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哥也许对她的倔强与带刺早就免疫了，他很笃定地回：
“没有。”
这并不是趋炎附势，也不是在她面前就作出的顺从她的宽慰。
徐渚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很早就有了。
“妈妈需要认识到她的经历没有完美到我们会盲目崇拜的地步。”
“她是老师，她已经习惯自己是权威，虽然她肯定做不到否定自己，但她必须认知到逐渐长大的你绝对会想要做出一些不同于她意见的选择。”
“所以早点让她知道更好，她会更早适应的，小月亮并没有很过分。”
徐姮没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甚至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而是起身去洗澡。
在她回来后，徐渚也去了。
这个房间的窗就在她的床头。
穿着睡衣的徐姮跪在枕头上，趴在窗边往黑漆漆的窗外看去。
白天的话，这里能看见他们之前暑假经常去玩的那条河，晚上有月亮的话也能看见月亮。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
……
徐渚洗完澡，趿着拖鞋返回房间。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者有了很严重的臆想症或是精神分裂。
他以为妹妹会仍然低落地坐在床边，只是换了一身毛茸茸的可爱睡衣而已。
在徐渚的印象里，妹妹会耽溺在一件消极的事里很久，她固执又可怜。
然而他现在看到的却是：
背对着他跪在床上，正看向窗外的徐姮。
她的长发不到腰，他能看见她白洁光滑的双腿，她穿着黑色蕾丝三角内裤的臀。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穿文胸，她的发挡住了后面搭扣的位置。
妹妹应该听见了他开门的声音，可她并没有回过头来。
就像他曾经梦到过的那些。
在他的梦里，无辜单纯的妹妹总是被他强迫，做一些就算她在哭他也不会停下来的事。
所以现在仍是他先开口：
“……小月亮？”
他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跳得像是大喜过望还是单纯的心脏病。
徐姮仍然没有回头，趴在窗台边的她只问：
“你那天为什么要道歉？”
在听到她声音的这一刻，在血液乍起沸腾之时，在这种燥热不休无止之前。
徐渚觉得自己无法言语。
可直觉在告诉他。
妹妹貌似在厌恶他，她要惩罚他。
房间里的徐姮像是在和空气说话，语气没有太多情绪掺杂，对着的是窗外那黑漆一片的天。
“哥哥，能不能把灯关了？”
房间里顿时就黑了。
“哥哥，你……你能……”
“帮我……那个……”
“那个……口一下么？”
第73章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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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黑无疑会让人感到不安。
徐姮一直以为自己是怕黑的，一个人睡的夜晚总是会留小夜灯。
可不管有没有天黑，黑了之后有没有下雨，夜里如果有哥哥在的话，她一定会很安心。
所以她不太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她有的时候会对黑夜有所期待。
不过她大概有一点头绪，还不太确定。
徐姮听见了一些动静。
姥姥家的床板是木质的，睡觉时翻一翻身都会有响动，嘎吱嘎吱。
而且现在的床承受了另一个人的重量，沉了沉，同时她也听见了来自床板的几声脆弱的哀鸣。
冬天的窗台即使不开窗也是冰冷的，她趴在窗台的手肘部分已经凉了下来。
可她的背却是热的。
徐渚从背后抱住了她，手环在她的肩际，徐姮能闻到刚洗完澡之后的他身上有着沐浴露的干净味道。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别的动作，像是拥着她一起在窗边看星星和月亮。
即使今天的窗外云很厚，真的什么都没有。
即使他们也真的曾这样在这里看月亮，只不过他和她没有拥抱，而是肩并肩一起趴在窗边。
那时是暑假，也许是最热的那几天，徐姮记得哥哥身上总是像太阳一般滚烫，他凑近了她就会把他推开。
抱一下是不可能的，徐渚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并没有抱她的习惯。
如果真抱了的话，她也说不定会直接把他踢下床。
但哥哥却貌似不怕热，总之很喜欢贴在她身边，被她嫌弃也不在意，还会变本加厉吓唬她，在她伸手指向月亮的时候骗她说弯弯的月钩会割掉她的耳朵，谁指月亮就割谁。
而现在的他们是沉默的。
徐渚又开始不说话了。
徐姮做不到把刚才结结巴巴的话再说一遍，也就任由他抱着，像一块不会化的冰块，不动不作声。
她甚至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或者近来总是喜欢拉着她做那种事的人不是他。
还是……
她身上的这套黑色带蕾丝的内衣裤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他根本硬不起来。
他们两人现在只有上半身有一些接触，虽然徐姮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他到底硬没硬，但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勇气主动再往后靠，更别说要用她自己的屁股去碰一下。
好在徐渚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
他果然觉得她提出来的要求很不可思议吧？
还是他觉得她变放浪了，已经不是他以前喜欢的样子了。
可他是哥哥。
他就该谦让她，就该满足她。
徐姮甚至在偏执地想——
他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么不管她变成何种模样，不管她做过什么事，他都该喜欢她。
“因为我讨厌你。”
思绪在上窜下跳的徐姮说出来的是她刚才最直白的想法，就是刚才她强行掐断的那些关于朱佩琳和读文还是理的话题的时候。
讨厌，但不是厌恶。
她只是很讨厌徐渚从容的样子。
本来就与他无干，而他却专门要用他的这种事不关己来拉她一把。
而她却哭得满脸通红，鼻子堵塞，眼睛酸肿，毫无体面。
徐姮以前觉得这是来自哥哥的施舍。
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就是因为徐渚什么都有了，所以他才有闲心来施舍她。
现在的徐姮虽然不这么认为，但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可怕感觉在逼迫着她。
逼迫她一定要把徐渚拉下水，逼迫她去追逐只有在看到他的从容皲裂之时才有的别样快感。
这样他们才能真正感同身受，这或许也是她喜欢的一种公平。
她以为徐渚在对待和她有关的性方面总是无法自已。
可今天他就这样抱着，也只是抱着。
她想看到他的疯狂。
那样会很快乐，会快乐到她不计后果，也不想以后，只要那个过程。
说完这句话的徐姮并没有给徐渚去理解的时间，而是抓住他揽在她肩膀处的手，握住之后转过身，却也没有直接投入到他那温暖无比的怀抱里。
她的唇碰到了哥哥的下颌。
但她并没有停下来，沿着他的脖颈似亲似吻，直到用牙轻咬住他的喉结，然后用撒娇的语气悄声说：
“哥哥，我……”
徐姮就此在这里停顿，再也不往下说。
不管徐渚到底有多么想知道她的后语。
她感受着自己的手被他攥紧箍死，他无声深呼吸时的压抑热息拂在她的额面，他的喉结从她的唇边逃开，再上下不住地滑动。
开始熟悉这件事的她知道哥哥大概很有感觉。
徐姮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强烈地表达自己不想被他握住的想法，却又在他妥协松手之后，沿着衣摆探到他的腰际，用自己指甲在他的下腹部缓缓慢慢地划了一条线。
徐渚也许觉得很痒，她感觉得到他的轻颤。
同时他也在力求一动不动，像是在极力忍耐，也像是在拼凑平静的伪装，又像是对她为所欲为的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当徐姮的右手摸到他的裤子边缘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右肩突然被他按住了。
这样的阻止意味很明显。
但对这种事开始游刃有余的徐姮选择了忽略。
她以前又不是没扒过他的裤子，摸进去的事也干过几回。
正当徐姮的手指探入之时，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按住了。
徐渚难得地呵止她：
“够了。”
他终于什么都不问了，他张惶了。
然后欲盖弥彰地开始安慰她：
“小月亮你躺下来，我……帮你。”
徐姮回以挑衅。
甚至她还贴吻他的唇角，完全不去想现在的哥哥只要稍稍偏一下头就能夺走她计较在乎了很久的初吻，再来轻轻诉问：
“哥哥，哥哥……”
“我为什么不能摸？”
徐姮用力拍开他的手，固执地伸了进去。
可她才刚刚感受到他的热度与硬度，她就察觉到自己眼前只能看见黑暗的视野竟然也在颠倒。
背心一阵冰凉的感觉让徐姮瞬时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不少。
她被徐渚抱起，她顺势倒在了窗台上。
她的腿被分开了，也抬得高高的，搭住的是哥哥的肩膀。
徐渚连裤子都没脱，毫无征兆地顶了她一下，她的头就抵住了窗玻璃，更是让她无法忽视她腿间能感受到那种会被侵犯的强烈预感。
甚至他还厉声威胁她：
“你要是不和我上床就别这样勾引我。”
徐姮喘着气，开心到无法言喻的她笑着说：
“我们没在床上吗？”
“你不是硬了吗？”
“不想吗？”
徐渚还真的开始一板一眼地纠正她，只不过他这个时候充满情欲的暴躁嗓音只要在说话就能让她湿了。
“小月亮你要是不想被你的亲哥哥插入……”
他停顿了一下，话只说了一半。
然后用他早就勃起的那个部位隔着她的内裤准确地碰到了她的入口处，他的手掌用蹂躏一般的力度隔着文胸抓揉着她的左胸。
至此，他忽然改了口：
“我真他妈的想干死你！”
第74章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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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姮而言，她从徐渚那里听到的任何话、任何事，她的本能反应首先就是去相信。
当然会有例外，就比如现在。
哥哥的威胁就和他小时候说的那个用手指向月亮会被割耳朵的恐吓一样，只会让她更加逆反。
果然啊，青春期的她就是很叛逆，在哥哥面前尤其叛逆。
让她不要指月亮她就偏要指着才能说话，而此时的徐姮也同样满不在乎，她那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而产生的快活的笑意都浸入了她的言语里。
她的尾音在急促的呼吸里飘忽又上扬。
“哥哥，我知道呀。”
“你都好硬了……能不想做么？”
可是徐渚并没有继续回应她的猖狂，像是已经有了应付她的办法，至少她现在狂跳的心在得不到他的回应的时候又空落了。
好在哥哥依旧在用发泄一般的力道抚摸她。
他会把内衣边的蕾丝也一同按压揉捏，粗糙的摩擦感能给予她的感官以无法忽略的汹涌感觉。
尤其是他现在就只把罩杯往下拉了拉，那边缘的蕾丝就在她的乳尖旁搔啊搔的，弄得她像一条快脱了水的鱼一样不停地小幅扭来扭去。
这其实就是徐姮不喜欢穿这套的原因，虽然她觉得很好看，但夏天里稍微出点汗，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就会突然痒一下，不太舒服。
徐渚也许意识到她今天的反应比之前更为热情，或者他就知道她很怕痒，他先是用指节隔着那蕾丝边用力压住她立起来的乳果，再骤然一松，转而用指尖轻轻刮挠。
这让徐姮小心翼翼的换气声都在颤抖。
“哥……哥哥……”
她用软到掺了水一般的声音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
但这时的徐渚突然放开了她。
垂坠下来的腿让徐姮顺着窗沿滑坐到了自己的枕头上。
床在咯吱咯吱地响，徐姮听声就知道哥哥几下挪到了她的床尾那边，虽然还在同一张床上的他们依旧很近，但比起刚才，已经能称作是遥远的距离了。
他突然问道：
“做吗？”
徐姮莫名紧张起来，下意识并紧腿，捂住自己袒露的胸乳。
即使这个话题他们貌似已经讨论了无数遍，她的潜意识也告诉她，哥哥绝对不会和她真的做爱，他很听话她的话，他们甚至不会接吻。
可是现在，她有点不敢回应。
但徐姮并没有打算收敛自己的言行，她在徐渚面前的大放厥词是她喜欢的娱乐方式之一，所以她绕着问：
“如果做呢？”
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床轻了一下，徐渚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她听见了一点翻动的声响，无法形容。
而且让她更紧张了，急忙问：
“你在干什么？”
徐渚并没有在找东西上面花费太长时间，很快他就再次回到了妹妹身边，把他手里的东西靠着她的耳边轻轻地揉了揉，发出了一点塑料被揉搓的声音。
这甚至都让徐姮屏息了。
徐渚把她的手牵起，也把她紧张僵硬到不敢抓握的手直接覆去了他的身下。
黑暗里的他用狡黠的语气诱她：
“小月亮。”
“猜猜哥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刚刚想摸现在才如愿以偿的徐姮只想把手抽回来。
一言不发。
但徐渚把她的手按住了，还用了些力，她只觉得那个部位隔着裤子都是热热的，在顶她的手心。
她忽然觉得很可怕。
不是那种想要逃离的恐惧，只是因为没有准备而无比心慌。
不过……是心慌么？
不知道，心跳得好快，真的不知道。
这时又听哥哥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做吗？”
现在的徐姮已经完全失掉了刚才的底气和节奏，心里有了一个大胆到让她脑子嗡鸣的猜测，可她不敢说。
她结结巴巴地装傻：
“什……什么？”
徐渚再次翻身上床，揽住她的那一刻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且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的话语已经近在耳边，他将要说话时先咬住了一丝她耳边凌乱的发，吻了一下她的颌，用无声的音量轻轻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