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怀得可是龙胎——染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7 17:11:41

  “公子给我做顿饭吧。”宋温惜回过身,眼眸清澈。
  对他来说,黄金白银又算什么,左右也不过是与生俱来的财富而已。反而是做饭这种小事,她倒很好奇,他这个锦衣玉食的三皇子,究竟能做出什么。
  “只是做饭?”晏望宸有些不解。
  宋温惜点了点头,淡淡道:“方才公子不是说要给我做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到总要做到吧。”
  “好,我这就去。”晏望宸挽起袖子,竟真的要去做饭,走到门口身形又是一顿:“姑娘可有忌口?”
  “不食辛辣。”她回应道。
  “好。”晏望宸走进小厨房,翻了翻里面的食材,竟真的开始洗菜备菜。
  宋温惜没有阻拦,她也是有些好奇,高贵的皇子,竟也会为她洗手作羹汤?她这样使唤他,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晏望宸独自去厨房叮叮咣咣地忙活了好一阵,宋温惜有些迟疑要不要去帮他,可她起身后,又觉得,她凭什么帮他?原本今日就是他冷眼旁观,才会害她受了这么多罪,他做顿饭怎么了?于是她又愤愤坐下。
  看了看自己身上在江水里泡过的衣裙,此时都已经完全干透。宋温惜决定趁晏望宸做饭的功夫,将已经脏污的衣裙换下,那衣裙已经被江水里的石头割得破破烂烂,她也舍不得丢掉,到时洗洗,再缝缝补补,总能再穿穿。
  她拴上房门,简单擦洗了一番身子,然后翻出新的衣物正要换上,晏望宸却敲响了房门。
  “温姑娘锁门做什么?该吃饭了。”晏望宸有些疑惑。
  “我马上就好。”宋温惜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然后打开了房门。
  她换了一件贴身的纱质长裙,将她的腰身勾勒得纤细婀娜。发髻拆下,乌黑的长发此刻随意地披肩,雪白的肌肤被她擦得微微有些泛红,看起来像鲜嫩多汁的桃子。
  晏望宸看得喉咙一紧,轻咳一声,将她没有理好的衣领翻了出来,然后移开视线,轻声道:“饭做好了,就当给姑娘赔罪了。”
  宋温惜走出门望过去,只见院子里的竹制方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即使是站在远处,也能闻到饭香四溢。
  宋温惜有些惊讶,他竟真的会炊煮?她好奇地走到桌前,仔细打量着这几道菜——一盘清炒白菜,一盘红柿炒蛋,一碗豆腐羹。每一道都像模像样,令人食指大动。
  “你……你怎会……”宋温惜不可思议地看着晏望宸。他从小在宫中长大,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人伺候,应该没机会接触炊煮才对?
  “坐,边吃边说。”晏望宸贴心地帮她盛好了饭,为她拉开竹椅。
  宋温惜坐下,接过晏望宸递来的筷子,尝了一口菜,眼睛微微一亮。
  “我母亲,出身并不好,从前是个下人。她什么粗活都会做,夫家的下人们也常因为她身份卑贱而苛待她。”晏望宸面色微沉,“我小时候,也不受父亲重视,他觉得,母亲如此,孩子亦成不了大器,从来不培养我。母亲便从小教我,事事都要独立,离开了别人,也需得能生活才行。所以我什么杂事都会一些。”
  宋温惜品出了他话中的苦涩,原本她以为,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可听了他这番话,她能料想到,出身卑微的晏望宸,在宫中长大是多么艰难。她身为庶女,已是受尽白眼和欺辱,皇宫犹如无尽深渊,里面的心机和算计,只会比她家中的更甚。
  宋温惜没有接话,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默默吃着饭。
  “温姑娘,我知自己厚颜无耻,让你白白替我解毒,今日又让你遭受这番委屈。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虽然可能对你来说这苦衷并不重要,可我还是要说,这一切其实并非我所愿。”晏望宸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温惜,“姑娘的心愿我暂且无法完成,若他日我有能力报答姑娘,定会倾尽我所能,完成姑娘心愿。”
  宋温惜闻言,想起先前自己说的,关于亿两黄金,亿两白银之类的气话,一时有些哑然。
  那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他而已。
  宋温惜放下碗筷,淡淡道:“我之前所说,皆为气话。我想要的……公子给不了,就不要说报答不报答的了。公子今日来过,也应该知道,我不会泄露公子的秘密,不必再想着如何封我的口。”
  “那姑娘想要什么?”晏望宸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人怎么如此执着?难道还是信不过她?
  宋温惜终于说了实话:“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庄子上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晏望宸听了她的话,眼眸中的光亮逐渐暗淡下去。宋温惜知道,他终于放弃了。
  “小惜……”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宋温惜回过头,只见阿强正搓着手,站在院子外。
  “俺……俺能跟你聊聊吗?”他有些尴尬地站在外面,眼神中带着祈求和歉意。
第11章 难道又是他?
  晏望宸率先开口,语气里是浓浓的怒意:“她与你没什么好聊的。还不快……”
  “陈公子。”宋温惜蹙眉打断了他的话。
  “小惜,不是俺告的密,俺真的啥也没说!你相信俺!”阿强站在院外,焦急地解释,“俺问过庄民了!是李管事!他那日想来你院中讨些税钱,谁知他听到……听到你房中有声……所以他才……”
  宋温惜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院子的栅栏处,水润的杏眼望着阿强,说:“阿强哥,我相信你。谢谢你告诉我,也谢谢你替我保密。”
  “小惜,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你还会留在庄子上吗?”阿强小心翼翼地问。
  “我……”她其实也还未想好。
  “俺有个朋友,住在东边的庄子里,正好这几日在俺家作客吃席,俺刚才帮你问过了,他可以帮你,搬到那去生活!”阿强焦急地说,“现在庄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说……哎,他们说得都可难听了。总之,俺是觉得你离开比较好,你留在庄子上,不安全!”
  宋温惜不知道庄子上的人都在议论什么,可这毕竟是姨娘留给她的茅舍,她舍不得离开。
  “阿强哥,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屋子,我还是不走了。”她是真心感谢阿强。虽然那日他对她说了些难听的话,可真心为她着想的,也只有他了。
  “唉,俺就知道你会不想走,罢了,你若想离开,随时告诉俺!”阿强叹息一声,然后便转身离开。
  宋温惜望着阿强远去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直到晏望宸冷冷开口:“人影都没了,还在看什么?”
  宋温惜愣了愣,回过头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冷冷道:“阿强都走了,你也该走了。”
  “我不放心你。”晏望宸起身,眸色暗沉。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今日也惩罚了李管事和闹事的庄民,他们总能老实几天了。”宋温惜不以为意。
  庄民们平日里老实胆小,今日被晏望宸吓到,刘县令又处理了李管事,定然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晏望宸闻言,看了看天色,沉思片刻,说:“好,我也的确还有事要处理,那今日我现走了。”说完他将随身的玉佩摘下,递给她,“你若有急事,拿着这玉佩找刘县令,他会帮你。”
  宋温惜垂眸看着那玉佩,纵使她不懂玉,也知道面前这块玉佩颜色上乘,价值不菲。她伸手接过玉佩,手中一片温润的触感。
  ……
  晏望宸走后,又过了十几日,风平浪静。
  无人来打扰宋温惜平淡的日子,晏望宸也再没来过,生活安静得有些吓人。
  宋温惜的伤口慢慢痊愈,晏望宸走时,将药留在了桌子上,她每日抹一些,眼看着它们淡了下去。虽然有些较深的伤,似乎要留下疤痕,可她也并不在意。
  原本以为日子会就这样平静下去,直到第十五日的晚上,宋温惜在睡梦中突然惊醒。
  她迷迷糊糊中听到院子中有什么淅淅索索的响动,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吓得惊坐而起。
  是谁?难道又是晏望宸?可今日也未到初五,他来做什么?
  她内心有一些不该有的期待,再无睡意,连忙起身披好衣服,走过去打开房门。可是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不知叫什么的鸟,在寂静的夜里鸣叫。
  正当她感到疑惑,蹙眉想回到屋中时,突然有人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宋温惜心中警铃大响,拼命挣扎,谁知又从旁边蹿出一个人,将她的手背在后面,用绳子束缚住,又往她嘴里塞了块不知道什么布,堵住了她的尖叫,然后将她狠狠推到在屋内的地上。
  宋温惜张大了眼睛看向将她绑起来的两人,她想要看清来人是谁,可天色太暗,又是背光,看不清脸。
  一个粗哑的男声说:“这娘们的奸夫许久没来,看来是不要她了!今日就将她办了!再丢到庄外喂野狗!”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声说:“就是的!张温大哥!她的奸夫害你卧床好几日,今日可得好好报仇雪恨!”
  “笨蛋!不要叫老子名字!这娘们该知道了!”张温低声骂道。
  “嗨,张温大哥,你今日就要杀了这娘们了,还在乎这个?”年轻的声音不屑地笑了起来。
  “就你懂!出去守着!”张温怒声道。
  “哎!”年轻的声音连忙应道,跑到院门口望风。
  宋温惜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如果她没记错,张温就是那日被晏望宸一脚踹飞的那个男子。他定是因为那日受辱,记恨上了自己,今日便是来复仇的。
  她拼命挣扎,呜呜地喊叫,想要挣开束缚双手的绳子。
  张温见状,蹲下拿出一把匕首指向她:“你省省力吧,现在全庄子的人都讨厌你,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就你那奸夫,走了就不回来了,你也别想指望他了,我看他对你也未必是认真的。”
  宋温惜心里一阵钝痛,她知道张温说的都是实话,晏望宸对她确实不是认真的,全庄子的人也的确都讨厌她。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她放松了身体,不再挣扎,轻轻哼了两声,示意自己有话说。
  “你若是敢叫,我立刻割了你的舌头!”张温低声威胁道。说罢,将她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
  “张温,我知道你恨我,你只要不杀我,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可好?”宋温惜放柔目光,眼底蕴起水汽,让自己尽量显得楚楚可怜一些。她要先稳住张温的情绪,再伺机逃走。
  “想做什么都依我?”张温生得肥头大耳,此时他冷笑一声,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你知道老子想做什么?”
  宋温惜吞了吞口水,压抑住想作呕的冲动,耐心道:“张大哥无非是想快活快活。”
  “呵,你竟如此大胆轻浮。也是,若非如此,你又怎会暗中与人私会。”张温眼珠一转,“原本,老子快活完,想将你宰了。现在想想,宰了太亏,不如送到春雪阁,以你的容貌和身段,定能卖个好价钱!”
第12章 你认识我?
  “怎样都好,张大哥,你能不能先松开人家的手,人家的手被勒得好痛。”宋温惜用娇软的声音撒娇道。
  张温被她姣好的面容所吸引,但他并没有那么好骗,他冷笑一声:“你休想骗我将你松开,不论你配不配合,老子今天都要办你!”说罢他猛地扒开宋温惜的里衣,白皙嫩滑的酥肩露了出来。
  宋温惜惊呼一声,瑟缩着向后退去,却被张温扯住裙摆拉了回来。她惊声尖叫,被张温一把捂住了嘴。
  “难怪你那奸夫会看上你,没想到这粗布衣服下面竟是这样的皮囊。”张温目光贪婪猥琐,另一只手抚上宋温惜胜似雪白的肌肤。
  宋温惜本想忍耐一下,再找机会跑走。可当张温肠肥脑满的身躯贴了上来时,她忍不住心底泛起的恶心,一脚踹了过去。
  可张温似乎早有防备,接住了她的腿。她的腿长而白嫩,张温借机抚摸了一把:“真是一双玉腿,你伸过来想干什么?想让老子好好把玩把玩?”
  宋温惜终于忍不住,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死变态!”
  张温不小心被她踢到了侧腰,瞪着眼睛气愤地看着她,下一刻,抬手就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她的牙齿勾破了嘴唇,鲜血从嘴角渗出。
  宋温惜回过头死死盯着张温,怒声说:“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老子要好好爽爽,再将你卖了,给我那凶婆娘买些金首饰去!”张温丑恶的嘴脸狰狞地笑着,伸手按住她,坐在她身上,试图将她腰间的裙带解开。
  “你就不怕嫂子知道了,会生气吗!”宋温惜的双手被束缚得紧,只能扭动着身子拼死挣扎,还不忘同他周旋,努力不让张温顺利地解开裙带。
  “我不让她知道,她就不会生气了。”张温被她的挣扎耗尽了耐心,掐住她纤长的脖子,又抬起手,凶恶地说:“你再动!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宋温惜被吓得不敢再动弹,她想要喊救命,却又被张温捂住了嘴,喊出嘴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张温单手粗暴地扯断了她的裙带,里面仅剩一件嫩粉色的肚兜。他嫌自己的衣服碍事,开始费力地一手捂着宋温惜的嘴,一手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脱下。
  宋温惜死死咬着牙,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着他这张丑恶的嘴脸。
  她努力地想晏望宸,或许想着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想他明亮的凤眼,想他高挺的鼻梁,想他丰满的嘴唇,想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大手,想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想着想着,宋温惜忍不住落了泪。她前所未有地想要见到他。
  她不得不承认,所有积攒的爱意,在亲密交融的那一夜之后,剧烈地爆发出来,她再也藏不住。
  可是,今日之后,或许她就再也没有脸见他了。
  张温正目光贪恋地想要对宋温惜上下其手,可他刚将手伸向她的双峰,院门处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二狗怎么笨手笨脚的!这么大动静把邻居吵醒了怎么办!”张温停住手,起身想要出去查看。
  然而,他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一把闪着寒光的亮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刘县令没警告过你们,靠近这里就会死吗?”持剑之人带着寒意的声音传来。
  宋温惜坐起身,水润的眸子紧紧盯着门口持剑的那人,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可她说不出一个字。心口涌出一股暖流,渐渐填满了她的胸腔。
  月亮从云中走了出来,赠予地面些许光亮。
  月光照在晏望宸脸上,此刻他面若寒霜,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张温,让张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张温满脸惊恐地看着晏望宸。他许久没来,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他难道会未卜先知?
  “我说了,靠近这里就得死。”晏望宸手腕微动,剑朝着张温的脖颈狠狠斩去斩去。
  “晏望宸!不能杀他!”宋温惜情急之下喊了出来。
  身为皇子,怎可随意处置人命?!就算张温有罪,他也应该交给刘县令,依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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