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服暴娇大美人[GB]——木木书羽【完结】
时间:2024-09-09 14:37:09

  所以,她打黎弃,是有别的原因吗?他误会迟弥雪了?
  问问黎弃吧。
  通讯传输显示正在连接,始终没有接通。
  贺承流翻了个身。
  抬起双手,猛揉脑袋,揉乱一头金发。
  真烦。
  最烦这种像谜团一样,看不穿又解不开的人。冷漠,没情绪,好像什么不怕,什么都拒人千里,什么都神秘。
  最重要的是,他妈好像很信任她,不过肯定也不是平白无故。
  可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刚刑满释放的人,能有什么“故”?
  睡不着觉,空气好像也燥热起来。
  贺承流掀了被子,大刺刺躺在床上。
  他的房门刚才就被智能机甲维修工复原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没清除干净的臭氧味,这对于嗅觉灵敏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空气循坏系统开到最大档位,仍然无济于事。
  贺承流心情差到爆炸,懒得说话去控制家居智脑,手指迅速划拉,点动晶屏,打开房门。
  ——刚好管家敲完隔壁的门,无人应答,“落寞”地无功而返。
  贺承流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叫来管家,下巴向隔壁扬了扬,“什么情况?”
  管家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什么?”床上的人差点跳起来,又压低了声音,“我妈?贺大元帅?让她提前转正?”
  管家点点头,目光某种意义上算是怜悯。
  他良心劝诫道,“少爷要不还是和小迟搞好点关系,您也知道元帅一向严格,能过得了她的眼还提前转正的,说明人品不差,能力极强,而且我瞧着……算了,不好评价,总之您跟她对着干,捞不着好啊……不管为了什么,缓和一下关系,别说到相当要好的地步,就是平常的关系也好,进可攻退可守嘛……”
  管家苦口婆心说了一堆。
  贺承流耳蜗嗡嗡:“我数到三……”
  管家猛地闭嘴,后来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念了两句,伸手帮他拢好被子,告退。
  世界清净了。
  留下一个烦躁的贺承流,顶着乱蓬蓬的金发,缩在被子的包裹范围里,cos一个肤白貌美的预爆炸粽子。
  正当他又要抬手薅头发的当口,身下柔软的床垫突然细密地震动了两下。
  预爆炸粽子僵住,安静了两秒准备再次感受,却什么动静都没了。
  四周静悄悄的。
  洞开的门外也没有任何声响。
  !!
  他突然想起什么,忙披着被子下床,拢着被子趴在床上,聚精会神瞧了瞧。看见一点米粒大小的紫光后,忙跑到门口左顾右盼,确认没人看见才关了门。
  把床垫挪开,底下躺着个贵金属项链挂坠,拇指大小,上面点缀着一颗湛蓝的完整宝石,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紫色的碎晶体。
  灯光下,有颗紫色的碎晶体明显比别的更亮。
  贺承流倏然皱起眉。
  联动量子发光,他植入迟弥雪体内的元素囊,破了?
  迟弥雪在搞什么?
  他给她植入的小蘑菇,其元素囊的微分颗粒度比任何其他植入元素的都要高,除非短时间里体内某种激素含量急剧升高、血流速度达到一定数值,加上体温过热才有可能破坏。
  脚一挪,踩到冰冰凉凉的丝质衣服。
  柔软的黑丝衬衣静静躺在他红肿的脚边——
  是刚刚迟弥雪没带走,他一生气丢下床的。
  脑海里突然飘过刚刚看到的身体线条……
  !!
  她……她别是在干那、那种事!
  姣好的脸遽然红透,贺承流快速走出两步,又猛地停住。
  他紧张干嘛?
  心跳干嘛加快?
  安静!
  安静!!
  他僵硬地走回床边。
  脑海里,迟弥雪覆在他上方的那张脸消失了又回来,他不自觉联想到那天和黎弃通讯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暂停画面……
  心脏仍是扑通扑通跳。
  迟弥雪的脸—腰窝—迟弥雪垂眸—她的窄腰—迟弥雪冷笑—她狠狠一动!
  啊艹!!
  不许想了!
  贺承流扯被子盖过头顶。
  于事无补。
  卷着被子翻过来,覆过去。
  欲盖弥彰。
  啊啊啊!
  迟弥雪!!
  他脸冒热气,猛地坐起身,气势汹汹踩了拖鞋,弯腰捞起地上的黑丝衬衣,往外走去。
  朦胧之间,迟弥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漂浮在太空。宇宙空间黑茫茫,没有半点星光,黑暗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没有任何救赎的希望。
  门铃声响,好像是那串熟悉的“氢氦锂铍硼”。
  不。
  不是。
  她现在是在贺家。
  她过敏到,出现幻觉了。
  自救无效,她又沉沉陷入黑暗里。
  漆黑浓郁,幽远无际。
  任何力量都会化为无力感。
  任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她来去孤身一人,漂泊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喂!迟弥雪!”
  亮光闪过,撕开永夜。
  “自己的衣服自己拿走。”
  声音很熟悉。
  清澈的,张扬的,像远古悠扬的青笛。
  “……不是,迟弥雪,你干嘛呢?”
  “迟弥雪!!你怎么没穿衣服!!”
第11章 见面礼(小修)
  迟弥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第二天中午了。
  柔软的触感自下面传来,她尽力醒神,发现自己光着上半身,趴在云朵一样绵软的被子上。僵持的姿势久了,全身关节都有点僵硬,稍微一动就发酸泛疼。
  她翻过身,试图仰卧。
  受伤的背部接触到外物,骤然抽动神经,疼痛轰然刺骨,密密麻麻传来,驱散她最后一丝昏沉的困意。
  之前的记忆悉数回笼,不朦胧的和朦胧的。
  ——抽了元帅的薄荷香烟,过敏了,没有缓复剂,泡凉水缓和,之后就没意识了,做了很多梦。
  ——朦胧之间,有人喊她名字,风风火火说些什么。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放到床上,给她翻面,听不清说了什么;然后就是给她注射缓复剂,扎了好几针,终于注射好了,还擦了药。
  谁呢?
  记不起来。
  不过那个声音和轮廓,像是贺承流的。
  温暖舒适的流动空气掠过皮肤,带着轻微的药味,很好闻。怪不得睡得这么沉。
  迟弥雪撑着手臂起身,还没用力,肘关节一软,差点没撑住。
  肘弯的位置传来酸胀的拉扯感,她垂眸看了一眼,沉默了。
  手掌大小的淤青。
  淤青范围内遍布八个注射孔。
  是注射缓复剂留下的痕迹。
  ……看这针孔数量,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谋杀未遂。
  门铃声响起,智脑温柔地播报着外面来者何人。
  是管家。
  迟弥雪有一瞬间觉得,有可能是管家帮她注射的缓复剂,擦的舒缓药。毕竟贺大少爷照顾人,那画面想起来就有点……惊悚。
  她起身要去开门。
  脚一落地,忽然发现自己还光着上半身,低头一看,下半身裤子也被换了。
  外面的门铃还在响。迟弥雪没来得及多想,随手从衣柜捞了件T恤套在身上,出来开门。
  管家满脸焦急整肃,言简意赅,“小迟,首都星大学明天开学,今天报道,少爷出门已经有六个小时,应该是去学校了。这是元帅让我帮你办的校园认证卡,居民身份和学籍都走完流程,你直接去教务处报道就好。”
  迟弥雪点点头,接过卡片,一针见血地回应,“谢谢,我会尽快出发。”
  “嗯嗯,”管家点点头,“我联系不上少爷,他昨晚从家里医辽舱取了两支缓复剂和一些舒缓类的药物,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迟弥雪心想:原来真是他。
  她眼前莫名浮现贺承流狗狗眼冒火,咬牙切齿往她手臂上猛扎的画面。
  嘶……淤青胳膊笼在宽松T恤的半袖下,好像更疼了。
  关上房门洗漱完毕,整理过头发,她准备换个衣服就出发。
  智脑的医疗系统流出缓慢的机械音,提醒她给伤处上药。迟弥雪顿了顿,是觉得背后有点疼。
  返回镜子前一看……背上横亘着一道抓痕,渗着血渍,惨不忍睹,想忽略都难。
  她回想起来,昨天贺承流艰难把她扛到床上,放下她的时候生怕她背上太受力,于是紧张地揪住……
  迟弥雪眉头微皱,哭笑不得。
  意想不到的伤痕×2。
  但很快,迟弥雪就发现,贺大少爷娇生惯养,她不能高估他照顾人的能力。
  换裤子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左边髋骨往下的位置红了不大不小的一块。
  指腹摩挲过去,擦起一点血渍,余下的痕迹有点像……新鲜的牙印。
  牙印?
  在这个位置?
  意想不到的伤痕×3。
  *
  首都星大学是克怀恩星际最高学府,原校址在中枢区的九点钟方向,前几年搬了新校区,一颗名为“敦行星”的美丽星球成为这所学府的专属。
  飞行器川流不息,密密麻麻往敦行星而去。
  迟弥雪驾着飞行器,处在机流之中。
  远远的就看见敦行星上方漂浮着一座的伞形建筑,气势雄伟,建筑工艺精细卓绝,金光发亮。伞沿上环绕着十六个武器发射口,四架机甲合成伞柄,耦合于伞下,防御系统相当完善,可见最高议会对这座最高学府的重视。
  距离两千星米时,飞行器捕获伞状建筑物名称,名为首都星大学教育研究中心。再近一点,校训“勇猛精进志愿无倦”镌刻在重工机甲横臂上。
  中枢会议斥巨资给这座高等学府做了“美容”,仿地球时代的地面景观,做了山川湖海的地面装饰。
  迟弥雪把飞行器停进机库,乘坐校园太空梯直达研究中心,根据流程录入生物信息,拿到首都星大学借读生身份。
  首都星大学很久没有这种“天降学生”的新闻,再加上之前的帖子,很多人一下子就认出她是贺承流的陪读,一路上吸引了众多视线,有猎奇的,有探究的,有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的。
  胆大的男O在同学的怂恿下,硬着头皮上前搭讪,“同学,可以认识一下吗,我是机甲系的景亚,你很有吸引力。”
  迟弥雪礼貌点头,“你好,迟弥雪。”
  他的同学一阵欢呼,他缩着脖子,躲避迟弥雪的视线,“你……你好,迟同学。”
  迟弥雪问,“请问你见过贺承流吗?”
  “啊……?哦贺同学,”景亚指了指不远处的素质拓展中心,“应该是和闫同学在一起,那边,格斗场。”
  迟弥雪刚要道谢,拧眉问道,“闫同学?”
  “是的,闫礼明同学,应该是贺同学最好的朋友了。”
  最好的朋友?
  迟弥雪蓝眸微眯。
  “好的,多谢。”
  看着迟弥雪离去的背影,景亚旁边的同学围过来。
  “啊啊啊啊啊景亚,你别真的看上她了吧!她可是贺承流的陪读!”
  “我去啊景亚,她可是刚刑满释放,好看是好看,你别想不开啊!而且贺承流我们惹不起,你可千万别冲动!”
  “景亚,虽然我很想让你快冲,但是就,你懂吧,陪读可能只是她工作的一部分,谁知道她陪着陪着会不会陪到贺承流床上去了?”
  “脑补了一下,陪到床上去,好像还挺和谐?”
  ……
  景亚望着迟弥雪远去的背影,心想:看来要和贺同学搞好关系了。
  *
  素质拓展中心。
  贺承流坐在一旁,仰头喝水。
  他微微喘着粗气,浅金色的头发都湿了,往下滴着汗珠,脸蛋红扑扑的,挺翘的鼻尖也泛红,唇色也粉粉糯糯的。
  他穿着格斗服,黑色腰带细窄,显得腿很长。
  看起来应该是刚从格斗台上下来。
  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闫礼明,黑色及肩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鬏,五官也算立体,色彩鲜明,单拎出来也算好看。不过往贺承流身边一杵,两相对比之下,闫礼明瞬间就多了点说不出来的逊色。贺承流美得更高级,是浑然天成的美感。
  闫礼明擦着汗,站着同贺承流说道,“都在传,说你那个陪读杀过人,不好惹,戾气很重,怎么说,有压力吗?”
  贺承流仰头喝水,“什么压力?”
  闫礼明说:“监狱出来的,套路估计很多,治你应该绰绰有余吧,你后面的实验……”
  贺承流浑不在意,摆摆手,“治得了小爷,小爷当众学狗叫。”
  通过昨晚,他发现迟弥雪也不是金刚不坏,身体对某元素过敏,如此一来,拿捏她还不是轻轻松松。
  想到昨晚,贺承流脑海里闪过种种画面,耳朵爬上异样的红晕。
  闫礼明安静了。
  不仅他,周围格斗声都没了,讨论声更是戛然而止。
  “少爷。”
  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像冰棱碎裂的声响。
  贺承流心脏猛地一跳,有种做贼心虚的惊吓感。随即又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抠了个问号,跳什么跳?怕什么?
  他压缓心跳,喝水,而后淡淡然然看向她,“嗯,怎么才来?”
  闫礼明看见迟弥雪,先是被她湛蓝的眼眸吸引,分了分神,随即帮忙圆场道,“迟同学……迟同学是吧?可能是给你准备见面礼去了。”
  他不动声色碰了碰贺承流的背。
  贺承流挑挑眉,手里握着水瓶,站起身,“那么迟同学,给我的见面礼呢?”
  迟弥雪闻言,指示性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肘部淤青,意味深长地勾唇,“少爷在期待我的见面礼吗?”
  贺承流看见那块淤青,突然感觉不妙。
  下一刻,胸前一道猛力袭来,后背狠狠撞到墙上,还没等他喘匀气息,一股清冽甘醇的信息素味道就在鼻尖晕开,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下,把原本红透的耳垂蒸得更加滚烫。
  她的话音不疾不徐,使人心颤,“这就是我的见面礼,少爷,满意吗?”
  贺承流呼吸不过来。
  也许是信息素加成,她的嗓音听在耳里,竟然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她慢条斯理地问,“现在,少爷要开始学狗叫了吗?”
  “……”贺承流笼在她的身影下,闻言才回味过来,迟弥雪是在嘲笑他那句“治得了就学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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