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学游戏成为三个上司的心腹大患/在柯学游戏打五份工——鹤云间【完结】
时间:2024-09-13 14:35:45

  严肃的反审讯氛围没能持续,朗姆端起来的神情都有一瞬崩塌。
  两仪绘川也不再和朗姆掰扯,直接说正题:“昨晚在贝尔摩德的帮助下,琴酒成功带着人逃脱,不过龙舌兰还是被抓住了,人不在公安,在FBI那边。”
  朗姆沉吟片刻,终于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辨不出神情的缝,语气温和地说着:“昨天一下车就被催眠瓦斯迷晕了,我怎么想都认为,只有可能知道我行程的人能把我泄露出来,让公安一下子就抓住我。你的嫌疑不大,但还是有一点……哈哈,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两仪绘川唱念做打,“不过信息泄露这点估计是没有,虽然那个赌马的有马确实是公安卧底,他向公安透露了莱伊要和琴酒见面的消息,所以公安派人过去埋伏——”
  朗姆直接打断她:“那FBI是怎么出现的?”
  两仪绘川无辜表示:“因为莱伊其实是FBI,也打算在昨晚抓捕琴酒。”她顺带把其他“无关人员”撇得更干净一点:“公安应该是和FBI对了一下,就直接联合行动了——总之,公安在埋伏的时候,应该是顺手把你作为闲杂人等抓了。”
  朗姆一回想就发觉不对:“更像是蓄谋已久,我一下车就被催眠瓦斯袭击。”
  两仪绘川平静道:“公安为了抓捕琴酒,有在路上增设交通监控,开往尘土滚滚破旧仓库的劳斯莱斯,还是有点显眼。”
  朗姆:“……”
  朗姆知道有道理,但心中还是禁不住腹诽,康帕利依旧这么狂,都不说讨好上司了,连和言睦色一点都做不到。这么直接戳人心窝子,什么样的上司都忍不了她吧?
  两仪绘川估算了一下时间,为了阐述现状就大概过去四分钟,时间要抓紧。她迅速跳转话题:“现在朗姆大人您已经被关押,情况紧急。贝尔摩德给我发邮件,要我联系您,询问您离开审讯室的方法。”
  朗姆一瞬愕然,随即脸上露出凶狠到想杀人的表情,嘀咕着:“贝尔摩德这家伙……”但他很快就对神情疑惑的两仪绘川露出安抚性质的笑,说道:“没关系的,贝尔摩德只是不想付钱而已。”
  两仪绘川眨眨眼:“付钱?”
  朗姆点头微笑:“是的,你等下出去后联系一名叫吞口山郎的国会议员,他的年龄很大了,将近80岁。他的儿子也在做议员,很好辨认。吞口家大小是一个政坛世家,之前和组织也已经做过好几次交易,只要和他说,要救朗姆出去,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两仪绘川复述记住:“吞口山郎。”
  “对,”朗姆语气平和地开口,“他开价不会太高,折合起来价格大概会在一百亿日元内,你和他联系的时候估算一下,没有超过这个价位,就可以同意。”
  什么叫做“开价不会太高”啊?
  两仪绘川汗颜,她彻底理解“贝尔摩德不想付钱”是什么意思了。
  难怪贝尔摩德邮件催了两次,还两次都备注“那位大人也是这个意思”,“我不想付钱”的意思都快直接写在脸上了!
  ……她付得起,但她也不想付这个钱啊可恶!
  ……应该可以报公账吧?她只是贫穷单薄的卧底,当警视厅公安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宫野明美都得抢银行十次才能凑齐朗姆的买命钱啊!
  朗姆补充道:“可以和吞口先生说,该给的东西,我离开审讯室后再给他。”
  两仪绘川当场满血复活:“好的!”
  朗姆能自己付钱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仪绘川特别贴心地追问道:“兵贵神速,吞口先生可能有事情联系不上,还有备选人员吗?”
  朗姆点点头,又报了两个议员的名字。其中一个议员是警厅出身,人脉广阔,据说警厅里没有什么消息是他问不到的。最实用,但因为资历最浅,所以最便宜,谈条件时折合条件的底线也最低,只能十亿日元,不能哄抬物价。
  两仪绘川统统记住。
  .
  两仪绘川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把降谷先生帮她准备的柠檬糖水带过来。
  是她的问题,通关主线后太兴奋了,直接想着怎么给主线进程来个漂亮收尾。如果有DLC的话可以无缝衔接。
  总之,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开监控也有二十分钟,现在把寡淡无味的一瓶矿泉水都喝了一半。
  朗姆沉默不语,似乎什么话都无法挑动他的情绪。
  没有办法,两仪绘川只能站起身离开审讯室。
  松本管理官事情很多,果然没有在审讯室外等着,她琢磨着措辞,思索着怎么在邮件里和松本管理官表示自己没能审讯出什么,然后朗姆甚至反过来说“贝尔摩德酒好不好喝”,“波尔多红酒的味道还行”,试图试探贝尔摩德的身份。
  两仪绘川一拐角,脚步停下,思绪也暂时压下。
  降谷零靠在一旁的墙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手丨枪。短袖白色文化连帽衫,黑色运动长裤,挺拔鼻梁上挂着粗重的黑框眼镜。
  是降谷零简单伪装时的装束。如果他戴上鸭舌帽,再把上衣自带的帽子戴上去,那旁人就只能见到一点点若隐若现的细碎金发,伪装成型。
  ……只要手上不拿着那把手枪。
  拿上手枪,任何伪装都会被染上险恶的硝烟气息。
  降谷零听到脚步声,收起手枪从墙壁旁站直身体,扭头朝她弯下眼笑道:“松本管理官有事,我送你离开审讯室。”
  两仪绘川点点头:“好。”
  路上闲聊了几句。
  她聊了几句和朗姆在审讯室时的问答,又感慨着朗姆后面一直不说话还挺麻烦,怀疑朗姆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她打算下午或晚上再来试一下。
  降谷零就也聊了两句昨晚打电话给风见的人——他已经把乱发邮件打扰她的风见训了一顿——说审出了一点点东西。
  那些人都是媒体方面的人,一进询问室就认了,说是一名说话风格特别独特的女性给他们打的电话,说公安在行动中抓了一个无辜的老人,还把那个老人折腾受伤了,因为伤势严重,公安在压消息,把老人关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这可是一条大新闻啊!
  两仪绘川立刻判断:“贝尔摩德拿来拖时间用的。”
  降谷零道:“与其说是拖时间,不如说是定下死线。如果是三天之后才问出东西,那他们的话术就可以转变为,这个老人被精神折磨,只能承认自己是朗姆。”
  两仪绘川感慨:“三天啊……”
  幸好,她的计划三天内就能完成。
  走廊不长,拐两个弯就走过探测点。降谷零走过金属探测仪的时候警报响起,他从容拿出手机把警报关掉。
  进入储物室。
  储物室陈设也很简单,架子,桌椅,仅此而已。放着她手机的储物盒就摆在架子上。
  降谷零打开架子上的另一个盒子,拿出干净的眼罩和耳罩,扭头看她:“我帮你戴吧,来的时候是谁帮你戴的?”
  两仪绘川小声说:“自己戴的。”
  降谷零笑意明朗:“那现在我来吧?”
  两仪绘川当然不会拒绝。
  她来的时候眼罩戴得很严实,不过耳罩有头发做遮挡,她稍微歪一点点,加上头发卡着,不让耳罩完全把耳朵包裹住,于是能听到一些路边的声音,这点声音已经足够判断路线和目的地。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就老老实实把眼罩和耳罩都戴好吧。
  两仪绘川端端正正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
  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转到身后,接着,有一只手挽起她没扎紧的头发,拢到耳后。
  降谷先生有注意不故意碰触她,但耳廓被指尖拂过的感觉,像羽毛,很细微,反而更加无法忽视。
  降谷先生的动作又很快,头发处理好后就帮她戴上耳罩。耳罩有点紧,是只要没有戴歪等不良操作,绝对能做到隔断声音的力度。
  戴眼罩就更简单了,像套衣服一样把眼罩套下去,调整边角,不要有褶皱以至于压痛眼周皮肤就行。
  听不见,也看不见。
  寂静,黑暗。
  因此习惯性地环顾四周,抬起手,碰向记忆中的椅子扶手,确认自己还在储物室。
  手腕被扣住了。
  接下来是力度适中的牵拉感,两仪绘川顺着这股力量站起身。跟着降谷先生的牵引走。
  听不见脚步声,听不见心跳声。
  看不见降谷先生的背影。
  暂时被封闭听觉和视觉后,手腕被牵住的触感放大。降谷先生的手干燥温暖,不断给她手腕中搏动的动脉传递热度。这样的热意随着血管传达到指尖,再回流到心脏,传遍全身。
  ……不过,手腕?
  .
  降谷零目不斜视。
  一只手牵着两仪的手腕,一只手拎着装有两仪手机的盒子,走出审讯室前往地下停车场,引导两仪安全地坐进副驾驶位,帮她扣好安全带,这样的情况,十分少见。
  两仪坐在副驾驶位上,黑色的眼罩和耳罩都戴着,坐得端端正正,整个人显得……很难形容。
  非常像精致而了无生气的人偶。
  他自己也戴过眼罩和耳罩,那种感官封闭、会下意识依靠能带给自己触觉的存在的心理感受,他有按照反审讯的准备,认真记在心里。
  所以,到此为止,不可越过。
  降谷零移开自己忍不住驻留在两仪身上的视线,踩下油门,开车上路。
  一路直达两仪在米花町二丁目的住处,降谷零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帮两仪解开眼罩和耳罩。
  他用轻松的语气,和她说了再见。
  等两仪拿出盒子里的手机,离开停车场后,降谷零低下头,嘴角反向扬起,沉默垂眼,然后拨通了诸伏景光的电话。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诸伏景光就直截道:“我听见了,你在帮她戴上耳罩后,和她说——”
  降谷零有点狼狈地打断他:“耳罩性能优良,她不会知道。”
  诸伏景光语气温和又强硬地把话说完:“——你说你喜欢她,但这样的话,应该当面和她说。”
  降谷零顿了一下,回想着并没有新回复的邮件页面,依旧是用轻松的语调表示:“没必要当面说吧?我现在本来也没心情做好一个男朋友的角色。”
  诸伏景光有片刻沉默。
  警视厅公安的再次排查已经到尾声,其他人都没有查出涉嫌黑衣组织的问题,只剩下三个人。而其中一个人就是綾田幸子。
  她今天早上去了朗姆的审讯室,前面十分钟聊了什么,不知道。
  她或许未必站在组织的立场,她的立场也未必在公安上。她和G5的关系亲密过头。哪一层关系是她的底层成分?
  ……公安能成功抓捕朗姆的情报,甚至是綾田负责传递的。
  诸伏景光收回思绪,确认着问道:“窃听器和定位器都装上了?”
  “嗯,在手机里装好了,”降谷零平铺直叙,“我会做好监听工作。”
  诸伏景光松一口气,不再多说。zero再怎么样,也不会让情绪影响到工作。很冷酷,但也因此让同事伙伴放心。
  没有其他工作事项要交接,降谷零挂断电话。
  他没有急着开车离开,而是在驾驶座上静静坐了一会儿。
  他的邮件页面没有未读消息,两仪没有回复。
  不回复有时候也是一种答复,即使两仪自称这样做会不礼貌。
  那么,让她宁愿不礼貌,也不答复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朗姆被成功抓住了?
  之前肯定有一些判断是错的,他需要重新分析。
  降谷零看向被车灯照亮的前方,他的脑子忽然轻轻一碰。
  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他在城江酒店做鱼饵钓康帕利出来,而康帕利用狙击和金色假发回敬。
  回去找两仪的时候,两仪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她自己的那瓶矿泉水,一直没有拧开。
  连开两枪狙击枪,肩背受到巨大冲击。从桥上沿缆索爬下来,再开车回去,这样的强度,保持肌肉不颤抖应该已经很不容易。要她拧矿泉水瓶是强人所难。
  另外……这个地下停车场,好像稍微小了一点?
  .
  两仪绘川坐在她自己的车上。
  降谷零早已开车离开。
  副驾驶座上躺着她带去审讯室的手机,她用指尖碰了碰手机,手机看似没有变化。
  她也没有琴酒的能耐,能感受到手机屏幕上的些许温度差异。
  但手机里肯定安装了点小东西,查不出来,无法删除,只有悄悄加快一点点的电量消耗速度,彰显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储物柜的锁轻松打开,柜子里的手机再无其他保护,能轻松安装控制手机的插件。思路很简单,她自己都对那个追星公安用过。
  两仪绘川笑着戳了戳手机,用口型无声说着:“那就听着吧,降谷。”
  她带上手机,打开车门后关上,站在别墅大门门口。她拢了一下深栗色长发,尽管衣服已经换过,但还是下意识要确认自己的颈后衣领上没有被贴上微小的定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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