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徐妙眯了眯眼睛,“那你先在我家坐会儿,要不要吃水果?”
苏和景一时没作声,耷拉着眼皮,看不见眼底神色了,大抵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几秒钟,他应了一声:“谢谢。”
徐妙便打开了冰箱,里面是昨天和大宝一起买的水果,有她最爱吃的葡萄。她正要问苏和景爱吃什么水果,男人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沉声道:“我来洗葡萄。”
他不由分说夺去了她手上的一串,拿去了厨房。
徐妙又看了眼冰箱,从里面拿出了四个橘子来摆在桌面上,她走动时尾巴上的铃铛不断作响。
她原定吃完饭后就去换上一身,计划赶不上变化,苏和景来她家了。
厨房里水声哗哗,徐妙过去帮忙,刚走到吧台外,立在洗菜池前的苏和景看向了她。
他拢了下眉头,低头看着下半部分:“小老板,打湿了。”
徐妙猛地顿住,忍不住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只见他腰部位置被水打湿了,睡衣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体上。睡衣不是很厚,贴着身体时,肌体的线条轮廓便明显起来。
厨房里,他没开大灯,只开了一圈灯带。灯光朦胧隐约,落在他湿哒哒的身上,好似带着异样的氛围感。
滴答。
有水珠坠落的声音。
苏和景与她相隔一道吧台,看向了她,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带一丝情绪,但又让徐妙浑身上下烧得厉害。
她知道,他虽然被吧台挡住了,但他下半身怕也是湿漉漉的了。
睡衣贴在他的下半……
那情景,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刺激。
反正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苏和景也不知道她怀揣的色胆,她吞咽了一口,径直走了过去,佯装担心:“湿得厉不厉害?”
苏和景面对向她,她眯着眼睛看了眼,下半果然是打湿了,湿润的布料完全贴着。
大概苏和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微微侧了身,将下面挡了下。厨房里空旷,可没有能让他掩藏的地方,他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和手来进行。
徐妙心里尖叫到失声。
他这不是躲,分明就是欲拒还迎,涩得要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态动作,将她一颗色胆都勾了起来。
这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徐妙脑子里蹦出。
摸他劲瘦的腰身。亲他薄薄的唇瓣。咬他柰子。拍他翘臀……许多许多,最后化为一个念头:想睡他。
徐妙按捺下这份冲动,捏着最后一丝理智:“这天气穿湿衣服,多半要着凉。”她皱着眉头,试探着提建议:“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烘干?”
苏和景喉结在昏暗的中重重起伏,他掀起眼皮,要看不看地望向她,她好似看见他脖颈红了。
根本没人受得了这样的苏医生。
他反问:“我……不穿吗?”
可以不用穿!
徐妙差点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清清嗓子:“我衣服有点小,你可能穿不上,你去我房间里坐会儿,烘干挺快的。”
苏和景这才答应。
徐妙领着苏和景去房间里,突然问道:“苏医生,你守信吗?”
苏和景了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事情,“小老板是想用上次那个承诺了?”
徐妙紧张地搓了搓手,到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毕竟那有些崩她的乖巧人设。要是不说,她又馋得慌,憋得满脸通红。
急得尾巴摇晃,铃铛在狭小拥挤的房间里回响。
苏和景看她这模样,双手紧紧贴在了身侧,“你说吧,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徐妙害羞掠过他下半一眼,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不怪她!
她捂住滚烫的脸颊,直勾勾盯着他除脸之外的部位,飞快地含糊着说:“我能不能帮你把衣服脱了啊!”
话语落下。
房间里再无人说话,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变快的频率渐趋一致。
寂静的空间里,气氛骤然滚烫窘迫起来,徐妙第一时间没得到回复,开始想着如何找补。
这时,苏和景低沉的声音落在头顶:“可以。”
短短二字,掷地有声。
如砸在耳中的巨石,轰隆隆滚来,刹那间就引起了莫大震动。徐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答应了。
她看向他,无意识又问了遍:“真的可以?”
其实来敲门之前,苏和景心里没什么底气,那样紧张的情绪,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乃至现在,小老板瞪着那双圆圆的、满是惊讶窃喜的眼睛看他,他突然松了口气。
她喜欢。
他情愿。
苏和景认真点了头重复:“可以。”
徐妙再度化身尖叫鸡。
拼了!拼了啊!
这可是经过当事人同意的!
她心一横,按下满腔羞涩,直接上手开始解他胸前第一颗纽扣。她很小声嘟囔,给他做解释:“你来我家作客,我好歹是主人,哪儿能事事让客人忙活,这种事情就当是我尽主家之谊了。”
这种话,徐妙自己都不信,别说苏和景了。
就算主宾客气,那也客气不到帮人脱衣服上去。她硬着头皮加快了动作。
两个人离得很近,苏和景一低头,就能看见她头顶那对耳朵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她说话声音很小,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距离下,苏和景还是听了个大概。
小老板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大好的机会摆在她跟前,还要找些莫须有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苏和景道:“你只是担心我着凉而已,我知道。”
徐妙坦然点头。
说话间,她解开了睡衣纽扣,目光一点点划过他身上的线条。
更要她命的是,萘下半寸生了颗红色小痣。
白茫中一点猩红,冲击力极强。
她手上功夫没落下,将他苦头往下扒。里面比之前扬了些。
“哇~”徐妙轻声。
一动不动的苏和景终于有了动作,躬身捏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泛着冷冷的玉色。
偏他手掌心温度高,使得她松了手。
他带了难言的羞涩窘迫:“我自己来。”
徐妙点了头,他才松开手,弯腰脱下路子。
他伸手挡下半,徐妙厚着脸皮说:“在变大,快伸出来了。”
苏和景背对她,“这是正常生理反应。”
他一背身,腰窝姣好的曲线便完全展露在徐妙眼中,顺着腰窝的线条往下看,是她日思夜想的翘臀。
她从苏和景的语气里,没听出排斥的意思,又大着胆子试问:“苏医生,内库也湿了吧,要不要……也脱了?”
苏和景身体显而易见僵直住了,他缓缓应声:“好。”
他手指勾着平角裤边,将其脱下,臀部白花花的,晃得徐妙如过山车般刺激,刺激得眼前直冒星光。
他人长得好看就算了,身体也这么好看,真是个致命的男人。
就在徐妙思索要不要一巴掌拍在那臀部时,他侧过身来,半面对着她,颇有些无奈忍耐地绷紧了腮帮,衬得面部轮廓分明英挺。
平日里他最为勾人的面颊,在此刻也不再是焦点,徐妙不能自控的,朝着他胀大的位置看去。
精神昂扬,随他动作轻晃。
他说道:“主人,能不能再帮帮我?”
徐妙最后一根弦,在那声僵硬的“主人”里彻底断掉。她知道苏和景说的是“主宾”的主人,但并不妨碍她曲解意思!
禁欲系的高岭之花,光着身子喊她“主人”,她就算睡完之后以死谢罪,那也要干!
徐妙伸出手去,握住了一簇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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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张佳悦做完了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从房间里出门倒水喝。没看到苏和景的身影,挠了挠脑袋:“小叔去哪儿了?”
第36章
◎“你竟然是这样的苏医生。”◎
36.
天黑有一会儿了,张奶奶和陈奶多在楼下溜达了会儿,就徐妙找对象的问题好生感慨了一番,缓缓回家。
张佳悦做完了作业,抱着手机在看动画片,拿出了她的魔法少女杖,嘴巴振振有词。长大了点的小猫儿随着少女杖跃动,将这认作是小主人陪她玩闹。
张奶奶上楼时看到了苏和景的车,这会儿没在家里看见他人,不免一问:“你叔呢?”
张佳悦暂停了视频,回头看过去:“他是回来了,结果我做作业的功夫,人就不在了。”她想了想,没在意,“小叔多大个人了,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说得很有道理。
张奶奶坐了会儿,仍是放心不下,怕大孙儿的确是有什么事情,准备自己扛。她还是给苏和景打了个电话过去——
苏和景手机铃声响起时,他上了徐妙的床,羽毛轻盈的被子里满是她的味道,怎么闻都闻不够。
他倒不必吝啬此时的呼吸,完全埋在两团半山间。
便不止有馨香,还带着特殊的味道,像是稀释过的纯牛奶。
徐妙是被他压制的,由着他吃下。徐妙感觉很奇妙,没一会儿就发软了。
尤其是他吃过桃尖儿,她战力扭动,不自觉出声。
苏和景偏不让她动作,握住她的腰身。
徐妙眼神迷离,早有预备地先抱住他的腰,一路滑到尾椎骨,男人僵了下。她没停,咧开嘴一笑,一巴掌拍在了他翘起的臀部。
“啪!”
清脆的巴掌声制止住了苏和景的行动。
她打得其实不重,但囤浪起伏,他瞬间收紧了,羞恼地看了她一眼,脖颈泛起了莹润的粉。
徐妙手掌麻麻的,他翘臀手感好得惊人,就算她想装出不是故意的样子,也忍不住咧到耳根的笑容。
“是你先不让我动的。”对上苏和景控诉委屈的眼神,她聪明地避开眼神甩锅,她继续说道:“我能不能坐在你大长腿上?”
苏和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环抱相坐,他亲她的脖颈白团,控住她的细腰更加容易了。几乎贴近的身体,中间仍有一丝空隙,他下面高举,贴在她身下。
这时候张奶奶来了电话。
苏和景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伸手过去就能拿到,看到来电人时他深长看向怀中人,“是外婆。”他长眉微挑,使坏似的,问她:“小老板,我要不要接?”
徐妙又羞又恼:“随便你。”
“那我不接了。”他施施然,吐出后面的话,“毕竟我们现在是真的在偷情,不是偷吃。”
徐妙惊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位超禁欲的邻居,这根本就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竟然是这样的苏医生。”
苏和景不置可否笑了下,打开微信给张奶奶发了条语音过去,徐妙也想起了大宝来,从他大腿上坐起来,拿到了自己手机。
“你等我下。”她说道,给大宝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她向来不喜欢语音电话,谁让现在情况紧急,她得问清楚大宝什么时候回来,免得一进门就撞见什么香艳场景。
电话响了十几秒,大宝醉醺醺地“歪?”了声。
徐妙着急问:“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宝:“我们喝了点酒,一会儿还有别的活动,嗝,说不定随便找个酒店睡了。”大宝还以为徐妙是关心她,么么哒了好几个:“不用等我了。”
徐妙彻底放下心:“不回来就好。”
大宝:?
徐妙挂了语音,苏和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来,他眯着眼睛,眸中涌动着波澜暗色,并不平静。
他指了指腿上,她刚刚坐过的位置,并未说话。
徐妙看去,灯光折射下,一抹透亮晶莹的水渍落在他皮肤上。
是她的。
热浪直冲头顶,徐妙回头按灭了灯,屋里霎时间陷入黑暗,唯有刚放下的手机屏幕,散发着淡淡光晕。
靠近的两人,堪堪能看见彼此轮廓。
感官嗅觉也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变得异常敏锐。气息和温度的烘托下,暧昧抵达了顶点。
“你是产水机吗?”苏和景冷质的音色,说着最簧的话,反差感一出来,涩得徐妙浑身都软了。
她莫名觉得这句话耳熟。
仔细思索,这不是她曾在《深囚爱意》里写过的男主台词吗!
苏和景他……他说出来,应该只是巧合吧?
手机最后一丝光芒灭了,能让人视物的,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路灯光,一点都不真切。
苏和景又问:“不开吗?”
徐妙:“这样挺好,我害羞。”
苏和景沉默了:“……”仿佛在质疑她的话。
徐妙有种被戳穿真面目的尴尬,她要用事实告诉苏和景,他说得……非常对。
她坐了过去,撒娇似的呢喃:“你看看哪里产了?”
苏和景没客气,手指闯入。
这下子,产水机名头坐实了,水花蹦溅开,像是开出了无数多微小的花蕊。
徐妙撅撅嘴巴:“你干嘛。”娇嗔的调子。
苏和景道:“你拿回家的避孕套在哪儿?”
徐妙翻身去把床头柜里的小雨伞拿出来,还未开封,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胡乱往苏和景怀里塞。
刺啦。
包装袋被撕开。徐妙后知后觉一个激灵:“你早知道我拿避孕套回来了?”
“看到了。”苏和景应声,隐隐含笑,他停了下,“那还做吗?”
徐妙想也不想,遵从最原始的念头:“要!”
管他知不知道有没有安全套呢,反正身材这么好,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资本的苏医生,睡到就是赚到!
苏和景才肯放入其中。
传统姿势绝不会出错,他很温柔。
徐妙没感觉到太大痛楚,舒爽的感觉从脚趾头一路攀升到每一根头发丝。
跟微弱的电流窜遍似的。
他察觉到她的变化,动作幅度变大。
徐妙一阵颠簸,声音断续地说着什么,直到那阵电流使得她眼前星芒阵阵。
她慌乱中抓到了身边的什么东西握住,叮当声响,原来是她卸下的尾巴,铜铃伴随苏和景的动作响了个没完没了。
各种夹杂在一起的声音,都在这个空间里化作同一般的口口。
暧昧的气味将氛围拔高到了极限,和两个当事人一起,成为一道绵长。
徐妙累得大喘气,还没从刚刚的感觉里抽离出来,苏和景已经换了只小雨伞。
顺手捏了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