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婚的Beta小 姐——木要【完结】
时间:2024-09-16 23:02:46

  她放在手里颠了颠,又在手中摆弄了几下,脉冲枪在实战中要比普通弹枪更考虑手腕承重与把握力,她的手骨比一般女性beta的手要大,但是比男性beta的手要小,所以她一直难以找到适合自己的脉冲枪,但是这把枪恰好符合她的尺寸。
  她有些惊喜地抬头看着米莎,对方十分自豪地扬了扬头:“你平时一般都配普通弹枪吧,这个感觉怎么样?”
  “很合适!”应鸾激动地说,“这是您自己改的吗?您什么时候还研究武器了?”
  “那当然。原理都差不多,怎么就不能研究了?”
  市面上的脉冲枪做工复杂,仅通过人手人眼难以拆解重组,通常需要借助昂贵的精密仪器,但是戴勒却做到了,如果这个应用普及开来对于整个帝国的武器普及都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应鸾反复抚摸着这把枪,语气十分兴奋。
  米莎略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你老师我还没老呢!这把枪就给你防身用了,作为回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您说。”
  “一个月的时间,你把这把枪的改装原理研究好,到时候报告给我,让我看看你的知识水平退步没有。”
  注意到她的眼神,米莎微微顿了一下:“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让你找点事情做。要不然天天只知道在家里待着,人都废了。”
  “明白!”应鸾唯有感激。
  “好了,不用说这些没用的。”米莎轻咳两声,“你们来不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找回记忆吗?我们这里确实有方法。”
  她敲了敲桌子,在外面等候依旧的米莎先生则应声推开门,带进来了一个小型仪器。
  “这个是我和我丈夫共同研究的,结合他提供的脑理论知识,我尝试改装了这台机器,让它能会分析这些脑区中的神经信号,以解码出与记忆相关的信息。”
  米莎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陆宴行,然后目光定格在应鸾身上。
  “但是具体什么效果是好是坏,我也说不清楚。我试过一次,确实想起了很多年早就被我忘记的事情。但因为忘得太干净,整个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也不知道看到的东西到底是真的发生过的,还是根据我现有的经历想象出来的。”
  应鸾看着她:“可以试试。”
  米莎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先把贴片戴上。”
  带好了设备之后,应鸾吸入了一些麻醉剂,然后躺在床上,合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她睡得又重又沉,伴随着一个沉浸式的梦。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边,男人看不清脸,但是看身材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性。
  他穿着寻常的制服,和她坐在一处,两人的脑袋依偎在一起,默默地眼前的风景。
  等到他坐不住了,就随地躺下来,将头搭在她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旁边的草。
  他张开嘴嘟囔了些什么,她听不清,就弯下腰来贴近了一点。
  男人推开她的脑袋,责备了几句她不解风情,而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些干嘛。
  他看着她呆滞的表情,起初是闷闷的笑,而后哈哈地大笑了两声,声音带着成熟期Alpha的沙哑青涩。
  他说:“应鸾,你真是个笨蛋。”
  而她只是看着他,目光在他碎金的短发上停留,在凌乱的发间,她看到他耳骨上闪烁的银钉。
  这人是谁?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一点印象?
  而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梦到了别的男人。
第9章 楚维礼
  你是谁?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出口,却被一阵警报声吵醒。
  冰冷的手缠上她的,如同一条幽暗的蛇,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应鸾瞬间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红色。
  米莎将圆形的贴片从她的脑袋上拿下来,对她解释道:“应鸾,刚才你的脑波形出现异常波动,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你从梦中唤醒了。”
  应鸾眼前的红色渐渐褪去,点了点头,任由她将贴片全部取下。
  陆宴行一直坐在一旁,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米莎问:“你刚才做梦了吗?梦到了什么?”
  应鸾躺在床上,忍着头痛,努力回想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像个Alpha,我们一起坐在草坪上,聊天……”
  “你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吗?”
  她看向陆宴行银白色的头发,又在他的耳朵上停留,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看不清,但记得他头发是金色的,有点短,耳朵上还打了骨钉。”
  她能感受到陆宴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想要继续回忆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发现一切都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她看不清,也摸不到。他的身影在她的大脑中越来越淡,最后连人影都一并消失了。
  她来不及继续说下去,大脑感觉又是一阵剧痛,她感觉鼻尖一酸,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应鸾!”陆宴行紧张地看着她。
  她感觉他冷冰冰的手又一次贴了上来,想要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情况,而她摇头避开,用手捂住口鼻。
  温热的血迹透过指缝流淌了出来。
  “仪器对她的神经压迫太重,留鼻血了。”米莎先生在一旁说,“不能继续下去了,今天就先这样吧,让她多休息一会儿。”说罢给米莎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走出门去。
  陆宴行在一旁皱着眉头,用帕子沾湿了温水,细心地给她擦脸。
  应鸾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过了好久脑内的刺痛感才散去,她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陆宴行的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睛,注视着他浅金色的眼瞳,眼神中的关切皆是一片真情,并非作伪。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个人是谁?”
  陆宴行的手停顿了一下:“刚才你看到的那个人吗?”
  “对,他和我表现得很亲密,但……”应鸾顿了一下,“头发颜色跟你不一样。”
  她看着他:“你认识他吗?”
  陆宴行垂下眼睛,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
  最终,他叹了口气:“可能是我。”
  “不可能。”应鸾下意识否定。
  先除开那头金色的头发,单论气质和语调就完全不像。
  陆宴行抿了抿唇:“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们毕业之后,我曾经和你组队,参与了一次星际战争。但是这次行动我并没有得到研究所的允许,而是伪造了身份和你一起出行的,为了符合信息,我把头发染成了金色。
  你看到的制服,可能是当时统一配备的服装。至于耳骨钉,其实是帝国的专用通讯仪。”
  应鸾定定地看着他,而他坦然一笑:“你要是不信,我这里有当时的记录,还有照片。”
  他打开光脑,调出资料,一份详细的履历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的确是陆宴行的资料,他的化名是“傅行”。照片上的他染着金色的头发,耳朵上带着骨钉,他的眼神盯着镜头,透露出一股别样的青涩和冲动。
  这样的冲动在现在的陆宴行身上完全没有,而的确有几分梦境中男人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环境改变了他的性格?
  她的手指下移,时间恰好是六年前,经历也与他所说的别无二致。
  “我……”她张张嘴,却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如果你还有疑惑的话,这里还有你的资料。”陆宴行的手指一滑,应鸾自己的照片就出现在屏幕上。
  她穿着和他同样的衣服,蓄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应鸾仔细对比了两个人的行程经历,可以说是高度重合。
  看来他并没有撒谎,那个人真的是他。
  陆宴行将光脑收起来:“你刚才提供的信息太少,所以我才没有一下子想起来,但是仔细考虑了一下,符合要求的只有我一个。”
  应鸾唔了一声,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看来自己真的是误会他了。
  陆宴行坐在她的身边,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带了几分哀求:“应鸾,你能抬头看着我吗?”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的头被他用手托起,只能仰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浅金色的眼瞳注视着她,眼神中写满了痛苦和凄楚,仿佛她的怀疑立刻将他丢入了无边的迷茫和无助之中。
  他此时就像是一只被她抛弃的宠物,毫不犹豫地将最脆弱的部分对她展现出来,渴望着她的怜悯和垂青。
  “如果那个人跟年龄我相仿,还是个Alpha,那就不可能是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絮语:
  “你的身边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
  门外,米莎好几次都要破门而入,都米莎先生伸手制止。
  “给他们两个一点独处的空间吧。”他对她说。
  “你难道不知道知不知道陆家这小子是什么人吗?和他们家那个死老头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米莎转动着轮椅,想要进去,“本来当时应鸾说要和他结婚,我就不同意!”
  米莎先生拗不过自己的妻子:“但是事已至此……”
  他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推开,陆宴行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个,对他们礼貌问好。
  他说:“她还是有点不舒服,所以在里面休息了。”
  “陆宴行!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米莎质问道。
  陆宴行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也不生气,而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米莎老师,在这里吵闹可不好,会打扰她休息的。”
  “更何况……”他走到她的身后,手搭在轮椅靠背上,弯下腰来,用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还处于监听状态吧?这么嚣张地质问我,难道不害怕被那些‘眼睛’盯上吗?”
  米莎的气势一下萎靡下来。
  陆宴行笑眯眯的:“这就对了,我们出去聊。”
  他推着她走出门去,一直走到了花园里,这一路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仿佛刚才那个威胁别人的并不是他。
  米莎被他推着,一言不发。远远看上去,两人竟像是一对和谐的师生。
  陆宴行将她停在一旁,自己则照了个座位坐下来,对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米莎也不客气:“应鸾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陆宴行像是没理解她话中的含义一样:“为什么这么问?我是她的丈夫,我和她是最亲密的爱人。她如今失忆了,当然是要照顾她,然后让她重新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一切啊。”
  “你……”米莎咬了咬牙,“你们并没有结婚吧?她失忆了不记得这件事,难道你也不记得吗?”
  陆宴行笑了两声:“您怎么知道我们没结过婚?您知道的太少了。况且,我这不是找上您了吗?”
  米莎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有幻想症的疯子。
  应鸾难道真的和他结过婚?怎么可能……
  他的手在桌子上规律地敲着,敲得米莎心惊肉跳:“按照她的体质,她早晚都会自己想起来,所以干脆借您之手,将原本属于别人的那份记忆塑造成我的。这样一来,我们从来就是属于彼此的,从来没有第三个人。”
  米莎看着眼前的人,他笑起来的样子十分斯文,内里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偏执的怪物。
  她想要劝他:“这个违背……”
  “作为报答,我可以帮你摆脱帝国的监听。”陆宴行打断她,“没有机仆的日子,过得很难受吧?您是坚定的机械推崇者,生活在这种原始的场景中,一定每分每秒都很痛苦。但您也没有办法,毕竟有科技的地方,就会有监视,您不想被监视,不就是只这样做了吗?”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谁让您和您的丈夫那么好奇,发现了当年那个计划的真相呢?人总是要为好奇心付出代价。”
  米莎被他戳中心事,纠结地坐在原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她出声询问道:“你就不怕楚维礼回来吗?他和她之间有婚姻关系,如果他能出示证明,你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米莎看到陆宴行的表情瞬间变化,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他,脸上的厌恶与杀意都按捺不住。
  他面色几度扭曲,深呼吸了几口气,完全是强硬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这层关系了!”
  “应鸾飞船事故的时候,他想骗她去离婚,实际上想去更新婚姻关系,但是她一直没有回复。按照帝国法律,新婚夫妻一年之内没有更新婚姻信息,婚姻会自动取消。”
  陆宴行讽刺一笑:“更何况他本人?能从联邦监狱活着出来再说吧。”
  米莎却看着他:“你果然在监听应鸾,还私自拦截她的信息。”
  “这只是为维护我们两个的婚姻做出的正常努力。”陆宴行对她的指责无动于衷。
  他说:“看来您对我的提议毫无想法,如果您真的不想和我合作,‘眼睛’那边有多麻烦,您不会不清楚吧?”
  米莎依旧沉默。
  陆宴行站起身来:“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做过多的交流了,米莎老师。”
  看着他想要离开的背影,米莎突然开口:“你们陆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当初你们不就看上了应鸾无依无靠好把控,才选择接近她的吗!”
  “七年前学院组织的阿斯纳尔密林探测活动,你利用她,害她差点被蟒蛇吃了!这些她忘了,但是我还替她记的!”
  陆宴行闻言,身形一顿,回过头来,他的面孔压在阴影中,只有声音听起来依旧那么愉悦:“老师,您时候能放弃对我的恶意揣测呢?您完全没有证据,我又怎么可能伤害应鸾。”
第10章 巧言令色
  应鸾很久都没睡过这样一个好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声音也没有,唯有客厅里的老式钟摆发出规律的喀嚓声。
  她坐起身来,好奇陆宴行和米莎老师去哪里了,刚站起来的一刹那,脑袋却突然一阵疼痛,整个人向一旁栽去。
  “小心点。”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腰,扶住她的身体。
  陆宴行将她拉起来:“还是头疼吗?”
  应鸾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大跳,这人居然一直坐在她的旁边,她完全没感受到。
  应鸾撑住他的手站起来:“你怎么在这?”
  “担心你的情况,所以就在旁边守着。”陆宴行在一片漆黑中拉了拉她的手,“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她说:“有点,下次直接出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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