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苏特看着瞬间挤过来的人,额头爆出一根青筋,梅洛尼、加丘、乔鲁诺、贝西、伊鲁索、杰拉德,这些是大声嚷嚷的,普罗修特、霍尔马吉欧和索尔贝虽然没说话,但也都凑过来听着。
他就应该回卧室打电话的。
安德莉亚只听清最初里苏特“嗯”的那一句,后面的声音简直过于混乱,幸好她和佩拉没有住在一块,不然也太吵闹了。
她这么想着,眼中却带了笑意,开始挨个叮嘱:“梅洛尼不要和加丘打架,加丘如果我回去发现保鲜盒又被捏碎了一定要你好看,乔鲁诺有没有好好喝牛奶吃饭?普罗修特没欺负贝西吧、贝西你要是受委屈了记得和我说,杰拉德和索尔贝想要的东西我已经买啦,伊鲁索你送的化妆品超好用的,霍尔马吉欧,猫猫有没有认真吃饭呀,记得不要老用罐头打发它!”
电话那头又传来混乱的回复,很多声音交叉在一起。然后这些声音又渐渐变小,伴随着关门的声响都消失不见。
“今晚还出去吗?明天有什么安排?”里苏特一个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安德莉亚感到好笑,他该不会扔下所有人了吧?吃醋也好可爱。
“今晚没什么安排了,看看佩拉一会儿想不想出门消食。明天要去见岸边露伴老师。”
“这么晚了,也没必要出去。”
二人继续聊天,而楼下餐厅里留下了暗杀组一堆成员面面相觑。
“队长好小气,我都没来得及和安德莉亚说两句呢。”梅洛尼撅着嘴说道。
“这是小气吗?这分明是占有欲吧。”霍尔马吉欧啧了一声,捏了捏怀中小猫的耳朵,“你的新主人可关心你了,还让我给你去做猫饭,麻烦死了。”猫在他怀中挣扎着想要挠他,霍尔马吉欧生气地把它缩小放在瓶子里然后去冰箱里找鸡胸肉做猫饭。
乔鲁诺没说话,继续喝牛奶,他一定会长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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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的事,还记得小26(苹果块)那章吗~呼应一下
写了很多次老里看到灯后的心理描写,最后都删了,大家自己脑补吧,这种心情太复杂了。
过来接机的是在《岸边露伴一动不动》出场的编辑,我算了一下时间线她居然和老里一般大,《GUMP》魔改《JUMP》。
70大部分语言来自一个这篇文会综的漫画,涉及后面的剧情,在揭晓章统一标注。
投了好几百瓶营养液的姐妹!谢谢!但我一天出一万字有点费劲因为我还在画这篇文的手书和别的摸鱼,这两天都可以在lof看我发的图哈哈,我努力试试连续日更几天!也感谢其他投营养液评论收藏的家人!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创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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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松叶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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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夜晚。
安德莉亚站在窗户前,看着太阳落山后仍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银座,忍不住将手指贴上了冰冷的玻璃。
这座在大火中重生的城市,这座灯火不熄的城市,也存在着黑暗*。
在帮派的世界浸染久了,尽管暗杀组的大家都没有让她直接接触过杀人的现场,但她对于帮派之间行动和斗争的痕迹还是很敏感的。
这里,大概在进行着某些【交易】吧。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安德莉亚拉上窗帘,重新整理好明天要带的东西,躺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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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发前往编辑部的路上,泉京香疯狂给安德莉亚和佩拉打预防针,“露伴老师年纪还轻,有时候说话会比较不留情面,请二位多多包涵!最近采访有些多,老师可能有些不耐烦,您二位是我们承诺老师今年最后一次采访了。”
佩拉只能磕磕绊绊听懂一点日语,泉京香也只磕磕绊绊懂一点意大利语,安德莉亚充当翻译,后面没外人的时候干脆三个人一起说英语。
安德莉亚心想,幸好没让加丘看到她又说日语又说英语,不然他又该跳脚问她为什么不说意大利语了。
不过上次她给他讲巴黎和威尼斯不同的发音把他气了个够呛,蓝色卷毛的少年简直要爆炸,她举手投降,表示自己是中意混血,不关她的事,还将一个叫“刨根挖叶问到底”的古话告诉了他,当时的场面一度失控,整个屋子除了她都冻起来了。
“刨根是正常的,但为什么要挖叶啊!!”少年如是嘶吼着。
安德莉亚正出神地回忆着,就听到佩拉说:“走啦安德莉亚,已经到了。”
“哦哦,好的,抱歉。”
上挑的眉眼、因为不高兴抿直的唇线、倾斜向一边的发型、非常张狂的打扮,彼时的岸边露伴还只有16岁,不负天才少年漫画家之名,他的漫画剧情引人入胜、作画行云流水,但安德莉亚真心觉得,“天才少年漫画家”前面可以加一个“傲娇”或者“脾气臭。”
安德莉亚私认为这也许是因为少年人更加锋芒毕露,四年后在《不灭钻石》故事线中的岸边露伴和此时的他相比感觉已经是收敛不少了,不过她也忍不住想也可能是她和里苏特相处久了,16岁时的里苏特就已经退去了大部分少年的冲动变得沉稳可靠,只要他在身边,就觉得天塌了他都会有办法。
不过真正聊起来后,安德莉亚能感觉到岸边露伴其实人很好,他甚至允许她们叫他“露伴老师”而不是“岸边老师”了,看得出来这个人应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听说你也画画?”在结束了所有问卷上的提问交流后,岸边露伴问道。
“嗯,不过我主要画油画,然后做做相关的设计图。”安德莉亚有些不好意思。
“有你的作品吗?”岸边露伴持续追问。
“我没有带着,不过我可以回意大利后给你传真一份,也随时欢迎你来玩。”
“说好了。”
安德莉亚一时没搞清岸边露伴到底说的是“给他传真一份画”还是“去意大利玩”,不过她都欢迎就是了。
“露伴老师,刚好要到吃饭的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完饭?”泉京香提议道。
“不了,我最近在赶一个新的短篇漫画,我要回去了。”岸边露伴站了起来,于是大家也纷纷站起来告别。
泉京香将她们送出了编辑部大楼,佩拉凑了过来问:“昨天你回去得好早~我都没玩够,今晚和我多逛一逛银座的夜景嘛!难得公费出差。”
“好吧,那我们去哪儿吃?”安德莉亚感觉每天都早回去好像也挺对不起朋友的。
“目标——银座八丁目的蟹道乐!我已经提前预定座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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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松叶蟹料理确实好吃。
晶莹剔透的蟹肉无论是刺身还是煮汤,都带着极致的鲜美,佩拉还问她喝不喝酒,安德莉亚摇头拒绝了。
“都成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我刚刚看到了你还用手机发消息,是不是又给你那个未婚夫报告你的行程!走到哪里吃了什么几点回家都要报备,你怎么这么乖!”佩拉怒其不争地捏了捏安德莉亚的脸。
“嘿呀……他关心我嘛……”安德莉亚无奈地笑笑。
说到手机,安德莉亚又看到了里苏特给她发地消息,上一条是“知道了”,最新的一条是“别玩太晚,等你电话”。她伸出手把屏幕熄灭,明明在里面装了定位仪,还这么不放心,但发出来的消息又这么简短,真是又别扭又离不开人的大狗啊,估计出发那天早上的耳环里面也有什么东西吧。
毕竟她家小黑失去过太多,这些小动作她当然可以包容了。
佩拉看着安德莉亚的脸上逐渐泛起红晕,笑容也越来越偏向慈祥和蔼,默默放开了捏住她脸蛋的手。
“安德莉亚,你乐在其中?”佩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
“是呀,有家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安德莉亚星星眼。
佩拉一口把酒闷了。
安德莉亚低头用勺子搅拌着蟹汤,看着勺子在水面荡起的圈圈涟漪,大圈包着小圈,触到碗壁后又瞬间消失。
她没有撒谎,正如里苏特在她身上寄托有些过量的归属感和控制欲一样,她也在他身上寻找着家人的羁绊和安全感,里苏特的保护欲来自于童年不断失去的阴影,而她来自于两世童年都缺少的家人。
想要被关心,想要被爱,想要被拥抱,“安亚”在上一世饱经童年孤单后如此祈求着拥有亲密的关系,但最终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无端被杀,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埋葬她的尸体,她像悬崖上的一棵野草一样倔犟地活到成年,却这样孤独的死去,这是她一口答应系统接受任务的原因——她的人生不应该这样结束,她的人生凭什么这么结束?
但是在这边的新世界,里苏特给了她一个家,她的父母不负责任,里苏特的父母却视她如亲生,里苏特从她的哥哥、她的家人到她的爱人,他给了她世间最亲密的感情和抚慰,他给了她一个家,里苏特、乔鲁诺、暗杀组的所有人,他们都是她的家人。
“安德莉亚”在世间不再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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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安德莉亚要么知道要么猜到里苏特在她身上捣鼓的这堆东西,她只是默默包容并装傻,甚至她也在里苏特身上放了一个(还记得红烧肉那章吗)。
但安德莉亚,你确定里苏特对你寄托的感情分量只是“有些过分”吗?
我好喜欢这种a觉得b给了自己很多b也觉得a给了自己很多的双向情感线,磕死我了。
写的时候突然在想,如果安德莉亚变成一个二次元回意大利老里什么反应哈哈哈。
安德莉亚:“呐~呐~suiki~戴suki!”
里苏特:?(憨憨大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还是抱起来亲了一下)
最近两章丰满一下安德莉亚的过去和人物形象,她和老里能过到一块去是必然的,也是我私心觉得只有这样的两个人才能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彼此相爱,她最大的执念是“没有家人”(初吻那章描写过她这方面的心理)。安德莉亚有软绵绵的性格,但她本质也是一个会因命运不公而奋起反抗、会为了她的家人战斗的人。
*银座最初是手工艺人的聚集地,有很多木质建筑,1872年,一场大火几乎将银座烧光,恰逢日本明治维新,当地官员就和设计师共同勾勒出一个崭新的面向西式、面向未来的街区——一片由西洋式砖材搭建的、“不会燃烧”的街区,就是银座最初的由来。(材料从百度收集整理)我当时知道后感觉还挺浪漫的,明治维新时期的历史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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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草莓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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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杯,安德莉亚!”
“不行了……佩拉,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安德莉亚无奈地按住佩拉倒酒的手,但对方还是挣开了束缚。
“清酒怎么能算酒……嗝,哪里能和意大利的酒比……哎,怎么只剩一口了……”佩拉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酒杯,仿佛要将它看出一个洞。突然,她又凑到安德莉亚身边,问:“安德莉亚,你觉得露伴老师的画怎么样?”
“十分优秀的少年漫画,引人入胜。”安德莉亚比了个大拇指。
“那安德莉亚怎么看日本的艺术家呢?或者说全世界的艺术家呢,有喜欢的吗?”佩拉凑得更近,脸红彤彤的。
安德莉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诚实地回答到:“达芬奇吧,意大利文艺复兴三杰之一,伟大的艺术家、科学家、发明家,《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等作品永远都是经典。”
“达芬奇啊……确实,他是意大利人的骄傲,你知道吗,达芬奇认为自然中最美的研究对象是人体,他在画作中对人体的描绘简直登峰造极。”
“不过,如果说同时代的艺术家,我很看好达明·赫斯特,我从1988年就开始关注他的作品了……1992年——也就是你刚搬来那不勒斯的那年——他在画廊举办的‘英国年轻艺术家’群展中展出的作品《生者对死者无动于衷》深深震撼了我,艺术就该是这样的——疯狂的、崇高的、凌驾生与死的……真希望能请到他来我们展览馆办一次个展啊……不过要花好多钱,估计馆长不给批吧!”
安德莉亚默默听着佩拉絮絮叨叨,这个人酒劲大概上来了,一只手高举起最后一杯酒,一只手搂住安德莉亚的脖子,大声道:“敬艺术!”
店内的灯光有些晃眼,在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中、在闪烁的暖色光斑中,安德莉亚也笑了笑,举起手中的茶杯:“敬艺术、敬生死、敬命运、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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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醉鬼出门真是十分费力气,安德莉亚把佩拉扛出饭店的时候如是想到。在暗杀组里,先不说不能喝酒那一波,索尔贝和杰拉德要么彼此扶持着走、要么一起醉摊在地上,普罗修特、霍尔马吉欧、伊鲁索都喝醉过,不过兜底的永远是酒量深不见底的里苏特——能毫不费力地把他们一个一个拎走,扛人这种活儿从来都不是她的,倒不如说她是做下酒菜然后给他们拍照留存黑历史的人。
这个世界她刚满18岁不久,或许她下次可以试试和里苏特喝一杯?
从八丁目到宾馆的路不算长,打车太不值了,安德莉亚打算走回去,尽管现在才九点半且她一直努力走在灯火通明的大道上了,但可能两个年轻女孩实在太像待宰的羊羔了——特别是一个还醉得走不动道,她们两个被堵了。
谁知道一转弯就碰见东京黑手党帮派在这里进行交易啊!
安德莉亚看见的是地上有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好像已经喘气不多中枪倒下了,而站在他对面的另外两个男人明显是一伙的,一个人拿着木仓一个人拿着一个手提箱,
“仔细一看,是两位美丽的小姐呢~你先走吧,我来解决掉她们。”脸上带疤的男人冲拎着箱子的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男人就隐入夜色中离开了。
“佐藤,和她们无关,”戴帽子的男人捂着伤口挣扎着说道,“不要为难女人和孩子,让他们走。”
“那可不行,看到我们脸的目击者一律处死,这是我们的规矩。”被称为佐藤的疤脸男如是说道,然后把目光转向安德莉亚二人,“拜托别挣扎?我保证一枪毙命,没有痛苦的。”
安德莉亚听黑帽男的日语有一股意大利味正在奇怪,看他的身型仿佛也不似本地人一般,然后就被木仓指了脑袋。
佩拉还没有意识的趴在肩头,她和这个叫佐藤的人隔了大概五米,被当靶子的感觉真不好,但神奇的是,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