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的来说,我对reborn虽有敬重,却不像阿纲那么怕他,偶尔也敢撒撒娇,调皮一下。
“织田作之助吗?勉强还算不错的收获吧。可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两个人没告诉我?红色的那个和绿色的那个。”reborn的声音明显的低了一个度,听得出来他不高兴了。
我明白他在故意暗示我坦白从宽。
说实话,不仅是阿纲之前吐槽reborn像我爸,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他虽然很少干涉我,但总感觉他对我周围的信息有着强烈的掌控欲。
我不太喜欢他这点,可也知道reborn并没有恶意,于是无奈的简略说了下泰明和红莲的身份,反正在拜托阿纲调查这次的事件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肯定瞒不住reborn了。
Reborn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达了他对红莲的兴趣。可我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兴趣有些不大妙的样子。
说起红莲的身份,就肯定要提到彼岸的事情,我顺便将这次打电话的目的也告诉了reborn。他听后嗯了一声,就重新把电话丢还给了阿纲。
“蠢纲,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探查、掌握未知的新领域,也是身为彭格列继承人必备的能力。”
在阿纲一阵“我连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啊!”的哀嚎中,他又重新接起了电话。
知道他那边现在不是能让我们悠闲聊天的状况,我不再浪费时间寒暄,直截了当得将有人在故意放出恶妖的事情,以及我对白兰的怀疑全部告诉了他,拜托他确认一下这事到底跟白兰有没有关系。
阿纲听后也严肃了起来,他表示他会好好调查的,同时也拜托我帮他照顾一下奈奈妈妈。我笑着让她放心,表示明天就去看看奈奈妈妈那边的情况。
之前阿纲他们去未来战斗的时候,就是我去将奈奈妈妈忽悠到了雪时院本家暂住。护着奈奈妈妈嘛,没问题,这活我熟!一会儿回去就拜托泰明去给泽田家设个结界,晚上再让泰明教我做护身符,明天去看奈奈妈妈的时候刚好送给她。
“对了!甘世,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在交代完事情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阿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叫住了我。他语气沉重的让我有点害怕,总感觉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从来没出过错——
“甘世,你是不是把云雀学长的生日给忘了?云雀学长看起来超级生气,尤其是生日第二天,训练的时候迪诺先生被揍惨了!”
“!!!”
惨了!我还真把云雀学长的生日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前段时间只顾着安顿家里多出来的几口,帮泰明和红莲适应现代生活,以及应付不时就会跑来刷刷存在感、作作妖的太宰治,以至于完全忘记5月5日是云雀恭弥的生日了!!!
现在距生日过于已经一周有余,即便我想补救,恐怕也早就来不及了。只希望云雀学长这次的特训时间能够长一点,让他在意大利多待一段时间,最好待到完全忘了这回事。
然而,我的好运这次并没有救到我。
“还有,云雀学长的特训已经结束了,估计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日本,甘世你自己小心。”勉强说完这句,阿纲那边就因为某些意外挂断了电话,徒留我自己握着手机坐在车里凌乱。
织田先生见我一脸悲怆,关切地问我:“怎么了,甘世?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我抓住他的胳膊,眼泪汪汪地问道:“织田先生,你说我现在休学去找三哥陪他一起周游世界怎么样?”
“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甘世你还要上学,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目标大学是东大,以后要作幸介他们的优秀毕业学姐吗?如果现在休学去旅行的话,会耽误学业吧?”
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织田先生安抚道:“忘记朋友生日的话,好好道歉就好了。我想既然是甘世的好友,对方应该不会真的怪你的。”
“原来您听到了啊……”大概是因为之前听筒声音调得太大了,这才让织田先生听到了我想逃避的真正原因。
因为忘记朋友生日就想逃跑什么的,被说出来感觉好羞耻。我尴尬地别开脸看向车窗外,企图不让织田先生看见我通红的脸颊。
可一想到或许要面对生气的云雀学长,我就觉得哪怕是羞耻也还是好想逃跑!
“到了哦~”景光先生停下车,暂时将我从纠结的情绪中拯救了出来。
“我觉得织田先生说的对,前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也不是故意忘记朋友生日的,好好道歉的话,我想甘世的朋友肯定会理解你的。”下车前,景光先生也这么安慰我。
景光先生,织田先生,你们根本不知道被我忘记生日的是怎么样一个任性大魔王!
虽然云雀学长一直挺照顾我的,之前还救过我,甚至因为他的存在,我在并盛时遭遇得绑架次数都变少了(虽然后来离开并盛后,我遇到的绑匪质量和绑架数量提高了),可这次的错明显在我,所以哪怕从来没被他揍过,一想到要面对生气的云雀学长,我还是会害怕的啊!
一路往房间走,我脑袋里不断思考着究竟要怎么补救才能让云雀学长不再生气,完全没注意到女仆领我去的地方是客厅而非我的卧室,当然也没听见她说有客人在等我的事情。
等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进的不是自己房间的门而是客厅的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只见云雀学长端坐在沙发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原本站在茶几上啄点心碎的云豆一看到我,立即扑着翅膀飞过来,绕着我不停得盘旋,嘴里还不断地叫着:“甘世,快逃!甘世,快逃!”
“云、云雀学长……
第52章
看着有些慌乱的我,云雀学长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
“怎么,你要逃吗?甘世。”
面前坐着得明明是一位古典系美人,可他一冲我笑,我就仿佛已经看到了阎魔大王在慈祥地对着我招手。
使劲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幻觉晃了出去。我稳了下情绪告诉自己,要相信云雀学长大多数时间还是讲道理的。
“云雀学长,对不…… /“你是谁?”
就在我决定无论如何先道歉再说的时候,红莲显出身形将我护在身后。
或许是因为云雀学长身上的气势,以及我有些躲闪的态度让红莲误认为面前这个人在威胁我,因此他挡在我前面做出了备战的架势。
“哦?你,看起来很不错嘛。”
完了!一听语气就知道云雀学长被激起战意了!
果然,下一瞬,一把银色的浮萍拐就迎面朝着红莲抽了过来。红莲抄起我往旁边一跳,躲过了第一波攻击。随手把我往织田先生身边一塞,反身迎着追过来的云雀学长就攻了回去。霎时间二人战作一团,我的眼中只能看见他们你来我往的残影。
看得出来,红莲还是克制了,毕竟对手是人类。可他这一行为似乎令云雀学长相当不爽,不但攻击更加凌厉了,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指环戴上。
眼见他要动真格,我连忙扑过去制止,“云雀学长,手下留情,不要拆房子啊!”迎接我的是一道银色的寒光。
不过好在途中意识到是我后,云雀学长错了下手,让浮萍拐从我头顶上方擦了过去。
“甘世,你不要突然冲过来啊!”
红莲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想要把我拉到身后。云雀学长也伸出了手,大有要把我抓起来丢远一点的架势。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手都在我身前被结界挡下了。
我有些得意地看向二人,尤其是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的云雀学长,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什么防护都不做就冲进战斗中心来呢?
趁他还在惊讶中,我先发制人地劝道:“云雀学长,想找红莲切磋的话可以去训练场,那边比较宽敞,打起来无拘无束的多好,在客厅里也施展不开对不对?”说这话的时候,我选择性地忽略了家里客厅完全足够让人打一场篮球赛。
劝过了云雀学长,我又转头对着另一边解释:“红莲,云雀学长不是坏人。我…咳,他就是被我忘记生日的那位……”说着,我悄悄侧过头瞄了眼云雀学长的表情。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还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见云雀学长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我顺竿爬向他介绍了红莲,并趁机将为什么会忘记他生日的原因说了出来,还老老实实地道了歉。
不知道是接受了我的道歉,还是本来就没在乎我忘记他生日这件事,亦或着原本介意,但现在被红莲转移了注意力又不想跟我计较了。总之,想象中的场景一个都没发生。云雀学长只是轻飘飘看了我一眼,跟红莲约好下次再战就打算走了,仿佛真的只是路过顺带进来喝个茶而已。
本来我还想留他吃过晚饭再走,被他一句“我讨厌群聚”给拒绝了。
临走前,云雀学长盯着我,微微勾起唇角说道:“瞒了我不少东西。胆子变大了嘛,甘世。这次暂且放过你,账记到下次一起算。”说完,在我头上揉了一把就离开了。
我被他笑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也是,任性大魔王怎么可能会因为原因合理就真的不计较了呢?我还是想想该怎么补救吧……
~~~~~~
那日待云雀学长走了以后,我才突然想起来没有提醒他最近要小心妖怪和恶灵。无奈之下,我只好在第二天看过奈奈妈妈后,专门又跑去并盛中学找了云雀学长一趟。
明明最少也是读高中的年纪了,他却偏偏还要赖在国中不走,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对于我的提醒,云雀学长一点反应都没有,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正常情况下,我完全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可这次偏偏和彼岸有牵扯,经过我的测试,发现他完全没有一丝的“见鬼”能力。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云雀学长是根本看不见彼岸之物的。看不见,自然也没办法攻击。
于是,我只能嘱咐他一旦真的遇到了就赶快打电话给我。结果却被嫌弃我聒噪的云雀学长随手用点心塞了满嘴(点心是草壁学长端出来招待我的),这下子我总算能理解,为什么藤姬家那些侍女不愿意叫我起床了。被硬塞一嘴点心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噎得慌。
自打从戈薇那里得知了有人在故意破坏恶妖封印的消息,我就感觉整个日本仿佛突然开启了灵异副本一样,不断出现妖怪袭击人类的传闻。尤其是横滨和东京,最近已经不再仅限于传闻,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不少人目击了妖怪袭击人类的现场。
之前,泰明在御冢伯伯的介绍下,偶尔会接受一些灵异案件的委托。可最近或许是由于不断有恶妖从封印中脱出,越来越多的人求到雪时院家想请泰明救命。
连夜斗都说最近时化的频率和范围增加了,难得主动打电话过来提醒我要注意安全。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出入有红莲这个神将随行,自身灵力又在无媒介的情况下无法逸散出来,因此,要远比夜斗还安全的多。
通电话的时候,我顺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也告诉了夜斗,他表示会专门去调查,让我别管这些。我含含糊糊地敷衍了过去。
这天放学,我意外接到了来自福泽社长的电话,他问我有没有空,说是有些事情想请我帮忙。这令我感到相当惊讶,虽然当初跟社长先生交换过手机号码,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主动打给我,目的居然还是拜托我本人帮忙!
于是当即答应了下来,并有些兴奋地表示明天是周六,我上午就可以过去。福泽先生听后,回复他明天会在侦探社等我。
翌日,我特地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餐后,带上特地给乱步准备的点心就出发了。
或许因为今天是周六,一路上路况良好,我们顺利到达了侦探社附近。
然而,就在据侦探社不远的地方,我们的车遭到了交警的拦截,被告知前方发生了连环车祸,因此道路暂时封闭,请我们绕道而行。
看着近在咫尺的目的地,我让景光先生自己开车掉头换条路绕过来,而我则跟织田先生下车步行去侦探社。路上,我听到有人在讨论,是因为刚才有直升机擅自降落在马路上,这才导致了汽车的连环相撞。
“总算是来了!甘世,快过来!快一点!”
一进侦探社,乱步就跳下椅子跑了过来。他一手接过我手里的点心,一手拉着我径直去了福泽先生的办公室。
刚到门口站定,不等我敲门,乱步就直接打开社长室的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同时,一个傲慢地也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能买下眼前见到的所有土地和公司,我对这栋…
“是吗?您真的认为自己可以买下眼前所有的土地和公司吗?”听到这句嚣张至极的话,我不爽地打断了对方的大放厥词。
“那当然,凡是我弗朗西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够得到。”
社长办公室的会客区,一个略有些眼熟的金发男人跟福泽先生隔着一张茶几相对而坐。
“菲茨杰拉德先生,您刚才的话,我可以认为是在挑衅雪时院吗?”
看清了金发男人的长相,我一改平日里懒洋洋的姿态,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一个异国人,在日本的土地上,不但企图逼迫有恩于我的福泽先生将侦探社卖给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称可以买下任何他眼见的东西。菲茨杰拉德,你这是在藐视我雪时院家吗?
“雪时院…小姐?”显然金发男人也认出了我,他看起来对我的出现感觉相当惊讶。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先生,别来无恙啊~ 久疏问候,没想到您竟然到日本来了。可是既然到了日本,为什么不联系雪时院家呢?也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还是说……”我慢慢收起打招呼时摆出的客套笑容,缓缓地问道:“您是有意避过雪时院,想要在日本做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呢?”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雪时院在北美的主要合作对象之一。数年前,我曾在随着大哥去美国玩的时候和他见过一次面。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叔叔,人也比现在温雅和气。没想到不过几年没见,他不但看起来沧桑了许多,连性格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这还真是,令人意外的重逢。好久不见了,雪时院小姐,令尊和令兄还好吗?”
菲茨杰拉德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坐上“组合”团长之位的人,尽管刚刚才被我撞破了打算强买侦探社,此刻却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派从容的跟我打招呼寒暄。
“多谢惦念,家父和家兄都很好。尊夫人的情况最近可还稳定?”之前听说他女儿意外身亡之后,妻子受不了打击整个人都精神崩溃了,当时我还曾送了慰问的礼物过去。
“雪时院小姐送来的安神香很好用,有了它,泽尔达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可惜,要想彻底治好泽尔达,还需要一样其它的东西。我这次到日本,正是为了寻找这件东西而来。雪时院小姐,小甘世,你曾经和泽尔达相处的那么好,相信你也希望她能够早点好起来吧?”
没想到他居然跟我打起了感情牌。真当我年幼无知、心软好骗的吗?那可真的是太不了解我的性格和过往经历,也太小看雪时院家的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