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纯情”的文明乙游女主,于是这些想象便一直只存在于脑海之中,从未被她真正实施过。
但她现在不必顾虑什么,她已经成年了,成年人之间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她也不需要对许槿年拥有什么尊重。在黑暗的BE剧情里,他曾经在她清醒的时候剖开了她的身体,像是面对着一件科研器具一般细致的研究她。
他了解阮姝娅也许比她自己都要深刻,连体内的每一处器官他都知道长什么样子。
阮姝娅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将男子脸颊上的眼镜用手指轻轻勾了下来。脱离了眼镜的遮挡,校医的容颜并没有像是戏剧中表演得那样产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似乎的确是有些近视,却并没有使用机械眼之类的技术。因此在失去了眼镜的辅助之后,他的视线反而像是更加朦胧了,仿佛蒙了一层湿漉的水雾,神色变得不安。
看起来愈发好欺负了。
阮姝娅用眼镜的尖端轻轻划过男子的眼角,轻声细语,“不是说要报恩吗,先生其实是忘恩负义的人,刚刚说的想要报答我也只是谎言吗。”
阮姝娅嗓音冷下来,带着些严厉的质问。
许槿年第一次有种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不知如何反应的茫然。虽然校医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但作为乙游男主,他自然仍旧不近女色,对于男女之间的暧昧之事一无所知。
校医的身体僵硬着,下意识撑起身子,想要与身.下的女子拉开距离,“我,我会报答你的恩情,但是不是……”
不是以这种方式。她不是圣教廷那个所谓的“女神”亲自选出来的圣女吗?她怎么会这么……教皇都是怎么教她的?
阮姝娅将眼镜插在了男子胸前的衣襟上,指尖下移,顺手便在许槿年的胸肌上用力狠狠揉了几下。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宽松的长袍很好的遮掩住了校医挺翘的臀部与过于饱满的胸肌。天知道她第一次看到许槿年爆.衣战损的CG后才意识到自己都错过了什么,在所有的攻略男主中,许槿年是胸最大的,他的胸甚至比教皇的还要大,还白白的,肌肉也不是特别紧实,揉上去简直……
算他平时还算守男德,知道把这副身子严严实实的裹起来,显然是只打算给乙游女主,也就是阮姝娅本人自己看的。
短短几秒钟发生的事情几乎颠覆了许槿年几十年的认知,没有哪一个人会对陌生人做出这种事情!即便是墨提斯学院最调皮的学生,也不会对教职工做出这种恶作剧!
可恶的圣教廷圣女,她是完全不懂得任何一丝的社交技巧吗?许槿年几乎是无法扼制的在喉咙中发出了一声轻哼,他身上的任何一丝位置都没有被人这样接触过,自然是极其敏感又没有经验的。
他几乎只能发出本能的反应,眼尾浮上了一抹胭红,身子微颤着,手脚一瞬间变得无力,他的膝盖弯曲的抵在椅面上,不经意间撞到女子的腿,隔着布料传来细微的摩擦。他弓着腰,胸膛不自知的挺了起来,喘息声变得略显急促,腰窝发酸,一时竟然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无法令自己直起身推开她。
医生与实验员大多会有些不轻不重的洁癖,许槿年原本是无法接受他人这样过分的触碰他的,连路过与他不经意擦肩时,他都会觉得厌恶。
可这一瞬间,他的大脑却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思维都停滞了一瞬,只能够感觉到……
许槿年脸颊上的红晕蔓延至耳根,还有愈来愈红的迹象,“你,住手,你做什么。”
男子一向温吞的语气都不由变得快了起来,像是被逼急了,被抓着耳朵和尾巴提起来,只能愤怒地蹬腿的兔子。
阮姝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食髓知味的又摸了一把,“我不缺任何东西,若是你要报恩,我只需要这个。先生,你现在仍旧可以选择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我会原谅你的。”
阮姝娅轻而易举的颠倒着黑白,偷换着逻辑,反而将错处都归咎于许槿年的身上,而她倒像是一个宽容又清白的圣女。
许槿年抿着唇,激烈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缓下来,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主动在阮姝娅的掌心之中跳动。
“这是不对的…”校医小声的说道。
“我看过许多受害者对英雄以身相许的戏本,他们歌颂着这样美好的故事,怎么会是错的呢。”阮姝娅理所当然的说道,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故意要做这样的说辞。
校医的面容几乎要皲裂,他在墨提斯学院中这么多年,与世无争、温柔无害的校医形象都没有过任何破损,却唯独在这个年轻的圣女面前流露出了狼狈的姿态。
“凫徯公爵没有教导你这些知识吗。”许槿年重新拿起了晃悠悠挂在胸前的眼镜,戴在了脸上。重新有了镜片的遮挡,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对于自己的掌控力,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
阮姝娅感兴趣的看着他,按照他的愿望接了下去,“你指得是一些身体生理知识吗,我昏睡了许久,醒来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许槿年的眸色微微深了些,他本意不是如此,也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来诱导学生。男子直起腰,此时的他比坐着的阮姝娅要高了许多,可又很难分得清二人之间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到底是谁。
“我可以教你,当做是我,对圣女殿下救命之恩的报答。”
真是一推就从了啊。
阮姝娅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和正直不屈服煎熬挣扎的教皇相比,先行者果真是这样没有下限啊。
咦,她刚刚是不是表达了对许槿年的人种歧视来着。
阮姝娅自省了一下,环境果真能够改变人,被这个异世界大陆的世界观潜移默化的影响久了,她的思维竟然也会不知不觉的被带偏了。
“好啊,那么第一件事,给我亲一下吧。”阮姝娅极其自然的说道。
刚刚才做好了心理准备,说服了自己的许槿年闻言又是一阵肌肉紧绷。片刻后,可怜的被逼迫的校医才迟疑的说道,“在这里吗,会有人路过看到的。”
飞行载具中由好几个半封闭舱室组成,中间都是由过道相连,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过,看到他们二人在这种公共的空间中背德的亲昵。
“不如,下次,在比较私密的空间,我再教导你怎么样。”许槿年退让的说道,这令他看上去又显得弱气了几分,底线一退再退的模样看着很适合进行一些强制爱。
阮姝娅蹙了蹙眉,似乎是不太满意,“唇张开。”
许槿年沉默了几秒,他在思考他答应的事到底是不是对的,他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阮姝娅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许槿年,她没有再催促,而在这样的视线之中,男子却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微微启开了唇。
阮姝娅将指尖探了进去,“现在,开始讲课吧。”
她似乎终于感觉到了开心,唇瓣弯起来,模样显得很单纯,像是天真不知事。
含着东西说话,声音自然会变得更加含糊。许槿年的身.体微微发着烫,他明明在条理清晰的对她讲解着自己口腔的结构,却觉得大脑仿佛在发晕。
“这里应该叫什么?”阮姝娅歪着头,像是很有求知欲的好学生。
许槿年有点说不出话,半响后才含糊的低声说道,“咽喉。”
她算是满意了,之后才感觉到脏,“自己清理干净。”
许槿年缓了口气,若是理性正常的他大抵不会听从阮姝娅的这一句要求。但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低下眸,几乎是顺从的吻在她的指尖,轻轻吻净了自己造成的脏污。 (只是吻手指)
“谢谢先生,下次我需要你的时候,还会来找你的。”阮姝娅很礼貌的说道,漂亮的女子仍旧整洁而干净,乖乖巧巧。
突然,阮姝娅的视线越过了许槿年的身子,看向了他的身后。女子的眼眸一瞬间亮了起来,她站了起来,翩跹的裙摆从他的裤腿旁掠过,像是乳燕投怀一般扎入了教皇的怀抱中。
许槿年僵硬在原地,他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唇角,嫌弃的后知后觉觉得脏。他转过身,从不会与任何女子或是男子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的教皇却放任着圣女环着他的腰,不但没有推开她,还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女子柔顺的长发。
许槿年镜片后的眼眸中浮现出了冷淡的嘲讽,这就是圣教廷?教皇知不知道他的圣女刚刚在这里对他说了什么话,又对他做了什么事。
还是说…那些事都是这个道貌岸然的教皇教给她的?
第54章
“我听到有学生说,你觉得有些头晕?现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教皇原本正在专心致志的处理着工作,审判庭每年都会向圣教廷呈递一些渎神或者其他类型的重要案件。教皇可以复核相关的案件,在必要的时刻左右审判庭的定罪。
从阮姝娅这里离开的学生路过了教皇所在舱室附近的廊道,不经意间,他们之间的谈话声便传到了教皇的耳中。
只是听到阮姝娅不舒服,教皇就放下了自己的工作,担忧的前来寻她。樊鵺显然比在霁都时更加在意阮姝娅了,他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自己与圣女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一丝逾矩。
阮姝娅眨了眨眼眸,眼尾弯成了小月牙, “看到教皇冕下我就感觉好多了,我可以陪在你的身旁吗?”
教皇一向是拿她没有办法的,甚至在相处的过程中他对她的底线后退得越来越低。樊鵺会来到这里,本来就是担心她会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出事,在她之前从来没有人做过将[异兽]与自己的身体融合的事情,将她放在身旁也是他心底的想法。
教皇抬起眸,对上了许槿年的视线,校医此时已经重新恢复成了温雅的模样,看不出一丝刚刚还在引诱年轻女子缠绵的模样。
教皇对他点了点头,便任由身旁的圣女跟着她,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舱室之中。
离降落到霁都也只剩下几个小时,阮姝娅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很快她便对一成不变的白云失去了兴趣,又开始捡起教皇这里的书看。
但更快的,她就发觉那些写满了教义的书本更加枯燥无趣。
教皇似乎能够坐着一动不动,心无旁骛的待上几个小时,无论任何事都不能干扰到他的心神。
教皇在确定阮姝娅的身体没有异常后,便没有再管束她,而是自己又继续处理起了那些工作。
男子认真做事的时候,便无形之中流露出了一种端庄严肃的魅力。阮姝娅静静地看了一会他的脸,从指尖处轻轻探出了一缕触须,悄无声息的蹭上男子的腰肢。
在那缕触须要沿着衬衫的缝隙钻入其中时,教皇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反应迅速的握住了那缕深紫色的触须。
握住了?
阮姝娅一愣。
侵蚀咒的技能中,只有使用者能够看到这些触须,教皇本应是只能够感受到触感却察觉不到异样的。
除非……他受侵蚀的程度更深了,也或许是因为,在近距离直视过邪神后,教皇受到的污染令他对这些诡秘之物更加敏感了。
教皇微微垂眸,沿着触须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坐在椅子中的阮姝娅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被现场抓包的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借口。
女子的神情染上了些尴尬和羞耻,她慌乱的看着他,眼眸无辜,身体向后缩去,手臂也不安的抬起想要操纵那些触须,“对不起,冕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它们突然……我没有办法操纵它们,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只是在看着你,仰慕你工作时的认真专注,我也不清楚它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似乎为了验证她言语的真实性,那些触须突然在空中躁郁地挥舞了起来,那缕被教皇握在掌心中的触须也开始挣扎地蠕动着,令教皇一时甚至有些握不住。
樊鵺的眸底浮现出了一抹忧虑,阮姝娅刚刚身体才有些不舒服,此时会突然无法控制体内的生物也是有前兆的。
“没关系,你不要怕。”教皇当然不可能会伤害阮姝娅,他无法像是面对着真正的邪神那样,用长剑利落的斩断那些触须。他怕此时被迫与那个异种生物相融的阮姝娅也会感觉到疼意,因此连接近她时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而阮姝娅的恶劣因子却在此时被勾起,她丝毫不用顾及什么,伪装成失控的模样,趁机用细细的触须在男子的胸膛、小腹上抽了几下。
红色的印子出现在男子的颈侧,像是画布上yin靡的一笔,令那圣洁无瑕的气质蓦然破开了一道裂缝。
樊鵺终于接近到阮姝娅的身前,他探出手臂,想要检查一下女子的身上哪里出了问题。而此时一根细长的触须却突然缠绕住了他的手腕,将樊鵺向着阮姝娅的方向用力拽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教皇的手臂撑在了女子的身侧,堪堪躬着身子,将女子笼罩在了身.下。他的掌心覆盖在了阮姝娅的额头处,柔和的光晕在他的手心中溢出。
那些“调皮”的触须终于回到了主人的体内。女子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她的双手合十护在胸前,半响后,才轻轻抬起手,指尖碰触在教皇脖颈处被触须抽出来的红痕上,“疼吗。”
教皇的身子微颤了一下,他的指尖差一点便蜷缩了起来。男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上身微微向后退了一点,“不疼。”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吗。冕下,也许你不应该救我。”阮姝娅放松着身子,全无防备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被圈在了男子的阴影下。她静静的看着教皇,眼眸澄澈无波。
“不要瞎想。”教皇语气含着些无奈和淡淡的责备,他松开手,屈起手指,轻轻在女子的额头敲了一下。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中含着多少的亲昵。
经过这个插曲之后,两个人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彼此无声,互相做着自己事情的相处模式。不同的是,阮姝娅莫名感觉屁股底下好像放了钉子,满心觉得不自在和尴尬。
教皇倒像是没有受到影响,仍旧在审阅着那些审判庭的文书。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够注意到,男子耳根的红晕迟迟未曾褪下去,那一份文书反反复复的被看了一遍又一遍,里面的文字却像是无法记忆到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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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异教团掳走的圣女由圣教廷的教皇冕下亲自救回了霁都。
阮姝娅平平安安的被送到了公爵府,自然免不了一系列的接风洗尘活动。
阮姝娅在洗漱完的黄昏时刻便接到了千寒雁的讯息,邀请她到青玉楼,抚慰她的舟车劳顿与这段时间所受到的惊惧苦难,欢迎她回到家。
阮姝娅换了一身漂亮的贵族裙,便高高兴兴的去赴宴了。
宴席上的人倒是都在阮姝娅的预料之中,三皇子小团体中的陈冕,曲司溟,几位贵女,仍旧带着面具的姬伽尘……比较让阮姝娅惊讶的是,三皇子姬屺琅竟然也在。
三皇子的社交能力简直是顶尖级别的,只要他想,便能够轻易与任何人相谈甚欢,令他人对他升起好感。
这一顿晚餐吃得很舒服,甚至房间内还有舞者摆动着柔软的腰肢随着歌声跳起异域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