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学游戏成为三个上司的心腹大患/在柯学游戏打五份工——鹤云间【完结】
时间:2024-09-13 14:35:45

  风见:【綾田小姐说她要去!劝不住!!!】
  波本垂下眼。他自己都劝不住,更别说风见了。
  两仪甚至拒绝让公安多为她的安全做一些准备,因为她担心贝尔摩德、以及藏在警厅里发现她安全屋住址的那个叛徒发现她的谋划。
  只能指望她从康帕利那里套出的贝尔摩德的特点了。
  所以,会有什么奇招?
  .
  两个小时后的东都市并没有发生任何一起爆炸,只有波本的手机发出震动。
  是卡尔瓦多斯群发一封邮件,邮件里只有一个附件,附件是一段视频。
  视频不长,十来分钟。
  地点是在一处废弃海岸的高崖,高崖之下,即是海域。
  黑发黑眸的波尔多红迈下计程车,打扮利落,芽绿色的内搭和米白色的直筒裤,外搭着一件亚麻色风衣。
  她抬手按着同样是亚麻色的大沿帽,往路的尽头走去。
  海风呼啸,风衣猎猎起舞,波尔多红抬手按住帽子,但没按住,帽子呼啦啦地,一下子就吹到了镜头之外。
  镜头随着波尔多红的移动而变化,等波尔多红走到高崖顶部,镜头里便出现另一个人。
  是寻常的路人脸,但降谷零知道,这个人是贝尔摩德伪装后的模样。
  贝尔摩德明显放了收音设备,拍摄的距离已经有几十米远,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先是把放置炸丨弹的十几处位置都列了出来,由波尔多红发送给警视厅。
  接着,贝尔摩德举起手枪,惯例劝波尔多红弃暗投明,保住性命。
  波尔多红大概是拒绝……
  等等。
  镜头随着波尔多红露出的笑晃动了一瞬。而等镜头重新持稳,波尔多红也已经把没盘上去的一点碎发拂到耳后,笑意明媚而耀眼,声音温柔地像是不合时宜的微凉春风。
  “我知道你是谁——并且我喜欢你很久了。”
  海风依旧,把波尔多红的表白词搅弄得嘈杂。
  降谷零默默调高耳机的声音,皱着眉往下看。
  “我经常偷偷关注你,无法自拔地被你吸引,”波尔多红眼眸弯弯,语气仿佛无比真挚,“心脏已经完全是为你跳动,只可惜阵营不同,第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开枪的话,我也能算是死得其所吧?把为你跳动的心脏还给你。”
  贝尔摩德笑道:“你这是从哪部戏剧里学的词?”
  话音落定,也不等波尔多红再说什么,她轻易地扣动扳机。“砰——”
  卡尔瓦多斯拍视频的手很稳,设备也很好,画面很清晰。
  但终究不是电视剧,也不是动漫,没有慢放镜头和特写,来体现波尔多红的不可置信。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波尔多红就抬手捂着左胸,她的手很快被鲜血染红,面部表情因为剧烈的疼痛,一瞬间变得狰狞而悲伤。
  贝尔摩德毫不在乎,直接招呼两个外围成员,把波尔多红像垃圾一样,径直往海洋这个垃圾桶里抛去。
  海崖很高,是海浪拍不到的高度。那一段废弃海港浪流不稳定。尸体抛进去后,会很快随着浪潮卷到海洋中央,化为海底生物的养料。
  外围成员去清扫现场,贝尔摩德走下高崖,视频结束。
  手机自动切成黑屏,像是一个粗糙版的镜子。降谷零凝视着黑屏上面无表情的自己。
  ……哈。
  两仪到底是什么人啊?!
  有安全稳妥的意外假死路子不走,要走在贝尔摩德面前假死的路。
  就为了能稳妥保证“死在组织成员手中,不再被追杀”。
  是,她或许做好了准备,穿上防弹衣,戴上血包,也从康帕利那里套出情报,估摸出贝尔摩德的性格,笃定她不会和琴酒一样朝头部开枪。
  但从那么高的海岸上抛下去,摔都能摔出问题!
  降谷零深呼吸一口气,退出邮件页面,让心情恢复冷静,开始有条不紊地发送工作指令。
  那辆送波尔多红去废弃海岸的计程车是公安伪装的,司机是风见。因为卡尔瓦多斯是狙击手,可能在附近监视,所以他没有让风见在附近逗留,而是离得更远一点,和他带来的其他公安在路口盯着来往车辆。
  废弃海岸的车本来就少,十几分钟才会有一辆为了观光或钓鱼而路过的车。公安可以记住这些车的特征和车牌号,沿路更替车辆跟踪。
  等炸丨弹拆除完毕后,就可以停止远远跟踪的状态,直接过去围堵,把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都抓住。
  不可能让两仪白白遭受一次坠海之苦。
  .
  夜色温柔笼罩天地。院子里,有细碎的昆虫鸣声陪伴着樱瓣飘落。
  春天切切实实到了,并且下一场雨热一场,樱花很快就会落尽,时间会奔赴夏天。
  两仪绘川把自己锁在浴室,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给自己身上抹跌打油。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点惨不忍睹。
  幸好天气逐渐转热,她在海里泡了一会儿,又在崖底的溶洞里待了一会儿,这么造作一轮,依旧没有着凉感冒的迹象。
  也幸好她身上有防弹衣,质量很好,贝尔摩德挑的手丨枪也不是大口径,胸口那一处的淤青其实不重,大部分还是丢进海里后被海底暗涌裹挟着流淌、因此被暗礁撞伤擦伤的痕迹。
  风衣的材质也是特地挑的特殊材质,因此并没有见血的外伤,全是淤伤。
  嘿嘿,毕竟是她自己挑的“死亡”地点,还是很有一手的。
  背后够不着的地方没办法,其他地方能抹跌打油的地方都抹了一遍。然后再洗个澡。
  下意识想拿薰衣草味沐浴露的时候她的手僵了一下,意识到不行,可能会被降谷零联想到在美国时康帕利的狙击行动。
  当然,降谷零晚上一般不会过来。
  但万一呢!
  两仪绘川又叹气又兴奋,从洗漱柜子里翻出青柠味的沐浴露。她原本打算把这瓶沐浴露放到客房的,毕竟柠檬的金黄皮和降谷先生的金灿灿头发很配。现在没办法,先拆开自己用了。
  青柠味是可以和跌打油的味道比霸道的,洗完澡吹完头发后,两仪绘川唯一的想法就是:给自己泡一杯柠檬水喝。
  不过还不急着出去。
  两仪绘川打开防潮柜的暗格,摸出一起带进来的两部手机。
  她在警视厅安全屋没有住3个月,甚至1个月都没住满,满打满算只有20天左右。但是,在兼具保护、监视和审查的安全屋住20天,就足够逼得她习惯躲在洗漱间回消息。
  幸好时间没有更久,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完全不会露馅。
  也幸好这本质只是游戏,所以她心理压力终究有限,不会因为多重身份和严苛检查太过焦虑,从而心理崩溃。
  两仪绘川放松一口气,开始看消息。
  贝尔摩德:【谢谢小白鸠的提议,游艇和车队都帮大忙了。日本公安可真狠啊,直接用警车侧撞。我得先溜回美国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演戏,一千万零花钱转给琴酒吧哈哈。另外再强调一次忠告,千万不要回组织里哦,研究所可不是正常人能接的,里面像雪莉一样的妖魔鬼怪还挺多的。】
  两仪绘川嘴角禁不住抽搐一下,“妖魔鬼怪”是什么形容词啊。
  但她对贝尔摩德的印象其实意外的不错。贝尔摩德确实全程按照剧本走,没有像琴酒那样忽然说一句“要描头”,添一些奇奇怪怪的乱子。
  她也不指望自己和贝尔摩德关系多好,同事关系,不扯后腿就是好关系了。
  贝尔摩德在知道她对研究所没兴趣后,态度肉眼可见好了不少。大概不会像皮斯克一样,动念要暴露她的身份吧。
  ……大概。
  康帕利的手机就这一条消息了。两仪绘川把手机放回暗格,拿出綾田的手机。
  降谷零:【还活着吗?】
  一行简短的字,猝不及防映入她的浅棕色瞳孔中。
  “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他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连着收到这条邮件的手机,都仿佛重了一分。
第44章 恭喜升职
  有的人会说同事烦, 能用文字表达清楚的东西却偏偏要打电话来说明,就为了掩盖自己破碎的逻辑。
  她逻辑清晰,她知道这时候自己只要回复“还活着”就好。
  但这样表述是不够的。白底黑字在这种情况太过空洞, 不比电话通话,能体现说话时的停顿、语气、气息、情绪……
  两仪绘川毫不犹豫地拨打电话。
  一秒钟就接通,然后用充满喜悦的语调开心表示:“我还活着!哼哼,贝尔摩德亲自操刀,看谁敢说贝尔摩德是卧底是叛徒、贝尔摩德协助波尔多红假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轻笑。
  两仪绘川眨了眨眼, 继续笑嘻嘻道:“现在组织眼里波尔多红死了,那个卖我安全屋的公安叛徒眼里綾田死了。板上钉钉, 康帕利都会按时给贝尔摩德打钱吧——一千万美元!”
  降谷零终于叹笑着表示:“可惜没能抓住贝尔摩德。我派公安把沿线各个道路都堵上, 也当真有车队试图突破封锁……但贝尔摩德并没有在那个车队里,她是坐游艇离开的。”
  两仪绘川连忙安慰:“千面魔女本来就没那么好抓,之后机会还有很多。”
  又心底笑叹,公安果然在各个线都做好埋伏。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演那么逼真,真的要让自己在海里摔一次的缘故。
  她需要在卡尔瓦多斯的镜头面前表演自己的死亡,更要在不远处盯梢的公安面前表现出逼真到能骗过组织的假死计划。
  这是一镜到底的话剧表演, 没有NG的机会。
  降谷零笑了声,又道:“嗯,只抓住了几个外围成员,也问出了一点点组织相关的情报。你经手过的公司基本上都在最近被组织拆分转卖, 那个游艇的来源是爱尔兰新收购的公司。可以沿着那条线接着摸组织的资金链。”
  两仪绘川沉吟一秒:“这就是我之后的新工作吗?”
  “不, 你还是先休假休息一下……”降谷零说到这的时候哑然失笑,电话传出身子仰靠在皮制座椅的吱呀声, “怎么回事, 本来只是想问你身体情况怎么样,结果又聊到工作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 我本来就是降谷先生的下属。”
  “……还是好好休息吧,时间也有点晚了。先这样,有什么需求联系我。”
  “好。”
  电话挂断。
  一通普通的电话,上司关怀下属的身体健康,聊了一点日后的工作安排。
  总体很和平,很友好。能预示未来回到警视厅后的安稳卧底生活。
  但两仪绘川心念忽然一动,离开洗漱间,从衣架上随手披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转去书房打开电脑查看监控。
  ……当然没有RX7停在她家门口,那是监视行为。
  ……但确实有一辆款式很大众的黑色轿车停在街口公共停车点,在她看监控的时候,车灯刚好亮起,似乎准备开车离开。
  两仪绘川在这一刹那,福至心灵,立刻重新拨通降谷的电话。
  “降谷先生现在是不是在住所附近的街口?”
  “……”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汽车马达的转动嗡鸣。
  好半晌,他才低声笑着感慨一句:“这也被你发现了吗?”
  .
  两仪绘川戳破降谷零现在的所在地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但说出口的话无法像邮件一样撤回,两仪绘川还是唉声叹气地换好衣服,去给降谷先生开门。
  社交礼节,社交礼节。毕竟人都到家门口了,她不方便说“那你走”,降谷先生也不方便说“那我走”。
  还是进屋坐会儿吧。
  其实也没什么,在美国的时候还有留屋过夜呢,客房管够。
  ……但是,事件的发展完全在往奇怪的方向狂奔。
  两仪绘川的脸埋在沙发抱枕下。背上传着完全无法忽略的按搓力度。
  降谷零的声音十分平静:“这个力度,会痛吗?”
  只有一点点不可避免的疼痛,完全可以称之为轻柔。但两仪绘川的内心几乎要尖叫了。
  跌打油可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尽快消除淤伤,让她更好恢复状态。所以,如果有人帮忙给她无法照顾到的背部也抹上跌打油,那她会非常感谢。
  现在的她名义上毕竟是“被公安内部叛徒出卖安全屋地点,因此只能狼狈假死”的倒霉蛋,根本不敢去公安内部的医院。
  所以帮她的人为什么会是降谷先生呢?
  两仪绘川无语凝噎,脸埋在素色抱枕下,还被降谷先生拍了一下脖颈后面,轻松随意地提醒道,“不要一直闷在枕头里面。”
  她默默抬起头,下巴搁在抱枕上,咬着下唇,继续发呆思索。
  ……对,一开始就是降谷先生提议,帮她抹药的。
  她下意识拒绝,游戏里摔摔打打很正常,淤伤不抹药,过几天也会自然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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