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同人)[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明目饮【完结】
时间:2024-09-02 23:05:29

  心智破碎的人,本来就是病了。
  「你准备干什么?」
  旁观一次,看看称号彻底发挥的威力。
  你的心智被你一日日调低,你一日日长大,一日日的变成了整个居尔城里沉默的疯子。
  沙漠里的清泉可以流淌出蜜语,从你口中里淌出来的只有对他人的预言。
  你的身躯和你的灵魂在分离,你在月亮下看水面上你的倒影,你只能看见一轮月亮。
  清醒的神智无法通过肢体通过口舌传达,只有箴言能够穿透二者之间竖起的屏障从口舌传达。
  这样的情况下,你见到了自己的胞兄基斯拉,赤沙之地彼时可以称得上是最耀眼的一位英雄。
  命运告知你,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
  你走脱命运的第二次机会,无论基斯拉此后如何,其品行最开始是高洁还是伪善,至少此刻,他愿意为了你做些什么。
  只要你开口。
  正如你浪费了第一次机会,没有向利露帕尔开口说你不想要这样的命运一样,你这次亦是没有开口。
  藩王的女儿希琳只是站在那里,对着一同被诅咒的兄长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灵魂短暂的被拼凑了起来。
  那个微笑,在此后的年岁里,已经成为帕维兹拉万的基斯拉可以将它称作梦魇。
  昔日的英雄,在污黑里已经待了许久,从权力中诞生的狂热欲望中,他仍旧可以看到希琳初次见他的那个微笑,和那一场毒宴进行时短暂的相伴。
  “听从欲望,你就会得到一切。”
  “然而欲望也会让你失去一切。”
  英雄的眼睛凝望着希琳,凝视着希琳脸上的笑意,他的生命在见到这个微笑时,就已经被诅咒侵蚀了神智。
  直到有人戴着黄铜面具,砍下了他的头颅,他才听到希琳除箴言之外的笑声。
  于是砍下他头颅的人亦被希琳所诅咒。
  他闭上了眼睛,什么也听不见了。
  污黑吞没了他的一生。
  砍下他头颅的人,也很快的在诅咒里被吞噬了一切。
  你这次没有脱离命运,在命运的末尾,你这个串联通篇却说不上如何重要的人物,在居尔城里的累累血迹中见到了利露帕尔。
  月亮没能照透的黑暗刚刚吞没了活的短暂的暴君,你在月光下,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镇灵。
  然而你不能对她说上一句:“母亲,你的诅咒我帮你施行了。”这样平淡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让利露帕尔的心情出现变动的话了。
  你旁观了这么久,体验了这么久,等待的不是一个母亲的眼泪,而是你使用过称号的对象。
  在你看上去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情况下,称号会让被使用的对象做出些什么,是否符合描述。
  模拟器吐槽你大费周章的去做了个无用功,借着去见利露帕尔的功夫顺便给赤王用了称号,就为了看看称号的效果符不符合称号说明。
  它说:「你无聊。」
  你不想清BOSS,C选项杀得天昏地暗,杀到你换了个环境都佛系起来了,那就只能找个安全一点的方式体验游戏了。
  但这好像也不是很安全。
  被禁忌知识污染的沙漠,赤王算是行走的污染源,哦,当然现在不是大后期,赤王还有理智,研究得还比较粗浅。
  你在利露帕尔的怀里看到了赤王,看到了他绿名后面跟着的“称号生效中”,还有“被污染”。
  上一盘的暴君里,这并不妨碍他被你拖出来给你来一个强宣称,使自己的上位变得名正言顺,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反对者驳斥为渎神者。
  暴君时,你的心智没有问题。
  现在情况就不一样,心智被你拉到底后,你跟人正经说个话都得玩一堆小游戏,已经沉默寡言了老长一段时间。
  赤王作为收尾者,看到的居尔城的大变动,和悲剧里承上启下的人物只余一副躯壳的模样,他只能看向利露帕尔。
  这是她的过失。
  利露帕尔对赤王说,“这是我的过失,我的主人,我的愚蠢导致了我选择错了人,我的憎恨又散布了遍及三代的祸端,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镇灵抱着自己心智破碎的女儿,向自己的男主人叙说自己的过错。
  月亮落了下去换上了沙漠的太阳,居尔城里没有了利露帕尔了,也没有了你。
  你见过的枣椰树在这场遍及三代的祸端中被摧残了不少,又有新的长了起来,正如居尔城里平静下来的一切。
  你之后是看不见了沙漠里的枣椰树和赤念果了,就算能看见,也不是居尔城那里能看见的。
  你被赤王带进了他闭关研究禁忌知识的地方。
  赤王,也就是阿赫玛尔,魔神阿蒙,在此前有过明确的好感对象,就是三生魔神之一的花神。
  他带回禁忌知识的路是花神用性命开的,他研究禁忌知识也是为了复活花神,而花神又是你的母亲利露帕尔的女主人。
  你对这样的魔神使用了称号「以死为名的情书」。
  他会挣扎吗?
  对花神的爱意会从血肉之中生长出来试图动摇称号的蒙蔽吗?
  你没能看到这样的情形。
  因为人的一生里可以拥有不止一段的感情,魔神的生命里亦然。你现在的状态也不会让人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
  你心智破碎。
  偶尔状态好了一点,尝试着多活动活动,到了一个魔神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他便会想起你的死亡。
  那一定不是可以让人高兴的场景。你在建筑物的水力机关前,他想到了你的溺亡,在一堆草叶前,他想到了你的中毒而亡。
  灾祸不会到你面前。
  但你可以自己找寻灾祸。
  他盯着你,又想起了这样的可能。
  你安静的躺在榻上,魔神耳聪目明可以听得到你的呼吸声,他仍在想,你会不会突然停止呼吸。
  他想过治疗你的心智破碎,但临到你跟前,又停止了任何想法。你的经历以魔神的目光来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恢复正常会不会伤害到你?
  阿赫玛尔的研究进度一再拖延,他无法专心的工作,到了一种一错眼就会觉得你将死亡的地步。
  你看着焦躁不安,从你身上搜寻你灵魂仍旧存在的证据的阿赫玛尔,跟模拟器说可怕。
  「为何?」
  他都记不住花神了。
  「就是因为记住了,才恐慌于失去。」
  没有回应是一件可怕的事,你想了想,觉得做人不应当如此,又看了看魔神的行为……你收回了自己的良心。
  他看上去快被称号的效果逼疯了哎。
  你回想了一下称号的效果,“毫无保留的爱意”,在无回应的情况下,这样的爱意会制造出怎样的故事?
  单靠你的想象,你想不出来。
  阿赫玛尔放下了手头正在的进行的工作,这位沙漠的赤王,看着只有些本能的你,开始了他的毫无保留。
  血肉,寿命,情感……能构成魔神也能构成人的物质都成了他的敲门砖。
  最后是被伪造的记忆。
  做到了这一步,你很难说他想要的是怎样一个希琳,是心智无损前的希琳,还是经历一切却得到了好结局的希琳。
  你的心智条在一点点的往上爬,灵魂与躯壳的隔阂缓慢消失。
  你得到了他修饰过的记忆。
  一个你挣脱命运却没什么实感的记忆,你的清醒也是断续的,这断续的清醒,吐出来的也是预知:
  “不要继续,你会死。”
  等你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多,那些虚假的记忆就被戳破,你笑的流眼泪,捧着魔神的脸,说:
  “你也被诅咒了啊,赤王。”
第46章
  赤王阿赫玛尔并不因为其魔神的身份而免于灾祸。
  他与你的胞兄基斯拉和你的儿子希鲁伊在命运里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你说他也被诅咒了。
  此时在沙漠里,你的胞兄和你的儿子的故事尚且未被时间扭曲淡去,成为另一番模样。
  那些被困在元能构造体里的镇灵在唱着破碎的歌谣,沙漠的月光下,又有银瓶里的镇灵看着舞女们演绎这些故事。
  风还没有将故事里的血腥气和扭曲的情感吹散,于是镇灵的歌里有着森然的恨,于是这成了被诅咒的歌,注定要消散在沙漠中。
  那是你们三代人的命运。
  你的父亲因为权利背离了你的母亲利露帕尔,背叛了这位睡莲之女的期望,让她从爱中清醒,发出了祸及三代的诅咒。
  你的胞兄因为母亲利露帕尔从上而下祸及三代的诅咒,因为血缘的关系,因为你的心智破碎,因为自身的欲望,沉沦于命运,最终被扼断了生命。
  你的儿子在被你的胞兄驱逐出居尔城后,即使得到了来自利露帕尔的警示,得到了你的预言,依旧被命运拖回了居尔城。
  甚至因为你错过了跳出命运的机会,却试图用短暂清醒的片刻,尝试偏离命运,你的儿子希鲁伊得到了更大的痛苦。
  镇灵在唱着,希鲁伊没有挣脱命运,他得到了最亲的两个人的篾言,却在不该停下的时刻停下了。
  “母亲啊母亲啊――”
  “你的爱意是最恐怖的诅咒。”
  “母亲啊母亲啊――”
  “你的孩子停下了脚步。”
  “母亲啊母亲啊――”
  “命运的无足鸟落在了他的双肩。”
  短命的暴君尚且没有被命运追上时,他的祖母利露帕尔警示他,碰到神庙不要停留,他路过一个神庙的时候,却看见了自己清醒的母亲。
  他停了下来。
  命运就在这时抓上了他的脚踝。
  他的母亲安安静静的对着他微笑,平和的告诉他不要回到居尔城,永远不要。
  “你会杀死你的父亲,你会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招致死亡。命运正如无足鸟,从居尔城里飞出来,试图找到你,让你成为它行走于人间的双足。”
  清醒的母亲看着他,仿佛在他的身上见到了追赶而上的命运,见到了他肩上停留着的疫难的鸟。
  希鲁伊听到了自己母亲希琳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到尘土之中的声音,他听到了无足鸟翅膀的扇动声。
  他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哭声。
  “我的母亲为什么要爱着我呢?我又为何要爱着我的儿子呢?”
  命运在此刻不是无足鸟的形状,是为他哀恸的母亲,是不复清醒的希琳。
  他逃不掉了。
  他触碰到了他的命运,他的母亲为他为自己的命运而流的泪水。
  没有谁能逃脱遍及三代的诅咒。
  没有名字的镇灵们在元能构造体里日日哀嚎,为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生母希琳的命运。
  三代的诅咒,三代的诅咒,让它们无法解脱,让三代的血脉都被诅咒般的爱、污浊的爱困住无法解脱。
  夫妻。
  母女。
  兄妹。
  母子。
  在镇灵的歌声里,变成了在宴会上夺走藩王和其三百子女性命的蜜酒,变成了希琳微笑说出的预言,变成了希琳的胞兄和儿子的命运,变成了镇灵的老祖母利露帕尔的悔恨。
  所以你说赤王跟你的胞兄和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在镇灵的歌声中被保存的遍及三代的诅咒发生的惨状,原本只是因为权利因为利露帕尔的引诱所引发的一系列悲剧,因为增加了其中掺杂的爱意的浓度,血腥复仇的基调里多了甜蜜的毒药。
  正如镇灵歌声中那被添了蝎毒的蜜酒,它们能在宴会上夺走藩王和他的子女的性命,让居尔城落入你和你胞兄的手中。也能让你的胞兄和你的儿子都饮下它,从中搜刮一点爱的痕迹。
  你见过你的胞兄你的儿子在你膝上依偎着的模样,被权利和命运掌控的两个人,神情都太过相似,痛苦也是。
  你很好的遵循了命运,帮自己的母亲贯彻了遍及三代的极刑,并因为自己那一点零星爱意所生发的偏离命运的行为,将这极刑也施加于自己的母亲。
  施加于你那试图阻止命运的母亲。
  镇灵的爱与恨都过于极端,你拥有这一特质,你的母亲也拥有。但与你的母亲不同,你没有能力,你的恨不会具有力量,你的诅咒你的眼泪都是弱者对自己的命运的悲鸣。
  然而她竟然爱你。
  然而你也竟然爱她。
  于是三代人,没有一个人从极刑里生还。
  毕竟在模拟器里,爱的力量被无限放大了,放大到让你都心生恐惧的程度。
  便是一个手无寸铁,只能等待着被伤害的命运的人,都能借着它来扼住任何一个人的咽喉。
  歌唱这些的镇灵们知晓这种力量,它们曾借此挣脱了束缚它们的装置,只为回到自己生母的怀抱,也得到了一个拥抱。
  听到镇灵的歌的存在也知晓。
  阿赫玛尔是一个知晓者,他知道自己被什么所诅咒,知晓自己的终局不会因为他拥有魔神的力量而动摇。
  然而,爱扼住了他的咽喉。
  “真奇怪。”
  被爱束缚的另一个人如此说,“为什么您会选择跟那两个人一样的命运。我的母亲称呼您为男主人,她的女主人是三生魔神之一的花神,她说过您爱慕着她的女主人。”
  女性安静的看着魔神,又似乎在从他的身份上找寻些什么,直到在魔神身上找到了想要见到的影子,才终于肯露出一点柔软的笑意。
  “我对我的母亲,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好奇怪啊,好奇怪啊,我明明没有那么爱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
  “是因为没有可供憎恨的人了吗?”
  你碰了碰魔神的眼角,指腹蹭上了一点金粉,放在月光下应当会很漂亮。
  “您知道她的意识还存留多少吗,是否可以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她会为此感到痛苦吗,会长长久久的为此痛苦吗?”
  “她……还会爱着我吗?”
  你伸出了手臂,如同枝蔓般攀附在赤王的身上,如同诅咒般拖赤王入泥沼。可你现在的姿势分明是希望从赤王身上找到与利露帕尔相似的东西,比如你的儿子希鲁伊死亡的那夜,她对你长久的拥抱。
  男性的身躯于下一刻变成女性的柔软,面部轮廓柔和了下来,阿赫玛尔回应了你,出口亦是女性的声音:
  “她在爱着你。”
  你的面部表情凝滞了片刻,然后才是歇斯底里的:“我不信!”
  痛苦与憎恨从未在你脸上如此直白的显现。
  “她倘若能爱我,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命运?”
  “她怎么能说她爱我!”
  你的情绪爆发是突然性的,他用着女性的身躯,女性的声音,在安抚着你的情绪,得到了一句森然的:“你将不会如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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