗宾、便士一，也包括在哥谭自己独居的红头罩、神谕、搅局者、信标、青鸟等人。
毫无疑问，“蝙蝠”是一个巨大的家族。
而在面对着家族即将继续扩大、面对着蝙蝠侠怀疑佩罗娜是Meta人类或者实验室出品时，一向乐于看家里人尤其是蝙蝠侠笑话的红头罩率先冷哼了两声：
“嗯哼~”
“玩的真花啊old man。”
相信如果罗宾没在上学，那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和红头罩打起来的。
可达米安正在学校“坐牢”——
虽说别的孩子感觉像在坐牢是因为学的痛苦，他是因为学校教的东西太简单了。
但总之他不在，于是布鲁斯就只能闭着眼单方面接受来自他的孩子们——从杰森开始，然后人人参与的——对他“风流史”的调侃了。
尤其是迪克，这位全名是理查德·约翰·格雷森的义警。
作为这个家里的最大的孩子，迪克青春期时因为和数量过多的女孩一起看月亮，所以被布鲁斯不止一次耳提命面要注意“安全措施”。
结果现在看看达米安和佩罗娜……
即使他只是一只屁股很翘的大蓝鸟，他也一定要用嘶哑的喉咙歌唱道：
“明明布鲁斯你自己才是不止一次‘搞出了人命’！”
啊～为什么迪克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他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啊呸呸呸呸呸！！
那当然是因为迪克当年差点他妈的羞死了啊！
作为第一个被布鲁斯捡回来的孩子，迪克只比布鲁斯小十二岁。
和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与布鲁斯·韦恩有着父子情的杰森相比，迪克与布鲁斯的关系很复杂。
他们像兄弟、像父子又像师徒……
而蝙蝠侠又是那种会做几百页PPT，从方方面面进行性教育的人。
所以迪克真的记了这件事很久——
十多年了，他至今记得那天坐在蝙蝠洞里听蝙蝠侠关于青春期恋爱的“学术讲座”时的感觉。
那可是蝙蝠侠，那个哥谭的黑暗传说、黑夜骑士。
他居然一本正经的在他打击罪犯的秘密基地里给他的助手罗宾讲解“生理知识”！
啊。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你穿着泳装到达了派对现场，结果突然发现人家其实举办的是化妆舞会一样。
啊……
啊……啊……
那时，迪克是真的觉得他的大脚趾随时可以抠出个芭比梦想豪宅；然后他也真的手不也是手了，脚也不是脚了……
就在那个晚上，在那个令人刻骨铭心到晚上。
迪克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从脚底到头顶的感到了寒凉，以至于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罗宾制服是不是裤子太短了。
而对于这一场激烈“讨伐”中心的布鲁斯来说，被家人们轮番调侃还不算完。
毕竟他也知道的，都是因为蝙蝠侠平日里太过严肃了所以孩子们才会通过调侃布鲁斯讨回来。
所以这其实也算是种家族传统、亲子活动了。
嗯，他其实已经习惯了。
对于布鲁斯来说现在真正关键的事情其实是——
“虽然目前看来母猩猩成为韦恩庄园的女主人可能性最大，但布鲁斯老爷您总能使这个家里的孩子突然变多。”
在布鲁斯如同父亲般敬重的长辈阿尔弗雷德用英国人特有的幽默调侃了一句后……
佩罗娜，醒了。
3.
“啊，你醒啦。”
“你终于醒了，我可是陪了你一整个晚上哦！”
“哦对了，佩罗娜，我可以直接这么叫你吗佩罗娜？有一件事我想我得先告诉你——”
“我是你父亲，生理学意义上的那个亲生父亲。”
4.
佩罗娜这次真的睡饱了。
下午，她一起身就看见布鲁斯·韦恩正眨巴着他那双钢蓝色的眸子注视着自己。
这个对于佩罗娜来说可以算得上大块头的、身高超过1m8的健壮男人正用手撑起脑袋，懒洋洋地靠在了佩罗娜的床旁。
而紧接着，大概是看到佩罗娜醒了吧。
布鲁斯先是嘟囔着“阿福一定又会让他喝难喝的蔬菜汁了”。
然后他就手里带着很多小动作的、看上去有些心虚和愧疚的对她提起“布鲁斯·韦恩是佩罗娜的亲生父亲”这件事。
“诶！！！”
听到布鲁斯的话，佩罗娜惊讶的叫出了声却没有否认。
这倒不是她相不相信的问题……准确来说佩罗娜其实连情况都没有能搞清楚。
毕竟一觉醒来就在自己要找的人家里什么的有点太幸运了，一时间佩罗娜都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突然觉醒了什么瞬移或者心想事成的能力了。
如果是瞬移就可以突然出现在米霍克那家伙背后吓他一跳了！
如果是心想事成，那一定得有喝不完的顶级红酒，然后让世界上所有可爱的东西都变成佩罗娜大人听从命令的僵尸军团！
但总之，佩罗娜的态度看上去不像是抗拒或者责怪。
于是布鲁西宝贝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得寸进尺——
他小心翼翼中带着些骄傲、炫耀的，或者说像是希望得到表扬般的抬头说道：
“你终于醒了～我可是陪了你一晚上哦！”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一直看着你的，但是太累了，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下睡着了。”
理直气壮的提起自己的失误；无意识的撒着娇……还有那张像是被天使亲吻过的脸。
看着布鲁斯那副骄矜小王子的模样，佩罗娜的第一反应其实是——
“哇哦！！我父亲也太可爱了吧！”
他可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佩罗娜是真的愿意给他一个位置，让他作为僵尸一直陪着她。
但很快的，佩罗娜想起了出发前她养父莫利亚对她的嘱托——
包括但不限于“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的人可没礼貌了，一个个都擅长说谎”等等地图炮。
再加上佩罗娜想起了小丑对她亲生父亲的形容……
所以即使布鲁斯已经说了他就是她父亲，但佩罗娜还是很艰难的、暂时没把布鲁斯当做亲生父亲对待。
虽然说佩罗娜是完全不觉得布鲁斯有在说谎的啦～
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有什么用？
难道世界上还有很喜欢当别人父亲的家伙？
嗯，也说不准。
但总之，佩罗娜决定问布鲁斯一些问题验证一下。
于是她就在布鲁斯“你饿吗？”“我们去吃下午茶吧！”的邀请下来到书房。
而阿尔弗雷德已经早早将亲子鉴定从“韦恩庄园的地下室”——蝙蝠洞内拿了上来。
管家先生像霍格沃兹毕业的魔法师一般精通时间管理学，他居然还抽空准备了两盘小甜饼以及一整壶的奶茶。
这位英伦绅士一露面就给佩罗娜留下了极高的好感，只见他微笑道：
“希望您能喜欢我的手艺，佩罗娜小姐。”
然后布鲁斯就和他刚回来的女儿佩罗娜一起像仓鼠一样的缩在沙发上吃吃喝喝，互相分享，相处融洽。
直到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佩罗娜可以检查那份“亲子鉴定”时，意外出现了。
佩罗娜看不懂。
不是她不识字——
大海上有两种常用的语言，在这个世界分别对应着英语和日语，佩罗娜都熟。
但是她确实不理解“亲子鉴定”是什么……
广阔的大海上是有这样的科技的，但是这些科技流传不广，对于海上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寻找亲人的方式都是靠口口相传。
所以在大海上，其实大部分人鉴定血缘的方式纯粹是靠瞪着眼睛看两个人长得像不像。
佩罗娜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觉得自称认识她亲生父亲、还会带她见人的J叔叔很重要。
不过问题不大！
虽然搞不懂亲子鉴定，但佩罗娜仍然充满自信。
她觉得她的父亲一定会有着和她一样喜欢阴暗又潮湿的、充满怨念的城堡，还喜欢在里面唱诅咒歌谣的审美！
而且J叔叔是提到过父亲的。
于是，决心用自己的方式验证的佩罗娜就像这样开口了：
“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只蝙蝠吗？J叔叔是这么说的。”
“但是布鲁斯，你——并没有翅膀和尖牙啊？”
【蝙蝠什么的，不是超可爱的嘛？
如果布鲁斯真的是蝙蝠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摸他的翅膀和小尖牙。
说不定我也会长出可爱的翅膀和小尖牙！】
【而且人怎么不可以是蝙蝠呢？
——毕竟莫利亚大人都长角了，人还可以长鱼尾巴呢。】
【不过如果我亲生父亲只是昵称是蝙蝠也没关系啦……
只要他像布鲁斯一样可爱、友善，那就也没关系！
毕竟阿福的小甜饼超好吃的诶～】
5.
没错，其实佩罗娜并没有完全认定自己的父亲是只蝙蝠。
她只是喜欢，所以这么期待。
万一呢，万一呢？
不过她一开始其实是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来到哥谭后佩罗娜发现小丑口中的“小南瓜们”不是真的南瓜人。
于是她大失所望，看清了她J叔叔满口“胡言”、不知道哪句话真哪句话假的事实。
对于佩罗娜来说，J叔叔其实人挺好的，也很幽默。
就是他总是乱放杀气，还有满口谎话令人苦恼。
所以布鲁斯——
你就不能真的是只可爱的蝙蝠吗？
可恶！
5.
好吧好吧，其实佩罗娜她验证自己亲生父亲的方法根本就不是让布鲁斯证明自己是只蝙蝠。
她只是想看看布鲁斯会怎么证明自己罢了——
简称，凭直觉。
第3章 提姆毁灭世界！
1.
是的，凭直觉。
通常而言直觉是海贼辨别谎言的方式，百试百灵，即使是蝙蝠侠的谎话也不会例外。
除非有人发自内心觉得自己说出的话都是真话，那么即使那个谎话再离谱佩罗娜也会感觉是真的。
不过对此并不知情的布鲁斯恰巧选择了另一个可以避开说谎的方式——
“砰砰。”
他伸出食指轻轻敲了两下，联络器那边的蝙蝠洞就收到了提前对好的暗号。
于是一只小红鸟就放下马克杯和杯子里他那心爱的咖啡，叹了口气，双手拉了一下衬衫领子就从蝙蝠洞游荡来了韦恩庄园的书房。
蝙蝠侠选择了请求支援，让新面孔来转移佩罗娜的注意力。
“so，Batman works alone？”
一直听着情况的红头罩在发现蝙蝠侠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吃了瘪后，他抓住时机专门在联络频道内重复了蝙蝠侠曾经的“名言”，然后引来了不少家人的笑声。
而着快乐本来也应该属于红罗宾的，但他现在得来帮忙了——
“哦，B，怎么又是我？我真的很困，迪克不是很想看他的新姐妹吗，让他上啊。”
所以这只总是在工作的小红鸟只能用力保持微笑着说道：
“你们好，虽然这样说打扰你们父女谈话了，但是我得拿点资料。”
“我在工作，是的，工作，always。”
“韦恩集团今天的文件很多而我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合上过眼睛了，所以我不小心把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抽屉里了。”
“先生女士，麻烦挪挪你们尊贵的韦恩屁股。”
“Thanks。”
“所以布鲁斯——你就真的不能自己去和董事们开会吗？”
提姆AKA红罗宾很快的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就直接走了进来。
虽然脚步有些飘忽、人看上去有点虚，但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以及那个微笑似乎有些异常的亢奋了。
在佩罗娜的感觉里，他身上几乎是笼罩着一股即使是他那年轻帅气的面孔、西装革履的打扮、皮笑肉不笑的礼貌都掩盖不住的“怨气”。
对，是怨气。
提摩西·德雷克此时似乎是针对布鲁斯、又似乎是针对工作的怨气让佩罗娜一时间大惊失色。
就像是沼泽上的青蛙被身后草丛里饥肠辘辘的毒蛇盯上了一般，她不懂为什么，但她像遇见天敌一样汗毛直立。
这个男人——
佩罗娜悄悄把自己挪到布鲁斯身后，从一个她可以看见提姆但是提姆看不见她的角度探头探脑，掩耳盗铃。
然后她凭着直觉有了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