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新娘——艳日伞【完结】
时间:2024-09-20 23:14:21

  南羽眨了眨眼:“嗯?我猜的不对?”
  两根触手“吧唧”“吧唧”在南羽的脸上各亲一口,身体晃悠得极为欢快。
  它们没有五官,发不出声音,只是一根长长的触手,但南羽这一刻,莫名感受到了它们的欢快。
  南羽摸了摸它们的小触头,笑眯眯道,“啊,猜对了?你们想变成我身上的挂件?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她嗓音软软的,温柔轻和,声音甜甜的如蜜汁,令两根触手恨不得再泡进她产出蜜汁的口中。
  其中一根已然挡不住诱惑,就要冲过去继续“吧唧”南羽的嘴,被另外一根触头撞它,成功把它撞倒在地上。
  撞完后,这根的触手左张右望,最后溜去浴室,从里面拖出浴袍,艰难地搭在南羽身上。
  南羽很是意外:“谢谢你,你真好,可我不冷呀。”
  两根触头齐齐摇头。
  南羽突然反应过来,它们这是在和她讲要“离家出走”的原因。
  “嗯,你们想出去给自己找衣服穿?”
  两根触手吭哧吭哧把浴袍重新往她身上裹。
  瞧着累惨了。
  南羽反应过来,忙把它们两根搂进怀里,“我懂了我懂了,你们是想出去给我找衣服穿。”
  两个小家伙这次没摇头,它们晃悠悠地从她的胸口一点点爬到她的唇边,蹭蹭她脸颊,又蹭蹭她的唇,流连亲吻。
  南羽很惊讶,她没想到两根触手要离家出走,竟然是为了为她找衣服穿。
  可她对它们的印象一直就是“污触”。没想到两个小家伙这样的贴心。
  “我有很多衣服的,很多很多。”
  她的妈妈在死之前,为她买了两大衣柜的衣服,各种各样的风格。
  很多衣服她都还没拆开过。
  她的嘴刚一张开,触头就滑了进去。人类新娘真的好甜好甜,它们实在忍不了啦。
  南羽:? ? ?
  唔……呜呜呜呜! !
  它们刚刚抱着浴袍往她身上披的时候,吭哧吭哧像是累惨了,但现在南羽无论如何拔,都不能把它们从自己口中弄出去。
  它们身体绷着非常有劲,和蛇有的一拼。
  南羽刚刚生出的那点感动和歉疚都被这两家伙此刻的行为冲击的烟消云散。
  她气呼呼的想要离开飘窗,从抽屉里找出剪刀戳这两家伙。
  一根触手突然钻出去,它像打圈圈一样卷住南羽的左右脚踝和她的双手,灵活地在空中拧了一个结,这才钻进南羽的衣服里,去和南羽那三条内裤展开拉锯战。
  手脚都被吊高的南羽想哭也哭不出来,另外一根触头还在她口中堵着,令她连呼叫褚幽也做不到。
  这两个大坏蛋!
  眼泪从眼角沁出,刚滑进耳朵里就被触头发现,席卷进它的吸盘中。
  它意犹未尽,舔舐南羽脸上的泪珠子,又亲亲南羽湿润的睫毛。
  南羽的嘴得以解放,忙说:“快把我放开,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
  她本来是想凶巴巴的训斥这两个家伙,可她的舌头麻木,嗓子眼疼疼的,发出的声音是绵软无力的呜咽声。
  就,就像是春//情后筋骨绵软的靡靡之音。
  南羽被她自己这样的声音吓到了,泪水在眼睛里晃悠滚动,也受了惊吓般不敢再流落。
  三条内裤一件件地被撕裂,“嗤啦”“嗤啦”的声响在黑暗里格外鲜明。
  南羽吓得绷紧了身体,又怕又慌的她,终于没能忍住,呜呜哽咽出声,羞耻与委屈混合,她这一刻情绪就如洪水倾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手脚被缚本就是令人恐惧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这样羞耻的姿势,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身体在这种极致羞辱的境况下,竟然有了一种隐秘的情绪在蔓延、在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
  她哭的太过伤心,好似下一刻就能因为一口气喘不过晕死过去。
  两根触手渐渐停下了动作。
  它们的触头齐齐落于南羽头顶,歪着小触头,困惑地望着南羽。人类新娘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它们无法理解。
  这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呀。
  它们想要上前把南羽的泪珠子舔卷,可对上南羽悲愤的目光,又缩了缩触头没敢动。呆呆的样子看起来很无辜很茫然。
  就像在无声发问:人类新娘这是怎么啦呀?
  南羽鼻子一吸一吸的哭泣着,用哽咽的声音呵斥它们:“把我手脚松开。”
  那根把自己打结好几次,就为了把南羽手脚捆缚的触手闻言一僵,它凑在南羽脸颊上,柔软的触头在对方脸颊上慌慌张张的蹭来蹭去,把她脸上的泪花全都蹭干净,好像在无声说:别哭啦别哭啦我这就解开。
  打结容易解开难,触手把自己拧来拧去,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拧成了一个球结……
  南羽看到它的小脑袋套来套去的,心头松了口气,直到这个结越解越大,她眼里泪水又滚出来了。
  这个姿势本就羞耻,现在三条内裤都被扯坏了,要是这样持续下去,万一褚幽醒来看到,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不用解释,这副样子要被人看到,她要来个当场去世。
  又气又急的南羽抽抽搭搭指挥另外一根触手:“让它别乱绕了,你,你快去帮它呜呜呜……等等,你先把我内裤整理一下,或者用浴袍搭上,我冷。”
  她声音磕磕绊绊,说到后来,因为羞耻尴尬,因为急怒气愤,肌肤像是染了一层胭脂泛着氤氲的红。
  触手被她指挥的先是挪到同伴身边,又爬到她的腿边,试图帮她把裂开的内裤扯在一起,但这个事情实在难以做到,这两块布它不能合拢,而且,而且风景美好令它总是一不小心分神,它的触脚脚们忙忙乱乱的想要把两块布组合在一起。人类新娘哭的太凄惨啦,它虽然想分心,却也不敢太过分了。
  而且这其实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它的脚脚们踩在人类新娘柔软的肌肤上,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蜜糖里。
  听到人类新娘又命令它把浴袍搭上去,触手不情不愿地慢腾腾爬到浴袍边,吭哧吭哧拖拽浴袍,虽然瞧着很努力,但挪动的距离没多远,完全没有刚刚“缝合”小裤裤的积极效率。
  “快点!”南羽哭着催促,“你快点呜呜呜……”
  她泪眼婆娑,声音破碎不成调,触手听不得她这样的哭声,一个抖擞,快速把浴袍拖过去盖在她腰下,这才去解同伴。
  南羽这次不敢放任它们乱解,她远程指挥:“朝左边,要从左边的孔钻进去,后退,让它身体后退……”
  在南羽的认真指挥下,两条触手成功绕在一起,彻底成了个超级大的黑色球结。
  两条触手的触头呆呆的在半空中朝南羽的位置努力探头。
  它们已经把自己变得最细最长啦,不仅没能解开,反而裹在了一起,连碰碰人类新娘也做不到。
  呜呜呜……
  南羽感受到了它们的无措茫然,和非常惊慌的求救信息。
  它们要是能发声,一定在慌慌然地嘤嘤嘤朝她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被打结成这样呀”。
  明明现在自己才是最狼狈最慌张的那个,但南羽不合时宜的想笑,真是要被这两个家伙气笑了。
  说它们聪明还挺聪明,说它们呆傻,它们就真的足够呆傻,竟然能把自己缠绕成一个解不开的毛线球。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毕竟最后指挥的人是她……
  果然坏事只有一起做,才不会有内讧。
  南羽无奈问:“你们还能变回手臂吗?”
  只要能变回褚幽的手臂,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触头相互张望,又凄凄慌慌摇头。
  看来是不行。
  南羽想了想,又问:“你们在的时候,褚幽是不是不会醒来?”
  触头点了点头。
  南羽松了口气,只要褚幽不醒来,她这副狼狈不堪的姿势不被男朋友看到,一切就还好。
  南羽调整姿势,让自己侧躺,像只虾米一样缩在飘窗上,打算眯一会。
  虽然窗户严实,但深夜风凉,薄薄的睡衣挡不了寒意,她在冷意浸染中瑟瑟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床上。
  缠裹在手脚上的触手都已经消失,厚重的窗帘被拉开,阳光洒了一室,褚幽站在飘窗前背对着她。
  南羽一愣,第一反应是闭眼装睡,然后将手落在胸口摸了摸,又在内裤上也摸了摸。
  睡衣睡裤都穿的完整,胸衣依旧是两件,内裤……也是三条。
  而且是三条完整的没有被撕裂的内裤。
  南羽有点懵,她确定以及肯定昨晚三条内裤都被触手扯裂。
  难不成是梦?
  手腕和脚腕被触手缠的时间太长,稍稍一动隐隐泛着酸疼。
  不可能是做梦。
  南羽有点无助的攥着被子,一定是褚幽给她又套了三条内裤,并把她抱床上的。
  一会褚幽询问,她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是自己脑子有病把内裤扯裂的吧。
  褚幽背着她站在飘窗前一动不动。
  这样姿势保持挺久了。
  嗯?怎么回事?
第22章
  窗外有什么?美女?
  咦,不对。
  褚幽该不会是在看飘窗上昨晚她睡过的位置吧?他难道是在寻找把她小裤裤撕开的罪魁祸首?
  可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南羽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褚幽身边,好在褚幽不是盯着飘窗上凌乱的绒毯,他在盯着窗外。南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房子在五楼,站在飘窗前刚好能看到小区里远处的一块绿化林中有一辆挖土机在挖下水道。
  南羽:……据说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了挖掘机的诱惑。万万没想到连她这位不是人的男朋友竟然也没能抵抗这种诱惑。
  南羽挽住男朋友的胳膊,好奇问:“褚幽,你想要这样一辆挖土机?”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银行卡上的数字,自认为买这么一辆挖土机还是绰绰有余的。
  褚幽:“一天三百五。”
  南羽:“啊?”
  什么一天三百五?这话没头没尾的,南羽没能猜到是什么。
  褚幽扭过头,和她一起朝外走去,“挖土机师傅,工作一天三百五十元。”
  太少了,乐乐告诉他,表姐的结婚钻戒是六位数。
  一天三百五十块并不能让他尽快给女朋友买钻戒结婚。
  这不是一个适合他赚钱的工作。
  南羽不理解男朋友的脑回路,她的关注点也和男朋友不太一样:“你已经下楼和挖土机师傅聊过了?”
  褚幽点头。
  南羽想象男朋友穿着和挖土机师傅一样的橘黄条子大褂子,在驾驶室里满头大汗操控挖土机挖土的画面……
  画面太美不敢想。
  但如果褚幽真喜欢,她也支持:“你要是想开挖掘机,我送你去挖掘机学校学习?”
  褚幽:“工资太低,不去。”
  南羽:? ?嘿,你这家伙,竟然嫌人家工资低,这算高收入了好叭,这可是技术活。
  南羽没把这点事放心上,在她看来,自己卡上的钱足够养活两个人,不管褚幽想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愿意做,她都支持。
  褚幽从厨房里往出端小米红豆粥时,南羽发现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忙抓过褚幽的手打量,“手怎么了?”
  褚幽:“不知道。”
  他见南羽还要再追问,在她开口之前答:“今天早上醒来时就觉着胳膊和手都不是很得劲。”
  他活动了一下手和胳膊,找到一个词形容:“筋酸骨乏。”
  南羽顿时了悟:这绝对是因为他的胳膊一晚上被打结成团球的缘故。
  真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
  不过明显,南羽更苦,昨晚在飘窗上缩着身体睡了一晚,腰疼胳膊疼腿疼,吃早饭的时候喉咙也在隐隐作痛。
  褚幽看出了她的异常,吃完早饭,他从医药箱里找出温度计给南羽量了量,“发烧了。”
  南羽抱着一杯热水喝,倒没在意,“没事,多喝水一会就好了。”
  她声音沙沙的,不像平日里那样清甜绵润,
  褚幽面沉如水,特别有压迫感,令南羽大气也不敢出,她坐在阳台上画画,故意背着褚幽,生怕对方质问她昨晚为什么要睡飘窗。
  敲门声响起,最近刘奶奶总是打发乐乐送吃的来,南羽以为是刘奶奶,打开门一瞧,是单明成。
  他怀里抱了一捧大红玫瑰,见是南羽开门,正要绽放笑容,南羽面无表情“嘭”地把门关上。
  单明成隐约听到屋里有人问:“是谁?”
  南羽回答:“推销的。”
  单明成站在门口愣了愣,他确定屋子里有个男人,而且这男人的声音听着不像是长辈。
  他再次敲门。
  这回刚敲一下,门就打开了。
  南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盯着他:“有事?”
  单明成的目光越过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
  穿着深蓝色的居家睡衣,正在看美食节目的电视,并没有扭头看门口。
  单明成只能从对方的侧脸和坐姿猜测,对方长得不比他差,不是个学生,倒像是已经上班工作的精英人士。
  单明成手指捏紧,声音紧绷:“他是谁?”
  南羽并没有顺着单明成的目光回头瞧,她知道单明成问的谁,但面上没有半点反应,只淡淡望着单明成:“你有什么事?”
  她的神情和语气太过客气平淡,就像在面对一个没什么交集的路人,单明成心头堵的难受,也慌的不行,他没再追问屋子里那男人是谁,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单明媛被我爸送到国外去读书了,以后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今天早上我和我爸摊牌,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小羽,我们以后可以毫无阻碍的在一起。”
  南羽可以清晰感受到单明成的话语中的急切。
  她让开门,对屋子里的褚幽说:“亲爱的,我同学来找我,我和他聊几句,马上回来,你要吃雪糕吗?我顺便下楼给你买雪糕。”
  她不等褚幽回复,朝单明成笑了笑,解释道:“褚幽,我男朋友,等我毕业会和他结婚,你妹妹出国深造了啊,挺好的,恭喜。你还有别的事吗?”
  单明成的唇动了动,他想组织语言,他的目光绝望又悲戚,“你,你骗我。”
  “你在发烧,我去买。”褚幽走到南羽身后,双手扶着她臂膀,把她扶在身后,“你同学?我和他聊,你休息。”
  他走出门,把门合上,盯着单明成。
  单明成好几次张口,唇舌僵僵的说不出话,对方比他高,身形很匀称,有玉树兰芝之感,不得不承认,对方不仅五官长得好,气势也很强大,单明成在他的目光下,连呼吸也变得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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